劫匪狼君 搶來的嬌妻很摳門
水晶抄起花瓶就往地上狠狠地砸去,隨着“咣噹”一聲,花瓶應聲而碎。她低下身去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
“你要幹什麼?!”鬼詣驚呼一聲,加快了腳步衝過去。
“你不要過來!”水晶冷聲低吼道,她右手上的碎片緊緊地放在左手腕上,對鬼詣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再逼我的話,我會直接割腕自殺,到時候你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具冰冷冷的屍體罷了!”
鬼詣聞言,臉色登時變得蒼白又可怕。他眯起眼睛看向水晶,也停止了向前走的動作,揶揄地說道:“你現在纔跟我以死相逼表貞潔,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據說當初你也是被軒轅鷹霸王硬上弓的,怎麼也沒聽說過你對他尋死覓活的?”
水晶微微一愣,是啊,她當初好像只覺得能活着就好。可是現在呢,她不能容忍第二個男人再佔有自己的身體,所以……所以,她已經不可救藥的完全愛上軒轅鷹了嗎?
“水晶,軒轅鷹能夠給你的,我鬼詣也可以給你。他不能夠給你的,我也可以想方設法給你,何必死死地把一顆心都交給他呢?他現在跟唐櫻玖不知過的有多好,可是你呢?你又算個什麼呢?你失蹤這麼多天,他甚至都沒派人找過你……”
說着的時候,鬼詣不着痕跡地向水晶挪動着步伐,想要趁着水晶發呆的時候直接制服她……
水晶猛地一擡頭,忽然見到鬼詣正向自己向自己棲近,頓時大驚失色。她急切地向後退去,緊緊地靠在牆壁上,對他大聲呵斥道:“你怎麼可以跟軒轅鷹比?他雖然強迫我並且得到了我的身體,但是他一直都很寵愛我。而且我們都要結婚了,要不是你忽然把我擄劫來的話,我們現在不知道有多恩愛!鬼詣,你不要再靠近了,否則,我死給你看!”
“死?哼,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鬼詣見她遲遲不肯把碎片往肉裡擱,便戳定她是害怕死亡,一個竄身上前,攫住了水晶的胳膊。
說時遲那時快,水晶的手快速地向下劃去,驚恐地尖叫道:“啊!我死給你看!”
“噗嗤”一聲,鮮血正好濺到了鬼詣的臉上和眼睛上。他大驚失色地看向瞬間向下倒去的水晶,連忙攬住了她的纖腰,焦急地低呼道:“水晶!水晶!”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烈性的女子,更沒有見過像水晶這樣爲了執着的守護着自己貞潔而選擇自殺的人,一時間有些怔忡了。
水晶虛弱地撐開眼睛,雙手狠狠地攥住鬼詣的胳膊,似乎是使足了力氣。左手腕處的疼痛迅速瀰漫至全身各處,痛得她幾乎要死過去了。
“你不要緊緊地攥着我了,這樣血流的會更快!我帶你去見醫生!”鬼詣怒不可遏地低吼道,迅速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爲水晶受傷的手腕處包紮。
“鬼……鬼詣,你要是敢弄死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會再想辦法尋死!要不然,你就試試看!”水晶鄭重其事地對他警告道。她冷冷地看向鬼詣焦灼的雙眸,譏誚地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但是我也有我的堅持!你……你記住了!”
剛剛說完,水晶便失去了意識,沉重地閉上了眼睛。簡單包紮好的手腕處依然在淌着血,早就染紅了那雪白的棉布。
“水晶!”鬼詣緊皺着眉頭,抱起水晶快速向醫療隊奔去。
醫療隊內。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伸出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身邊一直對他表露愛慕的美女醫生們,隨即垂眸沉思。
關於這座孤島的事情,陸濘也沒有聽說過。但是現在真真實實地被帶來了這裡,不知道鬼詣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剛纔鬼詣倒是來了一趟,並且對他們這些研究病毒和病原體的醫生們傳達了一個很詭異的指令:爲一個女子做流產手術。
這一下子可雷死了一衆醫生中的精英,他們不禁暗自揣測:乖乖,老大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讓他們來爲一個女人做流產手術,這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嗎?
最重要的是,那些女醫生們來了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把他也給一起召喚來?他簡直就要鬱悶死了,難不成鬼詣在耍他不成?
與陸濘的想法不同的是,這些女醫生們都在紛紛揣測陸濘會喜歡她們當中的哪一個。因爲她們一直都對陸濘垂涎已久,無奈總是被他比較令人惡寒的喜好給逼得望而卻步。你想啊,一個喜歡研究**實驗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身邊認識的人也給弄上醫療牀,然後活活給研究死……
“咚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裡傳來由遠及近地奔跑聲,緊接着傳來鬼詣沉聲怒喝的聲音:“還不快出來!有人割腕自殺了!”
陸濘訝異地挑眉,鬼詣居然會有這樣焦急的時候,受傷的人會是誰呢?難道是之前說要他們爲其打胎的那個女子?
這時,有幾個女醫生快速跑了出去,並且接過水晶向手術室內行去。陸濘依然杵在那裡不願意動,光是從受傷的人那衣着和身量來看,就知道是一個女人了。鬼詣低下頭檢查着自己的手,他纔不願意去爲割腕自殺的女人去檢查病情,更不願意弄髒了自己這寶貴的用來做**實驗的手。
鬼詣面色陰沉地走了過來,看着陸濘沉聲說道:“你怎麼不進去?她們雖然也做過縫合手術,但是我最信任的人還是你。”
“額……我爲什麼要去?”陸濘訝異地挑眉看向鬼詣,不禁莞爾失笑道,“詣,你該不會是弄大了別人的肚子,卻又不想這麼快當爹,所以想要讓我來給你善後吧?有那幾個女人就夠了,我才懶得去呢。”
“裡面的人是水晶,你快進去爲她做手術!”鬼詣沉聲說道。
“額……水晶?哪個水晶?”陸濘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難道是軒轅鷹身邊的那個水晶嗎?不會吧,她又被抓進來了?
鬼詣冽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認識幾個水晶?就是你那個徒弟。”
“……”陸濘嘴角一抽,二話不說快步走向手術室,瞬間便沒了蹤影。
鬼詣站在手術室外,雙手環胸等着。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出來,他實在等不下去了,便快步向手術室內走了進去。
對於鬼詣的忽然闖入,陸濘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在那邊穿上一件消毒過的隔離衣服,不要離得太近。”
聞言,鬼詣便按照陸濘的話向桌前走去,抄起一個隔離罩便穿戴起來,淡淡地說道:“那麼棘手?”
“她的手幾乎要廢掉了,幸虧你這次聰明,叫上了我。”陸濘頭也沒擡,繼續做着手裡的工作,一會兒剪刀一會兒鉗子的。
水晶的手腕割傷較深,如果沒有及時救治,左手絕對是要廢了。陸濘向來都喜歡鑽研這些筋骨之類的研究,所以對這個手術還是遊刃有餘的。其他女醫生都打着下手,有的爲水晶抽血做樣本,有的爲她檢查着脈搏。負責爲陸濘接遞手術器具的兩個女醫生則時不時地爲陸濘擦擦額頭上的汗。
說是可以治療,但過程也相當麻煩,需要把幾乎斷掉的筋骨用人的筋骨銜接上,然後再用肉線把它串起來。鬼詣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個步驟,根本沒時間去考慮水晶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鬼詣身邊的原因。
但是從剛纔到現在,鬼詣那不經意表露出來的擔憂和焦急,都讓陸濘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種不安地氣息。鬼詣似乎……對水晶有種莫名的情愫呢。
如果真的如陸濘所想的那樣,那鬼詣和軒轅鷹之間本來就相當微妙的對手關係將會徹底被激化,兩個黑手黨之間的一些矛盾會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
鬼詣擔憂地看向手術創傷,水晶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她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死亡線上掙扎着。但是如果她有一絲意識的話,也會繼續毫不猶豫地反抗鬼詣要把她腹中的孩子弄掉的決定。
“對了,她有了身孕,是三胞胎。她把孩子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用藥是要注意一些,千萬不要傷害到孩子。”鬼詣忽然想起一些事情,對陸濘囑咐道。
“早就知道了。”陸濘剛纔爲水晶診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懷孕的事情,所以用藥時,都是格外小心的下了藥劑。
如果是別的女人,陸濘纔不會這樣大費周章,早就隨隨便便給她動完手術就算了。正因爲受傷的人是水晶,所以他的手術進行的相當慢,也相當嚴謹。畢竟水晶的手還要留着聽他的指揮去用毒和研究病體,怎麼能夠有事呢?
鬼詣似是輕嘆一聲,有些惆悵地說道:“一切就拜託你了。”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那一瞬間,他心裡做了許多的掙扎。如果在水晶昏迷的時候把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聲不響地做掉,那簡直是再順利不過了。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她醒來後絕對會再次尋死。
他能夠看得了她一時,難不成還能看得住她一世不成?
水晶再次醒來時,是手術後的第二天。
她虛弱地撐開眼睛,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試圖動了動左手,卻發現左手沉重無比,這纔想起她親自割腕的事情。
丫丫的,還以爲死了呢,可把她給嚇壞了。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時間去思考,只想着用盡一切能力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才行。
“嘶--”水晶吃痛地低呼道。她扭過頭去看向右手,正在打着點滴,根本沒辦法移動。就在她心中驚疑不定時,身旁忽然傳來一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