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番

......................................................................................................................呼吸也漸漸凌亂起來,苗鉛親了親他泛着水色的脣意有所指的看着柳淵:“現在可是你最後的機會哦,等下即使你說不,我也不會收手了。”

苗鉛太瞭解柳淵了,這番話雖然只是他侵襲他藉口,但是在柳淵的心中就不會這麼簡單,越是有人逼迫柳淵就越會嚴密防守,他固執的小腦袋絕對不會輕易妥協,一定會捍衛自己的原則到底。

在柳淵的心中一定覺得他不會做真正傷害他的事情,因爲他們是朋友。是啊,他怎麼會捨得傷害柳淵呢,苗鉛在心中感嘆一聲,他只是想讓柳淵面對自己的感情而已,他的寶貝是用來疼,用來欺壓的。

想到這裡苗鉛的心中涌上一點甜蜜,柳淵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到了哪個尺度,他只知道很深很深,深到主動追隨兆屹想要天天呆在他身邊,深到只能以惡作劇的方式將他望着兆屹的崇拜目光引到自己身上,深到多年來除了他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柳淵最佩服的人是兆屹,從最開始他在酒吧設計兆屹去親吻子奚的時候,就是爲了讓單細胞的柳淵知道,這個世界上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可是即使是這樣,柳淵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很顯然柳淵並沒有察覺到他對他的異常,雖然這也是他早已料想到的。

剛纔看到與兆屹旗鼓相當的舒禾,苗鉛就覺得不可以等下去了,原本他想循環漸進等待柳淵慢慢適應他的靠近,或者說習慣彼此之間的親密舉止後,再讓柳淵試着接受他,以柳淵的性格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大概是兩三年後。

這個時間段苗鉛將每一步都謀劃的非常完美了,只要按照劇本走柳淵遲早都是他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舒禾與兆屹爭奪子奚的一幕提醒了他,那些揮之不去的蒼蠅是最大的隱患,柳淵的好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發現,繼續這麼下去他擔憂哪天被人趁虛而入,如果柳淵真的被人搶走,他想他一定會不折手段的搶回他,即使會傷害到他,這樣的揣測也告訴了他,趁現在沒有任何隱患先下手,纔是最好的選擇……

也許現在他做的這些在別人的眼裡會認爲很猥瑣,也許此舉會讓柳淵與他暫時的產生一些隔閡,但是這也是最爲有效的一種方式,要讓柳淵面對並且迴應他的感情,首先就要讓他主動去思考他做某些事情的緣由,比如現在這樣親密的接觸,將疑惑埋進柳淵那顆簡單到永遠只有醫療與病患的心理,就可以成功攪亂他的心湖,到時候離侵佔他的心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醉人的呻吟飄進耳朵,柳淵飄忽的神智被這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勉強拉回一絲絲,天啊,這是他的聲音嗎?怎麼會?柳淵狠狠咬下放在嘴裡的左手,刺痛與腥甜同時傳來,理智也回到了體內,極致的憤怒讓柳淵不顧被咬至見紅的左手,右手抓過樹林中的枯木枝,對着苗鉛還埋首在他身上作惡的腦袋用力拍去。

殺氣的逼近讓苗鉛極爲迅捷的翻身躲開,看着此時已經坐起了身,漲紅了一張臉雙目飈火的柳淵,無所謂的聳聳雙肩,表情極爲無辜委屈:“喲,惱羞成怒啦,變臉真快,用完了就扔,真狠心。”

柳淵被苗鉛倒打一耙的控訴,氣的整個人抖阿抖,“你下流,齷齪,不要臉……”將心中能用上的髒話都罵出來,柳淵還是不解氣,他們可是朋友啊,他怎麼能這樣對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胸膛還有上面的斑斑點點,努力控制着快要暴走的情緒,柳淵快速站起身整理儀容,輸人不能輸陣,氣勢是最重要的。

苗鉛看着柳淵氣呼呼的小臉,笑嘻嘻的往他身邊靠近一點點,柳淵恐嚇似的舉起手中的木棍,大有你再靠近一步殺無赦的味道,苗鉛看了看自己身下高高鼓起的地方,只能興怏怏的摸摸頭往後退,心裡也在詛咒着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拋錨,幸虧柳淵及時的反抗,否則,他真的會……哎,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柳淵穿好衣服不再搭理苗鉛直接往校道走去,苗鉛低垂着腦袋跟在他身後,看着柳淵所行的方向,苗鉛停住腳步沮喪的想着:【柳淵,我要怎麼辦才能得到你的心呢?】

柳淵半餉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瞅瞅空無一人的道路,鬱悶的踢了踢旁邊的障礙物,不懂自己爲什麼突然煩躁了起來。

推開寢室的房門,看着坐在裡面正在悠閒喝茶的苗鉛,柳淵的煩躁被無限量的擴大,急步走過去,將苗鉛手上的茶杯奪過去一飲而盡,杯子用力的摔在桌上,腿擱在椅子上,樣子囂張而跋扈:“你做那麼多事情,只是爲了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對不?告訴你,子奚最多隻有一年的命了,聽懂了嗎?聽懂了就給我滾……”

苗鉛爲這個意外的消息微微驚愣了下,但是他知道柳淵不會隨便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站起身來緊緊抱住柳淵顫抖的身體,在他耳邊不停的誘哄,讓他冷靜下來。

生爲家族的接班人柳淵早已見慣了死人,他一直記得父親告訴他的那句話,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可是這次不一樣,子奚是兆屹在乎的人,他無法想象兆屹得知這個消息時的表情,如果不是苗鉛的步步緊逼讓他此時徹底崩潰,他短時間內真的不想告訴任何人。

“是不是錯診了?”苗鉛看着因爲傷心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柳淵,出生安慰,豈知這樣反而帶來了反效果。

“你不相信,可以不聽。”柳淵忿恨的推開苗鉛,大力的幅度讓苗鉛往後急退了幾步,腦袋【砰】的一下撞上後面的牆壁,倒在地上。

柳淵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雖然他很氣也用了很大的力道,可是苗鉛明明可以化解的,有了前車之鑑,擔憂苗鉛再次戲弄他,柳淵先是報復似的用腳踩踩苗鉛的側臉以作試探,看着依舊一動不動的他,這才放心的走到他面前探鼻息。

剛剛蹲□柳淵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帶着往後倒去,看着再次趴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苗鉛,柳淵有一股拿腦袋撞牆的衝動,爲什麼他總是這麼笨,剛纔的遭遇加上心裡的委屈讓柳淵覺得好憋屈,看着上空苗鉛的賊笑,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順着眼角掉了下來。

苗鉛看着可憐兮兮的柳淵一下慌了神,苗鉛趕緊坐起身順便將躺在地上的柳淵扶起來,手足無措的擦拭着他頰邊的淚水。

柳淵背靠着牆壁蜷縮着身體,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嗚嗚咽咽的指責苗鉛:“從小…到大…你…你…只會欺…嗚嗚…欺負…嗚嗚…負我…剛纔…還那樣…對…對我…”

苗鉛坐在柳淵身邊輕輕搖晃他的手臂,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被柳神醫給確診爲精神分裂嗎?柳神醫就原諒我這精神患者吧,我錯了,我是混蛋,不要哭了,好不好?”

柳淵看着苗鉛小狗式的討饒神情,紅腫的臉扭至另一邊,擦乾臉上的淚水不理他,不過經過苗鉛這狗血的鬧騰法,他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關於柳淵今天精神失常所做的事情,想到這裡柳淵的手握緊,作爲朋友他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定幫他找到解決的辦法……

房間裡一瞬間安靜下來,兩人背靠着背沉默,良久柳淵纔開口:“子奚得的是甲咁仺乙症,得了此病的人細胞會加速分裂,五臟六腑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挪動,但是當事人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柳淵頓了頓,陷入自己的回憶中,“以前我偷看過父親的SSS級醫療文檔,在裡面有看過類似的病例,這種病例極爲罕見,屬於細胞突然變異的類型,當血管被移位的器官擠壓爆裂後,人的生命就會終止,也就是死亡,現在在醫療界被定爲絕症,沒有任何可以緩遲病情的藥物,剛纔我替子奚檢查的時候,他的刀傷以超速度在自我恢復,胸腔內部的聲音也與甲咁仺乙的病患者極其相似。”

苗鉛扭過頭吹吹柳淵的耳朵,親密的刮刮柳淵的鼻子,酥麻感從耳朵再次傳向柳淵的全身,鬱悶的轉過頭看着又不安分的苗鉛,苗鉛調皮的一笑,讓他不要胡亂憂心:“你也說只是相似啊,不要那麼杞人憂天了,等真的確認後再來傷心,知道嗎?”

柳淵不滿的嘟起嘴巴,卻不想反駁,也許答案正如苗鉛所說的,這也是他所希望的,可是現今爲止他從沒有失診過。

“好睏了,忙了一晚上累死了,先休息吧。”苗鉛站起身,腳步趕在柳淵出聲轟人之前,先一步仰躺在他的單人牀上裝死。

“你……”柳淵無可奈何的瞪着苗鉛,算了,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以前他們三人在外面露營的時候,也是天天睡一塊,沒什麼好計較的,可是剛纔的事情……

……

炙熱的陽光從窗外流瀉進來,卻沒有驚醒了屋內正酣睡的兩個少年,金色髮絲的少年有着尖削的下巴英挺的輪廓,健壯的胳膊圈繞着懷中黑色髮絲的少年,佔有慾十足,黑色髮絲的少年有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臉蛋擱放在對方的臂膀上,長而卷密的睫毛緊挨着對方的胸膛,呼吸清淺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唔,這兩章算是這倆沒心沒肝的番外吧~

哎~小離最終也沒有下得了手~

混蛋,咬手帕~本來要吃肉肉的~

總覺得不讓子奚先被吃,就讓柳淵被吃有點不對勁~

不要緊,反正離子奚被吃也快了~HOHO~

我可是準備了好幾輪準備來伺候柳寶寶的,

最後全部告吹~淚奔~即使沒被吃,也送朵花吧~

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