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聽了葛澄薇這句重色輕友的話,這個氣啊,對着她連連暴打,“好你個臭丫頭,這剛跟鳴子好上就把我買了,如果你們以後結婚了,你眼中還能有我嗎!”
“這還用問嗎?當然沒有了!”葛澄薇嘻嘻笑着,由着汪掌珠打了兩下說:“別打了,我不是你家楚煥東,任你打任你罵的!”
“看你把我說的,還任我打,任我罵,我是奴隸主啊!”
“嗯,你是你家楚總的奴隸主,他是你的奴隸。”葛澄薇毫不懷疑的說道。
汪掌珠美滋滋的咬咬嘴脣,挽住葛澄薇的胳膊,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和鳴子打算怎麼着啊?”葛澄薇跟自己同齡,馬上就二十六歲了,已經開始要邁入大齡女的行列了,女人如花,青春年少經不起蹉跎。
葛澄薇聽着汪掌珠的話很是刺耳,“什麼叫曖昧不清啊,好像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告訴你,有精力多留意一下你們身邊那兩個絕色妖男吧,別爲我們操心了,我們好着呢。”葛澄薇傲然將十分漂亮的臉蛋對着汪掌珠仰了仰。
“你們好就行,好我就放心了。”汪掌珠老氣橫秋的點頭,她的生活中至少還有好的一對。
“死樣,不知道以爲你是我媽呢!”葛澄薇笑罵她。
在街上逛了一天,汪掌珠和葛澄薇都是又累又餓,兩人走進家高檔會館去吃飯,迎面走來一羣人,有男有女,走在中央的赫然是多日不見的宋良玉。
宋良玉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碎花的襯衫,愈發顯得邪魅狂傲,放蕩不羈,他臂彎裡挽着個美女,身材猶如完美的性感女神,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仔細看上兩眼,就會發現她是最近剛剛躥紅的女明星寇彤彤。
也許是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汪掌珠,宋良玉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摔開臂彎裡的小明星,有些不自在的對着汪掌珠笑笑,柔聲詢問:“掌珠,你也來吃飯啊?”
宋良玉身邊的小明星見他爲了眼中這個不太起眼的女人如此對待自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拿眼睛斜睨着汪掌珠。
跟眼前彆扭的二人相比,汪掌珠到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些日子她風聞宋良玉和個小明星打的火熱,他們一起出國旅行,他送對方送豪車首飾,好的如同蜜裡調油。
汪掌珠一眼就看出寇彤彤出醋了,她調皮的向宋良玉眨眨眼就,故意大聲嚷嚷:“二哥,我來這裡吃飯,你可要給我買單啊!”
宋良玉自然清楚汪掌珠的意圖,無奈的看着她笑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小丫頭,就你聰明!”
他身邊的小美女見他們如此稱呼,充滿敵意的表情當時就放鬆了下來,對着汪掌珠矜持的笑着,甜甜的說道:“你是良玉的妹妹啊,認識良玉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
葛澄薇在一邊冷笑,宋良玉纔回來幾天啊,她就認識宋良玉這麼長時間了?她看着小明星那副自我感覺良好地面孔就有氣!
汪掌珠好說話,她可不能任由別人看清自己的好朋友,葛澄薇在一邊不經意般搭話,“掌珠雖然是宋先生的妹妹,但是她早就嫁人了,她老公粘她的緊,自然不會常去宋先生的家,對了,她老公你也許聽說過,做生意的,叫楚煥東。”
寇彤彤一聽汪掌珠的丈夫是楚煥東,神情有些錯愕,隨後看着汪掌珠的眼神立即帶了幾分恭敬,對着她笑的都格外的虔誠。
宋良玉掃了一眼葛澄薇,他知道她是汪掌珠最好的朋友,葛家的千金,即使她出言不遜,他暫時也拿她沒辦法,他對着汪掌珠和藹的笑笑,優雅地擡手:“進去吃東西吧,然後記到我的賬上。”
葛澄薇和汪掌珠一坐進包房,葛澄薇就不滿的開始絮叨:“我發現了,你這兩個哥哥怎麼一個比一個變化大,一個比一個變的不是東西啊!這個宋良玉原來看着像個人似的,幾年不見,怎麼變的比楚煥東更討厭!挽着個小明星,人模狗樣的裝紳士,還咱們吃東西記到他的賬上,他的錢哪裡來的啊?還不是楚煥東給他的,換句話說,那還不是你家的錢,他裝什麼裝啊!那個小明星更討厭,一臉的膚淺小家子氣,我都想抽她!”
“你那是嫉妒!”汪掌珠翻着菜譜,隨口應付着葛澄薇。
葛澄薇被她這話雷得猝不及防,正喝着水差點嗆到,“我嫉妒她!我嫉妒你也不會嫉妒她啊!”
汪掌珠不理睬她的惡毒嘲諷,將雙肘撐在桌子上,低頭看着面前的菜單,邊看邊問:“你還有閒心跟我鬥嘴啊,不給鳴子打個電話,他怎麼還沒來?”
葛澄薇這纔想起來,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掏出電話打給許一鳴,一臉幸福甜蜜的表情。
相較於日夜煎熬的汪掌珠,葛澄薇這段日子過的相當不錯,她對自己和許一鳴的現狀基本表示滿意,許一鳴這個人平日裡看着大大咧咧跟沒長心似的,但對她是越來越好,越來越體貼了。
葛澄薇不指望一日到羅馬,其實這樣在路上的風景也是很好的,像是有種子在她心裡默默發芽,看着它一點一點緩慢地滋長,帶給她全新而又甜蜜的感受,漲得胸口都是滿滿的。
許一鳴工作上還有些事情,一時半會來不了,汪掌珠和葛澄薇要了東西先吃。
汪掌珠這段日子身體虛,本來就愛流汗,吃着麻辣的川菜,慢慢地鼻尖,額頭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在她的強烈建議下,葛澄薇把空調又打大了些,她正處在空調出風口下方,冷氣噝噝地吹過來,流竄的涼意衝散她身體上的燥熱,舒服極了。
許一鳴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已經吃的差不多,葛澄薇見許一鳴喝的滿臉通紅,佯裝鬱悶,“你真行啊,把我們姐倆仍到這邊傻等着,你自己喝酒找樂呵去了!”
“你們兩個想喝酒啊,小哥我陪着就是了!”許一鳴今晚陪個重量級的客戶,對方是北方人,酒量極其的好,他也跟着稍稍喝多了些,聽葛澄薇這麼一說,人來瘋似的又要起了酒。
汪掌珠吃的菜都是重口味的,有些渴了,見許一鳴要酒上來,她也沒推辭,吃着川菜,喝着啤酒,一口一杯,連着喝了三杯啤酒纔打住。
許一鳴連連向她挑大指,“看我妹子,自從當上楚天集團的總裁夫人,人都變得跟楚煥東一樣有魄力了,你老公是眼睛都不眨就把公司分出去一半,你是眼睛都不眨,端起酒杯就喝了!”
最近這些日子,整個商業圈都在議論着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行事霸道爲人精明的楚煥東,竟然讓出楚天集團的半壁江山給宋良玉,這實在太令人費解了!
“那對唄,這叫出嫁從夫!”汪掌珠這些天心情鬱悶至極,此時還真想喝點酒,暈暈乎乎的,至少不用想那些煩心的事情,聽許一鳴拿自己開涮,她也暈暈乎乎的應承着。
許一鳴是故意跟汪掌珠說笑的,他跟汪掌珠從小一起長大,經常出入汪家,自然比外面那些人更加了解楚煥東和宋良玉的關係,雖然他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但也知道楚煥東和宋良玉之間並不像外界傳聞那樣兄弟情深。
楚煥東那樣城府深沉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把公司分給宋良玉一半,這裡面一定有着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宋良玉和楚煥東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兩個你爭我搶的許一鳴不管,他只在乎汪掌珠的感受。
人家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他們兄弟之間發生戰爭,最不好過的一定是心地善良柔的汪掌珠。
許一鳴這段時間看見過汪掌珠兩次,每次見她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多少次想像小時候一樣,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她自己可以幫助她,可以保護她,可是看着汪掌珠臉上那欲蓋彌彰的笑容,知道她是不想把心裡的話再說給他聽了。
他們畢竟長大了,隨着時光的流逝,已經不再是從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的了。
對着自己和汪掌珠之間這樣的變化,許一鳴既無奈,又心疼。
他想爲汪掌珠排憂解難,可是她卻不再願意向他說出心底的秘密,他只能藉着這種嬉笑打鬧的方式,讓汪掌珠儘量的快活些。
他們三個人喝上酒,話就多了,從幼兒園的陳年往事說起,再說到現在都有哪些同學結婚了,生孩子了,天南地北,胡謅八扯。
汪掌珠是故意把自己灌多的,人活的太清醒,有時候會很累,她喝着酒,恍恍惚惚間,她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她睜開了眼,就又回到自家美麗寧靜的大花園。
花園裡長年盛開着美麗的花朵,大哥二哥陪着自己在花園裡捉迷藏,被公事纏身的爸爸閒下來的時候,會把她槓在肩頭,馱着她在花園裡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