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朦觴的殘月

暮已深,微光的圓月也不忍目睹大地上的戰火,輕輕的扯過薄紗一般的輕雲,半遮住自己的面龐。

歐若拉已經可以透過深夜的黑暗,看到**而巍峨的皇冠廳輪廓,而身後的特搜隊員,也僅剩下十一名了。這十一駕穿越了大半個城市的WGG略顯狼狽,裝甲上還殘留着脈衝灼燒的痕跡,相比之下,一直衝在最前面的聖羅蘭卻連硝煙薰污的痕跡都沒有,如同透明的冰晶,純淨的一塵不染。

“僭主塞勒妮爾就在前面,突破這裡,然後爲我爭取一點時間,並儘可能的活下去,這是我最後的命令。”駕駛室中的歐若拉,輕輕的在小隊頻道說道。接着面無表情的開啓了覺醒狀態,蒼白的面容被顯示屏映成冷調的青色,微張的雙眼蒙上了凍結的冰霜,不再露出一點靈動的光芒。

同時,聖羅蘭周圍的空間被隱約的光芒所照耀,那些離散在外的意識組成了精神干涉的領域。聖羅蘭的速度和力量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轉眼之間就將部下甩在身後,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一般竄上階梯,甚至看不見手臂的揮動,阻擋在前的權杖軍團裝甲就在錯愕中毀滅,合金的防護,彷彿蛋糕一樣被毫無阻力的切開,駕駛員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流淌就被爆炸的高溫灼幹。

還有幾步,皇冠廳的大門就在眼前!歐若拉卻突然感到一股微弱的敵意,這敵意是那麼淡然、安靜、柔和,彷彿融化在朦朧的月光之中一般,但是又如此的執著、堅毅的理所當然。聖羅蘭的步伐驟然一頓,彷彿要將風都甩出去一樣的急停,接着杜蘭德爾狠狠的向着左前方的空氣斬去,迅如雷電的光耀也只能追隨在劍刃之後。

金鳴震碎了夜空,杜蘭德爾的鋒刃第一次被截停下來,空氣中閃過一點扭曲般的光芒,先是一柄晦暗樸實的短劍,平凡的如同拙劣的鐵片,卻堅決的當住了歐若拉閃爍着幽蘭光芒的劍刃,甚至沒有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點豁口和痕跡。接着是一臺纖細到堪稱脆弱的淺灰色機體,就這樣憑空出現在聖羅蘭的身前。

“禁止通行。”朧的聲音彷彿日常的問候,清澈如水,即便是歐若拉的鋒芒和寒冷都無法凍結。朧的座機沒有任何絢麗的光芒,彷彿大地的影子,顯得模糊而不真實,彷彿一陣風都可以吹散一樣,卻毫不退讓的擋住了通向皇冠廳的階梯。

“你不是我的對手,贏不了的。”歐若拉絲毫沒有緊張,彷彿早就料到會突然出現的敵人,冰冷的戰意不曾出現一點動搖的破綻,緊接着意識一顫,杜蘭德爾上的微光變成了幽蘭的火焰,絢麗的足以刺傷人們的眼睛,同時朧的無名短劍瞬間出現了無數的龜裂,從交鋒的劍刃到劍柄蔓延開來,叮的一聲崩成了飛濺的碎片。

“沒有贏的必要。”朧沒有猶豫,也沒有躲閃,完全無視與朝自己斬下的杜蘭德爾之劍。只是將左手送出,一柄比斷掉的短劍還要小巧的匕首飛速送出,直抵聖羅蘭的胸前。不需要任何壯麗的宣言,也沒有一點決然的表情,玉石俱焚,吐吸一般自然。

就這樣,歐若拉閃爍着藍色電光的磁動劍從淺灰色的頭頂劈入,直至腰間,沒有一點火花和停頓,甚至沒有一點刺耳的割裂聲。而朧的匕首,在衆目睽睽之下,無聲的劃破星光,齊柄沒入聖羅蘭的胸膛。

“好鬥志!”冰冽的褒賞,彷彿帶上了一點殘酷的意味,同時朧背後的空間撕裂出無數的縫隙,一柄藍光奪目的斬劍在虛空中出現。

風,嗚咽着吹過,圓月的恬靜,再次從雲間灑落。皇冠廳的門口,一臺淺灰色的裝甲,瘦弱的纖細的彷彿樹影一般,頑強的抵在兩臺聖羅蘭之間。

“很遺憾……”歐若拉似乎輕嘆了一聲,抽出磁動劍。

被貫穿了駕駛室的淺灰色裝甲,才只堪堪轉過半個身體,左手仍然保持刺向另外一臺聖羅蘭的樣子,然後轟然倒下,整齊的切口中,不斷涌出紅豔的血液,從金屬的縫隙上不停流落,很快就鋪滿了地面。

滴答,滴答……在靜謐月色的冷灰基調之下,只剩下這刺眼的紅色和清脆的滴聲。

這時候,第一臺被刺中胸部的聖羅蘭閃爍了一下,單薄起來,接着憑空的消失了。朧所孤注一擲攻擊的,僅僅是一個真實的幻象而已。

歐若拉感到,那片彌散在附近的意識黯淡了,無聲無息的出現,無聲無息的消亡。那種最後蘊含的感情,是淡然的欣慰,是安靜的微笑。並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和表情,滿足既是幸福。滴答,滴答……朧流落的血液,逐漸停止,美麗的紅色湖泊,倒影着朦朧的月影。

“爲了達成這樣的目的……”聖羅蘭猛然用力,從肩頭拔出一截龜裂的斷刃。那是朧在轉身的第一個剎那刺上去的。雖然沒有準頭和力度,但確實切開了冰蘭的裝甲。“……竟然不惜犧牲性命嗎?”

滴答,滴答……駕駛室內,歐若拉緊抿的嘴脣已經血染紅,舊疾陣陣的襲擊着肅政督軍的身體,鬱結血氣在胸前沸騰翻滾。倉促的通道躍遷和朧最後的一擊,擾亂了遊離的表層意識,冰蘭的戰神,第一次在戰鬥中負傷。

“絕對不能在這裡倒下!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好……操縱聖羅蘭的是我的意志,身體這種東西,即使捨棄也沒有什麼遺憾!”駕駛室中,藍色短髮下的美麗面容,因爲痛苦而蒼白,眉頭緊鎖,光潔如貝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脣角的血線依存。歐若拉努力排除着身體給精神帶來的影響。

正在此時,那尊崇的高臺之上,華貴的巨門之前;灰髮少女的每一滴生命,都化爲了燃燒的熾烈憤怒,以及暴躁的咆哮仇恨;塞勒妮爾的感情,如同金色光芒的利劍,諸神榮耀的雷霆。天空中響起嘹亮而切齒的聲音:“歐——若——拉——!”

聖羅蘭毫不猶豫的轉過身體,面對着兩名剛剛出現的對手。看到純白的嘉蘭哈迪,歐若拉心頭一陣勒縛的疼痛,旋即壓抑下去。面對着命運的宿敵,以亞瑟爲名的金色WGG,任憑冰冷的意志凍結了一切肉體和靈魂的感覺。杜蘭德爾遙遙指向對方,凜冽的戰書飄蕩過勇者的墓碑:“塞勒妮爾,我就在這裡,不來爲你的副官報仇嗎?”

第四節 王道的宣言第十六節 皇冠的革命心路的碎片 歐若拉之節 二第十三節 躁動的因子第九節 約定的諾言第十二節 交錯的黎明第九節 雷暴的黃昏第四節 女權的世界第二節 碎冰的大廳第十一節 幸福的選擇第十四節 非法的遊行第七節 新生的陰影第二節 紫色的逆襲第十四節 非法的遊行第十節 細語的尾聲第六節 混亂的盛典第三節 血色的晨曦第十二節 血染的冰晶非官方 祈禱的旋律第十四節 烈火的餘燼第十三節 躁動的因子第七節 破滅的刺殺第三節 身心的永殤第三節 諷刺的從犯第十七節 必然的巧合第四節 忠誠的條件第五節 違抗的命令第十六節 皇冠的革命第一節 酒精的迷離第十三節 殘酷的謀略第三節 諷刺的從犯第一節 戰亂的都市第十一節 幸福的選擇第七節 柔弱的少年第九節 雷暴的黃昏第二節 欺詐的治療第十九節 審判的開端第五節 意外的重逢第五節 出鞘的利刃第二節 紫色的逆襲第十四節 非法的遊行第十四節 非法的遊行第一節 曙光的羅蘭第十五節 約定的永遠第七節 變換的條件第六節 混亂的盛典第六節 末日的降臨第三節 諷刺的從犯第十五節 潛藏的漩渦第一節 崩壞的理想第十三節 殘酷的謀略第六節 絕密的任務第十四節 熙攘的議會第三節 舊識的間諜第六節 混亂的盛典第七節 覺醒的少女第二節 屠殺的戰陣非官方 祈禱的旋律第一節 空寂的室間第二十節 無罪的巡禮第十三節 離別的午宴第十二節 姬月的容顏第五節 秋日的東泉第三節 危險的計劃第四節 閒逸的星夜第九節 一吻的涅槃第一節 王立的軍團第六節 殺場的終點第二節 欺詐的治療第十五節 爭執的怒火第十三節 悸動的光影第一節 羈絆的蘇生心路的碎片 歐若拉之節 二第三節 危險的計劃第三節 短暫的離別第十四節 熙攘的議會第七節 覺醒的少女第一節 空寂的室間第七節 訣別的黃昏第一節 熟悉的容顏第十三節 離別的午宴非官方 祈禱的旋律第十六節 秩序的刑錘第十八節 甦醒的明眸第三節 諷刺的從犯第十六節 約會的暮宴第一節 戰亂的都市第十六節 真實的夢魘第二節 幸福的道路第十三節 殘酷的謀略第三節 血色的晨曦第十六節 秩序的刑錘第十三節 殘酷的謀略第四節 屈辱的康復第二節 春日的林蔭第四節 擊空的突襲第七節 覺醒的少女第九節 一吻的涅槃第十一節 情報的陰謀第十三節 悸動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