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性人格進入上帝視角,到他對人性人格發出首都機動團輪值團長技術流超級王牌“星雲”即將來襲的警告,頭尾只不過用了半分鐘不到。
對於這種快得有些過分的效率,感性人格第一時間暗自吐槽,“騙子又在忽悠了!”
或許是受了感性人格的感染,人性人格並沒有做出答覆,而是保持着神棍特色的高深莫測。
無奈之下,理性人格只能擺出自己的證據和邏輯分析的過程,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的判斷絕對正確。同時爲了證明這一點,他退出上帝視角,把意識重點投放在了那架運輸機上面,並且成功地從一扇舷窗看到了貨艙裡面以臥姿搭載的一架紫紅色超級機型。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理性人格開始展開了對人性人格的心理攻勢,“你知道我們這一趟來新美洲星系是爲了什麼。你如果非要堅持自己的原則,那麼後果你應該清楚。無法儘快離開‘美洲之夢’地表回到太空,我們就會被困死在這裡。”
論語言邏輯能力,理性人格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性人格哪怕在怎麼神棍,但是要比起講道理,那就絕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人性人格一時間無法反駁,理性人格趁熱打鐵接着忽悠,“你有殉道者的精神,這點我沒什麼意見。但是你要明白什麼是大善,什麼是小善。你不殺UAC機師,少殺一人是一個小善,少殺他們兩個,最多也就是兩個小善。但是如果我們失敗了,一年之約化爲泡影,那麼接下來就等着世界大戰爆發吧!那時候死的人何止千萬,估計是數以億計。你不肯殺這兩人,卻害了無數更加無辜的民衆,這是大惡!你殺這兩人是小惡,但是救人無數卻是大善。我言盡於此,你自己衡量吧。”
感性人格聞言忍不住鼓掌叫好,雖然他已經固執地視理性人格爲一個騙子,但是還是覺得這段話說得天衣無縫,一點毛病都沒有。
也正是如此,人性人格終於第一次表達出自己的意見,“其實你不用解釋那麼多的。一切的善與惡都是後話,生存纔是人性的第一位。人活不下去的時候,哪裡管那麼多的善與惡。只有活下去了,纔會去講究善惡對錯問題。既然你已經證明了‘星雲’確實是在趕過來的路上,那麼爲了保命,我肯定不會留手的。”
此言一出,理性人格頓時啞口無言,合着自己是白費口舌了。
倒是感性人格再次忍不住偷偷吐槽,“神棍就是神棍,比騙子更能忽
悠,反正你什麼都是對的。神說讓你活你就活,神要讓你死,你就是有該死的地方。”
就連理性人格最終也加入了吐槽的行列,“好吧,你是神棍,你贏了……和神棍講道理,我也是自作孽。”
隨着人性人格放棄了聖母情結,和感性人格勠力同心開始對其中一位首都機動團的UAC王牌展開猛攻。在理性人格的戰術支持下,“風暴”4號機的戰鬥力直線飆漲。肩部掛架的左上臂120mm高斯炮遠程攻擊雖然擊中這種層次的對手,但卻能有效地利用每一次射擊來限制對手之後的移動。然後輔以感性人格的近身格鬥,不一會兒,被風宇盯上的這個目標就岌岌可危了。
眼見隊友吃緊,另一位UAC王牌自然要來救援,脣亡齒寒的道理他是懂的。如果二打一都能被“風暴”快速幹掉一個,那麼失去了隊友之後,他會死得更快。被逼無奈之下,這位首都機動團的值班王牌只能放手進攻,希望能借此限制4號機的攻擊力度。
只可惜現在的風宇已經是所有王牌機師都必須仰望的存在,三重人格合璧的情況下,此時的“風暴”4號機等於是集合了一位頂級機師的力量。就算要將其視爲由三個人駕駛的一架超級機動戰士也不爲過,就像舊時代CE紀元末期的超級戰機一樣。
當年的超級戰機必須由三位飛行員共同來駕駛。一位機長負責觀看所有儀表、雷達數據,同時負責與敵機的電子戰,並且指揮另外兩位同僚作戰。然後一位駕駛員專職操控超級戰機,進行飛行機動和空中格鬥。最後一位則是火力手,只負責所有的遠程攻擊事務。
當年超級戰機一問世,便以這種三位一體的作戰風格碾壓了一切五代戰鬥機,被稱爲第六代戰鬥機,也是大氣層內的最後一代戰鬥機。隨着人類進入SC紀元,人類的戰場由大氣層內上升到了太空,空天戰機迅速取代了戰鬥機成爲主戰武器。
而現在,機動戰士纔是戰場主力。而風宇則在不經意間以一人之力還原了當年稱霸大氣層的超級戰機的作戰模式。
理性人格就是機長,同時他也是雷達,並且以強大的計算能力和預判能力取代了儀表、傳感器和系統的作用。他唯一不具備的只有電子戰能力,而這種能力卻在其他覺醒者身上以類似的方式體現出來,比如洪巨星的“必中”和“必閃”。
而感性人格就相當於駕駛員,以他高超的技藝負責近身格鬥和閃避機動。有理性人格的指導,事半功倍
。
如果非要說短板,那就是人性人格的遠程攻擊水準比起前面兩者要稍微弱一些。但是有理性人格提供的情報和戰術支援,他的每一擊也是極具威脅的,就算無法命中敵人,也能迫使對方按照理性人格的設計去走位。
在總統府的國家戰略會議室裡,拜勒姆上將已經徹底坐不住了,他緊張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依靠雙臂支撐向前俯身,彷彿這樣就能夠幫已經處於絕對下風的UAC王牌機師出一份力。
在這間會議室裡,除了拜勒姆這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其他人都是外行人,只能看熱鬧,卻看不出門道。
在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現任總統終於忍不住發問,“‘風暴’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拜勒姆正專注於戰鬥影像,根本沒注意到總統說的話。坐在他身側的國家安全顧問不得不拉了拉他的衣袖,重複了一遍總統的問話。
這時候這位首席上將終於意識到自己緊張得竟然有些事態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強迫自己坐下來觀戰,同時理了理思緒,轉頭回答總統的問話。
“雖然我不知道‘風暴’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這和他的多重人格應該有些關係。”爲了解釋這些,他再次調出M320星域L4基地的部分戰鬥畫面,“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風暴’在這場戰鬥中呈現出了三種完全不同的作戰風格。”
說到這裡,拜勒姆停了一段時間,顯然他也需要一點時間去讀取影像資料中所包含的訊息。
“我可以看得出,第一個階段的‘風暴’是意識流的,他主導了電磁軌道炮的誤傷炮擊,這是非常明顯的特徵。而第二階段開始,‘風暴’化身成技術流超級王牌,攻擊非常犀利,這是第二人格特徵。第三階段,‘風暴’突然變得非常的保守和怪異,這樣的風格我們從未見過,可以視爲新發現的第三人格特徵。”
國家戰略會議室裡的其他UAC政府高官其實並不是很明白拜勒姆在說些什麼,但還是配合地點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
而拜勒姆根本不在乎這些人是否能聽懂,他在說這些的時候,其實也是在給自己理思路,“然後再看此時此刻的‘風暴’,其整體風格是意識流的,但是單純看近戰格鬥又是技術流的,而遠程射擊方面則是第三人格特徵。所以我認爲此刻他是以三種人格並存的方式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