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求求你,別勾引我了。”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趙冉冉的耳根一熱,鬆開牙齒,眼眶卻紅了。
一整天她都莫名其妙,好委屈:“那你也不許不開心,不許有跟我分手的念頭。”
林大帥心口悶悶地鈍痛,凝視着她,鄭重的說:“趙冉冉,我不想跟你分手!也求你不要跟我分手!我的愛是孤注一擲,千萬不能有變數!”
這是林恕的心裡話,體現出他內心的惶恐與自救。
由於父母的陰影,他本身對“愛情”就很排斥,戰戰兢兢的愛一次,千萬不能有變數,否則他承受不起!
林大帥拿出件襯衫披在她身上,兩個人站在窗口向外望夜景。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海岸的燈光照影,暗黑的水色波光粼粼,不遠處還能看到一點搖曳的漁船光線。
整個海面上,都柔成了一團光,很寧靜幽深……
就這樣安靜的待了一會兒,林大帥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今天累了吧,早點睡,明早再帶你出去轉。”
小白兔又被正人君子送客了。
送到她的房門口,揮揮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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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不作美,半夜時雨停了,可天亮後小雨又下起來了。
清晨,趙冉冉爬起來去洗漱了,想去隔壁敲敲門。
一開門看到林大帥已經收拾妥當,就站在外面等她,而她自己卻還沒有換衣服。
趙冉冉“哦”了一聲,“哐”關上門……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小腳褲、運動鞋、上身是一件寬鬆T恤。
林大帥打着傘,帶她出門。
巷口有一家搭着雨棚的餛飩攤,一邊吃一邊欣賞雨幕海景。
林大帥收起傘,和趙冉冉在棚裡挑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兩碗鮮蝦餛飩和一份蟹黃燒賣。
人來人往,都撐着各色的傘,傘邊有不斷滴落的水珠,沿着他們的腳步落在地面上。
林大帥望着海景有些出神,此起彼伏的海潮,就像是他此刻的內心,壓抑了太多太多。
直到兩碗餛飩被送上來,他回神說了句:“謝謝”。
林大帥從筷筒裡抽出一雙筷子,仔細地擦乾淨遞給她。
趙冉冉閒聊:“你愛吃餛飩嗎?”
“嗯,還行”
“你不是說阿姨總給你包餛飩嗎?那是這個餛飩好吃,還是阿姨包的好吃?”
他的筷子彷彿沉重了,停頓片刻說:“可能是我媽包的好吃。”
“可能?你味覺失憶了?”
“沒法比較。媽媽包的不光是味道、還有親情……都好吃吧,我沒法比較。”
林恕很在乎他的媽媽,家庭扭曲,但親情深重。
他昨天心情糟透了,可是在媽媽打來電話的時候,林恕強顏歡笑,報喜不報憂。
兒子愛母親,就算有什麼傷痛,他只會默默承受,不會讓媽媽知道,更不會責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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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到中午的時候雨停了,整個天放開晴,陽光燦爛。
空氣好,新鮮溼潤,海天一色水洗藍。
哈哈,趙冉冉興奮了,高高興興的拉着林大帥去沙灘邊。
這處海域半島,地勢平緩,退潮後,露出了大面積溼潤的沙灘。
陽光明媚,海面上被和煦的金光折射得亮晶晶的,像是綴滿了閃閃發光的鑽石。碧波盪漾間,那些閃亮的光源推擠着,沉浮閃爍。
趙冉冉看到前面有人脫了鞋在水裡玩,她也迫切的想感受一下細軟的沙子。
哪料,樂極生悲!
哎呀……光腳的不如穿鞋的,踩到沙子裡暗藏的尖銳物品,就危險啊!
腳趾上一陣針扎般疼痛襲來,她暗叫不好。試探性地又往前邁了邁,牽扯到傷口,那痛像是要鑽進她的心裡去,讓她瞬間欲哭無淚。
趙冉冉低頭去看自己的腳,不知道是被什麼割傷了。擡腳就看到血液爭先恐後地冒出來,片刻滴答答,下面的海水都血色染紅,觸目驚心。
“呀……”
趙冉冉倒黴、苦逼,不敢動彈。
她帶着哭腔喊:“林恕……”
林大帥一手拎着她的包,另一手還拎着她要喝的飲品。
看到她表情不對,緊接着聽到她喊,他急忙踩着水過去看。
腳掌之下,已經暈開了一片鮮紅。
“這、哎呀……”
“你別看,別看!你別暈血啊!先揹我回去,好疼啊……”
“那怎麼辦?你真是……先上來。”
林大帥俯身把她背起來,向別人打聽醫院在哪,帶趙冉冉去處理傷,還好傷口不深。
可惜,趙冉冉出師不利,在天晴的第一時間,第一次踏水就光榮負傷了。
之後在小漁村呆的幾天,她連走路都費勁,更別提玩水了。
打擊呀,她垂頭喪氣好鬱悶,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林大帥看看她包紮好的紗布腳,柔聲問:“還疼嗎?”
她一雙眼睛溼漉漉的,聲音很低:“我……我是不是好笨啊?”
“誰說的,聰明着呢!就是自己不想走,想讓我這麼多天都揹着你唄!”
她想笑都底氣不足道:“不用,我單腳跳,或者買副柺杖行了吧!”
林大帥毫不客氣的笑,“你確定?”
趙冉冉氣鼓鼓的小臉,含淚逞強:“嗯”。
林大帥把飲品遞給她,俯身蹲下。
“幹嘛?”
“上來吧,我揹你在海岸邊轉一轉。冉冉別哭,我希望你高高興興的……”
“那你會不會很累?”
“沒辦法,誰讓我女朋友太聰明呢!太會治人!”
“哼!我知道你是諷刺。”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呀,冉冉……”
她的體溫隔着衣料熨帖在他的後背上,溫暖得有些發燙。
之後他不說話了,就沉默的揹着她散步。沙灘上一步一個腳印,這幾日的相處,點點滴滴都印進他的心裡……
……
之後的兩日,天氣晴朗。
白天挺熱,晚上舒爽,海風陣陣,溫煦吹拂。
林大帥租的炊具,露營燒烤。
林大帥忙了一下午搭起一個露營帳篷,又點燃烤箱裡的碳。
趙冉冉屬於殘疾人士,只能用嘴加油,坐在旁邊看。
一切都搞定了,她自告奮勇,參加勞動:“我來烤肉吧,這活就我來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