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的二哥叫莫洪,十五歲入洇溪境,已經去參加過天道院的比試,不過連前百都沒有進去,失望而回,從此心無旁騖,一心修煉,只想爲三十歲時才搏一次進天道院的資格。
天道院比試每十五年舉行一次,一個人一生共有兩次機會,十五六歲一次,三十歲左右一次。
過了三十五歲就不能再參加天道院的比試。
入天道院,纔有機會進入天道府,豐州官員最次也是天道院出身,三品以上的官員必須是天道府出身,這是鐵律,從來沒有人打破過。
莫長安也算天才人物,從天和城一路披荊斬棘,入天道府混了一個出身,才被任命爲天和城城主,再加上莫氏一族在天和城經營了上百年,所以他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城主一般是終身制,只要你不叛州,就不會落馬。
城主的權利很大,統領全城軍政。
這也是前任莫寒能在天和城爲非作歹的依仗。
“父親,我剛想去找一把刀,能不能先借我一把,等我得了爺爺的寶刀就還你。”
莫長安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你想練刀法,自己去練武場,那裡什麼武器都有。”
“父親,爺爺當我是妖鬼一樣防着,難道妖鬼能僞裝成人?”
“書樓那麼多書,你自己去看。”
“你直接告訴我多省事,也能增進你我父子的感情。”
這話把莫長安說樂了。
“有長勁,話是越說越漂亮了,我告訴你,你爺爺沒點頭承認你之前,我是不認你這個兒子的,你復活的太蹊蹺,這事還沒查清楚之前,你就是帶罪之身,在莫府沒有一點權利。”
莫長安把話挑明。
“這我倒要去書樓好好看看,妖鬼到底是個什麼。”
莫寒被激起了好勝心。
莫長安走後,莫寒先去了一趟書樓,在一層找到妖鬼方面的書,仔細看了一遍。
原來妖鬼分很多種,不入品的是屍鬼,他們如果一死就被妖氣沾染,就會保留下生前的部分記憶,但靈智並不長久,最多百日,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依靠本能嗜血好殺。
剩下的如山鬼,妖獸都分品階,上了三品的妖鬼就能僞裝成人,讓修爲低於洇海境的人無法看破,感覺不到他們身上的妖氣。
裡面還講了煉屍人,他們可以把不入品的屍鬼煉製成不具刀劍的鐵屍、銅屍和金屍。
莫寒看過後,把書放回去,正要走,一個少年攔住莫寒,道:“莫寒,爺爺說你是妖鬼,以後你不能再來書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莫寒看着他,沒想起來這位是誰,應該是不入前任法眼的人,所以纔沒留下記憶。
“你是誰,閒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莫寒不客氣地道。
“怎麼想動手,你的跟屁蟲可不在,哈哈。”
他大概是想表現出自己的瀟灑不凡,可這笑有點尷尬。
莫寒盯着他,沒說話。
少年無趣的斂去笑,沒人配合還真達不到自己想要效果,如果身後跟兩個狗腿子就好了。
“你鍛體幾重?”
“要你管,反正收拾你小菜一碟,以後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
他伸出拳頭來比劃了一下。
莫寒不知道葉凌是鍛體幾重,能鎮住這些小傢伙。
葉凌其實是鍛體八重,重點不在他的修爲,而在於他‘傻’,只要莫寒讓做的事,他一定會做到,從來不打折扣。
他不管你是家裡的少爺還是小姐,只要莫寒讓他打,他就會往死裡打,從來不留手,別人告到長輩那裡,有莫寒頂着,也罰不了他,所以大家都怕葉凌。
莫寒看這少年得意的樣子,對着他後面一望,道:“爺爺,你來了。”
少年嚇得趕緊回頭去瞅,莫寒一個兜檔腳,少年銷魂的叫了一聲,軟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莫寒有些意外,鍛體不是應該把全身都煉的刀槍不入嗎?怎麼自己輕輕一腳就這麼厲害。
他搖搖頭,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大家檔下一涼,紛紛裝作看書的樣子。
“小傢伙,你還沒修煉到家,等能擋住我這一腳時,纔來挑釁。”
留了一句話,莫寒快意的出了書樓。
實際上少年與他的年紀差不多大。
莫寒看天色不早,沒去練武場,回到自己的院子,前任得罪的人太多,現在有些人想跳出來打壓自己也不意外,他需要實力來碾壓這些潛在的對手。
莫寒回來吃過飯,繼續修煉,又點了一下莫氏刀典的加號。
又是對刀法的領悟,衝擊着莫寒的腦海,讓他痛不欲生。
一個時辰後,莫寒終於清醒過來,他眼神靈動,手腳也變得靈敏起來。
一隻蚊子飛過,莫寒兩指一夾,“嗡嗡”聲消失,他把蚊子丟到地上,滿意地笑起來。
看了一眼系統面板:
宿主:莫寒(死後血液歸系統所有)
境界:無
功法:天罡正體(第二重)+
武技:莫氏刀典(第二重)
妖血值:(100/2000)
他合計了一下,剩下的妖血值能把兩個技法都提升到第三重。
現在莫氏刀典不能提升,看來是自己的鍛體不夠,他決定先提升自己的鍛體實力。
點了一下天罡正體的加號,直接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還是晚上,他這次感覺到餓了。
莫寒叫小秋送來飯菜,吃了個精光,還是沒有飽腹感,難道這次虧了氣血?
他並不感覺虛弱。
又讓小秋送來一些吃的,莫寒吃了五個人的食量,才滿足。
他看了一眼系統面板,莫氏刀典還是沒有出來加來,灰色的字體,不能提升狀態。
他有些無奈,夜還不深,莫寒妖血值只剩下六十點,不能再提升天罡正體,他決定去練武場拿把刀,直接出城去。
“小秋,我出城一趟,過幾天回來,你有事忙自己的去,不用守在這。”
莫寒交代了一句出了門。
小秋瞅着莫寒離開,鬆了一口氣。
她這幾天一直在等着那件事的發生,可少爺好像變了,真的變了。
她出門,上了鎖,去找夫人。
她想告訴夫人少爺的變化,也許夫人就不會沉迷於打牌,而變得像原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