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楚紅衣嬌喝一聲,抓住楚元慶的拳頭,嘆了口氣。
“楚元慶,你已經輸了!”
楚紅衣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修煉多門融會貫通之境武學,卻敗在楚天歌一門爐火純青的開碑手下,你難道就沒明白點什麼?這就是貪多嚼不爛啊!”
“楚天歌,你的表現很好,百枚銀幣是你的了,另外,按照你倆的賭約,那寒玉盒裡的東西也歸你了。”楚紅衣衝楚天歌點點頭,將桌子上的寒玉盒和小袋遞給了楚天歌。
“十三姨,那是我的!”楚元慶目眥欲裂,如野獸般的咆哮。
“我楚家的男人就這麼沒擔當嗎?願賭服輸!”楚紅衣的生氣的喝道。
“多謝公子賞賜……”楚天歌尊敬的施了一禮,態度無可挑剔。
他能感受到楚元慶的滿腔怨毒,但只要贖回奴籍,自己就脫離楚家了,楚元慶再牛逼還能咬了老子鳥去?
“你!”
楚元慶恨的咬牙切齒,若是眼神能殺人,楚天歌早就被他凌遲處死了。
“果然是一株奇珍異草,怪不得楚元慶心疼快哭了!”楚天歌回到自己的小院,擺弄着一株藥草,一個打開的寒玉盒隨意的扔在一邊。
這株奇珍異草有一絲淡淡的馨香,僅僅是聞了一下,便渾身氣血洶涌,身體內的內勁都似乎粗了那麼一點點,楚天歌歡喜的眉開眼笑。
他不認識這株藥是什麼,但是楚元慶很清楚啊,這是對煉骨境武修堪稱聖藥的紅九龍藤,只生長的深川大澤的懸崖峭壁上,每每都有毒蟲守護,的確算一株奇珍異草了。
楚紅衣原本想要拿這顆藥草給他,用來突破煉骨境中級瓶頸呢,沒想到卻
便宜了楚天歌。
“哼,這個狗奴才又不會內勁,若膽敢吃了這株靈藥,逃不了爆體而亡的下場,靈藥只是暫時放在你那裡罷了!”楚元慶躲在房間裡惡毒的詛咒道。
“戾天說過,長生訣的特性最適合吸收各種天地靈物,今天正好拿他一試。”
楚天歌一把將紅九龍藤填入嘴中,如牛嚼牡丹一般,粗略的咀嚼了幾下,就順着喉道落到了胃裡。緊接着一陣紅色的靈氣波動籠罩了楚天歌。
紅九龍藤磅礴的藥力完全融化開來,開始滋養着他的身體,楚天歌感覺渾身泡在溫泉中一樣舒泰,像是迴歸母親的體內一樣,隨着紅九龍藤最後一點藥力被化解開來,紅九龍藤完全和楚天歌融爲一體。
藥力太強勁了,吸收完之後,楚天歌直接到了煉骨境初級頂峰!
一株天材地寶,對楚天歌的幫助雖然不能說是一夜暴富,但起碼也算是小發一筆。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
“哈哈……終於到手了!”
那個無人的雜院中,楚天歌使勁的攥着一張破舊的契約,雙手有些顫抖,這就是他的的奴籍,是困束了他十幾年的枷鎖。
“沒有失去自由的人,永遠不知道自由的可貴!”楚天歌有些慶幸,雖然歷盡波折,但總算是重獲自由。
那天,楚天歌一得到那百枚銀幣後,便立刻去找楚家總管把自己的奴籍贖了回來。
“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誰也別想給我套上枷鎖!”
楚天歌哈哈一笑,他雙手抓着奴籍,狠狠的一挫便搓成了粉末,輕輕一拋,隨着清風消散在空中。
“轟!”
就在這時,雜院的大門被狠狠的一腳踹開,破舊
的木門頓時倒了下來。
五六個身帶兵刃的壯漢,舉着火把闖了進來。
“狗奴才,竟然藏到這裡來了,害的大爺們好找!”壯漢們罵罵咧咧圍住了的楚天歌。
首的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駝子,那駝子的眼神貪婪陰森,如同沙漠裡上專食腐肉的禿鷲,望向楚天歌的目光毫不掩飾森然的殺意:“楚天歌,九公子託我給你問好。”
駝子戲謔的看着楚天歌,就好像看着上了砧板的鮮魚。
“楚元慶身邊的走狗!”
楚天歌雙眉一擰,這駝子他認識,這是楚元慶的頭號打手柳駝子,真正的狗腿子,在楚元慶面前,他就是伸舌頭搖尾巴的土狗,但在其他奴才面前,就是冷血殘暴的禿鷲。
柳駝子陰冷的打量着楚天歌,回想起楚元慶的囑託:“弄死他之前要好好炮製他,別死的太痛快了,要讓這個狗奴才知道得罪我九公子的下場!還有那紅九龍藤,一定要給我完整的帶回來!”
想起楚元慶往日的手段,柳駝子打了個激靈,他下巴微擡,居高臨下的問道:“九公子的紅九龍藤在哪裡?趕快交給我,九公子寬宏大量只教訓你一頓就算了。”
頓了一頓,柳駝子又陰笑道:“當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如果你把那百枚銀幣孝敬老子。老子替你在九公子說幾句好話,免了你的一頓毒打也不是可以。”
楚天歌嘴角一挑,慢吞吞的說道:“恐怕要辜負駝子大爺的好意了,那百枚銀幣我已經花光了!”
“至於寒玉盒裡的紅九龍藤……”
楚天歌一咧嘴,笑的如春花般燦爛。可是這笑容落在柳駝子眼裡,卻如寒冬臘月的寒風一樣的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