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罈子宛如能吸收所有的光線,上面更是散發着可怕的氣息,讓葉寒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像是托起的是一座山脈,比之萬鈞更甚,難以想象的重量,即便是皇境酒壺都有所不如!
足足崩斷了近百根細小的金鍊,緩緩的拖動,罈子就要被拖入金鼎中,卻久久不下去,像是無法容納。
金鼎裡面的空間有多大,葉寒知曉,但此刻卻裝不下這一個小小的罈子!壓制了金鼎的氣息。
黑罈子上的兩張黃色符紙有着一角掀起,像是即將脫落,但上面的陣紋葉寒見所未見!
他已然幾乎除卻限制境界的古字都幾乎認完了,更是明白其真意,但如今卻見到了不認識的,讓他心驚。
極像骨灰罈的東西來歷不明,氣息更是可怕,肉體不能接觸,像是傷及了靈魂本源,劇痛無比。
金鼎在劇烈地震動,發出刺耳的哀鳴,黑罈子重若萬鈞,壓在金鼎口上就是拖不進去。
葉寒幾乎快咬碎了牙齒,戰體內的戰力轟鳴,澎湃如海,在肌體內掀起滔天之浪,卻拖不動這黑罈子!
城主府那裡的,幾近一夜的搜尋再次無果,老乞丐無奈的退走了,幾乎想一章拍碎城主府。
鐺啷鐺啷!
組成金鼎的古文字有了崩碎之象,鏈接裂紋的金鍊發出鏗鏘之聲,上面有着細小的裂紋出現。
葉寒頓時瞪大了雙眼,這黑罈子太可怕了,神秘到了極點,即便是金鼎都無法容納這樣的東西。
雙眉都快擰成了麻花,葉寒第一次感覺這般棘手,看着這樣的異寶收不了,心裡別提有多焦心。
“嗷嗚嗷嗚……”
葉寒頭頂的青蠻輕聲叫喚,大眼睛看着黑罈子,小臉上有些怕怕的神色,那東西散發出的氣息詭異,讓它感覺極爲陰森。
即便是葉寒他也是這般的感覺,這東西實在是太像骨灰罈子了,着實讓人感覺陰森。
有着不小的可能,這東西就是骨灰罈,其中若是真的有骨灰,必然也是非凡之人。
這東西太難取了吧!葉寒的心中感覺有些憤然,不知這小罈子是如何來的這般重量,超越了常識。
完全不能以道理計,越是這般,越讓人感覺詭異,像是有種陰森的感覺籠罩在了身上。
此時他都不再關注那老乞丐,知曉對方走了也不在意,黑色的罈子太可怕了,讓葉寒不敢鬆懈半分。
黑罈子看上去極爲平凡,但卻讓葉寒皺緊了眉頭,金鼎上已經佈滿了裂紋,讓他有些焦急。
葉寒的心神微微一動,想到了儲物袋,那裡面的空間並非屬於戰界,即便是放再多的東西也不會感覺到重量。
驟然間咬緊了牙關,此時的狀況不能耽擱,金鼎若是破碎,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啊!疼疼疼!給我收!”
葉寒掏出了懷裡的儲物袋,伸手抓向了漆黑的小罈子,按在罈子上的左手宛如被撕裂了,劇痛無比。
然而葉寒依然堅持了下來,儲物袋的袋子口綻放出黑色異華,宛如幻魔身上的那種魔氣。
左手摸着的黑色罈子同樣黑芒閃逝,化爲一道黑芒鑽入了儲物袋,消失不見,葉寒頓時感覺左手傳來的劇痛消失。
這樣的順利讓葉寒不敢相信,之前差點讓金鼎碎掉,用儲物袋卻這樣容易便將黑罈子收了進去。
左手上的肌肉痙攣,奇異的感覺讓他微微皺眉,像是身上又少了什麼,卻難以言明,古怪到了極點。
黑罈子的重量恐怖,葉寒並沒有用墨晶卡來試,如果直接將墨晶卡壓爆了,那便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了。
神識探入儲物袋,肉痛的神色頓時浮現在了葉寒的臉上,裡面的金幣都被壓變形了!
變形的金幣明顯是不能用了,只能到當鋪或首飾店換錢,小小的黑罈子重量卻是宛若一條山脈。
每個儲物袋裡面都裝有金幣或元力晶石,但只有這個儲物袋葉寒經常使用,花的都是裡面的金幣。
其他儲物袋內的空間都幾乎被填滿了,擊殺了其他強者,葉寒也只是將別人的東西洗劫,並不會將儲物袋也留下。
大量的金幣被壓扁了,完全可以供凡人使用幾輩子了,卻就這樣變成了金疙瘩,價值大打折扣。
收了神秘的黑罈子,葉寒驟然間再次以神識關注向了老乞丐,心中思緒輾轉,有了一些想法。
這個罈子即便是他碰到了也會這般劇痛,戰體並沒有傷勢,傷的是人體的本源,根本無法抵禦。
葉寒想用這罈子來對付老乞丐,但卻又有些擔心,怕這東西便是老乞丐要尋找的東西,有應對之法。
老乞丐此時又出現在了城外,他總感覺葉寒沒有離去,意識極爲強大,沒有放棄搜尋葉寒。
城外的荒郊之外,老乞丐站在虛空張望,污穢的臉上神色難看,他浪費了太多時間,卻毫無所獲。
然而就在此時,葉寒臉上的表情頓時微變,老乞丐身邊的空間扭曲,一名白衣少年的身影緩緩浮現。
一襲白衣勝雪,帶着束髮木冠,俊秀斯文的臉上儒雅謙和,根本無法將其與之修魔者聯想在一起。
這個少年的出現讓葉寒心神大震,懷裡的墨晶卡綠芒微閃,一個小葫蘆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皇境酒葫蘆,重如山嶽,壓扁這個七階戰王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是葉寒真的用來攻伐,即便是天闕之境的人都不敢硬接。
葉寒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詭異的笑容,雙手上金芒綻放,凝聚出了一雙爪子,開始了刨土。
比之鼴鼠打洞還快,身邊泥土翻飛,僅僅用了盞茶的時間,葉寒便挖到了兩人的身下。
兩個人都在虛空,不過老乞丐是踏空,而白衣少年是漂浮在空中,兩個人在低聲交談。
葉寒天耳早生,戰體極爲奇異,比之普通戰者的無覺都要敏銳太多,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俊秀的白衣少年神態無比的謙卑,對老乞丐極爲的敬畏,他雙脣微張,對着老乞丐輕聲說道:“前輩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可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地下的葉寒頓時神色一愣,這兩個人並不是他想的師徒關係,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哼!老夫送於你那樣強大的血屍,更是傳你操控之法,你卻露出那麼多的破綻,連一個小子都無法收拾。”
老乞丐雙目一瞪,雙眉幾乎倒立,看向了身邊的白衣少年,對於葉寒逃脫的事很在意。
“前輩還請息怒,那小子極爲的不凡,他的戰技詭異,居然能夠擁有領域,這些您都也看到了,怨不得我!”
白衣少年雖然神態謙卑,話語看似也謙和,但明顯骨子裡有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傲意。
深處在地底下的葉寒冷笑,這兩個人爭論了起來,這無疑是莫大的機會,但他覺得還需要等等。
老乞丐強大無比,深不可測,心思更加慎密,如今卻選在了當初他消失的地方與少年爭論,有些顯得不正常。
“血屍此時又被困住,那戰技奇異,居然是寒冰,即便不是戰界唯一,但也極爲少有,堅硬無比,血屍根本無法脫困。”
“既不能明目張膽,晚輩又破不開那堅冰,前輩爲何不出手?沒有血屍還留着晚輩作甚?!”白衣少年雙眉微皺,稍稍有些怒意顯現。
老乞丐臉上神色微變,對着白衣少年冷冷的一笑,張口道:“老夫怎麼會讓你那麼簡單的死,你還記得你們血煞門當初是如何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