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川喊來了幾個保安跟服務員,讓他們勸一些人出去,補償條件爲下次來酒吧的時候酒吧給他們打折,然後才走到了櫃檯前面的森木面前,急切問道:“蘇是什麼情況,拓跋呢?”
“在樓上。”森木說,“好像那幾個小子在給蘇灌酒,可能酒裡下了藥,蘇這種萬杯不倒的人也有些扛不住,拓跋說蘇好像是醉了。”
“拓跋不把她帶出來?”唐一川皺眉。
“拓跋不好做事,他只聽蘇姐的話,蘇姐警告過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能進去幫忙。而且他擔心他若得罪裡面的人,改日那幾個人會加倍奉還在蘇姐身上——”森木的話沒有說完,唐一川已經明白那個意思了。
拓跋是蘇青衣身邊的保鏢,兩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所以拓跋這個時候出手的話,蘇青衣這麼長時間的忍耐跟陪客都等於是白費了,但是他就不一樣,他是蘇青衣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但是鮮少有人知道,也沒人知道他跟蘇青衣熟到什麼程度,如果他出手的話,那幾個人就算是記仇也會記在唐一川的賬上,而不是記在蘇青衣的賬上,即便是記着了蘇青衣,也可有理由推脫在唐一川的身上。
拓跋替蘇青衣着想是沒錯的,唐一川也心甘情願將責任擔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唐一川準備奮不顧身的往樓上衝的時候,旁側的森木拉住了唐一川道:“你知道樓上的是什麼人麼?知道蘇姐爲什麼那樣做麼?”
聽森木的意思,森木似乎已經瞭解到了樓上的人的底細了,唐一川便耐着性子等着森木說話。
“是京城那邊來的人,背後的權利大到可以隻手遮天,背後還有黑勢力在,甚至於連蘇姐這個行當,他們也沾親帶故的有非常多的裙帶關係,所以蘇姐不得不給他們面子。他們幾個人只要一開口,甚至於可以讓蘇姐所有的生意都停掉,也可以讓蘇姐瞬間變的身無分文。”森木語重心長的說,“你要小心點。”
唐一川冷笑了笑,他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一想到蘇青衣可能被灌酒下藥,他就忍不住的惱怒,這個時候別說是背後有翻雲覆雨,隻手遮天的能力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唐一川也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飛速上了樓,門口就碰見了滿臉憂色的拓跋,拓跋很敏捷,聽見聲音猛的看向了唐一川。
唐一川衝拓跋點了點頭,讓拓跋找個地方坐着,這邊的情況他來解決。
稍稍的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唐一川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
裡面的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加的糟糕,蘇青衣雖然強撐着,但是滿臉的疲憊,她面色冰冷的說自己不喝了,但是旁邊那個年輕人還在給蘇青衣灌酒,甚至於一隻手要去摸蘇青衣的大腿,蘇青衣的手擋住了那隻手,唐一川的怒火噌的一下被點燃了。
門陡然之間被撞開了,唐一川一臉煞氣的看着坐在蘇青衣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其餘三個還算有點規矩,雖然勸酒,但卻沒有靠近蘇青衣,只有這個這四個年輕人當中看起來比較核心的年輕人是一直都在蘇青衣的身邊的,顯然懷揣着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
“怎麼又是你,又有什麼事?”唐一川還沒發怒,這人倒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沒什麼事,我老闆喝醉了,所以我要帶她出去休息。”唐一川冷冷的說道,他走到蘇青衣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扶蘇青衣。
手才伸到半空中,那年輕人一把抓住了唐一川的手腕,明顯聯過拳法的手,力道極其的大,在唐一川使出力氣的時候,他也使出了一定的力氣,兩人竟然不相上下,誰也推不動誰的手。
其餘三個年輕人饒有意思的看着唐一川跟那個年輕人,長的格外漂亮的年輕男人嘴角上揚道:“看不出來是個練家子,有點功夫,錢大少這是要遇到麻煩了!”
“涼,別亂說話。”頗爲斯文的年輕人打圓場道,“錢少,我看我們都喝的差不多了,不妨回去了吧。蘇老闆恐怕也不能喝了。再說了,咱幾個大男人把一個女人灌醉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唐一川意外,沒想到斯文年輕人會幫他們說話。
“可不能將蘇老闆當女人。”漂亮男人似乎有些挑撥的味道。
“涼。”斯文男人瞪了一眼漂亮男人。
陰柔男人則是轉動着手中的杯子,一下又一下,如刀片般鋒利的目光射了出來,“玩玩唄,不玩沒意思。”
錢少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依然抓着唐一川的手。
唐一川卻退步縮回了自己的手,低頭道,“蘇,你醉了。”
“我沒醉。”蘇青衣擡眼看了一眼唐一川,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你出去。”
“你跟我出去。”唐一川口氣堅定,不容置疑。
蘇青衣怎麼可能沒醉,她的臉頰發紅,眼神有些迷離,雖然在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但是明顯有些不在狀態。
“聽見沒有,你老闆讓你出去。”錢少冷冷的看着唐一川,嘴角上揚一臉得意。
“我不會出去的。”唐一川出其不意,猛的一拳砸在了錢少的臉上,他就是看不慣這副嘴臉,本來還想忍一下的,但是看樣子蘇青衣也不願意跟他走,索性就出手了。
“你。”錢少沒想到唐一川膽敢對他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你敢!”
“沒什麼不敢的!”唐一川眼神犀利的等着錢少,這個錢少的花花腸子,他清楚的很,就是垂涎蘇青衣的美色,仗着自己背後的權利,就以爲蘇青衣不敢動他。
可蘇青衣不敢動他,他唐一川沒什麼不敢的。
兩人不過在剎那間就打了起來,錢少的拳法確實是練過的很不錯,不過他的拳法很硬,套路很死,練的多的是一股殺人一般的狠勁,唐一川練的最多的是太極,以柔克剛,竟然可以招招擋死對方的拳法。
唐一川所練太極變化多端,招式極多,讓只有死套路的錢少無所適從,不過幾分鐘,錢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每一拳都彷彿是打在了棉花上面,然後力道全部被化解了。
幾分鐘之後,唐一川手掌推向了錢少,手刀砍在了錢少的肚子上,雖然用勁非常的狠,但是唐一川也極有分寸的沒有將錢少打死打殘的意思,拿捏的恰到好處,只是讓錢少疼的直不起來,但不會是大傷。
錢少嚎了一聲捂住肚子倒在了地上,其餘三個大少一驚。
漂亮男人眯着眼睛卻沒有去扶錢少的意思,只是笑笑說道:“錢少遇見對手了。”
“涼!”斯文男人一副很不得將漂亮男人的嘴巴捂住的樣子,但他也沒有出手去扶人,更加沒有幫忙的意思。
陰狠的男人第一個站起來,當唐一川以爲他要跟自己出手幫自己同伴的時候,他卻只是冷冷的說了一聲,“沒意思。”
陰狠男人摔門離開,唐一川將蘇青衣扶了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錢少,猛的又朝着他肚子踹了一腳,反正打了打了,唐一川也不怕他找麻煩。
蘇青衣無奈的看了一眼唐一川,沒說什麼話。
扶着蘇青衣走出了門,後面也沒有人來阻攔,只聽見錢少咒罵的聲音。
唐一川多少有些明白了,雖然看起來錢少是四人當中的核心,但是那幾個大少爺跟錢少似乎也沒有多少的交情,只不過是在一起吃喝玩樂而已,誰也不會多管閒事。
拓跋走了上來,幫助唐一川要一起付蘇青衣去房間,但是蘇青衣卻說要出去吹吹風,最後兩人只好帶着蘇青衣離開了酒吧。
拓跋開車,唐一川跟蘇青衣坐在後座。
蘇青衣出酒吧之後狀況好了很多,看的出來在包間裡蘇青衣有一半是在做樣子。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麼?”蘇青衣忽然問唐一川。
“具體是什麼身份不知道,但知道是不簡單的人,背後勢力很強大。”唐一川說。
“是我,或者四大陰陽世家聯手都會畏懼的背後勢力。”蘇青衣說,“但你得罪了他,錢肖非常的記仇,你不怕麻煩?”
“怕。”唐一川笑了笑,“我最怕的是麻煩。”
“那爲什麼要出手?”
“因爲你。”唐一川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只是因爲被灌酒的人是蘇青衣。換做是別人,他當然不會理會,可蘇青衣就不一樣,他喜歡蘇青衣,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從性格到容貌,沒有一絲不喜歡的。
離開的時候會牽掛,走近了會心跳,平靜的相處,也會覺得很舒坦。
蘇青衣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會有煩的。”
“不是你的麻煩就好。”唐一川淺笑了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公孫蘭的問題你都解決了?麒麟血也取到了?”蘇青衣纔有機會問這些。
“都搞定了。”唐一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