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文字生澀難懂,其陣紋並不是萬古前的文字,而是一種能勾動天地間一種奇異能量的符號。
葉寒渾身都是金色的陣紋繚繞,煦麗而又莊嚴,像是化作了一尊神王,他手上託着的金鼎卻在咔咔作響,像是空間在被撕裂。
有些許金色的陣紋在裂開,甚至崩碎,葉寒卻沒有放棄,不斷有陣紋在崩碎,但也有新的陣紋在虛空凝結而出。
那幾人的神識一直未離開過自己,一路上都將之鎖定,怕是不懷好意,不然早已來請他了,葉寒心中淡然想到。
這幾人的修爲其中有兩人比他高出兩個小境界,另兩個則與他都是同階,這裡太過偏僻,沒有一個人是天闕強者,這人葉寒放心了不少。
知道那幾人依然在窺探,方圓數裡都沒有天闕強者,葉寒直接就是做給這四人所看,對方不出手葉寒他自然也不會出手。
金色的大鼎在雙手上沉浮,葉寒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第一次體內的戰力感覺有些減少了!這是從未有過的。
弄出這些散發着金色光華的古樸陣紋,葉寒體內的戰力在逐漸減少,肌體與血脈中滋生而出的磅礴戰力都有些跟不上消耗!
像是在給一個無底洞灌水,滔天般的戰力才能凝結出一個小小的陣紋,這人他驚駭無比,越是後面越發消耗巨大。
“真的不可完成?”葉寒心中一驚,看着雙手上的金鼎自語。
金色的古樸大鼎佈滿了裂紋,感覺整體都要崩潰了,若是失敗,好不容易剝奪來的器魂也會消散,這讓葉寒有些猶豫了。
而就在葉寒他猶豫不決是否繼續時,這尊無數個飛舞的陣紋組成的金鼎開始震動不已。
葉寒大吃一驚,這尊他以滔天戰力凝結而出的鼎像是具有了生命,想要脫離葉寒不斷結印的雙手,就要飛天而去!
像是感覺自己雙手上的是一頭剛被捕捉的烈馬,就要脫繮逃離,在葉寒的雙手之上不斷激烈震動。
跟蹤葉寒的幾人同時眼中出現了難以置信,以爲葉寒這是在造器魂,他們想到了一路上葉寒左手上一直託着的古樸大鼎。
幾個人都是這般想到,認爲這個年輕的少年是在給他的戰鼎造出一個神魂!融入到那古樸的大鼎中。
“這怎麼可能!天闕強者也沒有這般能耐吧!”有一個跟着葉寒的中年男子震驚的自語,手中開房間的鑰匙都叮鈴一聲掉在了地上。
若是葉寒知道了這幾人的想法,他會苦笑不得,他是剝奪了那古樸大鼎的器魂,讓其變相的復甦,能綻放出萬古前的色彩。
葉寒的所爲與這幾人的想法完全相反,他們在等待,等葉寒將器魂融入鼎中,到了那時便是動手奪鼎的最佳時間。
裂紋在不多增多,這金鼎卻越發的震動得厲害,這讓葉寒極爲不解,器魂應該越發暗淡纔對萎靡纔對。
猛然定睛,葉寒看清了,思緒在瞬間都是一愣,裂紋中有金色的鎖鏈將兩邊牢固的鎖在一起!並未有完全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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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葉寒明白了很多,雙手結印造紋的速度快了很多,雙手的舞動幾乎肉眼都難以看清。
時間過去得很快,天宇漸漸的暗淡了下去,葉寒忘記了夜飯時間已然悄然過去,舞動的雙手中有陣紋快速飛出,與金鼎融在了一起。
除卻那些完全崩碎了的陣紋,大多數都被那肉眼難間的金色鎖鏈鎖住,葉寒越發的激動,金鼎就要完善了,將重新它萬古前的風采!
有可能不及萬古前的威勢,但也有可能將超越,這是一種賭博,即便不如最初,也能算是一尊強鼎!
轟隆隆……
深夜間,大道之聲在葉寒的房間內轟鳴,不少人被驚醒了,此地戰王之境的強者不少都以神識觀望。
多了很多人,不只是那四人而已了,足足已然有了數十人的關注,都是一方強者,數十道神識籠罩了葉寒。
此時是最緊張的時刻,關注着葉寒的戰王強者都屏住了呼吸,像是自己在煉鼎,不少人雙目中都綻放出了炙熱的光!
這些人像是見證者,葉寒已然顧不了這般多了,他將心神都放在了金鼎之上,就要完成了屬於他自己的器魂。
葉寒所在的客棧熱鬧非凡,每一間都點亮了燭火,傾聽這葉寒所在的房間,雖然他們修爲不足,但卻聽到了那種玄妙的大道倫音。
復甦萬古前的器物,有人這般想過,卻無一人做到過,而今葉寒他就要完成了,做到了前無古人!
鏗鏘!
一道宏大的金屬撞擊聲向着四周傳開,像是刀劍相撞,亦然像是有絕巔強者的戰器在碰撞。
葉寒坐在的房間金華沖天,攪動了黑色的蒼穹,在這一瞬間,漫天的繁星都暗淡了!
“喝…!”
葉寒激動無比,這尊金鼎在這幾近一天的時間終於完成了,他渾身亦綻放出了耀眼的戰芒,一聲長嘯衝上天宇,向着四方波及。
於此同時,四方喧譁,震動了整個城池,半隻腳踏入天闕之境的城主衝上了高天,注視着那道沖天的金芒。
“這是何人所爲,引起這般的驚動!”這座城池的主人驚歎,這樣的威勢像是天闕戰者的驚天一擊,打向了天穹。
戰者的神識很是薄弱,只能籠罩極爲有限的範圍,即便是半隻腳踏入天闕之境的他也不能探知到葉寒。
很多戰者爲了能以神識觀察葉寒,都飛到了距離葉寒客棧很近的地方,有些人相識,圍在了一起,輕聲的議論弄出這般驚動的人是誰。
葉寒神識猛然張開,席捲了這座城池,將整個城池都給籠罩了,相是驚濤駭浪般的神識擴散開來,所有人都感覺心神一震。
這次不同於低調的放開神識,這是在給那些人示威,幾乎是攻擊了所有的人,如同修神者的神識類威懾!
“怎麼可能!他明明是戰者,卻有着這般強大的神識!”不少人感覺不可思議,驚叫出了聲。
這般狂妄的所爲,讓很多人心驚,議論聲更加的大了,不少人都瞪大了雙眼,這座城池的城主更是猛然後退!
“這是天闕之境的修神者?!什麼時候來到的,之前怎麼這般低調?他這般的釋放神識又是爲何?”這位已然四十幾歲的城主驚呼。
即便是沉穩的他,此時也難以壓制心中的震驚了,天闕之境的修神者能將他瞬殺,他驚駭到了極點,不知此人要幹什麼。
“爾等還不快快隨我出行!這是天闕神境的強者,這樣的存在須我親自去接風。”這位中年城主大人對着他的一衆侍衛大喝,快速的朝着葉寒所在的客棧飛去。
“糟糕,這樣的人我怎麼會惹了!他的神識這般強大,之前怕是早已知曉了我的隨行。”最早尾隨葉寒的一人苦笑自語,不知此時該如何是好了。
“難道是戰神麼?不可能啊!這樣的人怎麼會一人獨行!”那四人幾乎都同時後悔了,怕已經得罪到了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也就是在這時,葉寒左手背在身後,右手託着一尊與他幾乎同高的金色大鼎,邁出了一步,走出了他的房間。
金色古文字不斷快速旋轉,組成了一個金色的大鼎,上面卻佈滿了裂紋,但卻像是永不破碎,照亮了這家不大的客棧。
這尊金鼎釋放着滔天氣息,葉寒身上此時的戰力已然再次恢復到了巔峰,血脈與肌體滋生戰力的速度實在快得不可思議。
像是凝結了葉寒此時身上數倍的戰力,這尊鼎不算陣紋的威勢,光是葉寒輸入的戰力,都如一片汪洋。
“尾隨至此的人,你們爲何還不現身?是覺得我之前的神識衝擊是玩笑麼?”葉寒渾身金色戰芒綻放,血紅色的煞氣滔天。
不少人被葉寒身上的煞氣嚇了一跳,如此年少便有了這樣的煞氣,不知屠殺了多少生靈,讓他們心驚。
“這位前輩,您大駕我這小小的百嵐城,讓在下倍感榮幸,還請閣下賞臉到我小府做客。”一位中年男子飛到了葉寒的身邊,對着葉寒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微笑着道。
他不認爲葉寒的真實年齡只有其相貌那般大小,他所見過的天闕之境的人無一不是年過五旬,而且都是天縱奇才那般的人物,他認爲葉寒不可能這般年少。
將葉寒誤認爲了天闕神境的強者,他想要邀請葉寒去他的城主府中做客,葉寒感覺頗爲詫異。
年齡比他大上了許多的人叫他前輩,讓葉寒感覺有些奇異,打量了一番這個眼前的中年城主。
葉寒右手上託着的金鼎讓他心驚,他感覺到了葉寒的修爲,讓他心中難以平靜,看着葉寒的目光像是看着怪物。
有着八階戰王的肌體氣息,又有着天闕之境的神識,讓他迷茫了,感覺不真實,這般的境界存在他從未見過。
“這位城主大人,當下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還請諒解。”葉寒微笑了迴應了這位極爲有禮的城主,雙目隨後看向了一家不遠處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