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勝者他人大結局

未央卿作品 桀驁毒嫡世子妃 桀驁毒嫡世子妃 鋒芒畢露 214 勝者他人,大結局!

“如宇自然是幫華少的,海諾小孩性子,回家一鬨便罷了。”

華少臉上展開意味深長的笑容,嘴角輕勾,眸中無半點怕文如宇反叛的憂色。下一句話卻令文如宇冷汗直冒。

“原本我還想着你會偏幫文海諾,畢竟人家可是你的親妹妹。但若棄我而去,我得不到那少女,那麼文海諾我絕不會放過。”幽幽的語氣說道。

文如宇心頭一顫,全身瞬間冰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後怕,倘若他方纔說錯了話,那海諾這輩子的幸福竟是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華少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文如宇,輕笑溫和,“不過你的選擇讓我很滿意,不愧是兄弟。你放心,若此次比試無意外,我自然不會再糾纏你妹妹。”

“放心,你一定會如願以償得到那女子的。”現下別無他法,只能好言賠笑。緊接着,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逸出。爲了海諾,也只能對不住那少女了。

目光復雜得飄向枕清鴻那邊。

然而,卻不經意間與她的視線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裡,只有滄桑歲月的沉靜漠然,淺淺的光流漩渦在眼底。望得久了,埋藏在眸底深處的寒意絲絲散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連忙收回眼神,閃躲不敢與枕清鴻再次對視。

那雙眼睛太過深沉恐怖,彷彿在她面前,你所有的情緒無所遁形。

“你的算盤打錯了。”在文海諾的自滿下,枕清鴻突兀地冒出一句話。

文海諾一怔,“爲何這樣說?”

枕清鴻緩緩轉回頭,淡淡地掃向她不安的神色,櫻脣輕張,“華少糾纏與你,你兄長兩邊爲難。依我所見,你兄長能與華少處那麼親近,又幫華少參加此次比試,恐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你。”

文海諾也不是愚人,一點即通,明白了枕清鴻話中之意。

“你的意思是,我兄長爲了讓華少放棄我,跟他做了交易,讓我好不受華少的糾纏是嗎?”文海諾喃喃自語,突然想到了什麼,“可華少的下個目標是你啊,兄長明明知道的,爲什麼還要這樣做,這樣,這樣太不人道了……”說到最後,聲音愈發小聲了。

“親情溶於血骨,爲了你,你兄長可以對不起天下人。”枕清鴻淡聲說道。雙眼一瞬恍惚,換做是孃親或是父親,也會爲了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違吧。

文海諾眼神一下子沒有了之前的明亮,晦暗默默,嘴裡沉悶說着,“我該怎麼辦……”她既不想受華少的糾纏,就不想讓眼前的女子牽連其中。

枕清鴻站起身,走至文海諾面前,眼瞼微垂,低俯輕語道:“抱歉,我雖同情你,但我必須贏得比試。”言外之意很明顯,哪怕華少還會纏着文海諾不放,她也依舊會按計劃進行。

“嗚——”一陣號角聲響起,整個瑤沙湖的岸邊聚集了初始的三倍人,絮絮嘈雜聲使人羣鼎沸。衆人紛紛站到自己看中的隊伍,面露激動欣喜,眼中期待,恨不得比試立即開始。圍繞瑤沙湖的十幾只船隻也站滿了人,時而打量着對手是否強勁,時而回頭望着支持自己的羣衆,免得失了面子與驕傲。

然而,文海諾最終選擇留下。

“你留下也好,能成爲我一臂之力。”枕清鴻莞爾一笑,輕輕說道。

文海諾深深得望着她,明明比她要矮一個頭,但說起話來或者做事風格卻如同一個沉穩的中年人一般。

嫺靜地站在那,眼神瞟了瞟不遠處的文如宇,半響後才道:“不管怎樣,我文海諾還沒有窩囊到出賣你才能苟活世上!”口氣傲然,眉梢間少許堅定。

枕清鴻沒有回話,只是淺笑得看着文海諾。文海諾跟林家姐妹相比,她覺得還是文海諾更加合她心意。

“唉呀,長孝公子,奴家的腿方纔摔痛了,有些站不住……”林敏面色痛苦,纖弱身姿,手捂着小腿,嬌聲道。眼裡卻沒有一絲的痛意,只有對輸淵青癡癡的迷戀。

枕清鴻兩人順着聲源望去,卻又是老套的劇情。

林佳見自家姐姐使勁對自己使眼色,也趕忙附和:“是啊長孝公子,我力氣小,你能將姐姐扶到船艙裡去嗎?”聲音嗲嗲柔綿。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男子看見,實在讓人挑不出什麼錯,和理由拒絕。着實心底升憐惜,定會二話不說便把美人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可惜他們的撒嬌的對象是輸淵青。

輸淵青背對着林家姐妹,只是微微側過頭,餘光瞥着林家姐妹那矯揉造作的一幕,鳳眸半眯,眸中映射出的寒冷與戾氣令人一懾,“關我何事。”冰冷的話語中夾雜着一絲戲謔,傾城的容貌此時面無表情。那態度表明了讓他扶林敏是毫無可能的。

“長孝公子……”林家姐妹有些畏縮,雖然心中甚是不明白輸淵青爲何會對她們這麼冷淡,但還是嘗試地喊了一聲。

“留下,就別添麻煩!”

輸淵青冷冷的說完,修長的身姿綽約的身影令林家姐妹深深癡迷着。哪怕這男子並不喜她們,可她們卻好似無法控制住自己一樣往前貼。

“看!仙草開花了!”也不知人羣中哪個人突然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吵的鼎沸的人羣突然安靜下來,齊齊望向湖中央的那株草。

不大不小的漩渦口呈着一株正散發着綠光的草,卻不跟那人所說一樣開花,只是開了個花苞罷了。花苞的出現意味的比賽便要開始了。等到真正開花,勝負也必須定了。

各船隻上的對手都面面相覷,似乎想要一個人當頭衝鋒。華少和文如宇看了一眼枕清鴻的船隻,令他們驚訝的是枕清鴻竟然已經在用靈力控制船身了。她們早已決定好了作戰計策,枕清鴻先穩定船身,若體力不支時,接着再換輸淵青。

“上!”一聲清洌的冷喝,枕清鴻全身凝聚靈力,淡金的光芒環繞身體與整個船隻。在衆目睽睽之下,船隻下面已經開始排水,短暫的停留後,船隻若一隻脫了弓的箭,化作一道流光向前衝刺而去。枕清鴻一身草黃長衫,一頭青絲身後飛舞,淡淡陽光照在她並不驚人的容顏,一雙眸子明亮又幽深,那一瞥一動,卻有別樣魅力。

華少連忙反應過來,擡腿就是往文如宇的屁股上一踢,面色焦急道:“還傻愣着幹什麼,沒見人家都已經動身了,還不趕緊追上去!”

文如宇垂了垂眼簾,“是。”說完,也運起自身的靈力,控制船身迅速地追上枕清鴻。而其他的船隻一見已有人開始動身,也紛紛開始行動。但纔剛剛開始,便有好許船隻相撞,掉落水中不少人。

枕清鴻餘光瞥見漸漸縮小距離的文如宇,嘴角輕挽,漠漠說起,“文公子果真名不虛傳,這麼快,便能追上我們。”

“我……”文如宇剛要回答時,卻被華少一把推開,險掉落水中。而華少裝模作樣的一甩袖袍,哼唧着,“本少爺的能耐豈是你這等小女子可以較量的,若你識相……”

“華少!你再不讓開,我們就要輸了!”耳旁傳來文如宇低沉的吼聲。

聽文如宇這般說,華少這才意識到自己與枕清鴻的距離,竟然被生生拉開了好許遠。而自己的船卻在原地紋絲不動,他方纔的那一番話人家壓根就沒有聽到。

緊接着華少便被文如宇扯下來,再次運起靈力,飛速地追着枕清鴻她們不放。眼底劃過一絲惱怒,華少平時什麼都好,怎麼現在沒了腦子!他可知,如果船沒有人用靈力操持,是沒法往前的,他此舉,無疑的害人不淺!

華少被吼的一愣,繼而面目猙獰,惡狠狠道:“文如宇!你怎麼跟我說話,別忘了如果你惹怒我,我大不了可以放棄比賽,左右我都不會損失,你懂嗎?”

文如宇握緊了拳頭,嘴裡卻擠出幾個字,“文宇,懂了。”話語中明顯的不甘。

“呵,算你識相。”華少見文如宇如此,心中的氣自然也煙消雲散了。不過經過此事,他也知道了不能打擾文如宇,悠哉悠哉地鑽進了船艙喝茶去。

“真是可憐,一個天才竟然甘願做蠢蛋的奴隸。”

輸淵青邊擊退不斷向他們涌來,欲斷她們之路的船隻,他自然也就瞧見了華少與文如宇的糾紛,心中不免可笑。

“不准你這樣說我兄長!”原本也幫襯着退敵的文海諾,一聽輸淵青這番話,心中來氣,轉身就對輸淵青一掌。輸淵青卻不露痕跡地往旁邊一側,躲過了文海諾的攻擊,轉身直視文海諾,眸中一片冰寒。

文海諾被輸淵青眸中的冰冷給懾住,心中有了幾分膽怯,但一想到剛纔的話,還是壯着膽子與他對視。

“我兄長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你不準侮辱他!”文海諾眸中泛起了水意。

輸淵青看了一眼文海諾該站的崗位,那個方向,有大波的對手向此處靠近。林家姐妹瞅見了此境況,立即站在了文海諾的位置,兩姐妹一起抵抗向她們攻擊的船。她們的動向很簡單,就爲了讓輸淵青對她們有好感而感激她們。

收回視線,冷冷盯着文海諾,略諷的開口,“原本以爲你知輕重,可你也不過如此。”接着轉身,眼也不眨地一揮袖袍,強大的靈力風暴卷襲湖面,瞬間將那一干船都掀飛落水。

文海諾一怔,眼光不由自主地往船頭看去,枕清鴻精瘦的身影傲傲挺立,突然覺得心中羞愧。不管她與輸淵青起紛爭,枕清鴻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也沒有說半句話。反而她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輸淵青微微偏過頭,俊美的側臉諷意極致,“我修正一下我之前的話。明明他有那麼多方法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卻選擇了這麼愚蠢這麼白癡的方法。他根本就擔任不起天才一名。”

文海諾低下了頭,似乎也默認了他的話。兄長對她什麼都好,好的可以出賣別人來求得自己的安逸。別人會這樣評價,也在所難免。

“啊!”

突然,林家姐妹發出一聲喊聲,緊接着,林家姐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掀飛,兩人如同殘破了的風箏飛了出去。而船隻也隨着那股力量的餘波震盪了一下。

枕清鴻眼神一凜,淺色長靴猛地在搖搖晃晃的船隻上一踏,船隻恢復了平衡,但因爲這凝滯的瞬間,她們與其他船隻已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而這一切的始傭者,竟是悄然無息追了上來的文如宇!

“長孝!確保林敏林佳安然無恙!文海諾,你來掌船!”冷聲吩咐完畢後,枕清鴻旋身站到船一邊,將文海諾推至船頭,文海諾不敢再怠慢,凝聚靈力接了枕清鴻的餘力。輸淵青則立馬飛身將飛出去的林家姐妹環住腰身,落在岸邊,免得她們掉落水中的慘劇。將她們丟在岸邊後,輸淵青便折回船上,動作行雲流水。

枕清鴻與文如宇相視,明明文如宇可以超過她們,可他似乎有意無意地與她們保持相對。

“姑娘的實力也不敢小覷,只是伍友也太平庸了些吧。”文如宇勾起嘴角,明嘲暗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這場比試,只要他出馬,輸贏早已定下。

文海諾手頓了頓,但卻沒有回頭看文如宇,只是保持一味的沉默。

枕清鴻冷笑一聲,清聲道:“庸人又如何,至少還是個人。總比某些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要好。”語氣揶揄,卻讓文如宇和華少兩人皆面色大變。

華少面容有些扭曲,枕清鴻說話時,目光卻是有意得瞟向自己,難道她所指的害羣之馬是他?可惡,這個女子好生囂張,竟然敢暗諷他是老鼠屎,有他這麼風度翩翩的……老鼠屎嗎!

“姑娘真有個性,只是耍嘴皮子只會讓你怎麼死都不知道。”文如宇眼神冰冷,有些威脅的意味。

一隻手將枕清鴻攬進懷裡,輸淵青那張不分雌雄的容貌露了出來,薄脣輕勾,“她怎麼死,還由不得你來警告。只不過,若是她傷了一毫一毛,我定會拔了你全家大小的毛爲她做腳下的毛毯。”

文如宇看着輸淵青似笑非笑的臉龐,話語卻如此駭人。心中深知這個男人比這個女子還要難弄,所以並沒有回話。不過華少就不一定了。

“你哪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嚇唬我們,你以爲你是誰啊,高高在上的守護者嗎,切,小心裝過頭引公憤!”

華少緊盯着枕清鴻腰間的那隻手,十分的礙眼。但又不得不說這男子無論是在外表上還是氣度上,似乎隱隱比他略勝一籌,他心中很是不敢,所以陰陽怪氣的說道。

枕清鴻收斂了笑容,瞥了一眼愈來愈靠近的兩隻船隻,枕清鴻卻擡起腳就踏上了對方的船隻。在兩人驚愣之下,枕清鴻笑眯眯地飛起一腿,將華少掃下了船。

“噗通!”

華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身處在水中了,瑤沙湖的湖水本來就較深,瞬間淹沒了他整個身體。不過好在他水性好,遊動了一會兒再次爬上船,只是跟之前風度翩翩的姿態完全不同,滿身都是水跡,怎可一個狼狽可言。

“咳咳咳……小賤人你給我過來!”可就當華少想要報仇之時,枕清鴻卻早已回到了自己的船,正巧笑嫣然的看着他,那般燦爛的笑容,在他眼裡,無疑是一種嘲笑!

可誰知下一句話卻讓華少吐血不已。

“喲,哪來的野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慚,你以爲你是誰啊,愛放屁自戀的華少嗎,切,小心裝過頭成落水狗!”

枕清鴻把之前華少的嘲諷輸淵青的話原封不動的回擊了華少,順便還黑了一把。真是不愧毒舌女王。

輸淵青握住枕清鴻的手,眸子裡一片深情,但也有欣喜,爲枕清鴻維護他而欣喜。那種炙熱的眼神枕清鴻略尷尬,只是爲了氣華少而已,你要不要這麼入戲……

“我們沒空陪你瞎扯,仙草恐怕要歸我們了!”

輸淵青說完,大手一伸,磅礴神秘的力量噴涌而出,包住整個船身,短暫的停頓後,突然發動比之前快十倍的速度往前衝去。氣勢如虹,原本有希望得到仙草的船隻皆被掀飛,無一倖免。

“快追上去!快追上!她們要拿仙草了!”華少氣得咬牙,但此時不是計較孰對孰錯的時候,先拿到比試的勝利再說。顧不得形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湖中心的仙草。

枕清鴻一靠近,仙草倏然嘩的一下綻放了,那花苞頓時開出了一朵十分美麗的花朵。嘴角一彎,伸手就在衆目炙熱的視線下,握住了仙草。

“不!”華少的眼睛睜的比銅鈴還要大,文如宇再怎麼拼盡靈力,也還是慢了一步。

結果已經出來,岸邊的羣衆不管誰贏誰輸皆歡呼起來,這只是一場比試,他們並無下賭注其他等,所以毫無傷己利益的事,自然不會多少悲傷。

走出人羣后,枕清鴻等人兩手空空,並沒有得到所謂的靈石。除了枕清鴻其餘人都是神情沉重。而輸淵青卻不見了去向。

“姑娘,你明明可以贏得比試,卻爲什麼要把機會讓給我兄長?”文海諾咬着脣,眼睛紅紅的,枕清鴻和文如宇的談話內容她聽的一清二楚。說實話,在枕清鴻握住那棵草的時候,她的確想要制止,可是她沒有,因爲她知道,無論誰贏誰輸,哪方都會受到傷害。禍因她而起,她不能自私還害了別人。

原來,原本枕清鴻可以輕輕鬆鬆取得比賽的勝利,但是在握住仙草的那刻,突然縮回了手,而文如宇豈會放棄這個機會,哪怕趁人之危,他也要取得勝利。就這樣,仙草最終是由文如宇採下,勝利者自然是文如宇他們。

讓文海諾捉摸不透的是,在比賽前,枕清鴻曾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她是必須贏得比試的。不過沒想到,最終她還是把勝利讓給了她兄長。此時心中說不清的滋味,有喜有憂。

枕清鴻狡黠地眨了眨眼,“華少的目標是贏得比賽,他要的那棵草。而我要的是比賽後的靈石。雖然我們輸了,但好歹也是第二,能得到中階靈石。至於高階靈石,我相信,馬上就能拿到了。”

文海諾這才明白枕清鴻的意思,華少贏得比賽的目的是要得到枕清鴻,而枕清鴻卻想要靈石罷了。至於贏不贏都沒什麼要緊。

“枕枕。”

一道淡淡中夾雜着一絲輕柔的嗓音傳來,枕清鴻望去,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來,面容展開笑顏。因爲輸淵青手中拿着的正是她們所念着的高階靈石。

但是下一秒,笑意卻突然凝固。

華少等人追在輸淵青身後,看來輸淵青取得高階靈石並不是特別順利。

“該死的男人!你站住,我就知道你們怎麼會白白把機會讓給我們,原來是想借此來羞辱我們。站住!”華少在後邊氣急敗壞的直囔囔。可一見輸淵青把手中的靈石交給了枕清鴻,一怔,立馬恢復了之前的風度,可是華少自身似乎忘記了他這身溼漉漉的衣服和那凌亂不堪的頭髮,有多麼狼狽。

文海諾瞪着華少,手緊緊抓着枕清鴻的手臂,既擔心他胡來,又擔心不知身處何處的文如宇。

“美麗的姑娘,在下把高階靈石贈與你,可否告知在下你的芳名和住處?”華少火辣辣的眼神掃着枕清鴻全身。涼涼的瞟了一眼緊張的文海諾,眼底的蔑視似乎在告訴她:本爺對你沒興趣!

華少心底是有些驚豔的,方纔在湖上,有距離看的不是特別真切,可近距離一看,雖然容貌略平凡,但那雙眸子與那臨危不懼、處變不驚的氣質卻引起他想征服的慾望。在他的腦海裡,曾經也有一位如同凡間仙子般的人物,性子也如此倔強。可最終還是失去了新鮮感。

文海諾拉了拉枕清鴻的袖擺,低聲說:“不要告訴他……”可說到一半,華少那危險的眼神射了過來。這倒不是因爲她嫉妒枕清鴻,出於對枕清鴻的提醒和感激才說的。

枕清鴻突然笑了,華少一喜,看來枕清鴻對自己還是挺滿意的。殊不知,她笑的竟是自己的醜態與自以爲是。

“華少,你看清楚了,高階靈石在他的手上。還有,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們,熟嗎?”

華少一愣,沒想到枕清鴻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着實讓他有些沒面子。正了正色,不管怎樣,也不能失了面子。

“嗯哼……既然你也知道我的高階靈石被你們的一位仁兄搶走了,其實我也不在乎這個靈石,給你們也無妨,只是,讓姑娘報出自己的名字和住處,這兩者,孰輕孰重,應該知曉的吧。”華少揚起下巴,輕佻的說道。

枕清鴻掂了掂手中有些重量的靈石,突然擡頭對華少一笑,看的華少頓時心飛揚。

“嘭!”可就當華少沉迷在枕清鴻的笑容之中時,突然臉頰一疼,非常痛的觸覺。睜眼一看,枕清鴻吹了吹那粉嫩的拳頭,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

“你!”華少有些惱怒,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對他動手,難道她就不怕他對她動手麼!

“你不覺得,如果我殺了你,豈不是不用這麼麻煩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卻沒有人敢說話。方纔還淺笑如花的女子,誰知會突然說出這麼冷冽的話語,雖然是笑着說出來的,可那寒意卻冰冷徹骨。枕清鴻對華少的一拳頭,說是警告也不爲過,因爲她們絕對相信枕清鴻說的那番話絕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不敢的。”華少卻不死心,硬裝鎮定的說道。但是眼底流露出的恐懼卻出賣了他。

枕清鴻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緊接着收斂笑容,冷冷道:“滾。趁我還不想殺你前。”

華少吞了吞口水,看着枕清鴻那寒霜的面孔,才知道枕清鴻一點也沒跟他開玩笑。倘若他再呆下去,恐怕他真的有性命之憂。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就這樣,枕清鴻可算是拿到了高階和中階靈石。天色也不晚了,幾個人到了一家店裡隨意的吃了點後,就打算告別。

文海諾拉着枕清鴻的手臂,明亮的眸子在黑夜格外耀眼,“謝謝你清鴻,不知道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次遇見,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恩情的!”在吃飯過程中,枕清鴻向她坦白了一切。原來她就是那個失蹤的金鳳守護者枕清鴻,難怪這氣度跟平常人完全不同,就連實力,也神秘的很,這一切原來是因爲她是金鳳守護者。只不過這張臉倒是有些過度平凡了。

同時心裡對華少更加鄙夷,竟會對守護者產生非分之想,真是不要命了。還對耀龍守護者出言不遜。這兩宗罪名,如果他們兩個人想要真正的計較起來,恐怕華少今日就很難再活着回去了。

枕清鴻笑眯眯的,手在面前一揮,那張平凡的臉瞬間變成了嬌豔驚人的容顏,柳眉鳳眼,一雙金瞳的眸子熠熠生輝,堅挺鼻樑與那淺薄的櫻脣皆宛若雕刻出來的作品,完美無暇。一身月牙兒白的長袍,少許青絲輕挽,剩餘地披在身後,肌膚在黑夜暗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雪白。

真跟她的名字有一絲相映照,那容顏還真是給一種翩若驚鴻之美。

“你長的真美,美的我都差點愛上你了。”文海諾微微一笑,狡黠的說道。

枕清鴻淡然,“我現真容,表明我認定了你這個朋友,朋友之間應該坦誠,我向你坦誠也是希望你在漫漫的歲月中,別忘了我這個朋友。”

她原本對文海諾還抱着一絲懷疑的,在白天的比試中,她之所以握住仙草遲遲不動,就是想看看文海諾會做出什麼舉動。可令她欣慰的是,文海諾沒讓她失望。所以她纔會把勝利讓給了華少。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

“好的。長的這麼漂亮,我怎麼會忘呢。”文海諾有些傷感,眼眶水潤,這麼美麗的一張臉,她想忘估計都忘不了吧。

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緒,文海諾眼神看着這枕清鴻身邊風華絕代的男子,語氣調侃道:“清鴻,你和耀龍守護者是什麼關係啊?難道,是情侶關係嗎?”文海諾眼中閃着期盼。

枕清鴻正打算澄清今日的一切時,輸淵青突然將自己往他懷裡一帶,醇厚淡漠的嗓音響起,“沒錯,我就是枕枕的男人。”

“哈哈。”文海諾看着瞬間黑了臉色的枕清鴻,不免笑出聲,這對人啊,真是有趣。

枕清鴻瞪了一眼奸計得逞的輸淵青,可輸淵青裝作好像沒看到一般。推開輸淵青,對文海諾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們也要走了。”

“好。”文海諾低下頭,輕聲說完後,便轉身走了。

可一隻手卻猛地拉住自己。回頭一看,卻看見枕清鴻淺淺的笑容……以及她塞給自己的東西。

“這是?”文海諾問。

“我不放心你,待會若是遇到壞人,就打開她,能護送你回家。”頓了頓,繼續說:“我們日後恐怕是無法再見面了。只是,如果你的靈力強大起來,或許我們有緣還能再見。”

話音一落,文海諾只覺得眼前繁華繚亂,面前的景象慢慢虛了。再回過神,枕清鴻與輸淵青的身影已經悄然不見。

守寒洵山。

“總算是回來了,真是累死姐姐我了。”枕清鴻一進入守寒洵山,深深呼了一口氣,從袖中摸出兩塊不同程度晶亮的靈石。由於守寒洵山裡的天空從初創時就是亮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靈石又美又亮。

輸淵青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笑了笑,“枕枕,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們拋下守護者的身份下界,過一段平凡普通的生活,好麼。”

四周突然寂靜,枕清鴻凝着眸子仰着看着輸淵青那張妖魅到不方可一物的臉,有些出神。

“你還是不要叫我枕枕,叫我以前的名字習慣點。”枕清鴻瞥開眼,心底的悸動讓她略顯慌亂。回答也不失回答輸淵青的問題。

輸淵青微微低頭,在枕清鴻耳旁吐着屬於男子的陽剛之氣,嗓音低沉,“我喚了你十九萬年的枕枕了,等你恢復記憶,你會習慣的。”果然枕清鴻的耳根子有些紅,但是一聽到記憶恢復的事兒,才突然醒悟。

“對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雖然我沒有之前的記憶還是能和你們相處那麼愉快,可是,心中總覺得空空的,彷彿我丟失了一段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記憶。”枕清鴻眸子裡浮起一絲急色。

輸淵青深深的看着枕清鴻,而枕清鴻也望着輸淵青的眸子凝神,不知是她看錯什麼的,竟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愧疚和疼惜……

“嘿!噹噹噹,我們回來咯!”

突然,熟悉的聲音突兀想起,緊接着,炙陽與英可的身影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嚇了他倆一跳。

“是英可啊,我正好有東西給你。”枕清鴻只是無奈扯扯嘴角,瞪了一眼炙陽,隨即將處於興奮的英可拉過來,神秘的說道。

“什麼啊?是吃的嗎?!”英可眨巴了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綠色瞳孔淺淺光華流轉。但是脫口而出的話語讓人哭笑不得。

枕清鴻伸出食指戳了戳英可的額頭,“怎麼跟個吃貨一樣,不過性質差不多。喏,給你,你趕緊吸收完,我們可是要幹正經事兒的人。”說着,對英可使了使眼色。

英可瞭解的如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看着枕清鴻塞給自己的靈石,不禁眼前一亮,“哇!是高階和中階靈石!謝謝枕枕!”臉上突然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只是秀眉卻輕輕蹙着。

“我也要!”炙陽不滿的抗議。

“你帶着英可亂跑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炙陽瞪着輸淵青,眸子中的抗議好似在說:我不管,是你慫恿我帶英可離開的,現在她誤會我了,你給我靈石!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麼,趕緊拿去吸收吧。”枕清鴻拍了拍英可白嫩的臉。

卻被英可一把抓住手,一愣卻對上英可那雙清澈的眸子,“我不會,你幫我吧。”說完,也不顧枕清鴻是否答應,拉着她就往屋內跑去。

而留下的則是大眼瞪小眼。

英可把枕清鴻拉到一個房間後,頭往外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放心的關上門。關上的門的那一刻,總算呼了口氣。

隨後轉過身,將懷中的兩顆靈石放在桌上,轉而握住枕清鴻的手興高采烈的說了一句。

“枕枕,你想不想恢復記憶?”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卻讓枕清鴻不怎麼淡定了,有些震驚的看着英可。輸淵青和炙陽都瞞着她,而英可卻選擇幫助她,這是爲什麼。

“你有法子?”

英可點點頭,很是自信的說:“封印你記憶的地方我很熟的。”

“那快帶我去!”枕清鴻真的非常想要知道五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會遭受紫雷之刑,那件事到底與輸淵青和炙陽到底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們都瞞着她。

“你本來可以衝破封印,可是強制衝破封印,會讓那段記憶破損。最近的日子,我覺得你似乎有些想起了什麼,我便知道,不能再瞞着你了,否則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完整的記憶了。”

英可蹦跳了起來,坐在了牀邊,搖晃着雙腿緩緩道來。說完,還悠悠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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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枕清鴻有些煩躁,英可說一半停一半的讓她很是不安。

“而我知道的地方——就是魔壇。魔壇裡面有個魔靈珠,當初輸淵青把你的記憶都封存在了那裡,只有魔靈珠這把鑰匙,才能讓你沒有傷害的恢復記憶。”

枕清鴻一震,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有些難以置信,“當初,當初封印我記憶的……封印我的記憶的是輸淵青?!”

難怪,難怪,他一直都不告訴我,也不願我恢復記憶,原來她的記憶就是被他所封印的。

英可見此有些於心不忍,“你別怪輸淵青,當初你私自放出了涔涔這隻魔獸,禍害了整個靈界,導致你最後心中懷有愧疚和怒意,想要與涔涔同歸於盡的時候,是輸淵青阻止了你。當時你已經靈力枯竭,只有送你輪迴下界才能保存你的金鳳血脈,輸淵青是迫不得已才把你記憶封住的。”

“涔涔?”枕清鴻口中喃喃這個名字,只覺得腦海一片混亂,還隱隱有些疼痛。

“算了,我不好跟你多說,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我今晚就吸收完這兩塊靈石的力量,明日一早,我就與你一齊到魔壇得到魔靈珠後,你自會明白一切。”

後來,枕清鴻可以說是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坐在凳子上,腦袋快要炸開了一般疼痛。心情也甚是煩躁,炙陽喚自己去用膳時,也冷冷的拒絕。也不知這樣在桌上趴了多久,夜半,門被輕輕打開,墨色的衣襬飄進,然後又關好。輸淵青的容顏此時掛着一絲愁色。

停頓了半刻,緩緩朝她走去。剛走到桌子旁,枕清鴻突然清醒了過來,手扶着額頭,秀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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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麼?”態度有些冷硬。

輸淵青淡淡一笑,倒也不扭捏,在她身旁坐下,“來看看知曉真相的你。”言外之意,英可已將她告訴她的事情告知了他,而他也是擔心她而來。

“如你所見,很不好,你可以回去了。”枕清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輸淵青,雖然他封印了她的記憶是爲了她好,但是她心中那道坎怎麼也回不去。

可是過了一會兒,輸淵青卻沒有任何動作。枕清鴻氣惱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拂落在地,噼裡啪啦幾聲,輸淵青的衣袍上沾了少許茶水痕跡。陡然站起,暗黃的燭光下,枕清鴻的側臉一片陰影。

輸淵青什麼都沒說,也沒責怪她什麼。只是同樣站起身,往前一步,將枕清鴻顫慄的身子挽入懷中,從剛開始的輕柔到最後的緊錮。玉蘭的想起沁入她的鼻尖,枕清鴻的眼睛微微有些酸澀,雙手也環抱着輸淵青,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間,悶悶又委屈的聲音傳來。

“你知不知道你封印了我的記憶,我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

“我知道。”

“沒有記憶,我就是不完整的,我很不開心……”

“我知道。”

“當年你吃飽了撐着爲什麼要封印我的記憶,你個討厭鬼……”

輸淵青始終淡笑,沒說再說什麼,只是將枕清鴻抱的更緊了些。但是眸底深處卻一片深沉和幽暗。

終於到了這一步,希望她不會恨他厭棄他。

第二日。

英可後來才告訴自己,原來她告訴輸淵青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她們今日要去魔壇。枕清鴻沉默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也好,依他的性子,寧願他親手給自己解封印,也不願自己親自闖入魔壇吧。

兩人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守寒洵山。找到魔壇時,枕清鴻有些驚愣。到處都是血紅,暗紅的天空,四處都是枯枝黑暗藤蔓,在那黑樹葉中藏着幾隻烏鴉。而在她們面前的,則是一個城堡般的房子。

“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一道冷冷的聲音喝住了她們欲要前進的步伐,兩人互視一眼,知道情勢不對。但卻只能轉身面對。

“是你?!”

“你們認識?”

可轉身那際,三人紛紛大吃一驚,來者正是前日在遊湖節上纏着枕清鴻不放的華少!而令枕清鴻更加訝異的是,英可竟然也認識這個浪蕩子。

在枕清鴻看不真切的角度下,英可眼底劃過一絲狠戾,但又很快斂去。拉住枕清鴻的手臂,憤憤道:“枕枕,就是他!在你們還未回來的期間,就是他帶着一羣子弟來欺負我!”

枕清鴻一愣,但很快面色一凜。還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前些日子還和英可琢磨着怎麼教訓這些人的時候,後來就讓她碰見了華少。

“就是你欺負英可?”枕清鴻眯着眼問道。

華少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英可,再看看風暴欲來的枕清鴻,吞了吞口水,“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是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噗!”華少噴出一口血,愣愣的看着插在自己心臟處的鳳羽劍,再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兩人,緊接着整個身軀往後一倒,身子猛地抽搐着。

“真是令人作嘔。”枕清鴻面無表情的說完後,素手在空中一抓,鳳羽劍自動飛回了她的手裡,而鳳羽劍的劍身卻不染一絲血跡。

側頭對英可說道:“我傷了他的心脈,你過去,以前他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回報他。”“好。”英可笑眯了眼睛成一條線,看不見她眸中真實的情感。

英可走了過去,蹲在華少旁邊,輕輕低語似乎在說什麼,兩人說着說着好像吵了起來。英可的臉色驟變,從袖間掏出一把冷光凜冽的匕首,咬着脣,插在了華少的肚子上,華少眸子睜的極大,眼裡的焦距緩緩消散,最終沒了生息。可英可似乎還不解氣似的,還依舊一刀一刀捅着華少,而由於英可並未用靈力,那刀子上都是血,有些血還濺在了她的手上和衣袍上。

“英可,他已經死了。”枕清鴻蹙眉,出聲制止了英可瘋狂的行爲。

英可整理還情緒,將手中的匕首往旁邊一扔,隨後朝枕清鴻走去,枕清鴻這纔看到了英可眼裡的朦朧水意。

“怎麼哭了。”枕清鴻輕聲說道,拾起衣袖擦去她臉上極少的血跡和淚水。

英可揚起臉,笑的極其燦爛,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開心,我終於殺了他這個敗類。”

枕清鴻對英可一陣憐惜。英可一邊沒沾血的衣袖抹去眼淚,振作道:“我們快進去吧,現下是守護魔壇的人交班的時候,進去比較容易。”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而身後的枕清鴻微有一時遲疑,但還是跟了上去。

在城堡裡兜兜轉轉,總算是在英可的帶領下,找到了魔靈珠所在。魔靈珠就是一顆鵝卵石般大的血紅珠子,一個手杖似的東西支撐着它,魔靈珠周圍都散發着血紅又朦朧的光,時而強大,時而虛弱。

“是魔靈珠!枕枕,快上去把魔靈珠取下!”英可一見,表現的極爲興奮,疾聲對枕清鴻說道。

“好。”枕清鴻點頭,邁開步伐往魔靈珠走去。可邁出一步,靠近魔靈珠越近,枕清鴻卻發現腦海中的波動也越來越大。可她堅持着要恢復記憶,走到魔靈珠前,看着這顆紅的如同血般的珠子,緩緩伸出手……

“枕枕,不可!”一道急切的聲音響起,將枕清鴻拉離了許遠。在兩人都沒注意下,英可的身影緩緩朝魔靈珠的方向走去。枕清鴻定神一看,來人竟然是輸淵青。而在他的臉上,她似乎看到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輸淵青,不管如何,我今日一定要恢復記憶,我要搞清楚五百年前的事情!”說完,推了一把輸淵青。可就在轉身的那際,卻看到了英可站在魔靈珠旁邊,一臉的愧疚。

“英可,你……”枕清鴻有些不安。

英可卻伸手將虛浮在空中的魔靈珠一把取下,“枕枕,對不起,我騙了你。”

枕清鴻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接着便眩暈感襲來,身子往後倒去,可入了一個十分溫厚的胸膛,還有閉上眼前的那雙血紅中包含着痛苦的眸子。

這個夢,她似乎做了很久,在夢中,她看到了她所求的真相……

“魔靈珠中的魔靈是本尊放出來的,有什麼異議朝我來。”

一身月牙色的白袍,一頭肆意飛舞的墨發,額間的一點金黃鳳凰印記,秀眉上點點金粉璀璨不已,主要那雙冷睥睨天下金眸,薄脣輕抿。手握鳳羽劍橫掃下面的一羣人,狂妄不已。

原來她以前這麼風華這麼霸氣,原來她這麼強的實力,原來……輸淵青只不過是她無意間放出了魔靈珠的魔靈,而不存在英可所說的魔獸涔涔。魔靈爲了滿足放出她的人一個條件,便化作了輸淵青,守在了她的身邊。

一守,就是十九萬年。

緊接着,黑雲滾滾,雷聲不斷,整個靈界倏然黑暗。風暴突起,風無情冷冽地颳着枕清鴻的身影。枕清鴻冷冷卻又不服輸的看着上天,倏爾劍指上天,爆發出一聲冷喝。

“他雖是魔靈,卻從未傷過無辜的人。他無錯,我亦無錯!”

“轟隆隆,!”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的沉寂,一聲驚雷攪醒了大地上的生靈,雨,如根根銀劍疾射而下,狂猛暴唳的射向每個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淨,震耳欲聾的雷聲令人心顫害怕。而枕清鴻面色毫無懼怕之意。

“你不過庸神罷了,我不懼你,我也不會認錯!”枕清鴻一聲怒吼,手中的鳳羽劍往上天用盡力氣一劈。金色的光芒頓時照亮了天地,天雷滾滾,在衆多的閃電中,一道紫雷倏爾落下,與那金色的力量相抵抗。

“滋滋滋——”

兩股不分上下的力量發生難聽的摩擦聲,最終枕清鴻還是敗了,紫雷撕破金色的靈力,直打在了枕清鴻的身上,當即就把枕清鴻劈下了雲端。

“咳咳……”枕清鴻受傷不輕,鳳羽劍掉落在一旁而她則在一旁吐出一大口血,面色蒼白,但是那雙冷漠的眼神與那眉宇間的狂傲卻不減反增。髮絲在身後鋪成了一朵墨色的蓮花。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

是輸淵青。

雨淅淅地下着,他手握着一把青花傘,雨滴滴在傘上面。步伐極輕極沉地朝枕清鴻走去。緩緩蹲下,那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漠絕情,但是她知道,他怒了。

“枕枕。”輸淵青口中吐出兩個十分沉重的字。

枕清鴻斂下眼瞼,“當初我就不該經過魔壇,你不知道我有多厭惡你。因爲你是魔靈,而我是高高在上的金鳳守護者,你怎配與我並肩,簡直可笑……咳咳。”殘忍的話語說出,輸淵青眼中的痛苦就增加一分。

而下面,枕清鴻咬着牙站起身,以靈力運劍,用盡全力朝天空劈去。天空的烏雲被劈開一層,露出短暫的光明,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此時的枕清鴻已經精疲力竭,最終倒在了輸淵青的懷中。

“枕枕,你就不能告訴我你的真話麼?”

枕清鴻眸光微迷離,天空突然一閃,紫光突顯。枕清鴻猛地將輸淵青推開。青花傘掉落在地上。

“你憑什麼資格!”

“啪!”話音剛落,紫雷又再一次劈在了她的身上,而這次,枕清鴻真的是沒有再有多餘的力氣了。雙眼緩緩閉上,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但卻與雨水相混合。

“枕枕!”輸淵青倏爾眸子變得血紅,仰頭怒吼,頭髮散開,手執着碧浪劍,邪肆的笑容在嘴角揚起,血紅的雙眸中一片冰冷。

“我讓你們靈界全部的人都爲她陪葬!”

音落,劍落,狂風暴虐的氣息凌掃着整個靈界,在輸淵青和枕清鴻周圍一切都化爲烏有。

“還有你。”輸淵青擡頭望着那烏雲滾滾的天空,眸中依舊冰冷,往天空猛地一劈,氣勢破如竹,青綠色的光芒瞬間包圍住整個天空。

一會兒後,烏雲散去,天空恢復了之前的明朗。雨也停了,輸淵青木訥地跪在了枕清鴻身旁。

“枕枕……”嘴裡喃喃道。

抱住頭,痛苦吼道:“枕枕!”

而在回憶中的枕清鴻也不禁潸然淚下,他是一介魔靈,而她是純潔無瑕的守護者。他爲了她,毫不猶豫割去所有的魔氣,從頭開始修煉與魔氣相排斥的靈氣,只爲守在她身邊。

動了心,動了情,這一動,便是十九萬年,整整十九萬年。

最終輸淵青將她的靈魄撒入了輪迴境界,自己也隨着她一齊輪迴。而另外兩個守護者也跟着她們一起輪迴。

枕清鴻動了動溼潤的眼睛,睜開眼,便看見了一臉憂色的輸淵青,眼淚霎時間涌不住流了下來。

“枕枕。”輸淵青見她醒來,脣邊有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他永遠都是這樣淡淡的笑容,明明很痛苦卻不曾與她訴說,一人承擔了所有的痛苦。

坐直身子,抱住了輸淵青,眼淚肆流,嘶啞的聲音說道:“輸淵青,我愛你。”他愛了她十九萬年,可他又何曾知道,她也愛了他十九萬年。

輸淵青身軀一震,也抱住了枕清鴻。很久過後,才緩緩說道:“枕枕,我們回家好嗎。”

枕清鴻不停點頭,“好,好。”

外面的桃花飛舞,香氣四溢,卻敵不過眼前之人的一味玉蘭香沁脾。

彷彿又回到了十九萬年前。他是他,她也是她。

“你是誰。”

“魔靈。”

“哦,我是專殺魔靈的金鳳守護者。”

……

“你叫什麼名字。”

“枕清鴻。”

“我叫輸淵青。”

枕清鴻,輸淵青。這兩個名字糾纏了十幾萬年,皆因情起,也因情落幕。

------題外話------

即五月份起,到六月份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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