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就這麼幾本書?”
“嗯,沒辦法,荒州貴族也只願意出這些書,高深的一點都不願意送到這裡來。”
“許多老師也只是願意授課,但不願意把所學寫成書。”
莫寒拿出通信牌,給小鏡妖它們發了信,讓它們帶着小渃雪來煉妖府一趟。
“白府主可有書傳下來?”
“白府主倒是有幾本音律的功法,不過都太高深,我放到了四樓。”
“洛家呢?”
“洛家還沒有成書,洛天奇正在和洛家人一起研究,想寫一本適合我們煉妖府的基本印本。”
藏經樓一共九層,莫寒逛了一遍,很是失望。
主府都這樣,那下面的各府該是什麼樣就不用想了。
莫寒對煉妖府的教育水平真的很擔憂。
“子昂,招集所有老師來,朕要訓話。”
“遵旨。”
顏子昂匆匆而去。
莫寒站在藏經樓前,骨木站在他身邊。
“陛下,看您對藏經樓好像很不滿,是不是因爲剛纔的事?”
“你怎麼看出來的?”
莫寒雖然沒刻意隱藏表情,但也不會太外露,骨木這孩子倒是很敏感。
“我感覺到的。”
“一會兒給你介紹一個同齡人,你們可以一起修習。”
莫寒打算把小渃雪介紹給骨木,而且讓小渃雪來這裡修習,多交交同齡的朋友。
所以莫寒才讓小鏡妖把小渃雪帶來。
功夫不大,煉妖府的老師們都聚集到了藏經樓前。
顏子昂帶着白靖衣和洛家的幾個人最後纔來。
莫寒看到白玥和紅依這兩個小丫頭,一來就跑沒影了,也不回宮。
“臣顏子昂攜煉妖府衆師拜見陛下。”
莫寒不喜歡在後面加什麼千歲、萬歲,所以下面的臣子也都不說這些。
“免禮。”
莫寒虛扶一下,讓他們起來。
“朕沒來之前,想着煉妖府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裡的老師應該是眼界和心胸最開闊的人,可來了以後,卻發現,這裡和世俗之地沒什麼差別,而且貴族和平民之間的鴻溝更大、更深。”
“朕知道現在府中的老師多數都是貴族出身,你們有偏見,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荒州經歷了幾千的奴隸統治,你們從出生就習慣了這樣的社會。”
“可我希望各位放眼出去,看看其它各州,就算最差的豐州,在教育上都比我們強上百倍不止,這一點我想以各位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
但你們願不願意睜眼去看呢,看了以後願不願意去接受這種教育的方式呢?”
“許多人心裡一定在怨朕,說荒州這樣已經幾千年了,我們過得也不是好好的,爲什麼要改呢?”
“我們簡單說說荒州的數據,偌大的荒州人口不足五千萬,貴族也就一成多,剩下的全是奴隸,這樣一個被固化了的社會,還能進步嗎?”
“我初登大位時,就想過,怎麼樣才能把這潭死水盤活,讓財富流動起來。”
“財富不是你們埋在家裡的那點金幣和元晶,是需要去創造的,守財奴式的經營不會有發展,只會越來越弱,最後被其它各州遠遠拋到後面。”
“如果荒州再不改變,再不進步,那它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朕想大家都知道外面各州的人怎麼稱呼我們——荒蠻的野人。”
“他們甚至不把荒的人算做同類,可能在他們心中荒州人比妖奴還不如。”
“你們也許心裡不屑,但卻不能否認這是事實。”
“這就是一個弱小荒蠻的小州,他擁有着廣擴的土地,卻無人耕種,有着許多妖鬼,卻無人獵殺。貴族們只願意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願意去開拓,滿足與眼前的蠅頭小利,而不自知。”
莫寒說嗨了,自己沒想到自己這麼說。
“朕希望各位能把握機會,和朕一起來改變荒州,讓它重新變成贏州,變成三大州之一的強州。”
下面的衆人也鬆了一口,總算是講完了。
“朕決定在煉妖府設置一個特別的獎勵,每年評比一次,哪位師父帶出來的徒弟最優秀,就獎勵他十萬元晶,第二名五萬元晶,第三名三萬元晶。”
莫寒還是決定用激勵的方式來讓這些老師盡心盡力。
“如果帶出來的是平民子弟奪冠,朕在此獎勵上翻十倍。”
這話一出口,下面的衆人都激動起來,十倍就是一百萬元晶啊!
“府主還有權利推薦一位全年表現最優的老師,朕同樣獎勵他一百萬元晶。”
“這些錢是朕個人出,由執法閣監督,如果有人弄虛作假,朕決不會手軟。”
“當然朕不光要看你們弟子的水平,還要看你們這些師父的進步。”
“藏經樓的藏書有限,大家都敝帚自珍,朕決定今天擴充經樓,將煉妖府變成荒州最頂級的藏經樓。”
小妖女帶着血妖和小鏡妖落到莫寒身邊。
“小鏡妖,血妖,你們把收藏的書都拿出來,讓煉妖府的衆師分下類,收入到藏經樓裡。”
小鏡妖和血妖把全部藏書都吐出來,展開來一個個書架,佔了大半個煉妖府的空地。
“這……這……這麼多啊。”
府主顏子昂激動的說不出話,他知道莫寒今天是來送書的,可沒想到這麼多。
他擡頭望了一眼九層的藏經樓,苦笑一聲,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我們這麼陛下呀。
白靖衣看到這些書架臉抽了抽,他現在知道藏經鋒的書是誰盜走得了。
“好了,子昂,你帶着他們去分類,收書吧。”
“喏。”
下面的一衆老師都眼暈了。
顏子昂開始把老師們分成幾組,各負責一種類型的書。
“小渃雪沒來?”
“哦,我帶來了。”
小鏡妖放出小渃雪。
小渃雪出來後先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哥哥,這就煉妖府?”
“嗯,哥哥給你介紹一位同窗。”
莫寒拉過骨木來,“他叫骨木,比你大一歲,你們要好好相處。”
小渃雪打量着骨木,骨木也好奇地看着這個小女孩。
“你好,我叫餘渃雪。”
“我叫骨木,骨頭的骨,木頭的木。”
小渃雪笑了,“爲什麼起這麼一個名字?”
“我們原來是奴隸,都以骨爲姓,以草木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