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這是第一次砍人。
也就是墨問這樣看上去學生模樣的人,他纔敢砍下去。
今天,就是我黑皮揚名的一天,刀砍東城問哥,一刀天下聞名。
黑皮氣勢洶洶,殺到了墨問的面前。
“崩”
刀光驟停。
衆人定睛一看,長刀已經停在了墨問的肩膀前面,一直修長瘦弱的手,牢牢地握住了刀刃。
“什麼?”胸毛哥和柱子差點看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哼,刀都拿不住,還想學別人砍人?”墨問隨手一拉。
哎呀,黑皮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去,接着砰地一聲,墨問擡起膝蓋,狠狠地撞在了黑皮的小腹上。
“哇。” 黑皮抱着下腹,嘔吐不止,蹲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
“艹。”胸毛哥也是兇狠,一把奪過了柱子手裡的長刀,嗖,跟在後面一刀就砍了過來。
但是還沒等靠近墨問,就覺得眼前一花,接着,砰,臉上被人重重的大了一拳,整個人被打了出去,撲通,裝載了一顆樹上才停了下來。
“胸毛哥。”柱子一看,臉色大變:“我跟你拼了。”
他瘋狂地衝向了墨問,竟然有些拼命地架勢。
還算有點義氣,墨問微微一笑,擡起腳來,砰,一腳就把柱子踢飛了出去。
轉眼之間,三個混混全都被墨問打翻在地。
“胸毛哥是吧?認識東城問哥了吧。”墨問笑吟吟的走到了胸毛哥的面前。
胸毛哥趴在地上,喘着粗氣,看見墨問過來,連忙陪笑道:“問哥好,問哥好,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哇撲。。。”胸毛哥嘴邊流了好多的血,赫然還有一顆牙齒被墨問生生打斷。
“滾吧。”墨問一揮手,他之前聽出了個大概,應該是這少女的父親欠了他們十萬塊錢,不算是綁架。再加上那柱子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揮手示意三人滾蛋。
“多謝問哥,多謝問哥。”
胸毛哥三人掙扎了半天,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個個疼的呲牙咧嘴。
墨問擡頭一看,這裡叢林密佈,到處都是樹木,一般人走出去都要花個半天時間。
“等等。”
“啊?”胸毛哥的臉立馬變得煞白:“問哥,我們知道錯了。”
“把她帶出去,送她回家。”墨問指了指那少女。
那少女感到很意外,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墨問,看她的眼神,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和墨問說。
可惜從頭到尾,墨問都沒看她幾眼:“把她帶出去,安全送回家,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明天問哥要去請你們喝茶?”
“是,是,是,一定,一定。”胸毛哥現在哪敢不答應啊。
因爲他剛纔倒在地上後,餘光一掃,自己剛纔拿着的長刀,被墨問一拳生生的從中間打的凹了下去。墨問顯示打在刀刃上,然後再用刀刃撞在他的臉上,生生的把他撞倒了。
連精鋼長刀都要被墨問打彎,要是這一拳打在人身上還了得?
練家子,這小子一定身上有功夫。
胸毛哥現在心服口服,連連答應了下來。
“滾吧。”墨問點了點頭,胸毛哥看向那少女。
“我,我。。。。”少女快步走到墨問面前:“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不出去,我住在這山裡。”墨問學着幽的樣子,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伸手指了指東華山。
原來是野人啊?胸毛哥三人對視一眼,果然是世外高人。不過這衣服也不像啊,野人難道也穿得這麼好?不是衣服用樹葉代替麼?
“走走走,別打擾高人了。”柱子一看,連忙拉了拉那少女,死人慌不擇路的向山下而去。
“我。。。”少女不停地回頭,不停地看向墨問,就在她人快要消失的時候,突然喊了起來:“我叫丁夢潔。”
“我叫丁夢潔。”這五個字在空曠的山林裡,引起了陣陣迴音。
丁夢潔?好熟悉的名字啊?
墨問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只好作罷。搖頭苦笑,擡頭看向東華山。
他是從東華山腳下上得山,山腳哪裡還安裝有攝像頭,如果不見他人下山,將來多少會有些難辦。
嗖,他縱身一躍,回到了東華山上。
至於那丁夢潔的安危,他並不擔心,因爲他留下了神念,放在了她身上,跟着他們,稍有異動,墨問就可以立刻做出反應。
回到東華山後,墨問馬上按原路折回。
這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墨問知道山下還有人沒上來,沒敢永神通,慢慢小跑,順便感受着大自然的氣息。
跑到半山腰的時候,墨問又遇到了剛纔上山的三個人。
不過這次這三人看到墨問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小夥子,幫幫忙,幫幫忙。”
“小夥子,能幫下忙麼?”
墨問其實很早就發現他們了,於是加快了速度,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怎麼了?“
”額。。。。額。。。。。“那中年男子臉色鐵青,一手捂着胸口,整個人一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不停地喘着粗氣。
“我爸有心腫癌,小夥子,能不能幫幫忙?求你揹着我爸下山?”
心腫癌是什麼病?沒聽說過啊?墨問對醫術一竅不通,不過,眼光一掃,那男子臉色發青,看來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一看就是大事不妙。
“不行,金小姐,金總不能再受顛簸了。”小護士急得直搖頭。
“不能下去?難道要在這等。。。”金姓女子聲音一下子大了數倍,幾乎是驚叫出來,好歹最後一個“死”字沒有喊出來。
“但是,現在金總呼吸苦難,一定要保持讓他呼吸暢通無阻,趴在背上,呼吸會困難,那就。。。”小護士還是很專業的,一語指出揹着下山的弊端。
金姓女人當然也知道,但是,她一看到父親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完全手足無措的樣子。
墨問聳了聳肩,背下山倒是沒問題,但是,不能背的話,我也是愛莫能助。
“要不我拋下山,幫你們找醫生?”墨問看着小護士提議道。
小護士臉漲得通紅,不停地在用雙手在金總背後撫摸着,似乎要爲他順順氣。
金總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嘴巴喘着粗氣,好幾次想要說話,就是說不出,看得出,他現在真的是很難受。
“都怪你。”就在這時,金姓少婦終於忍不住了,流着淚,指着小護士劈腿鋪蓋臉的罵了起來:“我說不能上山,你說可以,現在好了,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嗚。。。。”
這金姓少婦長得也極爲端莊標緻,再加上她的穿着也是時尚,墨問打量了她一眼,發現絲毫不在吳麗之下。
小護士被她這一罵,臉色更是漲的通紅,又不敢還口,只好咬着牙,眼淚同樣是流了下來。
“不。。不。。。。”金總伸出另一隻手在搖,使勁的搖,示意那金姓少婦不要再罵了。
“額。”
只見他搖了幾下,猛地眼睛一瞪,接着眼睛一翻,垂下了頭
“爸。。。”金姓少婦驚天動地的哭喊了起來。
“啊?!”小護士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顯然沒想到金總就這麼死在了半山腰上。
墨問嘴角狠狠一抽,不是吧,竟然會遇到死人?
搖了搖頭,準備下山。
但就在這時,撲通,撲通,墨問聽到一股很微弱地心跳。
以她現在的聽力,要真心想聽,地上螞蟻的聲音都聽得到。
沒想到卻在這時聽到了着心跳聲,這不是金姓少婦的,也不是那個小護士的,難道?難道他沒死?
墨問神識一掃,嘶,嚇得猛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是心腫癌?
原來這位金總的心臟,幾乎只有別人的一般大小,外面全部腫脹了起來,像是多了一層肥肉一樣,非常噁心。
這種癌,是癌症中最兇猛的一種,得了這種癌的人,心臟會越腫越大,腫瘤壓迫心室,最後,供血不足,引起呼吸不暢,從而引發死亡。而且因爲腫瘤和心臟連在一起,心臟上所有的血管都與腫瘤相互糾纏,所以,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做的了這種手術,換言之,得了心腫癌除非遇到神仙,否則必死無疑。
“金小姐,他還沒死,你哭個什麼?”墨問撓了撓頭。
“爸爸。。。。啊?你說什麼?”金姓少婦滿臉淚痕的擡起了頭。
什麼叫楚楚可憐,墨問現在才明白這詞的意思,看着她梨花帶雨的臉,是個男人都要心疼半天。
“讓開。”墨問衝動了,一步上前,推開了小護士,伸手搭在了金總的脈搏處。
“。。。。”金姓少婦和小護士目瞪口呆。
你別說你會把脈看病,不過,這個時候沒人敢說一句話。
墨問此時的氣勢、動作,和一位醫學泰斗沒什麼區別。
當然了,他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他可不是玄門中的那種專門給人醫病療傷的醫道修士,也不會啥醫療神通,但是總不能連脈都不搭就胡亂開口吧。
刷,就在他打上脈搏的一刻,他的神識從金總的頭頂,橫掃他的心臟。
癌細胞已經從心室擴散到了他的呼吸道,墨問的神識就像是一道洪流一樣,橫衝直撞,從他的呼吸道,一路殺到心臟附近。
“額。”被墨問這麼一搞,金總猛地一聲低吟,雙眼再次睜開。
“啊。。。”小護士習慣性的捂嘴驚叫。
“爸,你醒了,你醒了。。。哈哈哈。。。”金姓少婦手舞足蹈,不由得一雙手從後面一抄,抓住墨問的手臂,一頓猛搖:“小夥子,神醫,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救救他吧,嗚。。。”
金姓少婦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爲她害怕失去這眼前的機會,所以死死地貼着墨問,雙臂拉着墨問,左邊的胸部牢牢地貼在墨問的手臂上。
好軟啊,看來她裡面沒穿什麼衣服?
墨問感覺到了手臂上傳來的異樣,心神一蕩,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金總是吧,能試着說說話麼?”
墨問也沒有把握,因爲在這方面他完全就是個門外漢,也沒有學過從幽哪裡學到什麼醫療神通,他只知道神識化成的神念可以吞噬別人的意志,控制別人,所以他纔敢試一下,沒想到,雖然不能吞噬癌細胞,但是一路上勢如破竹,把癌細胞都殺死了一片。
再往前的話,就會遇到金總的心臟血管,所以,墨問停了下來。
“呼”金總猛地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多謝小。。。兄弟,可以。。。說話了。”
墨問轉過頭,正要說話,發現眼前出現一張精緻絕倫的俏臉,原來是那金姓少婦貼得太近了,兩人的鼻子都快撞到一起了。
他連忙後退一步,沒想到那金姓少婦緊緊地追上了一步,一雙手還死死地抓着墨問,似乎怕他逃走。
“金總,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我可以試着救你,一旦失敗了,你就會死,成功的話,你至少還可以多活十年。”
“試不試,你自己決定。”說着,墨問看向了那美豔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