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選不能相信秦素眉的話,望着秦素眉半天不語。
秦素眉卻皺起了眉:“你昨晚沒睡?你看着很累啊!”
吳選一把拉住了秦素眉:“你說什麼?凌昆死了?這不可能吧?他怎麼會死掉呢?”
秦素眉伸手打掉他的手:“你弄痛我了吳選,這麼大力。”
“你還沒說他怎麼死掉了呢?怎麼回事?”
秦素眉給了他一個衛生球眼:“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看了電視才知道的,我又不是警察。”
吳選聽了就向外面走,秦素眉在後面喊道:“吳選,你看着真的很累,你需要休息。”
吳選向後擺了下手:“謝了秦老師。”
話說完,他就又站住了,李畫站在他的面前。
李畫讓路,吳選撓了撓頭想說話,但看到李畫的樣子,他又覺得無話可說,只好這樣走了過去。
他剛走過去,李畫在後面說:“吳選你多久沒休息了?你臉色很不好。”
吳選轉身:“我休息了,昨天在秦老師的家裡睡了半天。”
李畫兩手伸進自己的兜裡,歪着頭看着他:“沒回宿舍?”
吳選尷尬的向宿舍區望了望,摸了摸鼻子:“那什麼,宿舍裡有個女人,我不能回去,李畫,我真跟她不認識……”
他話沒說完李畫就打斷了他:“吳選,你真的沒必要跟我解釋這個,我的意思是,你需要休息。”
吳選搖頭:“休息不了,凌昆死了,我要去看看。”
李畫伸手拉住了他:“凌昆死了是不錯,不過你是他什麼人?你又能看出什麼?你知道凌昆死在什麼地方?”
“你知道?”
“凌昆死在了湯顯達的家中,被自己同事的槍射中,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你去了有什麼用?你應該知道這個湯顯達在安月的能量,這事情裡面牽涉的人太多,你還是休息去吧。這件事,輪不着你管的。”
吳選一聽更加不幹了,但他沒有跟李畫說這些,而是說道:“我知道李畫,但我還是要去看看的,看看就回。”
說完他不等李畫說話就走了,李畫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笑:“當自己是什麼?俠客?”
吳選跟凌昆沒有什麼交情,唯一的交情,就是他被抓時,凌昆不當他是個犯人審他,而後來,他又坐凌月的車回到了安月。
凌月被綁架,是吳選去救的她,還有醫院裡的暗殺事件,都足以讓凌昆和湯顯達之間的恩怨升級。
關於這件事,他沒過腦子就猜到是湯顯達殺了凌昆。
但怎麼會這樣呢?凌昆一個市局裡的神探,怎麼能讓湯顯達殺掉呢?湯顯達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不解,而他這樣跑過去還有個重要的理由,湯顯達帶來了光頭左倫,那傢伙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厲害人物。
想着這些,他向湯顯達的別墅裡走去,但又突然停下,自己這樣去湯顯達的家中能得到什麼?伸手招了輛車,向凌昆家的方向去了。
凌昆家裡。
警察很多,領導很多。
凌月從得知這個消息到現在已經暈倒了三次,這個時候,她剛剛醒來,正在劇烈的嘔吐,強烈的刺激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父親剛剛火化,自己的哥哥又死了,這讓任何一個人都會悲痛欲絕的。
吳選趕到時,只看到凌昆的家門口停了很多車。
正常,一個警察,而且還是市局裡重案組的組長,出了事,是該有這麼多車的。
門口負責接待的老人就是送吳選回學校的那個人,見吳選來了,對他點了下頭就讓他進去了。
吳選進去,別墅正中間放着一具棺材,吳選眼睛一痛,這一家子,這父子兩個,唉!
前兩天,是父親躺在這裡,現在,是兒子。
轉頭看了看,凌月跪在哥哥的棺材後面,臉色非常的蒼白,一個女孩子抱着她。
吳選嘆了口氣,對着棺材拜了拜,然後走向凌月,到了凌月身邊,他蹲下對着凌月輕輕說道:“淩小姐,請節哀!”
凌月見是他來了,一頭紮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吳選輕拍着她的後背:“要節哀凌月,請節哀。”
凌月只是痛哭着,並不回答吳選的話。
凌月回國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吳選,加上吳選跟自己的哥哥原本就認識,還有她被綁架時,是吳選去救的她,這個時候見吳選來了,如同見了親人一樣撲在他的懷裡哭個不停。
大家都在忙,議論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吳選也沒有仔細聽,如果湯顯達有人脈的話,這個死去的凌昆就沒有他份量重了,雖然他來城市不久,但他知道,這裡的人但凡是有點本事的人,人脈都很廣,這件事一定會盡快平息的。
凌月哭了一陣,這時候在吳選的懷裡喘氣,臉色白得嚇人。
這時候,一個胖子,看樣子是個領導,指了指吳選:“那什麼,那個誰,你扶凌月上去,不要讓她在下面了,這裡的事,我來處理。”
吳選對着凌月點了下頭,然後扶着凌月站起,一起上了樓。
上了樓,進入房間,凌月直接癱坐在了房間裡的地板上,現在連淚也沒有了,只是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吳選,凌月很悲痛,也嚇壞了。
吳選給她端了杯水,示意她喝掉,凌月接過杯子又放在了地上,整個人如傻了一樣。
吳選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搓着手:“凌月,對於你父親和哥哥的事,我很遺憾,但你不能這樣,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了,你要振作。”
凌月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吳選,替我報仇,求你了,替我報仇。”
吳選用手指擰了擰自己的眉心:“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凌月怎麼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在家裡,哥哥的屍體就被送回來了,她直接嚇傻了,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凌月說不出個所以然,吳選看着她認真的說道:“凌月,你需要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凌月伸手拉住了他,眼睛祈求一樣的看着他,吳選知道,凌月現在很怕,但他還是拍了拍凌月:“我就在院子裡,我瞭解一下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一個女孩進來,吳選對女孩點了下頭,女孩紅着眼圈去扶凌月,吳選開門出去。
下樓,下面的人以剛纔的胖子爲中心正在討論,吳選也站在邊上,聽到胖子說道:“這件事,就是這樣,凌隊長竟能犯出這樣的錯誤,實在讓人痛惜,但他在市裡破案無數,口碑也不錯,所以,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吧。”
衆人點頭,吳選拉住身邊的一個警察:“什麼定了?怎麼定了?”
胖子一看他,又看了看衆人:“這是誰?”
衆人搖頭表示不認識,胖子馬上擺手:“出去,這是內部開會呢,你出去。”
吳選倒也聽話,馬上出去,到了大門口,找到了負責接待的那個老人。
老人臉上滿是悲痛,吳選嘆了口氣:“這父子兩個,唉,怎麼回事啊?”
老人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吳選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什麼?你說凌昆準備私自把湯顯達抓起來?他跟一個自己手下的一個警員去了湯顯達的別墅?然後就死了?”
老人點頭:“我也知道的就是這樣。”
吳選閉嘴不言,湯顯達別墅裡決不只有湯顯達,還有一個惡魔一樣的光頭左倫。
如果左倫出手,十個凌昆也不是他的對手。
吳選看向屋裡:“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經過檢查,凌昆身上的彈頭是他手下警員的佩槍子彈,而具他們說,凌昆昨天帶着一個人闖入了湯顯達的別墅,要抓捕湯顯達,湯顯達索要逮捕證的過程中起了衝突,混亂中,手下警員的槍失火射中了凌昆。”
老人語速很快,而且說得比較有條理,吳選明白了個大概。但他還是搖頭:“我的意思是,他們這些人準備怎麼給這起案子定性?”
老人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們說,凌隊長私自抓人犯錯在前,亂用警用槍支犯錯在後,以至竟把命給搭上了,總之,這件事完全是凌昆的錯,這就是他們定的性。”
“他媽的,這麼說,這事還沒湯顯達什麼事了?湯顯達什麼事也沒有?”
老人點了下頭:“聽意思,是這樣的。”他說完又說道:“湯顯達在安月二十多年經營,人脈很廣的,如果老爺沒死,凌昆他沒死的話,還好說,現在他們死了,這事情,唉……”
這個時候,吳選聽到屋裡的胖子正在打電話:“是的,我知道,這個凌昆啊,業務素質很好,就是脾氣不好,唉,我的錯,明白了,這件事會盡快結束的。”
吳選嘆了口氣,聽口氣,凌昆這是要白死了。
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看好凌月,別讓她尋了短見,我先走了。”
他說完出去,直奔湯顯達的家中。
市公安局。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命案。
先是跟着湯顯達兒子去學校打人的幾個人死了,這案子還沒破,接着又出現了公路吸血事件,再然後是市重案組組長凌昆的父親,也是金象房地產的老總在醫院裡被人當場爆頭。現在,連凌昆也死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重案組的組長,帶着重案組的兄弟破了無數次的大案。
現在,這些重案組的兄弟們都憤怒的議論着,這事明擺着跟湯顯達有關,但上面的命令是不準去動湯顯達,因爲這案子已經定了性。
凌昆私自抓人,對普通市民動用警槍,如果這件事這樣定性,凌昆就什麼也不是,而是一個有罪的警察。
重案組的兄弟們不服,但他們現在別說去湯顯達家裡,連去凌昆家裡也不行,市局副局長主抓這件事,嚴禁他們外出。
與此同時。
湯顯達家裡,湯顯達和左倫相對而笑,湯顯達認真的拍了拍左倫的肩膀:“跟着我幹吧,以後,你會發達的。”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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