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淪過後,楚天歌又恢復了往日的沉穩與冷靜。
與其杞人憂天,不如抓住眼前的。既然命運的齒輪無法抗拒,不如好好的玩上一把。
赤眉軍全部投降之後,整個東勝神州的勢力都爲之震驚,沒人能夠想到治淵學宮遭此大難之後,又如此迅速的站了起來。
而且較之以前的手段更加的凌厲與鋒芒畢露。
所有的人都得到這麼一個訊息,這個新興的治淵閣絕不是一隻好脾氣的豬。
所以,各方諸侯角逐勢力的時候,自覺地避開了一塊區域。誰也不想與赤眉軍一樣傻不拉幾的來觸治淵閣的黴頭。
而赤眉軍的總部在遭此巨大的損失之後,竟然罕見的息聲了,他們停止了無休止的擴張,開始把兵力逐漸回縮到大本營,閉門不出。
這讓想繼續看熱鬧的人大失所望。
而治淵閣的衆人卻隱隱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這赤眉軍總部的領導人不是傻子,更不是懦夫。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只不過他們被治淵閣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之後,那自大狂妄的性格被猛的扇醒了。
恐怕這一次,他們與治淵閣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不過沒有徹底摸清治淵閣的底細,沒有萬分的把握之前。赤眉軍不會再次動手。
他們把所有的兵力都收回去,就像縮回去正在蓄力的拳頭,尋找着機會,只要治淵閣露出破綻,他們就會惡狠狠的出擊,給予治淵閣致命的一擊。
但是楚天歌並不後悔招惹這個龐然大物,任何敢於挑釁治淵閣的勢力,必將受到他最嚴厲的阻擊。
當然赤眉軍一直到毀滅也沒等到那個機會。
投降的近百萬人全部被他安排進了治淵學宮治下的礦洞進行採礦。
他把他們分成三個班次,輪流挖礦,晝夜不息。
楚天歌也是最近才從凌楚墨和公孫芷嘴裡得到的這個消息,原來治淵學宮手下有三座大型的礦藏。
這幾座大礦的儲量極爲豐富,但是不知什麼原因。這些礦脈事故頻發。
經常有礦工莫名其妙的斃命於礦洞之中,治淵學宮的高層也曾派人查明原因,也都無果而終。
而這些事情令治淵學宮的高層臉上無光,他們嚴令任何人提起,所以這也是治淵學宮最大的謎案之一。
不知爲何,自從天地大變之後。籠罩在幾座礦洞的陰雲似乎也漸漸消散了。
再派人進去採礦,便沒有發生事故了。
所以這近百萬的俘虜一點也沒有浪費,剛好把這幾座礦山全負荷的運轉起來。
楚天歌對他們也不苛刻,對他們承諾,只要在這裡老老實實挖礦,幹滿三年就放他們回家。
不願意回家的可以在中州城留下。治淵閣幫忙安排工作。
有了盼頭纔有動力,俘虜們爲了自由,無不賣力的工作。
而他們挖出的礦物資源被楚天歌源源不斷的收進了通天塔的空間之中。
楚天歌與戾天約定五五分賬,一半用來製造武器裝備,一半
用來修復地獄熔爐和通天塔。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轉眼間兩年過去,這兩年四大神州上風雨飄搖,風起雲涌,無數的老牌勢力倒下,無數的新生勢力站起來。
伴隨着新老交替的是無數的腥風血雨。
除此之外,神罰之地還是每月降臨一次,雖然他早已不是強行攝入武者。
但所有的武者依舊如飛蛾撲火一半源源不斷的飛像神罰之地。
因爲人們都知道,神罰之地有大風險,神罰之地同樣有大機緣。
有的人在裡面萬劫不復,再也沒出來。也有的人在裡面的了莫大的機緣,出來後一飛沖天。
治淵閣的衆人自熱也是每次都進入裡面,與別的人不同,他們掌握着長生訣和轉化血氣精華的法門。
有這兩大巨大的優勢打基礎,他們比別人多了更多的生存機率。
不過這兩年來,治淵閣的老牌弟子也損失了幾十位,本着寧缺毋濫的原則,治淵閣層層把關,嚴格考覈。把治淵閣的人數始終控制在五百人左右。
這五百人的素質極高,是精英中的精英,任何一個放出去都是一方諸侯般的高手。
說來也怪,這兩年來,當所有人的修爲達到印天境巔峰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突破。
包括楚天歌在內,他與凌楚墨,公孫芷等人早就達到了印天境巔峰,卻再也不得寸進。
無論他們怎麼修煉,就是找不到突破的法門。
到最後,戾天告訴楚天歌。極有可能是這方天地的限制,由於天地法則所不容,最高只允許到達印天境。
想要突破的話除非是破開這方天地,去到另一個位面。
但是如何破開這方天地,按照戾天的說法,最少也得是也得是稚子的水平才能破開空間去到另一個位面。
但是無法破開空間就無法提升修爲,這似乎陷入了一個無限的死循環之中。
面對這似乎無解的難題,無所不能的戾天也沒有了辦法。
好在還有別的辦法,它挑了幾本錘鍊肉身和壓縮內勁的法門。供治淵閣的衆人練習。
與普通的錘鍊肉身法門不同,這門法門被稱爲《聖象鎮獄訣》是遠古蠻族的練體法門,尋常人族若是煉之,必會瞬間焚燒所有的血液而死。
但是在神罰之地這個特殊的空間中就完全沒有這種擔心了,這裡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氣精華,正合適在練習這種功法。
《聖象鎮獄訣》主要是開發人體內的潛藏的三萬六千個原點。沒激發一個原點就會給人帶來十萬八千斤的巨力。
若是三萬六千個原點全部開發完畢,那便擁有了搬山挪海的實力。
治淵閣的衆人處事低調,從不主動巡視挑釁,對於上門挑事的勢力也從不手軟。
這兩年來周圍的局勢風起雲涌,多少城池都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城頭變幻大王旗。
有時候城裡的居民一夜醒來便會發現又換了主宰者。對於這種城池主權頻繁的變遷他們早已經麻木了,只要不來禍害自家的利益。誰當家做主這些都
不重要了。
可事實上,事情哪有人們想象的那般美好,每一支諸侯勢力佔據城池,首先要做的就是搜刮一遍全城。好一點的只是搜刮錢財。而軍紀惡劣的,淫人妻女,破家滅門這都是家常便飯。
相比之下,一直處於穩定的中州城就成了人們心中的聖地。任由外面風雲變幻,中州城依然祥和的如世外桃源一般。
所有的戰火都自覺地遠離中州城方圓百里的範圍。也有一個叫做嶺南鐵騎的新興勢力不信邪,覺得一個五百人左右的門派能有什麼作爲。自己的百萬大軍一人一口吐唾沫也能將他們淹沒。
至於赤眉軍的前轍,赤眉軍那羣草包能跟自己的鐵騎大軍相提並論嗎?簡直是笑話。
嶺南鐵騎的首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打破這種局面,他率領百萬鐵騎大軍以敢爲天下先的盎然氣概,大張旗鼓踏進了中州城百里的範圍之內。
但是當天晚上,嶺南鐵騎這百萬雄兵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無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他們首領的頭顱倒是高高的懸掛在了中州城的城頭上。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挑釁中州城的威風。
這件事過後,東勝神州但凡有些實力的家族紛紛向中州城這塊最後的樂土靠攏,最後竟蔓延道整個四大神州。
就算是雄霸一方的各地豪強們,也悄悄的把自己的家人送到了中州城。
天有不測風雲,誰能保證一輩子順風順水呢,別看今天威風八面是一方之主,沒準明日就是城破家亡之時。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雖然說禍不及家人。但這個世道越來越亂,能遵守這些規矩的武者也是越來越少了。能給自己留條後路就留條後路吧。
他們這些人也需要中州城這麼一個地方。
不知不覺間,中州城真的朝着人們心中的聖地發展。
所有的勢力共同發表聲明,中州城五百里之內嚴禁刀兵,違者天下諸侯共逐之。
這就造成了一時間中州城內寸土寸金的局面。到最後就算一間小小的獨門獨院的房屋都千金難求的地步。
城裡住不下,就住城外。來自四方的富豪們紛紛在城外蓋起了房屋院落,就算住不進城裡,只要挨着中州城,他們也能感到心安,夜裡纔不會被噩夢驚醒。
鑑於這種情況,治淵閣一直沒有出面,他們以一種超然餘外的態度靜靜的觀察着這一切。
沒有表態就是默許。
反正天下人就是這麼理解的,沒多久中州城外就建起了一座城外之城。
這些富戶和商人根本就不需要有人監督和提醒,他們自發的向治淵閣交納賦稅,嚴格的遵守它的每一項規章制度。
這在四大神州的歷史上是前所未見的。
他們唯恐治淵閣嘴巴一歪,不承認他們是治淵閣的所屬城市。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治淵閣的衆人早就無心這些紅塵俗世,自從知道了終有一天能破開這座空間,前往另一個更高級的位面時,他們的目標就改變了。
所以他們對這種爭奪一城一池的小打小鬧,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些兒戲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