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太一境了,不會連點紙墨都捨不得給我吧。”
“骨王說笑了,我都可以給你,還有什麼捨不得,只是我不學符法,千芙學得是這個,我叫她過來。”
顏如膤拿出消息盤給顏千芙發了個消息。
不一會兒,顏千芙回了過來:“不去,不去,我不想見那個混蛋。”
莫寒聽了一笑,道:“你告訴她,我給她幾張傳送符,問她要不要。”
顏如膤原話告訴她。
等了片刻,顏千芙回道:“你告訴他,不許抵賴,我這就過去。”
“好了,我還要盯着他們把整個骨王殿重建一下,骨王在這裡安心休息,我在外面布了法印,只有我們三個能進來。”
“辛苦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顏如膤的毛病就是對與她修爲相當的人才有好臉色,玄妙以下都看不上,只是莫寒身份特殊,才入了她的法眼,她是個高傲的女人。
莫寒趁現在沒人,把符紙和符墨投入到符閣中,先把符閣升級起來再說。
多出來許多法符,他也用不上,只能暫時先存起來。
只要是他在符閣中合成過的法符,他都能篆出來。
系統只是先幫他試了一遍對錯,把正確的方法告訴他。
莫寒的符法是跟白玥學的,所學有限,他現在獲得了洛河天道院和藏經峰的全部藏書,這些知識雜合起來,纔有現在的水平。
莫寒拿着一卷符法相關的書認真看起來,讀書讀的是前人的經驗,大千世界,你不可能事事都能體驗到,所有才會有書,書中的經驗可以拓展你的見聞。
他正看的入迷,顏千芙走了進來,她還有點不適應再次與莫寒見面。
她站在門口盯着莫寒,等他說話。
“進來吧,我正看符法篆籙的心得。”
他悄悄把書裡面的小畫冊收進劍袋中,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顏千芙蓮步輕擺,一步步的進到莫寒近前,盯着他的雙眼,問:“你真要送我傳送符?”
“當然。”
“拿來。”
她伸手向莫寒要。
“先給我八品符紙和符墨,我給你篆幾張。”
“哼,我就知道你沒有,天下誰會篆傳送符,你個騙子。”
“唉,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我說有就是有,快點拿紙墨來。”
顏千芙被氣樂了。
“年輕人,骨王大人,你知道我都多大了嗎?”
“不知道,你出來聽聽。”
顏千芙正要出口,一想不對,閉上嘴,咬牙道:“你就是個大騙子,如果聖器與你不合,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的氣話,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哪一個冒充骨王的人能經得起三位聖女、聖子的驗證,莫寒八成是真的,不過也存在一個萬一的可能。
她拿出一疊符紙,幾塊符墨放到石桌上,側着身坐下,不去看莫寒。
莫寒看了一下紙墨,道:“不愧爲聖女,拿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般。”
“不過這麼一點哪夠我練習,不要那麼吝嗇,再拿一點。”
顏千芙又拿出幾打。
“你身上有多少,都拿出來吧。”
“我雖然是聖女可你要知道八品的東西很貴的。”
“兩張傳送符,換你全部八品符紙和符墨。”
顏千芙這纔有了笑臉。
“骨王說話要算話,可不能失信於我這個小女子。”
“小女子,你剛不說你很老了。”
“你……我快要被你氣死了,如果你不是骨王,我早把你皮扒了。”
她把劍袋中收藏的符紙和符墨全丟給莫寒,背過身去,不想理他。
莫寒點了一下,差不多夠五千張,不知道能成功多少。
他收入符閣中,調出傳送印,放到合成欄裡。
“未知法符合成,每次要扣除一百萬妖血值。”
莫寒無奈的點了確認,系統開始試驗傳送符。
試驗了一千三百次,“叮”的一聲:“找到正確的符紋圖,可以開始合成。”
莫寒點了繼續。
五千張符紙,最後只剩下九張,才把傳送符的經驗傳送給莫寒。
成功了一千張,以前成功率都過半,這次有點少才四分之一左右。
莫寒像是剛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一次,看到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這誰呀?”
一個少女笑道:“你就是骨王?”
莫寒往左右瞅瞅,顏千芙還在,那這一對金童玉女就沒問題。
“你也是聖女?”
“我是聖子。”
“哦……啊!”
“我這眼睛看書看多了,眼神不太好,那你邊上這位應該是聖子吧?”
“他是聖女。”
這小丫頭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莫寒聽他的聲音是個女人。
“千芙,我的眼睛要瞎,快我治治。”
顏千芙瞪他一眼,道:“這是陰陽兩部的人,他們那裡陰陽顛倒。”
女裝大佬道:“我叫顏鐵皓,她叫顏思淼,我們雖然是兩個部落,卻雜居在一起,並不分彼此。”
“你聲音怎麼這麼細?”
“天生如此,所以總有人誤會我是聖女,其實人家只是長得秀氣一點。”
莫寒端詳了一下,這不是秀氣的問題,你這樣子比女人還漂亮,誰都會誤會。
他坐直身子,道:“兩位來驗吧。”
“姐姐你去驗吧,我不喜歡讓男人碰。”
莫寒閉起眼來,不想再看他,總有種五識錯位的感覺。
打扮的像少年的少女顏思淼坐到離莫寒最近的石墩上,伸出纖細的手,輕輕點在他額頭上。
“呀!還真是藍色的骨王印。”
莫寒耳朵都被他叫的生疼,這小子的嗓音能唱出海豚音來。
“皓弟,我驗過了,這就是骨王印沒錯,按規矩你必須也要驗一下,來吧。”
莫寒第一次聽顏思淼開口,聲音有點粗,和她的樣子一點都不配。
顏鐵皓很不情願的坐到莫寒身邊,輕聲細語地道:“便宜你了,如果你不是骨王,我就把你的骨頭燉湯喝。”
莫寒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好冷,千芙,你有收妖印們,給我把他收了。”
顏千芙笑彎了腰,她指着莫寒道:“也就是你敢說,我們可不敢這麼說,他可是要和我們玩命的。”
顏鐵皓瞪她一眼,道:“我有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看在他是骨王的面子上,我纔不會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