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戰船甲板上熱鬧非凡,紅枼拉着小芊芊給衆人見禮,小丫頭引得了很多人的好感,皆是喜愛不已。
“看來我們叫葉兄都失了輩分,他可是天衍的客卿,論地位,與長老們都是平起平坐,將芊芊帶上了戰船,卻沒有被老院長反對。”
“李兄說得對,應該喚其爲葉客卿吧,我們已然在不覺間失禮了,但葉客卿卻沒有半點在意,真是大度呢!”
戰船甲板上的很多人議論紛紛,芊芊的事情牽起了衆人的遐想,覺得葉寒定然極爲受老院長重視,在天衍的地位非凡。
芊芊很乖巧,極爲的討人喜歡,讓衆人都放鬆了不少,前些日子因爲那恐怖的一擊,繃緊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
紅枼衆人不遠處,那裡有着一個被衆星捧月的人物緩緩飛過,像是旭日一般引人注目,皆是望眼而去。
那是皇族六公主,東隍櫻在大量人羣的簇擁下飛過了紅枼衆人的身旁,顯得如仙子飄然而過,羨煞最美女神。
“那位姐姐好漂亮啊!她也是姐姐的朋友?芊芊是看到了仙子嗎?”小丫頭很天真,看着飛過的東隍櫻大眼睛中滿是驚訝,問向了身邊的紅枼。
何遠林與樸成東神色古怪,不知是在想着什麼,直勾勾的看着東隍櫻離去,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
東隍櫻無疑是有着傾世之資,即便是女子也要讚歎她的美,那雙眸子更是動盪所有人的心神。
“算是吧……”
紅枼苦澀的笑了笑,東隍櫻不同於葉寒,這位六公主明顯沒有葉寒那般平易近人,脫俗出塵,即便沒有高傲的神態,也讓人難以觸及到她身上的光環。
芊芊問向她的話讓她有些不好回答,說不是朋友那又明顯有些過了,畢竟在天衍一起度過了近十年的時間。
但說是朋友,兩人卻又並沒有交集,這樣的關係難以說清,只能說是同學罷了,但從來沒有說過幾句話。
聽到紅枼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芊芊皺了皺她的小額頭,也不再多問,看向了正滿臉色迷迷的何遠林兩人……
戰船的船艙內,葉寒按照無良幻魔所說的感觸將字句拼合,又取其精華,久久之後也只掌握了一個回字。
葉寒感覺他的眉頭都快要皺掉了,像是在破解時間最難的謎題,想要撓破頭皮,希望能扣出答案來。
無良幻魔感悟出了“回”,但卻沒有了下文,一雙黑爪子掰着它自己的犄角圍着草稿轉圈圈。
它的心中同樣無比震撼,自然感覺到了那是世間之極的力量,不時看向葉寒,目光無比的怪異。
無良幻魔有些懷疑葉寒是否是偷了那神秘人的古經,從而導致對方大發雷霆,轟塌了整個封魔皇城。
又是過去了一個時辰,葉寒的頭髮都變得蓬亂起來,一人一魔都在圍着草稿紙轉圈圈,心中好奇到了極點,總感覺有了一點頭緒,卻難以抓住。
每次似乎都是曇花一現,讓兩人困惑不已,這殘缺的草稿如同有着魔力,將他們吸引住了。
“草啊!他瑪德!你臭小子這拿出來的是什麼破玩意兒!腦袋都給老夫看疼了!”無良幻魔驚叫,實在忍不住了,對着葉寒抱怨。
它知曉這其中定然有着無窮奧妙,卻難以看懂分毫,宛如守着一座金山不能花,心中憤憤不已,都不再喚葉寒爲主人。
葉寒心中也是無比的鬱悶,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如今只能希望那小世界中的神府有着契機。
然而就在鬱悶之時,葉寒卻驟然間有了莫名的感覺,看向了第九章草稿紙,上面有着一個字似乎熒光一閃,宛如是錯覺般。
“道!噗!”
葉寒心中突發奇想,取出了一些古字句精義,微妙的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字,然而卻是驟然喋血!
感覺像是心臟被巨錘砸擊,口中噴出了大量的精血,鮮血染紅了地板,有着淡淡的金芒熒光,那是本源精血,蘊含着葉寒的生命氣機。
無良幻魔驚駭無比,不再抱怨,沒有想到葉寒居然會古字的發音,它從未教過葉寒,心中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葉寒他自己也是感覺莫名其妙,心臟傳來的劇痛感讓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痙攣,脊背冒出了冷汗。
感覺像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他無意間悟出了一個字,卻讓他喋血,更是不自覺的念出了古字,他根本不知曉那個古字的發音,但卻無意間唸了出來!
葉寒的雙目中滿是震撼,這草稿在他的眼中變得有些邪意起來,他此時與那萬年前的神府主人沒有什麼區別,皆是突然喋血當場,讓他駭然。
這部古經觸及到的東西,明顯不是此時葉寒所能接觸的,比之那些無法悟透的限制古字還要神秘。
可怕的是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情非得已,不覺間被引導,那個字葉寒也不知是對是錯,感悟到的意義與他以前對此字的認知完全不同。
像是不同的高人對字的奧義.解釋,這草稿上的回與道,無疑是觸及了禁忌領域,讓人難以承受,血灑長衣。
“你剛纔的感觸是什麼?那個字的意義也不同了嗎?居然讓你噴出了精血!”無良幻魔驚異無比,輕聲問向葉寒,震撼到了極點。
這樣感悟古經導致傷到了本源之事,即便是它也從未見過,完全是聞所未聞,只能說觸及到了可怕的東西,被天地壓制!不允許出現!
像是會打破平衡的東西,都會被天地間冥冥中存在的法則壓制,這樣的存在會影響到太多禁忌。
聽到無良幻魔的詢問,葉寒苦澀的一笑,微微搖了搖頭,他若是再說出那個字,無疑會再次吐血。
本源之傷最爲嚴重,僅能靠慢慢的調息恢復,並不是皮肉傷那麼簡單,即便是葉寒也一樣,他那幾乎堪比秘法的恢復能力也都是源自本源。
幻魔的神情凝重,這草稿的創始人定人極爲可怕,讓它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神飛域外,似乎在回憶什麼,陷入了沉思之中。
葉寒那如同道喝般的輕念聲盪出了戰船,數百里內天闕以上的強者莫不是心驚膽戰,然而此時正處於海族皇宮,驚到了海皇!
深海之下,偌大磅礴的海皇殿內亂成了一團,這是座美妙的海底建築,具有着奇異的風格,深海之藍,每一寸都是光輝動人。
半人半魚的海皇大人倚靠在寶座上,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那樣的氣息太恐怖了,讓他心驚膽戰。
“難道是那個老頭子突破了?不應該啊!前些日子我才見過他,修爲沒有半點浮動的跡象。”這位海皇的身邊有着一名女子,她的紅脣微啓,美眸中滿是疑惑。
並非是半人半魚,也並非是海妖之形,而是完完整整的人,與真正的人類無意,那如秋水般的眸子蕩動每個人的心魂。
她依然是一位海皇,她的名字叫做滄瀾,與葉寒有着一面之緣,但彼此間卻都沒有半點好感。
“不是那個糟老頭,即便他突破了也不能有這樣的氣息,那太可怕了,但可能是與天衍有聯繫……”
坐在寶座上的海皇神色凝重,雙目卻略顯頹敗,人類中有着這樣讓他驚懼的存在,這是恐怖的消息,對海族沒有半點好處,讓他焦慮不已。
滄瀾那美得無瑕的臉龐動人心魄,此時卻皺起了秀娥,她也知曉其中的一些不好的寓意,這樣的強者威脅到了整個海族。
她心中想到了天衍戰船上的那名少年,身上有着她未來的夫君,只希望那條小蛇不會有事。
無良幻魔之前散發出的一縷極道氣息便讓他們驚懼,此時再次又有了更加明顯的氣息波動而出,讓他們心中擔憂。
“這位前輩對我們海族應該沒有惡意,此時應該只是警告我們罷了,去送行吧!”寶座上思忖良久後的海皇苦笑道,即便心中不願,但也沒有了其他辦法。
“哥哥……,真的要這般嗎?”
滄瀾海皇的美眸看向了寶座上至強的存在,那是真正海族的統領者,是他的哥哥,兩人雖然模樣不同,卻有着血脈聯繫。
“不用多說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對這樣的前輩送行也沒有什麼委屈,若是他對我們海族出手……,唉!”寶座上的海皇嘆息,擡起了頭顱,望向了湛藍透明的殿頂。
他的雙目如電,像是直接看到了海面上的航行的戰船,苦笑着站了起來,搖曳着魚尾,穿梭出了海皇大殿。
滄瀾那無雙的容顏上神色變幻,最終也跟了上去,這是海族第一次向人類低頭,海族中的最強者去給一直有仇怨的對立種族送行!
這樣的事無疑是從未有過,見面就要大打出手的兩個種族,此時海族卻不得不低頭,葉寒與無良幻魔弄出的動靜導致了戲劇化的事情。
嘩啦啦……
在戰船上所有學子的震驚下,兩個帶着皇境威壓的海族強者躍出了海面,凝神看向了他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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