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爪金龍發出一聲吼,金光閃耀橫空追向四竄而逃的紙紮人,紙紮人更加慌亂的私下亂竄。
唐一川在反方向包抄過去,同金龍一起將紙紮人給包圍了,一個紙紮人正好迎面撞上唐一川,這紙紮人被唐一川嚇的一哆嗦,扭過頭去,卻只看見一隻放大的金龍爪子,這一下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跟我去地府。”唐一川淡淡的說道。
“大師能饒過我一次麼?”紙紮人雙手合在了一起,朝着唐一川不斷拱手道。
“不能亂了陰陽秩序!”唐一川擡手,他輕輕一擡手,手中出現了一個勾魂索,唐一川拿住勾魂索朝着面前的紙紮人套去,紙紮人反應極快,魂魄從紙人身上離開了,唐一川套住的只是一個紙紮人而已。
紙紮人失去了鬼魂的支撐嘩啦一聲倒在了地上,本來詭異的紙人此時看起來不再詭異了。
而逃脫的鬼魂已經站在那個石棺的邊上了,唐一川手一緊手中的勾魂索消失不見了,他再一擡手的時候,左手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支弓,右手出現了一支滿身咒文的箭,唐一川朝着角落裡的那個鬼魂拉開了弓。
蹲在石棺邊上,穿着一身中山裝的鬼胖子緊張的哆嗦了一下,他忽然朝着唐一川跪倒了,甚至於匍匐在了地上,那鬼緊張道;“是你,我,我回地府,不要殺了我!”
唐一川愣了一下,收起了手中的弓箭,那鬼魂很自覺的走到了唐一川的身邊,不敢耍什麼花招,飛到了唐一川手中囚鬼的容器之中。
五爪金龍順利的抓住了兩隻鬼,飛身到了唐一川的身邊,將兩隻鬼丟給了唐一川,又飛回去開始抓另外的兩隻鬼,一隻鬼被五爪金龍嚇的胡亂的跑着,結果撞在了唐一川的懷中,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那隻鬼看見唐一川手中的弓箭的時候,鬼嚇呆了,直接朝着唐一川不斷磕頭道:“大師饒命,大師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這隻鬼同樣很順利的飛入了唐一川準備的容器中,這讓唐一川有些奇怪,這幾隻鬼似乎都很怕自己,他想了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箭,怕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弓箭,這把全身都是各種不同皺紋的弓箭是早年的時候唐一川從一個地攤上找到的,看着上面的咒文有些眼熟,又覺得很喜歡就直接買下來了,捉鬼很有用,弓只有一把,箭只有一根,但是箭用完了之後總是會回到弓的身邊的,似乎是有靈性一般。
弓箭很特別,唐一川可以隨意的將它給隱藏起來,需要的時候一揮手,弓箭就會到他的手上,這個靈性是唐一川見到這弓箭的時候弓箭自身就帶有的,唐一川一直都覺得這把弓箭應該很久以前一個高人的東西。
認識的一個古玩店老闆說唐一川花了一百塊錢買的這個弓箭其實年代很久遠了,快是上千年或者更久的東西了,碰見見真懂行的,幾百幾千萬都覺得便宜了。
弓箭年代久遠保存卻是非常的完整的,特別是弓箭身上的那些咒文,有些是佛咒,但是有些卻是一些看不懂的咒文,至少唐一川問過的幾個專家都是不認識這些咒文的,專家都說這把弓箭具有非常巨大的考古價值。
知道弓箭的價值之後,唐一川連那個買了這個東西的地攤都不敢去了,生怕那個老闆忽然反悔了,求他要回這把弓箭。
看來弓箭的確是有些古怪的,唐一川想着,這弓箭怕是大有來頭的,至少他拿着這個弓箭對付鬼魅的時候都是非常管用的。
五爪金龍很快就將最後一個鬼魂丟給唐一川了,隨後吼了一聲,不滿道:“唐三千,別老是麻煩我做這種小事情,殺雞焉用牛刀,你不覺得麻煩,老龍我還覺得麻煩呢,我是龍,別總當我是蛇,好像很好召喚似的。捉鬼的事情,你自己搞定。等有大麻煩的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之後,五爪金龍飛回到了空中的那張符紙之中,符紙落在了地上,唐一川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只是覺得這金龍很好用,所以才經常召喚金龍的,也好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誰知道這金龍居然還有些不滿意了。
唐一川收好了裝着鬼魂的容器,也收起了自己手中滿布咒文的驅魔弓箭,心裡不由的想,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弓箭似乎蠻厲害的,也許弄明白了弓箭上的咒文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法術。
轉身的時候,唐一川看到了有個石棺的那個角落。血紅色布匹下面依然看起來像是站着一個人,他不由的產生了一種濃烈的好奇心,那個人似乎一直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真是人麼,還是站着的是一個雕像,或者骨架,人體模型,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紙紮人聰明的躲在了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
對於好奇心這種東西,唐一川是不大會去收斂的,他一般都是好奇什麼就去知道什麼,所以他很直接的朝着角落裡走了過去。
年幼的時候,他膽子小的厲害,看什麼都怕,長到現在,身邊帶着一個可以讓他天天見鬼的女娃娃之後,他的膽量就越發的大了起來,反正斷手斷腳,半張臉,腦袋一百八十度轉彎的鬼他都是見過的,所以看見再恐怖的東西,他都可以鎮定自若了。
鬼,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見慣不怪,沒見過的人,一提到就會覺得恐怖,見慣了的人,那是家常便飯,哪天要是看不見了,反而會覺得皮癢癢,渾身不舒服。
走到了石棺的旁邊,唐一川伸手抓住了那塊布的一角,猛然之間掀了開來。
血佈下面站着一個人,在這一瞬間咚的一身砸落在了棺材上面,正好朝天躺在了石棺的棺蓋上面。
當紅色的帶着血腥味的布完全落地的時候,唐一川微微的張着嘴巴,好一會兒,他就這樣呆滯的看着石棺上面的那個人。
那是個人,而且還是他萬分熟悉的人!
那個人死相極其慘烈,他的身上纏滿了白色的水管,而他的身上全部都是血洞,他的肩膀上有一塊糜爛的地方,他的胸口彷彿被人用劍給捅爛了一般,血肉模糊。
這個人是他自己!唐一川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是被人用鐵錘悶敲了一記,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