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不可思議,田宗想到了之前鄒林的話,在天衍學院這個人定然不凡,獎勵了一顆墨晶神石!
驚駭道了極點,鄒林口中的死老頭他知道是誰,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看着鄒林的目光瞬間改變了。
“想來你聞到過這種類似的香味吧!”田宗回到了座位上,輕聲的說道。
面前的少年讓他感覺神秘,這極爲平凡的相貌像是在剎那間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他難以平靜下來。
“這個酒到底怎麼了?味道的確有些奇特,我都想嘗一口試試。”葉寒看向了田宗,對其問道。
此時的鄒林卻默然了,他像是在回憶着什麼,一臉的凝重緩緩有些放鬆了下來,看着酒壺出神。
“千古一造是對此酒真品的一種稱號,真品名爲怪酒冬春,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好酒!鄒林小兄弟怕是已經感覺出了蹊蹺吧。”田宗微笑着對着葉寒說道,隨後看向了一臉釋然的鄒林。
田宗原本臉上的震驚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含蓄的笑意,葉寒從未見過田宗這般的笑意,似乎意有所指。
“嗯,的確感覺到了奇異,那酒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我手中的這壺酒只是仿品罷了,徒具其表,入口定然不同。”鄒林想了一想真品的氣味,隨後淡然道。
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他再次恢復了嗜酒的模樣,想要嘗一嘗這仿品的美妙,試一下是怎樣的感覺。
鄒林站了起來,給葉寒與田宗都倒上了一杯,紫色的木杯子散發着淡淡的神華,將杯中的就撐託得像是隻應天上有。
好酒得用適當的杯子,纔能有好的味道與色澤,不會失了色香,這紫色的小杯定然有着妙處。
田宗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拿起,用一種極爲奇異的手法將其托起,送到了他的嘴邊,這讓葉寒感覺極爲怪異。
紫色的杯子很小,是專爲品酒而造,爲文人雅士或多禮的大族之人所用,見田宗這般巨大的身體,蒲扇般的手指卻拎着一個極爲玲瓏嬌小的酒杯,感覺有些奇特。
此時葉寒在心中暗自揣測,田宗吃什麼身體能長到這般肥碩,並沒有暴飲暴食,甚至是如貴族大小姐一般的飲食酒菜。
似乎感覺到了葉寒的怪異目光,田宗瞪了葉寒一眼,不過葉寒卻難以看出那如細縫般的眼睛是在瞪他,毫無所覺,眼神依舊怪異的看着田宗斯文的舉止。
爲了不失氣氛,葉寒學着兩人的模樣將酒杯托起,送到了自己的嘴邊,感覺卻極爲怪異,但卻做着樣子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入喉微涼,一點也不辛烈,這是葉寒所沒有想到的,這酒雖然是仿品,但也極爲不凡,像是品着的是一個人的心情,釀酒時的心情。
鄒林似乎也有些不習慣這般的輕斟淺酌,但能看出他這般的品酒姿勢極爲的熟練,讓葉寒心中有了一絲波瀾。
這個自稱鄒林的男子道出的想來也不是真名,即便是偏僻小鄉中出身,但進入了天衍後也是與大族名門接觸得多了,學會了這些禮節。
“這酒就算是仿品,但也價格不菲,而且極爲有限,雖不是最好,但也能是上上之選了。”田宗品完酒後,淡然說道。
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後用那骨質的筷子捻起了一小塊紅鸞肉放入了嘴中,不再言語。
“仿品終究是仿品,不說難及真品,專注的仿,不如用心去造。”鄒林搖頭一笑,同樣淡然的說道。
原本只是輕啄品酒,說完這話後鄒林直接仰頭一飲而盡,像是對此酒失去了興趣,不再細品。
簡單淡然的一句話卻在葉寒的心中蕩起了漣漪,他以萬古前的無上古經穩固戰體基礎,以數部無缺古經填充己身,但那始終是他人所造,並不是完全適合葉寒。
葉寒心中都有了一絲疑惑,這些古經都來自神府,那神府主人是否又如他而今這般?那自己豈不是又走了別人走過的路,這是葉寒此時最爲擔心的。
“叮鈴…”
田宗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骨質筷子,卻在盤子上擊出悅耳的聲音,這盤子似乎同樣有着奇異的能力,敲擊出的聲音極小卻能入人心。
“小兄弟好見解!不知這樣的話是否出自千古一造怪酒冬春的主人?”田宗盯着鄒林目不轉睛,笑着說道。
葉寒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這是一種試探,那老頭似乎是一種極爲強大的存在,能讓田宗動容,葉寒也想知道鄒林與那神秘老頭是怎樣的關係。
對於之前的那句話,葉寒將之烙印在了心中,他想要走出自己的路,若走別人走過的,別人曾經到達的終點定然也不會延伸太遠。
“那老頭?我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罷了,我曾聞到了他身上的酒香,後來才知他的身份,後來求了數十次也沒求來一滴,吝嗇到了極點,不過此話的確是出自於他。”鄒林一愣,隨後淡笑道。
“那好!言歸真轉,我們早已偏離了太多,此次我與葉小兄弟請你所來的目的你應該知曉。”田宗點了點頭,知道鄒林是不想說出,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他想知道的已然無果,此時似乎終於想起了那小東西的身份還未解開,用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手絹擦了擦嘴上並沒有多少的油漬,表情嚴肅了起來。
葉寒的表情卻變得精彩起來,原本認爲自己被田宗坑了,是個極爲平凡的東西,但此時卻似乎並非如此。
藍色的光華一閃,綻放着湛藍色光芒的晶體出現在了葉寒的懷裡,這已經露骨到了極點,若鄒林假裝不知的話,在人眼裡那便是故意挑釁了。
鄒林看似好說話,但其心思極爲縝密,葉寒與田宗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想要從其身上試探出身份都極爲困難。
都沒有了心思桌上的飲食,鄒林都沒有了嗜酒之意,還有小半壺酒他都似乎忘記了,盯着晶體中的小蛇苦笑。
“我在拍賣會曾說過,我也不確定,我只是看似罷了,畢竟還是有着不同之處,不然我會直接叫出天價,隨後再回到天衍請求幫助。”鄒林看了看這小蛇後搖了搖頭道。
鄒林不知曉田宗與葉寒的那事,就算是再高的價也只能坑到田宗罷了,與葉寒無關,他說的話葉寒直接忽略了。
“我們是想知道你口中的相似是什麼意思,而不是你叫價的問題。”葉寒感覺到了鄒林想要搪塞,忽略了鄒林的回答,雙目直視着鄒林說道。
咯噔……
鄒林心中一跳,感覺自己在拍賣會的確太激動了,有些忘乎所以,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現在感覺後悔不已。
“我們不想與你閒聊,還請小兄弟告知,你之前說過的話可要算數。”田宗笑了笑,接着葉寒的話補充道。
“好吧……這事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天闕強者都這般直言了,我怎敢戲弄與你。”鄒林像是受盡了委屈,眼睛中閃現出了無奈與哀怨。
他手中銀光一閃而逝,出現了一本偌大的鐵皮書,看上去很是古樸,但那鐵皮給人感覺卻又像是凡鐵。
“這書上的字我想你們不識,我也不認識,這書是一位與我年齡相差無幾的學生贈與我的,原本以爲極爲雞肋的東西我隨意的翻看了一番,上面有很多圖文,其中便有我說的與這小東西相似的生物。”
鄒林神情頗爲無奈的說道,將這鐵皮書緩緩翻開了。
看到這鐵皮書的葉寒心神一震,鐵皮上的文字他認得!剛好幾個字都是他已然自學悟成,這本書是萬古前的古書!而且是無缺的!
在第一時間他鎮定了下來,眼中都像是隻有好奇的神色一般,表情亦然如此,藉此掩蓋心中的滔天驚異。
隨着鄒林的一頁頁翻開,葉寒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本書是一本萬古前的書,書頁的質地與他身上的那疊草稿紙的材質有着驚人的相似。
上面的文字葉寒認識的很少,幾乎是間隔很長一段才能識得一個,圖畫上的東西與生物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隨着鄒林的翻動,如若不是能肯定這是一本萬古不損的古書,擁有者不凡材質,葉寒此時定然也會如田宗一般瞪大了雙眼。
每一頁的圖都是光怪陸離,一個個生物與植物都是賣相奇異,有着燃燒這烈焰的鳥,有着只有一隻腳爪的鶴,纖細長爪給人感覺卻能踏裂虛空,長喙似乎能戳穿蒼穹。
感覺不可思議,難以想象,太過有些誇張了,讓人感覺不真實,上面所畫的植被都有半人半植物。
“這算是什麼?打死我也不相信,但上面的畫卻又能吸引我的心神,像是真實存在着一般。”鄒林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向着葉寒兩人解釋。
如若不是認識鐵皮上的四個古字,葉寒也不會相信,這些圖畫與那時有認識的文字,讓他心驚。
鐵皮書的名字便是讓葉寒信服的理由,這些圖畫上的生物在萬古前可能並不是不存在!那是一個神話般的時代,這本鐵皮書名字很隨意,卻讓他神往那個時代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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