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戰船上添上了很多新的痕跡,這次渡海之行的海族雖然不及外院路線的多,搏殺卻更加激烈,生死一線。
皇境戰船在封魔大陸的上空遨遊,皇境的威壓無疑,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但都是不善與激動的目光。
原本現身後的老院長再次隱匿了起來,他只能在暗處注目他的故鄉,只能黯然神傷,他只要出現便會引起軒然大波。
大陸上的很多修士都在觀望,更是距離戰船很近,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無疑是在尋找老院長,但都是一無所獲。
他們幾乎每次都要這般所爲,即便是每次都無果,但都要依然如此,沒有一次放棄,想要看到那個讓他們烙印在心中的皇境強者。
“唉……,一代絕巔強者卻不能正面面對同鄉,更是被記恨,是什麼讓他當年的決定那般決絕,這又是好是壞?”
葉寒的心中暗歎,封魔大陸的修士無一不是目光不善,想來除卻真正的上位者,怕是沒有一個人會坦然接受。
這樣的一個強者爲其他大陸做貢獻,創造了無數人傑,這樣的人不想被記恨都難,葉寒想到了老院長說的話,罵名總是要有人來揹負。
這樣的罵名也只有老院長能承擔了,其他人難以做到,只有他的修爲才能背起這樣的負面罵名,被一個大陸的人記恨。
看着整個封魔大陸的地圖,葉寒心中有些詫異,面積與琨宇相差太多,每次比鬥卻能做到旗鼓相當,這塊土地很不凡。
封魔大陸相對於琨宇便顯得有些苗條了,在戰界呈長條狀,面積也不如琨宇,但人才輩出,不乏天資縱橫之輩。
這片大陸上同樣有着皇族,葉寒從東隍鉞的口中瞭解到了這樣的信息,他也知曉一點,整個戰界都有着皇族的存在,幾乎統御着整個戰界。
不然這一族也不會競爭無比劇烈,同樣也不敢以皇爲名,號稱皇族,自然有着無匹的底蘊,每一處都有着他們的支脈。
這裡的皇族皇宮並非叫做什麼神府,而是類似於門派或交易場所的名稱,名爲天碑閣,很特殊的一個名字。
封魔大陸很奇異,有着一個只收女弟子的名門,更是有着奇異功法,與八力中的魅魂很相似,雖不如,但也不凡。
“這豈不是成了仿八力?誰居然這般有資質,創出了這樣的奇異功法?”這樣的一個門派讓葉寒詫異,開口追問向了東隍鉞。
然而葉寒身邊的紅枼卻顯得有些不樂意,俏顏有些生氣的模樣,讓葉寒感覺摸不到頭腦,不知紅枼這是怎麼了。
“額……”
見到葉寒身邊紅枼的神情變化,東隍鉞不知道說還是不說了,看着葉寒顯得有些爲難,苦笑着愣住了。
“沒什麼,你說吧,我只不過好奇而已,沒有什麼想法,妮子你還不相信我嗎?”葉寒輕笑着對東隍鉞說道,伸手颳了刮紅枼的瓊鼻,讓其嬌嗔不已。
東隍鉞顯得有些爲難,紅枼對着他又瞪了瞪眼,讓他不知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對着葉寒擠眉弄眼。
沒有想到紅枼依然這般表情,葉寒微微有些詫異了,這其中應該有些不雅之事,不然紅枼不會如此,執意不讓東隍鉞講出。
葉寒雙脣微張,做得極爲隱秘,對着東隍鉞傳音到:“私下再說吧,她越是這樣我越是要聽,不好奇都被她弄得好奇了。”
東隍鉞神色怪異,腦門上滿是黑線,但也只能這樣了,苦笑着對葉寒暗中點了點頭,兩個人像是在做着神秘交易般。
封魔大陸上最聞名的幾大聖地也就只有五個而已,這塊大陸不大,卻是人傑地靈,天資縱橫之輩不少。
嗚嗚嗚……
突然間風雲變色,戰船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發出了強烈的波動,讓天雲攪動,恐怖的皇境氣息蕩動四方!
無數近觀戰船的修士被震飛,不少都受了輕傷,僅僅是餘波,也讓這些人口中溢血,驟然間倒卷而飛。
戰船上的所有學子卻都沒有感到意外,神色都變得無比凝重,沒有了原本的輕鬆,紅枼都微微皺起了額頭。
“居然比以前都要早,我們還不過到了一半的路程就來了,他們就這般的急躁嗎?”紅炎神色嚴肅,雙目凝視向了遠方。
葉寒稍稍有些意外,那是肉眼無法企及的地方,衆人的神情變化與戰船的躁動,下意識的張開了神識。
所有的學子都凝視同一個方向,但那裡的天際還僅有幾個黑點,卻讓他們無比凝重,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戰船不斷釋放一波又一波的皇境威壓。
感知到了那幾個黑點是什麼,葉寒雙目中精光暴漲,那同樣是一艘艘戰船,但大小與他們的戰船相差太多。
全數加起來也不及老院長的戰船,但每一隻都是紅芒沖天,讓戰船之上的雲層都被渲染成了赤紅色。
雖然大小有着差距,但都同樣是皇境戰船!散發着無匹的皇境氣息!讓葉寒心中有些驚訝,足足有六艘戰船!
“他們每次都是要來迎接麼?這學院還算不失禮節,也完全都是瘋子。”葉寒神色有些變化,問向了身邊的紅枼。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這是來試探的,先行就來探知我們的修爲境界。”紅枼俏臉上神色凝重,兩片朱脣微啓。
紅枼的話讓葉寒神色古怪,這宛如像是要兩軍對壘,先行派出一個大將來試探,這南臨學院的舉動奇異。
“他們是想要有最好的準備,這樣也有好處,讓他們先有準備,我們幾乎每個人的一些信息都會在南臨公佈。”紅枼神色微變,顯得有些無奈。
這樣對他們雖然不利,但也無話可說,畢竟他們所有人都在戰船上,沒有什麼隱藏的底蘊,而對方只派出了百人而已。
雙方的距離在飛速拉近,兩種皇境氣息碰撞劇烈,這也是兩個皇境強者在交鋒,在相互試探着對方。
戰船的千米之外,老院長渾濁的雙目中閃現出一縷訝異,不禁輕聲自語到:“這老東西居然有了突破,應該是遇到了某種奇遇吧……”
無聲間,雙方的戰船幾乎都是同時收回了皇境氣息,這樣的事學子們都也習以爲常,沒有半點其他反應,像是本就該有的過程。
葉寒卻不同,他是第一次經歷這般的事,心神有些感觸,這像是兩個勢力即將交戰,即便是兩個勢力的最強者都要相互試探一番。
兩個學院的比鬥同樣是不限生死,這無疑都不能說是比鬥,真的如若兩個勢力的拼殺,僅僅改爲了人數對等的一場場搏殺。
僅僅是爲了表面上的和平,但其實依然血腥,同樣是生死一瞬間,除非是壓倒性的鎮壓,實力相當的對在一起,必然會有一方喪命。
無疑是虛僞到了極點,這般的做派讓葉寒有些排斥,弄出比斗的幌子,卻是命與命的搏殺,毫無人性。
毫無半點仇怨,對方若是沒有濃烈的殺意,葉寒也只會將其禁錮而已,並不會傷及性命,這與兩個學院的比鬥有着不同的概念。
嗚嗚……
雙方的戰船都停了下來,相距不過百丈而已,戰船上的學子都在相互眺望,不過一方是凝重,一方是興奮罷了。
“哈哈哈哈……,王辰!這次比鬥肯定會很精彩,數年不見,都快忘記你了。”對面最靠前的一艘戰船上,一名少年盯着王辰大笑。
這個少年身軀略顯粗獷,雙臂上的肌肉如虯龍紮結,比同輩的少年要高上一個頭,虎背熊腰的模樣看上去有些驚人。
他體內的戰力與其身軀成正比,狂躁而霸道,即將踏入天闕之境的奇異氣息外放,讓葉寒稍稍有些心驚。
身軀稍顯龐大的少年似乎對王辰有些感興趣,但那眼中有着一種傲氣,隱隱有些睥睨之色。
葉寒的心神微動,這個人怕是與王辰有些恩怨,當年雙方似乎大戰過,但都還活着,兩人在當年的戰力差距可能有些大。
對於這個少年的喚聲,王辰默然不語,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心境淡漠無比。
“哼,還是那般老模樣,你的境界提升很快,但我要讓你再次像死狗一樣趴在我的身前!”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顯得有些不屑。
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王辰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眉頭微皺,擡眼看向了對方,淡然道:“你必敗……”
譁!
王辰的話讓對面戰船上的所有學子譁然,嘲諷聲不斷,那名粗獷少年雙眉倒豎,眼中的怒意明顯,深深的看了王辰一眼。
“就憑你?當初的手下敗將也想勝南王?真是可笑!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人第一時間開口,鄙夷的看向王辰。
“南王在南臨都是一方無敵,你們這裡面的所有人怕都不能相比!南王當初的手下敗將居然是修爲最高的人,天衍無人了嗎?!”
少年在南臨的地位似乎不低,被封爲了南王,有着很多簇擁者,很多人都開口譏諷向了王辰,亦或是不屑,或是讚歎少年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