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小巧的紅色法拉利在公路上疾馳,熟悉王冰瑩的人都知道,這是她最愛的座駕。可是現在,開車的卻是一個男人,一個個頭不高身材消瘦的普通男人。這個平凡的傢伙,自然是劉雨生。
劉雨生神情冷峻,佈局許久,如今已經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但任憑他百般算計,仍舊不敢保證有百分百成功的希望。他心事重重,便疏忽了公路上的情況,不知何時,這條交通要道上車輛開始稀疏,漸漸的只有劉雨生這一輛車在行駛。
一條寬大的皮帶橫在了公路正中,皮帶上全是尖利的鋼釘,閃爍着明亮的寒光!這樣的皮帶專門扎車胎,高速行駛的汽車從上面經過,輕則車翻人傷,重則車毀人亡。劉雨生根本沒注意到公路上有這樣的變故,紅色法拉利就那麼直直的衝着皮帶壓了上去。
“噗!吱!轟!”
法拉利衝過去一半,車胎被皮帶上的鋼釘扎爆使得車輪打滑,車身猛的傾斜,在地上滑出去十幾米之後轟然側翻了過去。車皮和混凝土鋪就的地面高速摩擦產生了大量的火花,車子被撞的七零八落成爲一堆廢鐵,安全氣囊“嗵”的一聲打開了,車子裡面頓時被一片白花花的布給遮擋了視線。
“嗖嗖!”
十幾個身手矯健的人從公路兩邊逼近翻到的法拉利,這些人訓練有素,身穿迷彩服避彈衣,各自手持突擊步槍,腰裡還彆着手槍、匕首等武器。這些人一看就是精英戰士。一個爲首的傢伙右手連續做了幾個手勢,其他人分散開來。包圍住法拉利,紛紛用槍對準車內做好了警戒。一個個子瘦小但身手十分靈敏的人。機警的摸到車門邊上,透過玻璃仔細觀察裡面的情況,可是看了一會兒,他眼神驚訝的對爲首的人做了一個沒有發現目標的手勢。
爲首的人皺了皺眉頭,又指了兩個人過去配合搜查。三個人合力拽開法拉利變形的車門,車裡除了一個大大的安全氣囊,就只有被撞的破破爛爛的各種零件。目標去哪兒了?
“高度戒備!”爲首的人低聲在無線電裡說,“三人一組,以我爲中心二十米半徑內地毯式搜索!再次強調。目標極度危險,發現之後立刻開火,不要活口,發現之後立刻開火,不要活口!”
“你們是什麼人?國安局?靈媒協會?”
一個聲音從高處傳了過來,衆人驚訝的循聲望去,只見劉雨生穩穩的站在報廢的法拉利上,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玩味。
“開火!”
爲首的人反應極快。幾乎在看到劉雨生的第一時間就下達了命令。這些人經過長期的艱苦訓練,早已經把命令當成了身體的本能,思想上還沒接受劉雨生莫名失蹤又神奇出現的事實,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滿。紛紛調整突擊步槍的槍口,對準劉雨生就是一通集火。
“噠噠噠,噠噠噠!”
十幾條火舌像怒龍一樣把劉雨生吞噬了。子彈殼像爆米花一樣落了一地,繞着法拉利形成了一個圓圈。一次集火完畢。所有的彈匣都打空了,衆人停止射擊。動作迅速的換彈匣。這個時候他們纔有心思觀察目標是否已經被消滅,但是劉雨生的反應把他們嚇住了,換彈匣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
劉雨生站在車上動也不動,任由大片的子彈打在他身上,但是他身上就像裝了厚厚的防彈鋼板,彈頭在他腳下落了一地,堆起了高高的一層。他歪了歪脖子,冷冷的說:“我不想多傷無辜,叫你們能做主的人出來說話。”
爲首的人猶豫了一下,猛的做了個手勢,其他人紛紛行動,頓時十幾條火舌再次出現!劉雨生臉上浮現一絲戾氣,他右掌一翻,大喝一聲:“通靈,爆碎!”
“砰砰!”
連續十幾聲巨響,荷槍實彈的精英們傻了眼,他們手裡的突擊步槍竟然全都自爆了槍管!手裡拿着一堆廢鐵,衆人不禁猶豫了一下,爲首的人牙關一咬,掏出腰間的手槍喊道:“繼續射擊!”
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扔掉手裡的突擊步槍,拔出手槍來繼續開槍。劉雨生冷冷的說:“看來人命並不怎麼值錢,既然如此,那死上幾個好了。”
“通靈,滅殺!”
劉雨生一聲暴喝,兩道金色符咒在他手中出現,然後化作兩道金光飛出去,直奔周圍的那些精英戰士。突擊步槍威力那麼大的子彈尚且奈何不了劉雨生,更何況是威力小了一截兒的手槍?劉雨生對這些人的攻擊理都不理,那些子彈根本傷不到他一根頭髮。可是他隨手抖出的兩道金光,出手之後迎風便漲,漲大到遮天蔽日,就像兩張巨大的油餅,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那些精英戰士,不管面對多麼殘忍的敵人,不管面臨多麼可怕的絕境,都不曾後退過一步。可是劉雨生這兩道金光從天而降,挾煌煌神威,讓人打心眼裡敬畏,根本不敢與之對抗!衆人心底漏了怯,陣型頓時散亂,眼看全都要被那巨大的金餅給砸成肉醬,忽然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大通靈師手下留情!”
數道白光激射而來,轉瞬及至,正正的擋在金餅下方。白光柔和,像一堆氣球撐起鐵板一樣撐住了劉雨生髮出的金餅,金餅下的精英戰士們紛紛倉皇逃竄。劉雨生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理會“手下留情”的要求,他臉上金光一閃,那金餅的形狀頓時又漲大了三分!
數道白光擋住金餅已經是勉力而爲,被壓的發出吱吱的聲音,金餅又漲大之後,白光無以爲繼,當即被壓爆了。金餅壓爆白光形成的圓球之後毫不停留,一下砸到了地上,大地一陣晃動,好似地震了一樣。待金光消失不見,結實的混凝土公路上,出現了兩個深達20公分的巨大圓坑!
這一幕讓精英戰士們暗自咋舌,他們心有餘悸,如果逃的稍慢一分,別說命沒有了,就算屍體也沒有了,這還不得被砸成肉泥?雖然他們見多了所謂有神通的高人,但直到今天,他們才徹底明白什麼是真正的高人。
“藏頭露尾,給我滾出來!”劉雨生一聲大喝,伸手虛抓,一個黑色爪印帶着陰風呼嘯着向遠方飛去。
“大通靈師且慢動手,老夫這就出來了!”先前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少了些傲慢,多了些敬畏。
遠處影影綽綽的來了四個人,一個老頭兒,一箇中年人,兩個年輕人。四人走到近前來,中年人揮了揮手,那些精英戰士如蒙大赦,一窩蜂的遠離了劉雨生,站到四人身後去了。老頭兒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穿着一身道袍,山羊鬍子留的老長,看上去真是一位有道仙真。他對劉雨生拱了拱手說:“大通靈師,老夫墨讓,鏡仙門第十四代掌門,現今忝爲國安局四組組長。這是老夫的三個得力助手,張威、華凌、韓雪莉。你們三個,快見過前輩。”
中年人叫做張威,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比劉雨生大出許多,恭敬的施了一禮說:“大通靈師,末學後進有禮,請多多照顧。”
華凌穿的花裡胡哨,看上去像個非主流少年,韓雪莉則是一個看上去很順眼的妹子。兩人年輕氣盛,對劉雨生都不大服氣,墨讓叫他們行禮,倆人撅着嘴老大不樂意。不過墨讓畢竟是領導,領導的話不能太不給面子,兩人語氣生硬的應付道:“劉大師,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