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虛妖窩,竟然不帶足了法符?”
“虛妖的生活之地不是固定的,我們也是倒黴,本來以爲只是外圍的幾隻虛妖,就沒忍住誘惑,誰知道有人竟然驚了虛妖,衝出來一羣。”
“原來如此。”
這些知識書上沒寫,這不是坑人嗎?
幾人聊了一陣子,莫寒問:“你們回城嗎?”
“回,在外面呆了五六天,身上的貨都消耗盡了。”
大家站起來,莫寒與他們結伴回到天和城。
入了天和城,許多人看到方山他們與六閻王莫寒談笑風生,都感覺不可思議。
“難道他們準備成爲六閻王的新打手?”
“誰知道呢,這些獵妖師只要有錢什麼都做。”
“哎,真是沒法活了。”
……
和方山他們分手後,莫寒回到城主府,滿載而歸,心情愉悅。
他來到自己的小院,看到門上掛着鎖,用手輕輕一掰,鎖分成兩半。
莫寒進了院子,自己到廚房看有米沒有鮮菜,只好煮了些粥來喝。
喝過粥,他回屋去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來,他一握手邊的刀,坐起來。
一張鬼面映入眼簾。
“你還活着。”
聲音很中性,辨不清男女。
“活着不好嗎?”
“哼,死過一生,就不怕我了?”
莫寒打量了一下他,一身白袍,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身材。
“什麼時辰了?”
莫寒睡的有點蒙,窗外還有陽光,應該沒睡到隔天去。
“酉時初。”
“你來又想讓我做什麼?”
莫寒刀不離手,時刻防備着他。
“去會會雨花樓的荷香姑娘,最後收入自己帳下。”
“我很累,改天再說。”
“你想死嗎?”
威脅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也是一個聲調,沒有高低起伏。
“你要是摘掉鬼面,我也許會同意。”
莫寒不爲所動。
“你不是莫寒,看來傳說是真的你被妖鬼附體了。”
“哼,你知道就好。”
莫寒一下跳下牀,直逼過來。
“唰”鬼麪人一劍點在莫寒的咽喉,冷笑道:“就算你是妖鬼,也要聽我擺佈,不然,還是個死。”
“唉,我又沒說不幹,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放下劍,有話好說。”
莫寒伸手去推他的劍,沒推動。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我猜你是府上的人,而且還和我有親,很親的那種。”
鬼麪人不動聲色地聽他說,沒有迴應。
“娘,別演戲,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我新娘,可也沒必要做的這麼絕。”
鬼麪人把劍往前遞了一分,莫寒感覺脖子一疼,見紅了。
“沒想到我隨便說說,就說中了。”
莫寒往後一倒,刀順勢往上一撩,“刺啦”一聲,鬼麪人的白袍被劃出一個大口子,露出一段紅紗。
鬼麪人明顯沒想到莫寒這麼厲害,愣了一下神,被莫寒抓住了機會,刀往上走,再一變向,把她的劍撥開,再回刀一掃,向她中路而去。
鬼麪人這才反應過來,劍往下劈想以力取勝,震掉莫寒手中刀。
莫寒直接鬆開刀,左手抽出另一把刀,劈向她持劍的手腕。
鬼麪人往後一閃,身體輕飄飄的飛出門去。
莫寒往前一步,一腳踢起剛纔鬆手還沒落地的刀,向她射去。
這些不過一息之間的事。
鬼麪人剛落地,就看到一道寒光,她持劍橫掃,把刀打飛,與此同時,莫寒已經近到她身邊,用刀去掃她的腿。
鬼麪人跳起,莫寒手腕一轉,刀刃朝上,撩向她。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上百回合,竟然沒分出高下。
莫寒往後一跳,不再與她打了。
“妹妹,沒想到你這麼毒,連哥哥都害。”
鬼麪人沒說話,翻牆出去,莫寒也沒追她。
她知道鬼麪人是個女子,但不清楚年紀,也沒看到樣貌,只是在詐她。
等鬼麪人走後,莫寒一時想不出還會有誰這麼恨前任,一心教唆他做壞事。
如果鬼麪人沒有僞裝,剛纔是她的真實實力的話,那麼她的修爲不高,應該在鍛體階段,連修士都算不上。
莫寒撿起地上的刀,提着進了屋裡,看來在這裡睡覺不安全,密室也不安全,鬼麪人很可能知道。
莫寒沒有相關的記憶,只是推測。
他需要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修煉才行。
莫寒搜尋了一遍記憶,也沒找到一個讓他感覺安全的地方。
無奈之下,他進了密室,想在密室中找一找看有沒有在裡面鎖死暗門的機關。
他把密室的東西都挪動了一下,沒有發現。
他看了一下密室的門是用一寸厚的精鐵打造而成,他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堆到門口,在搬開角落裡的一個寶箱後,發現地板上有一個小孔,正好塞進去一個指頭。
他伸進食指,向上用力,石板沒動,向左滑動,露出一個僅容一人下去的黑洞,他拿過火燭,往下照,是一個通往下面的階梯。
莫寒覺得新奇,爲什麼自己會沒有這麼重要的記憶。
他順着階梯走下去,下面溼冷、溼冷的,一陣陣陰風往上吹着。
來到下面,莫寒有些傻眼,這下面是一間不大的石室,石壁上用鐵鏈鎖着一具枯骨。
枯骨被釘在石壁上,四肢呈大字形。
莫寒走近他,枯骨沒有反應。
莫寒大着膽子碰了一下枯骨,就在他觸碰枯骨的瞬間,腦海中出現一段記憶。
一個七八歲的少年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全身溼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他很冷,雙手抱着自己,眼中帶着哀求的神色。
“求求你,放了我,我爹是城主,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他聲音顫抖着說着。
他邊上站着穿着白袍的鬼麪人。
這個視角很奇怪,是第三人的視角。
“難道我是假的?”
他再次擡頭瞅向枯骨,看骨骼的樣子,應該是一具成年人,不像是剛纔看到的少年。
這個地下密室並不大,莫寒四下瞅瞅,沒有其它東西。
記憶中的視角應該是自己,而跪在地上的少年和自己長着一樣。
莫寒理了理,懷疑真的莫寒早被調換了。
能在城主府做到這些人的,必然是內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