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的刀法也讓重甲步兵一驚。
他比楚天歌更加驚訝,完全想不到外門弟子中還有一這麼厲害的傢伙。
重甲步兵與楚天歌你來我往,鬥了個旗鼓相當。
楚天歌的計都斬也是發揮到了極致,如海浪一般連綿不絕,一刀比一刀厲害,重甲步兵被逼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已,明眼人看得明白。
如果這樣下去,重甲步兵落敗只是時間的事。
兩人的激烈戰鬥終於引起周圍的魔門武修的興趣,如此精彩的對決還真是很久都沒發生過了。
重甲步兵連連後退,當他被逼到一個角落退無可退之時,衆人知道他要敗了。
連重甲步兵自己也是臉上一片晦暗,沮喪不已。
但楚天歌卻是臉色一白,腳下一個踉蹌。他傷勢未愈,體力有些透支了。
“哈哈!”
重甲步兵眼中精光一閃,終於被他抓住了機會,他猛的用刀背磕開楚天歌的斬馬刀,猛烈的反擊起來。
重甲步兵的嘴角露出兩顆獠牙,他猛地朝楚天歌的小腹捅去!因爲此刻楚天歌的剛站穩身子,根本來不及回防。
重甲步兵的大刀刷的一下就刺到了楚天歌的小腹。
楚天歌情急之下,迅速扭轉身體,儘量避開肚子中的要害。
“噗!”
重甲步兵的長刀毫不意外的刺進楚天歌的小腹,從他的後背透了出來!
重甲步兵的眼裡閃過一絲嗜血的紅光,病態的舔了下嘴脣,就要抽出長刀。
但他抽了兩下卻是紋絲不動,楚天歌森然冷笑一聲,左手如鐵鉗子一般死死的扣住了他的長刀。
楚天歌臉上毫無表情,好像被刺穿的不是他的肚子。只是嘴角的猙獰比重甲步兵還要瘋狂。
重甲步兵終於膽虛了,這就是個瘋子,一個比他更瘋狂的傢伙。
“去死吧!”
楚天歌狂吼一聲,斬馬刀從下到上狠狠朝重甲步兵的咽喉刺去。
重甲步兵武器被奪,重心已失。整個人來不及反應,斬馬刀已經刺到了他的咽喉之上。
重甲步兵臉上慘然一片,心道完了,這下沒命了。
楚天歌的斬馬刀抵着他的脖子,隨手將小腹中的長刀拔了出來,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可楚天歌的身體卻紋絲不動、他依舊冷冷的盯着重甲步兵。
“跟我道歉!”
身體上在流血,楚天歌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顫抖,他的聲音平靜的像在跟鄰居說話,他語氣裡那股森然的殺機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人們毫不懷疑,只要重甲步兵膽敢說一個步子,楚天歌立刻刺穿他的脖子。
重甲步兵嘴脣蠕動了兩下,嘶啞的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楚天歌嘴角一翹,收回斬馬刀。轉身朝外走去,看都不看那重甲步兵一眼。
重甲步兵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大聲問道:“你是誰?”
“楚天歌。”
楚天歌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重甲步兵大聲道:“我叫浪千雲,老子服了,你他媽比我硬。”
楚天歌淡淡一笑,身體搖
了兩搖。
重甲步兵趕緊上前扶住了他的身體,大聲吼道:“你們都他們瞎啊,沒看到有人受傷了嗎?聖女呢?快找聖女過來。”
……
呂子亭的大寨之中。
“砰!”
南宮鷹重重的把手裡的茶盞頓道桌子上,冷聲道:“呂掌門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你們憑什麼認爲我赤沙門能拿出兩百下品靈石?”
呂子亭冷然道:“南宮鷹,明人不說暗話,前一陣你們襲擊了一個仙門的輜重部隊,繳獲了不止兩百下品靈石吧?老子看在同屬魔門一脈的面子上給你留下一半已經仁至義盡了,別忘了要不是老子支援,你們今天早就全軍覆沒了!”
“哼!”
呂子亭的頭號打手黑勇重重的冷哼一聲,眸中殺機大盛,死死的盯住了南宮鷹的脖子,只要呂子亭一聲令下,他立刻就扭斷南宮鷹的脖子。
南宮鷹激靈靈打了冷顫,不在言語。
“黑勇退下。”
呂子亭裝模作樣的一瞪眼,黑勇便退了回去。
南宮鷹卻忍不住有了幾分尿意,被嚇的。
呂子亭哈哈一笑,說道:“南宮掌門,手下人無理讓你見笑了,等會我讓黑勇去你的營地去拿還是南宮掌門派人給我送過來?”
南宮鷹臉色有些發白,氣惱的說道:“你們自己來拿吧,本掌門實在沒空。”
呂子亭不以爲然,大笑道:“既如此,本掌門謝過南宮掌門的慷慨了。”
南宮鷹一甩袖子,氣嘟嘟的走了。
呂子亭等南宮鷹走遠後,向黑勇道:“黑勇,你待一千重甲步兵親自去南宮鷹那裡,他要是敢玩花樣,你懂得這麼做?”
“掌門放心,他要是敢玩花樣,我把他卵黃捏出來!”
黑勇狂笑一聲,大步朝外走去。
“記住把那個叫徐若雪的聖女帶回來,老子可是好久沒開葷了,哈哈……”
呂子亭猥瑣的笑聲在帳篷裡響起。
南宮鷹軍營。
楚天歌躺在牀上,一名身穿綠衣,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在熟練的替他療傷,她叫徐若雪,魔門聖女之一。
“真是不知道愛惜身子,你本來就重傷未愈,還敢這麼拼命,我看你是活夠了!”徐若雪一邊替他縫合傷口,一邊埋怨,“浪千雲那個瘋子你不認識嗎?忍一時風平浪靜,何苦要跟他拼命呢。”
徐若雪俏目含煞,咄咄不休,雖然是埋怨的語氣,但怎麼都能聽出裡面蘊含的情意。
楚天歌默不作聲,不爭辯也不回話。
徐若雪無聲的嘆息一聲,不悅道:“喂,你倒是給個反應啊?我說的話你記到心裡沒有。”
楚天歌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他剛到這個世界之時,就是徐若雪幫他治的傷,徐若雪對他有好感他當然知道,但是曾經滄海難爲水,他現在心裡滿是對凌楚墨,杜煙,公孫芷還有一干兄弟們的掛念,對別的女子實在提不起精神。
想到這裡,楚天歌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這輩子還能見到他們嗎?
徐若雪心中一疼,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徐若雪永遠都記得初次見到楚天歌時候的情景,那時候她才明白了什麼是一見鍾
情。
正在這時,營地裡傳來的一聲大喝驚醒了沉思中的二人。
……
南宮鷹站在營寨的高塔上,厲聲責問道:“黑勇,你帶這麼多的重甲步兵來幹什麼?”
黑勇裂開大嘴哈哈一笑,大聲吼道:“南宮鷹,你他孃的是不是傻啊,老子這幅架勢當然不是爲了區區兩百枚下品靈石來的!趕緊的,打開營門,交出所有的靈石,然後你們這羣傢伙都被我們收編了!如果敢羅嗦,老子把你們全部宰了。”
南宮鷹營寨裡的所有魔修都被驚了起來,他們看着營門外那一千多裝備精良的戰狼騎兵都目露懼色。
高塔上的南宮鷹也是嚇的兩股戰戰,黑勇是個什麼人他清楚的很,這傢伙天生神力,絕對是個野獸,連赤沙門最猛的浪千雲也幹不過他。
……
楚天歌拎着斬馬刀從徐若雪的帳篷裡走了出來,徐若雪在後面,叫道:“楚天歌,你不能出去。否則你會死的!”
楚天歌停住腳步,淡然道:“徐姑娘,這幫傢伙若殺進來,你恐怕會遭殃。你救過在下數次。現在我也救你一回。”
徐若雪急得直跺腳要哭了,她嘶喊道:“你別管我,我是魔門聖女,他們不敢如何的。”
楚天歌邊走邊道:“你太天真了……”
楚天歌拎着刀,一步一步的朝營門走去,決絕,義無反顧。
“出來投降,否則老子管殺不管埋!”
黑勇如黑猩猩一般,使勁擂着自己的胸脯,發出如戰鼓一般的響聲,瘋狂的咆哮聲嚇的赤沙門的魔修們都快哭。
楚天歌在營門內打量着黑勇,這傢伙與浪千雲一般高,卻比他還要壯實一倍。如一座移動的戰鬥堡壘,粗壯的脖子上青筋畢露,如同一根根鋼筋一般。夲起的肌肉跟小山一樣,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傢伙纔是天生的戰士,如果讓他修煉《聖象鎮獄訣》的話,絕對是事半功倍,不知道爲何,楚天歌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個念頭。
但他隨即苦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自己竟然還有閒心替對手打算呢。
楚天歌掃了一眼周圍的魔修,發現赤沙門的衆人早就被黑勇嚇破了膽,只知道躲在那裡瑟瑟發抖。
如果黑勇殺進來,這羣人就是待宰的羔羊,毫無法抗之力。
要想挽救赤沙門,只有擊敗黑勇!只有擊敗他才能重新喚起赤沙門的勇氣。
楚天歌摸着小腹上的繃帶使勁一咬牙,拼了!後路已斷,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楚天歌重新緊了緊衣釦,然後對嚇的哆哆嗦嗦的的守門人道:“開門!”
那個魔修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楚天歌,低聲吼道:“你幹什麼去啊?黑勇就在外面呢,你不要命了!”
楚天歌將斬馬刀扛到肩上,淡然道:“我就是去殺他的。”
那個魔修張大了嘴巴,喃喃道:“瘋了,肯定是被黑勇嚇瘋了!”
“我說最後一遍!”
楚天歌的耐心耗盡,目光如刀一般的鎖定了那魔修的脖子:“開門,否則死!”
那個魔修都快嚇尿了。
“誰在那邊喧譁?”
這時,一聲大喝在遠處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