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竟然逼得武狀元親自出手?!”
演武場上,沉默的衆人全都驚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場比武最終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以爲俞雪瑤的表現已經是意外中的意外了,結果現在卻冒出一個能逼得武狀元親自出手的傢伙。
這要是贏了,那林宇豈不是比武狀元還強?
擂臺上,武狀元嚴茂城此時已經舒展完筋骨,正冷冽地凝視着林宇。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臺上“失手”打死林宇,免得夜長夢多。
畢竟林宇此人簡直像九命貓一樣,自己使了那麼多手段都沒弄死他,再拖下去恐怕會引起皇室裡的那一位震怒。
當然,就算要“失手”打死他,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以免落人口實。
所以索性就用震雷拳將他打出內傷,讓他傷重不治而死。
這樣雖然也會引來知府的問責,但總歸比直接打死好。
想到這,嚴茂城微微眯了眯眼,對周圍的人說道:“都離遠點。”
衆人不敢抗命,忙朝後退去。
學院的裁判教習也沒有例外,退到很遠的地方觀戰。
見狀,嚴茂城滿意地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林宇說道:“你肯定知道你惹上了什麼人,所以你應該清楚,現在誰也救不了你。”
本來他不準備說這些話,奈何林宇將他逼到了這種地步,這些話不吐不快。
“哦,如此說來,你是準備下死手了。”林宇鎮定自若地說道。
嚴茂城微微一愣,隨後冷笑道:“還在那死撐?沒事,很快我就會讓你說不出話,活活等死。”
他身爲曾經的武狀元,乃是武者中的頂尖強者,想對付一個學院的學生還不簡單?
在嚴茂城眼中,現在的林宇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而已,絕無逃脫的可能。
“喝!”
嚴茂城沒再多說,直接出手。
他先是使出了百影手,雙掌如利刃般朝林宇劈去,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
然而當他的手刀即將劈中林宇之時,右手卻突然化掌爲拳,使出了他苦練多年的絕招震雷拳。
砰!
空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
嚴茂城有絕對的自信,這一招林宇絕無可能躲掉。
然而下一剎那,令他驚訝的事情就發生了。
只見林宇僅僅是舉起左手,便硬生生接住了他的右拳。
噼啪!
一聲脆響,兩人的拳掌接觸部位傳來骨裂的聲音。
而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陣劇痛沿着嚴茂城的右臂直達心間,疼得他目眥欲裂。
這陣劇痛瞬間就令他失去平衡,本來劈向林宇的左手手刀直接就劈了個空。
場上一片譁然。
衆人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林宇竟然如此輕鬆就接下了嚴茂城的一拳。
從頭到尾,他除了擡起左手外什麼都沒做,嚴茂城這名曾經的武狀元就直接無法動彈了。
“呃,呃——”
右手傳來的劇痛令嚴茂城全身虛脫,整個人有些不受控制地蜷曲起來。
嚴茂城眼看自己就要朝林宇跪下,忙狠狠咬緊牙關,極力打起精神,強忍着站住。
“你敢,和官府,作對?”
嚴茂城拼命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想要用官府震懾住林宇。
他現在已經非常清楚自己不是林宇的對手,因此只能靠言語威脅來尋求轉機。
“你武藝再強,還強得過朝廷,和官府嗎?”
嚴茂城拼盡全力質問林宇道。
他不相信林宇不怕官府。
武藝再強又如何?
武藝再強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拿什麼和坐擁整個天下的朝廷鬥?
“官府?”林宇憐憫地看了嚴茂城一眼,說道:“官府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話頓時就讓嚴茂城一愣,甚至都忘了右手傳來的劇痛。
官府怎麼可能站在林宇一邊,這小子怕是犯了失心瘋吧?
就當嚴茂城愣神的時候,一股強勁有力的力量猛地從他右手傳來,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轟轟轟!
嚴茂城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傳來如雷鳴般的巨響,所有內臟器官都被這股強勁的力量給震出了內傷。
嘩啦一聲,他張口吐出一大灘鮮血,整個人徹底變得軟弱無力。
不過此時他的大腦卻異常地清醒,他迅速意識到,這股鑽入自己身體的力量,正是自己的震雷拳拳勁。
沒想到林宇竟然吸收了震雷拳的拳勁,然後用這股拳勁重傷了自己。
“怎麼做到的?他到底怎麼做到的?”
嚴茂城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沒想到這世上竟有人可以吸收他人的內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時,林宇突然鬆開嚴茂城的右手,嚴茂城立即重重地跪了下去,跪坐在擂臺上。
“他被自己的內勁震傷,怕是沒救了。”
林宇像沒事人一樣對主席臺上的兩個文官說道。
說話間,他暗暗催動神魔之力,扭曲他們的意志。
那兩個文官聽到林宇的話後,先是不知所措,但緊接着其中一人就義正言辭地說道:“嚴茂城擅作主張對學院學子出手,罪不可恕,此事我定會如實稟報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給嚴茂城定罪。”
另一名文官聽到這話,也一臉正氣地說道:“嚴茂城傷人不成誤傷自己,也算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擂臺上,嚴茂城整個人都傻了。
他心中瘋狂怒吼,我纔是朝廷命官啊,和你們是同僚,爲何你們爲他站臺?
只可惜,他現在全身器官都受了重傷,連呼氣吐氣都難,哪裡能發出聲音辯駁。
林宇朝兩位文官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大人明察秋毫,學生先謝過了。”
“不用謝,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兩名文官連連推脫,擺明了要站在林宇一邊。
這一幕徹底把場上的人看傻了,衆人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在他們看來,嚴茂城無論如何都是在和林宇對戰時受的傷,林宇有無法推卸的責任,怎麼兩位大人擺明了不準備治他的罪呢?
這時,其中一名文官對演武場上的衆人說道:“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得清楚,乃是嚴茂城無故欺壓林宇在先,林宇無分毫過錯。大傢俬下里不得亂傳此事,違者重罰。”
另一名文官則轉頭看向評委席道:“林宇在這屆比武中的表現你們有目共睹,按朝廷的規矩,應當直接保送京城太學府,各位評委可有異議?”
保送資格是由官府和學院一起定的,學院組織的評委有權利對此發表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