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論薛傲楠怎麼施展口才和幽默,趙冉冉也不笑了。
嘖嘖嘖……
薛傲楠暗罵:林恕,你TMD,我叫你過來衝個人數,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竟然把人給得罪了。
飯桌上,薛傲楠的眼睛時刻不離趙冉冉,狂獻殷勤,狂放魅力,黏糊糊的狗糧撒的滿天飛……
趙冉冉沒啥迴應,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着。
小楊全程把自己當空氣,僞裝透明,生怕咀嚼吞嚥的聲音太大,影響了薛律師撒狗糧的節奏。
最平靜的就是對面的林恕,面無表情到一定程度就仿如殭屍。
史詩級的完美電燈泡,他就坐在趙冉冉的正對面,兩耳不聞,雙眼不看。
猶如老僧入定,就算對面的兩人親嘴了,估計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唉,他這態度已經表明了心意,趙冉冉如何能看不懂呢?
她該怎麼辦?
……
林律師和薛律師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就不能開車了。
薛律師打電話找代駕,“冉冉住哪,我送你回去。”
趙冉冉拒絕了,“不用了。”
薛傲楠誠懇關心,真是暖男啊~
“現在是晚上,哪能讓你自己回去。別誤會,冉冉,我只送你到樓下,看着你上樓,我就放心了。”
“謝謝好意,薛律師,讓小楊送我就行,我和小楊順路。”
趙冉冉胡謅一句,根本不知道小楊住在哪。
這樣說了,薛傲楠也就不能再說別的。畢竟他和趙冉冉才認識一個星期,處於這個階段,應保持一點距離,才能給女孩安全感。
於是,三人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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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網約車,小楊看着車子行駛的方向。
“冉姐,你住哪?”
“星河酒店。”
“什麼?”
“嗯,跟你方向不同嗎?先送我,然後車子送你。”
小楊說出心中疑問:“冉姐,你住酒店?”
她坐在後排,情緒低落,“不然呢,我還能去哪,我家又不在這邊……”
“可是你的薪水都不夠付……”
小楊說到一半也就住口了,這是人家的私事。再看看冉姐的穿着打扮,以及出手大方,真想不通她爲什麼要在這做小職員呢?
小楊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都是問號???
趙冉冉的情緒很糟糕,剃頭挑子一頭熱。
她爲他來到C市,她爲他應聘工作,結果現在被他懟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給好好交談的機會。
趙冉冉思路迷惘,心情低落,望着窗外的夜景呢喃:“到底在幹什麼……可能我是腦子有病吧,等病好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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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上講,愛情是人體內的的腎上腺素和荷爾蒙在發生變化。
大腦皮層釋放苯乙胺,會出現興奮、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所以說愛情使人不正常,豈不就是有病?
很多“舔狗”這個詞,都甘之如飴。
不過趙冉冉可沒達到舔狗的程度,平心而論,她爲林恕做過的事很少。
戀愛時的相處,都是林恕以她爲中心,她說去哪就去哪,她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一直到最後一天,她答應了林恕會堅守愛情,可是轉頭就變卦了。見到“敵人”,未用一槍一炮,她就投降了。
時隔八年,現在她又出現,林恕不知道她的目地是什麼,他們之間缺乏一次心平氣和的溝通。
林恕不想與她溝通!
他不敢再碰愛情了,也不信任趙冉冉,只要她父母出現,趙冉冉又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們走。
蒼天啊!
林恕在想:大約是自己這一輩子的倒黴運氣還沒有用盡,蒼天又把趙冉冉派下來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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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之路還很長啊,趙冉冉,你挺住!
不行,這才追了一個星期就快挺不住了,嗚嗚~
週末休息,她忙了兩天。跑工廠,安排合作人吃飯,連夜又要改圖紙,又要開會……
比平時還累,週一來上班,她就覺得身體不舒服。
薛傲楠本來打算帶趙冉冉出外辦,兩個人就有單獨“約會”的機會。
“薛律師,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頭疼。”
“怎麼,病了嗎?”
薛傲楠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要去探趙冉冉的額頭。趙冉冉本能的身子後側,躲避開。
薛傲楠訕訕的收回手,保持迷人的微笑說:“不舒服就別去了,小楊跟我去吧,我跟林律師說一聲。”
就這樣,今天委託的案子需要去一趟看守所,薛律師就帶小楊去了。
趙冉冉喝了點水,又趴了一會兒。
路過的同事總是向她投來異樣目光,自然是羨慕嫉妒恨,都看着趙冉冉天天往這一坐,就能開工資。
但是大家沒人敢惹她,都知道她是薛傲楠看上的人,甚至還有幾個同事過來噓寒問暖。
不一會兒,財務科的經理也過來了。
“冉冉啊,你看薛律師多體諒你,你說病了,他對你都是關心。呵呵,這以前可沒見他給誰開過這先例呀……”
趙冉冉:“是,我都覺得不好意思。這樣吧,這個月的薪水我不要了。”
經理:“哎喲,這怎麼話說的呢。”
趙冉冉:“真的,我剛來業務也不熟,沒對事務所產生任何業績,不用給我發薪水。”
經理:“可不能這樣說,都得慢慢熟悉的過程嘛,我剛來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會,還再過幾個月就熟悉了……”
把“月老大人”打發走了,趙冉冉看了看時間,到對面那敲門。
“請進。”
趙冉冉走進去,輕輕關上門,又一次熱臉來貼冷屁股了。
“那個,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前天我吃的那個鮑魚汁燒飯很好吃,我買給你嚐嚐吧?”
“不用”
“那你中午吃什麼,我跟你一塊?”
“不方便,我回家。”
“那我跟你一塊回去,我正好頭疼,想找個地方躺一會兒。”
“不方便!”
看看對面的冷冰冰的面孔,趙冉冉急惱:“怎麼不方便?林老師,咱們總歸還有師徒情吧。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現在生病了,我當然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信任的人,就麻煩你了啊!”
歪理邪說,胡攪蠻纏的扯了一大通。
林恕油鹽不進,依舊冷冷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