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甲命小廝把賀禮捧到了記禮臺,那裡的老先生忙叫人幫忙點收。
吳甲護衛着吳少將軍往裡走,一邊的掌門忙護階相迎:“少將軍請往禮堂。”掌門一派在左邊,走上臺階。
吳少將軍不說話,直上了臺階。後來他又悄悄問她:“喜歡來參加婚禮嗎?”
蔡玉見新郎、祝大節、毛巨爲等人並未理她的樣子,她也不欲與人攀交,不過都是武林傑出人才,倒是各個帥氣:“挺好的,謝謝少將軍。”
祝大節尤其對她漠視,幾乎不看她,但是他的相貌倒是跟吳少將軍沒差多少。
“吳少將軍到——。”把堂裡的氣氛調到最高,衆人忙抱拳相迎:“恭迎少將軍。”
整齊而有力的恭迎聲,讓吳少將軍裝足了面子:“今日祝大俠娶親,實乃人生大喜,大家不醉不歸。吾亦祝他們百年好合。”
一番話下來,即承了情,又不失身份之尊位。蔡玉不禁想:這人還真是氣場十足啊。
吳少將軍看見在場的都是鄉親,還有新郎的,新娘的親朋好友,倒是江湖中的人也只是禮貌出席了幾人,即不是拉幫結派,那就好說。
蔡玉看盧劍似乎沒人來,便更加確定這兩個門派似乎有不合:真是兩個練劍的門派,居然是相對的。
飯吃下來,也並無新奇。
蔡玉一襲黃色衣服,跟之前穿的是同一件。她還沒有自己的資產,想置裝,還得他們開了口。但剛回到蓉城,就開口要東西,所以她還沒說。
祝華林後悔那日未得手,他不是要抓她做什麼,只是這個女人漂亮,抓了慰勞兄弟也好。只是不知道她怎麼會如此混得風生水起。
祝大節則覺得:這個女人如此臉皮厚,哪都有她。不過他不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儘管她今天穿得很清新,他也不會對她改觀。
這人太不堅定了,憑什麼要她喜歡他,蔡玉最不喜歡立場不堅定的人。蔡玉覺得他們就像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毛巨爲倒是謹守禮儀,絲毫不對她看來。她不會以爲人家對她有意思。實際上毛巨爲心裡可緊張了,爲了夾菜,手都不停地細微抖動。大家沒看到他的異樣,各自的異樣也沒人看到。只是吳少將軍不解地看着蔡玉,心想:她倒是對他們沒什麼肖想啊。
蔡玉不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連吳少將軍想的,她也不知道。
因是夜席,大家吃好,喝好也就散了。吳少將軍領着衆人回去了。
掌門欲留人,吳少將軍拒絕了。
祝華林是不滿掌門事事都循規蹈矩。這次他結婚,也是爲了將來着想。他一定會利用這裡的優勢,創建一個屬於自己的門派。
祝華林走向自己的新娘。
那女人是師叔的女兒,也是世家的一位小姐,他得到她,也是把自己的地位與清劍門鞏固而已。祝大節雖然是自己的堂弟,可他樣樣不輸他,唯獨在感情這方面,他還同幼兒般,如果自己不抓緊在門裡立下威風,他日掌門如果看上了堂弟,他可就坐不上這頂頭之位了。樑大人也說會幫自己一把,那不是天佑他祝華林?
新娘見祝華林向她走來,無不緊張嬌羞。
祝華林卻想起那個“毒瘤”一樣的女人:倒是自己先前失誤了,並未把她拿下。不過今天看來,她也沒什麼本事,無非就是長得好看點,但是不得不防着她,以怕她認出他來。可惜沒有誰買她的命,當初爲了抓她,連帶搶秀女的案子,也被她牽扯出不少幫衆。吳少將軍真是不可小瞧,下次可不能對他們手軟了。祝華林恨恨地想着,原來他既是樑清人看不順眼的所在,那他意欲阻撓吳家發展下去,是必會發展自己的幫門纔對。想到這裡,祝華林不無高興地去掀新娘的蓋頭。
吳少將軍想起自己面臨的難題:姑姑想嫁女兒給他;亂黨囂張,似乎不是簡單就掃蕩得完;樑少將軍似乎不是支持他一派的;梅家就更沒有和他們吳家講和的時候。
吳少將軍盯着蔡玉,怎麼還忘了這個“難題”呢。吳少將軍笑了笑。
蔡玉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變成他的難題,怕是跑都來不及吧。
假皇帝推出後不久,那梅小妃的兒子,就被他秘密殺掉了,估計兒子都不是很清楚吧。不過他應該也知道留下他,只會令吳家一門滿門死無葬身之地。既是兒子不想當皇帝,他也不會坐視兒子以及女兒,還有妹妹們死去,他必是要爭取這權利。吳將軍看着自己妻子嬌媚的睡顏,他是不能不顧慮周全。
戀兒恐怕要聯婚了,吳將軍抿了抿脣。
吳戀當然知道哥哥帶了個女人回來,不過她不是那麼目光短淺的女人,她知道哥哥和父親都會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她過問。是以他們回來了好久,她也不曾要求相見,自己會找個時間見見他們吧。
吳少將軍帶着隊伍回到了吳府門前,門前停下了一輛豪車。吳甲,吳乙騎馬,把剩下的士兵帶回了營裡。
吳少將軍準備採取迫人的手段。
蔡玉只覺得吳少將軍現在的神情有點怪怪的,透露出古怪?
“去碧湖軒吧,今晚還有事要和你談。”吳少將軍先走向他自己住的地方。
她不敢拒絕,人家有事要談,她怎麼說“不”呢?
這樣一句話,把蔡玉所有鬱悶都打消了,她只能看着人把她帶去了她不陌生的“碧湖軒”。
吳少將軍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他覺得今天不這麼做,自己離她還不知道有多遠,他覺得只要這麼做了,自己和她的關係不是就能見分曉嗎?
如果女使不愛他,他即使強怕得到她的身體又如何,也是相看兩相厭。如果用現實版來“審問”,只是此“審問”非彼審問。如果“審問”合格,她就會心甘情願嫁給他了吧。他竟生出些不確定來。
蔡玉是先前被帶進吳少將軍的寢房,因爲隔了個屏風,她也不知道他要幹嗎?只是以爲他去拿什麼東西去了。而她前面是個屏風,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屏風裡面有了聲音。外面她坐的是一個圓桌旁的凳子,桌上的熱茶已經備下了。蔡玉便喝着茶,等待裡面的人有所動作。
人都出去了,連屏風也被人拉了出去,開始蔡玉沒注意到屏風裡面的人,只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她不禁愣住了:
男人?僅穿一條白褲的男人?那平滑的腹肌,突出的胸部,以及那快要突出的部位,都是男人的,而這裡的男人恐怕只有吳少將軍一個了吧?那男人躺在墊起的被子上面,兩個女人不停地在觸摸他,而且還挑逗着他,還有女人把嘴巴湊過去吻他的臉。蔡玉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她已經覺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可是她要做什麼呢?看着吳少將軍金絲大牀上的一男兩女,還有飄蕩的牀幔,這一切不是她的嗎,怎麼可以。
蔡玉怒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再怎麼瘋狂的遭遇也比不上這一幕吧,以往那個人怎麼會是這樣的。
蔡玉走過去,一把推開兩邊的女子,聲音有點抖:“你……怎麼會。”
蔡玉聲音嘶啞,她真的想不到境況會變成這樣。
吳少將軍還裸露着身體,他笑了笑,往兩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兩位侍女悄悄地出去了。
吳少將軍抱着蔡玉,吳少將軍奸計得逞似的笑呵呵地抱着蔡玉傻笑。
蔡玉看着這白花花的肌肉,自己真的在乎他了嗎?蔡玉不好意思地從他懷裡掙脫,她恐怕是喜歡上了這個人了吧,她又有什麼辦法拒絕自己的心意?
吳少將軍拍着她的背:“我好怕你頭也不回地離開,但我潛意識覺得:不這麼做,你就不會理我。”
“真的嗎?”蔡玉看着這個長得如此妖媚的人,他需要用這麼下作的方法來刺激她嗎?不過他真的做到了,她真的不能看着他對別的女人做這種事。
“那,她們沒做完的事,你來做吧。”吳少將軍把蔡玉抱在懷裡,對她的脣一點也不放過,狠狠地親她。
“你不介意我被被人劫持過嗎?”蔡玉實際上也很擔心這個人的想法,雖然他們互相喜歡,可還沒坐上同一條船,誰知道對方的心思會怎樣?
“不介意,即使你破了身,我也不會不要你。”他曾經的風流,又豈是她這些小事可比擬的。她是他的一朵知心花啊,怎麼捨得讓她吃苦。“以後有什麼事,都我替你解決。”
蔡玉半信半疑,但由着吳少將軍親吻擁抱她。
第二天,蔡玉照常在她的小辦公樓。她的想法是:既然他們不是夫妻,那就是上下級。他給的地方就是她辦公的地方。
蔡玉小小高興了一把:帥哥不是渴望而不可及。
吳少將軍確定她沒有成爲別人的侍妾後,便宣佈了一個消息:他要這個女人成爲他的人。還特別給父母下了一道口諭: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召見蔡玉。
吳家父母只好在自己的寢殿裡,望穿秋水。幾次想召見她,都被侍從們以口諭拒絕了。
蔡玉想:這樣的保護,會不會太過了?不過這對父母也很奇怪——即想阻撓兒子,又怕兒子?
吳少將軍請了好多繡娘,給蔡玉做嫁衣。這些日子看蔡玉也不像個會動手刺繡的人,吳少將軍便自己主張,請了蓉城的好幾個繡坊的繡娘。
繡娘們給蔡玉量了尺寸後,便走了。臨走了,各個臉上喜悅,嘴角飛揚。
定好了衣服,便是請人主持婚禮,採辦婚禮所需的物品。吳少將軍自有人向他稟告婚禮步驟。
所以蔡玉也沒出現過煩惱。他說:他們要成爲一對夫妻,正正緊緊的夫妻。蔡玉覺得他沒必要騙她吧,也就心安着,不過也不是沒有懷疑,但懷疑也沒有其它解決辦法啊。
不過她有新的事要做——祈福。蔡玉也迷信了一把,捧着大把大把的銀子和物品,在寺廟裡禮佛拜神。拜一拜,一處弄一大堆香和紙。
不過一天,第二天吳少將又派人接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