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至極的鐵皮書,其中的內在卻是驚世駭俗,葉寒看着這些圖集驚駭無比,每一幅圖都是驚天的存在。
簡單畫作的樹人卻有着還駭人的氣勢,讓葉寒驚異,若這樣的東西在萬古前存在,如今爲何卻不出現了。
像是突然的滅絕了,但樹木這樣的存在並不少,可以說隨處可見,但如今卻沒有見到一個能如畫上這般,吞納天地之氣,可以離地飛天,攪動無盡天雲。
葉寒感覺有些離奇,越發覺得這本書有些變態了,感覺太飄渺了,有着不少的植物都能誕生靈智,更是成爲了絕巔強者。
若不是上面的氣機太真實了,真的像是天荒夜談,但這些東西如今都不存在了,似乎被天地限制了,如今都滅絕了。
即便是此時趴在他都上的青蠻,都是沒有了完整的血脈,失去了一些能力,讓葉寒心中感嘆。
將一些不能有靈智的植物記下,雖然有些飄渺,但若是遇到了,即便是有些不同,葉寒都要採下,畢竟是古書上記載的東西,應該不會是凡俗。
葉寒淡然一笑,將鐵皮書收入了墨晶卡中,雖然沒有找到那黑影生物的祖上,但也收穫不小,這些東西雖然都有些極端,但也是一種知識。
然而就在剛收回鐵皮書的瞬間,葉寒微微一怔,他的神識中出現了那生物的身影,那傢伙在悄悄的潛入一座府邸。
葉寒的神識浩瀚,即便此時他遠離城池,但也能感知到小半個陳池,然而這個傢伙卻出現在了範圍內。
這黑影般的生物躡手躡腳,如同一個小偷般,悄悄的爬上了別人的房頂,更是趴在上面揭開了瓦片。
至始至終都未有發出半點聲音,這傢伙太小心了,葉寒將頭上的青蠻收入了墨晶卡中,走出了茅草屋,悄然向着那黑影生物飛去。
不知道這傢伙是想做什麼,葉寒很是好奇,神識完全鎖定了它,無聲的接近,逝瞬七步無雙,他瞬間而至。
距離這黑影有着一段距離,葉寒選擇了潛伏,躲在一間傭人的小屋後以神識觀察,閉眼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黑影悄悄的揭開了數片瓦,銜接無風的琉璃瓦在其手下似乎像是本就是分開的,揭開像是不費半點力氣,更是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般的勾當,葉寒心中驚疑,暗自猜測:“這傢伙嗜血,難到是想要吸此地主人的血?”
看到黑影生物從屋頂嗖的一下鑽了進去,對着牀上盤膝的男子張口便咬,葉寒頓時不寒而慄,這是真正的異端,靠吸食血液爲生。
那屋中頓時傳出了少年的慘叫聲,磅礴的戰力瞬間沖天而起,將整個府邸都照亮了,這個少年捂着肩膀上的傷口攻伐向了黑影。
然而這黑影生物大吸一口便逃,沒有半點戰意,腳丫子像是抹了油,雖然他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黑煙,但卻有着世間極速。
幻影無蹤不是擺設,那是能與葉寒的逝瞬七步相比的步伐戰技,戰王之境無人能及,足以說明了步伐戰技的重要。
浩瀚的戰力像是咆哮的駭浪,將他的半個房屋都瞬間炸碎了,木屑飛濺,讓人葉寒驚訝,這個人有着九階巔峰戰王的實力。
這個人應該是天衍的十強之一,這座府邸只屬於他一個人,然而此時他卻顯得無力了,黑影在第一時間遁走了。
毫無意外,那人的戰技擊空了,反而將他自己的房屋都炸了,這個少年被氣得仰天怒吼,他肩膀的傷口血流不止。
葉寒有些惋惜,那無良的黑影生物再次遁走了,比泥鰍還滑溜,都來不及在對方身上種上烙印,這一切太快了。
“逝瞬七步?!若是這生物與你有關,即便是你,我也要討一個說法!”這個少年沉思了片刻,隨後咬牙低聲道。
不遠處的葉寒一愣,這完全是無妄之災,畢竟步伐戰技太稀少了,即便是整個戰界擁有傳承的家族都是屈指可數,更不是族內人人都能習得。
這樣駭人的速度,天衍內地級擁有的人只有葉寒,即便是第一強都沒有,內院中的妖孽都是幾人罷了。
葉寒心中無奈,他果斷離去了,若是他此時再被發現,那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對那無良的傢伙恨得牙癢癢。
但隨後葉寒釋然了,這個人很強,有着不凡的戰力,黑影生物間接讓兩人有了矛盾,葉寒也有了一戰的理由。
那黑影生物本就是他帶來的,無論怎麼說都與他有關,兩個人必然要有一戰,葉寒也樂得簡單,不用去找理由了。
再次回到了茅草屋,葉寒直接躺在老院長的牀上睡了下去,雖然有些失禮了,但有牀不睡,去睡地面,那不是迂腐了麼。
葉寒他睡的很香,這是他第二次真正的睡下,沒有半點神識外放,直接睡到了早晨的明珠之光照射在了臉上。
懶懶的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葉寒心中有些暢快,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像是吐出了所有的不快。
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準備漱口,然而卻看到了窗外的一個熟悉的身影,葉寒的身體猛然一震。
老院長的背影很孤寂,他站在窗外靜立,揹着雙手迎看升起的明珠,很有朝氣蓬勃的感覺,像是他都年輕了幾百歲。
葉寒看得有些出神,像是忘記了自己,老院長此時周圍的氣氛雖然很有生氣,但那個消瘦的背影,讓葉寒心中苦澀。
林凌月的失蹤,可以說是一種打擊,若是老院長在林凌月身上並沒有種下烙印,葉寒他無顏面對這個暮年老人。
“咳咳……,臭小子你有偷窺別人的習慣麼,是不是經常這樣偷看我學院的小妹妹?”老院長在窗外輕咳了一聲,打趣着葉寒。
然而葉寒卻一臉凝重,甚至有些擡不起頭來,艱難的邁動腳步,走出了茅草屋,站在老院長的身邊久久不語。
老院長見葉寒如此,他淡然一笑,枯瘦的手輕撫上了葉寒的腦袋,像是以前撫摸林凌月的小腦袋,這讓葉寒的身體猛然一震。
葉寒的雙目中充滿了愧疚之色,擡起了低着的頭,看向了老院長的眼神,然而其中卻有着慈祥的笑意。
這樣的眼神葉寒感覺自己受不起,他張了張口,卻感覺像是堵在了喉嚨,半天才吐出了兩個字……
“院長……”
像是一字千鈞,壓得葉寒喘不過氣來,老院長並沒有提及林凌月,明顯已然知曉了一些,月丫頭的身上有着他的烙印。
“你不必如此,她既然不想回來了,那也就算了,我只是好奇丫頭是如何躲開你的。”老院長輕笑道,問向葉寒。
愧疚不已的葉寒微微一愣,老院長似乎真的不知曉林凌月雙性的問題,還有便是那顆珠子。
見葉寒愣在那裡久久不語,老院長奇異的看了葉寒一眼,輕聲道:“你身上也有着我的神識烙印,她離去前明明在你身邊,你們兩人更是停在了原地很久,後來你們兩人便完全分開了。”
“原本我以爲你們是遇到了大敵,後來便會重聚,但卻出現了意外,這是怎麼回事,如今你卻先回來了。”老院長他都感覺有些奇異,兩個小傢伙讓他推斷失誤了幾次。
靜靜的等着葉寒的答案,老院長也不急,並沒有催促葉寒,他同樣沒有將林凌月帶回來的心思,還以爲林凌月是主動要歷練心境。
“若是我說,我根本留不下林凌月,院長大人您會相信麼?”這句話在葉寒心中沉浮了很久,終於艱難的說了出來,臉上佈滿了苦澀。
老院長微微一愣,明顯感覺有些驚訝,他的眼神無比銳利,自然能看出葉寒沒有說謊,他已經年邁的心都有些詫異了。
“那月月是怎麼離去的?你的神識強大如我,修爲更是比她還要高上很多,不應該啊……”老院長渾濁的雙目綻放精光,他疑惑不已。
見老院長如此疑惑,葉寒覺得應該告訴老院長了,畢竟那是他無法處理的事,他並沒有在林凌月的身上種下烙印,如今控制着月丫頭的那人在哪裡都不知曉。
“怕是老院長此時感應到的林凌月……,並不是您一手撫養長大的林凌月。”葉寒苦澀的嘆息。
“這話怎麼說?難道月丫頭還能轉移神識烙印不成,你別賣關子了,我們屋裡去,你就說清楚點吧!”老院長愣了一下,隨後將葉寒拉進了茅屋中。
兩個人坐在了簡陋的椅子上,葉寒的動作卻顯得有些生硬,像是吃了黃連,整張臉都如同苦不堪言。
“我是說……,林凌月她如今的身體可能是被另一個神識控制着,她一直戴着的項鍊,封閉了我的所有感觀,在我的面前從容遁走了。”葉寒緩緩說道。
不過葉寒的聲音卻壓得很低,畢竟這對於老院長來說,是一種不小的打擊,撫養了林凌月十年的他都不曾知曉,完全是突起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