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連續四聲悶響之後,四名快速衝到墨問面前的男子,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甚至都分不出先後,眼力好的人,也不過是能看到幾道虛影。
其餘剛想衝上來的人,纔剛衝上來,便被四人撞倒在地,就如同多米諾牌一樣,紛紛倒地。而這四人則是直接被撞到了牆壁上,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周圍的人一下子停住了,這尼瑪是什麼身手?殺傷力也未免太大了。越南幫幫主身後的一名青年,反應卻是迅速,隨手拔出一把槍就要對墨問開槍。
一道涼風吹過,他的手指還沒有碰到扳機,額頭就已經被什麼東西打出了一個血洞,睜着眼睛倒了下去。
靜。。。。
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再敢動一下,這個人從剛進門,再到現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連殺五人,這還不包括他在門口解決的兩個人。殺了這麼多人,甚至連手都沒見他動過一下。
不過越南幫的王會長卻是反映了過來,立即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硬茬子,而且還是個高手,連忙說道:“朋友,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雖然我們東了那個廟,但事先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是您的。現在我王衝願意賠償閣下雙倍的損失。”
墨問冷笑一聲,右手又是輕輕一揚,兩名亞青想要開槍的黑人男子,眉心再次出現了一個血洞,倒地身亡,手中的槍更是脫手飛出去老遠。
這次王衝到時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手輕輕一揮,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立即死掉了兩人,他打出來的東西似乎比子彈來的都要快,這人厲害的似乎有點過分了。
“賠償我的損失?你們賠得起麼?你可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心思才弄到那一分地,而且你打上了我的朋友方冠,殺了他的人,就算你賠得起,我今天也要讓你付出代價。”說完,墨問便不再廢話,手中的鐵釘如同子彈般飛出。
人多手雜,墨問的神識還是不夠強大,如果所有人一起朝他發動攻擊,他絕對是顧不來,照樣要受傷。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放倒幾個再說。
“兄弟們,和他拼了,一起上啊。”在極短的時間裡,又死了幾個人,越南幫的幫主纔想起來叫了一聲,自己卻拼命的往後退。
他的目光對準了一扇窗子,他想翻窗逃走!
原本還以爲這間石屋很氣派的王衝,現在卻是恨死了這間石屋。如果是別的屋子,說不定還會留個後門,就是沒有後門,窗戶也不會這麼結實吧?可是這特麼的不但沒有後門,就是窗戶也是嵌在石縫裡的,他扳了大半天都沒動搖分毫。
血箭飛濺之間,槍聲和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相互交織,組成一曲催魂的魔音。場面一下子混亂了起來,怒罵聲、痛呼聲、求饒聲,亂成一團,墨問卻是守住了大門,頗有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雖然墨問擁有神識,五感也非常強大。一般都是先將有槍的人殺掉,刀棍之類的儘量能躲就躲。但是對他出手的人實在太多,神識未免也一時有些照顧不過來,就這會功夫,腿上卻是中了一槍。開槍的人也在同一時間,被墨問擊殺。
雖然傷得不是很嚴重,但也是徹底的激怒了墨問,鐵釘飛出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幾分鐘後,屋子裡的嘈雜聲音總算是停了下來,除了現在還在扳窗戶的王衝,就連那亞青的樸幫主,也被墨問擊殺。石屋內,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血跡卻不是很多。因爲墨問都是一擊解決敵人。
墨問將小腿裡的子彈取了出來,又處理了一下傷口,這才冷冷的看向依舊在死命扳着窗戶的王衝,說道:“我看你也不用費力氣了,你覺得你還逃掉的掉麼?”
王衝聽到墨問的話纔回過身來,頓時手腳冰涼,冷汗涔涔。他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啊。五十多號人,沒留一個活口,或者說,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大俠饒命,我願意將我所有的財富都貢獻出來,我也願意做你的手下,不,奴隸,大人你的奴隸。”王衝殺人無數,但死亡降臨到他的頭上,他才明白,原來死亡是如此的可怕。
“方冠,這裡交給你了,這個人你看着辦吧。”說完,墨問轉身就走。
一直站在外面的方冠和他的幾個小弟,正揣揣不安的時候,卻聽到墨問的聲音,連忙讓人擡他進去。
此時墨問已經離開,方冠看到屋內的場景,長着能夠塞下鵝蛋的嘴巴,半天都無法合攏。
屍體,滿屋的屍體!或者說,除了王衝這個還在瑟瑟發抖的活人外。
方冠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陰冷,什麼叫狠?這纔是真正的狠啊!想當年他方冠也是殺人無數,但也從來沒有那一次殺掉這麼多人。而且墨問看起來還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似乎殺人對他來說就好像呼吸一樣簡單。難怪王衝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都嚇得發抖了。
像方冠他們這樣的幫派火拼,看起來很嚇人,鮮血紛飛的,其實大多數都是受傷,傷情輕重不一,但死人卻是不多。像這樣將對方全滅的,更是舉世罕見了。
可是墨問殺了這些人,神情如常,似乎和殺了幾隻豬狗沒什麼區別,沒有什麼的情緒波動。方冠忽然想起了當日他剛來到自己這裡的時候,背後的冷汗就更多了。當時只要自己態度強硬點,存了黑吃黑的心思,恐怕這世上也就沒有方冠這個人了。
方冠知道墨問是個能人,卻不曾想竟然如此厲害,同時也是個如此狠辣的人。幸虧他是從心底裡佩服墨問,從而想辦法和他成了朋友,不然的話。。。。方冠不敢再想下去了。
“方會長,饒命啊,我願意將我所有的財富都獻出來,只求你能饒了我這一命。”王衝的求饒聲打斷了方冠的沉思。
“立即殺了這混蛋,將這屋裡收拾乾淨。石頭,立即帶我去找墨大哥。”方冠將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手下的下地,他現在最優先的事情是去見墨問。
“墨哥。”方冠被兩個小弟擡着,來到了墨問的身後,很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如果說原先墨問在方冠的眼裡是高人,讓他尊敬的話。現在在他眼裡,不單單是敬佩,更多的是讓他敬畏。
“方冠。。。”墨問輕輕說着,似乎在想些什麼。
“墨哥,我在。”方冠連忙應道。
沉思片刻,墨問這才說道:“原本我是想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卻不想不是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所以我要走了。”
“墨哥,你要走了?!你住的那座廟,我可以馬上命人去修建。”方冠一聽,急了,連忙說道。他還以爲墨問是因爲居住的廟被毀纔要離開。
“有一些東西,失去了,就回不來了。”墨問長嘆一聲,若有所思。
良久,墨問才擺了擺手說道:“方冠,現在這流蛇一畝三分地,應該是你說的算了。我也知道你是靠什麼吃飯,但凡事不要做得太過。攔路搶劫什麼的,可以不做就不要去做了。邊境生意好做,這我知道。不過我不希望你碰毒品生意,這東西害人害己。言盡於此,後會有期吧。”
說完,墨問便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對於不能種植銀心草的地方,墨問是不會留戀的,更何況他還要躲避木家,可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待。方冠人還不錯,自己也幫了他不少,算是兩清了。如果現在的流蛇他都沒法控制的話,他也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這裡了。
一直到墨問走出好遠,方冠才醒悟過來,連忙大聲叫道:“墨哥,方冠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墨問沒有讓他安排人送,他也不敢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