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殺我?我師尊是九劍真人,入道境存在,一旦我隕落的消息被他得知,必然會找你報復。
你認爲你能夠抵擋一位入道境強者的追殺嗎?
倒不如我們握手言和,我再給你一個極大的補償,賠禮道歉,如何?”
雷千鈞狂吼,瘋狂傳音,威逼利誘運用到了極致。
在這一劍面前,他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渺小,自己的無力。
會死!會死!
他非常明白,在項尚這等威力絕倫的巨劍面前,自己一定會死,不可能抵擋,求生的本能,讓他抓住一切機會,想要活命。
至於之後,雷千鈞目光閃爍,心中無數報復手段在滋生。
有入道境師尊庇護,再加上本身身居高位,掌握有龐大的力量,他不信自己還對付不了項尚。
“現在纔想着求饒,不嫌遲了嗎?”
項尚巨劍好似磨盤,緩緩挪動,蘊含在其中的勁氣,卻快到了極限,直接斬在了雷千鈞的身上。
雷千鈞就如同被八百丈巨峰鎮壓而下,眼前一黑,下品靈寶級別的鐮刀,身上的所有防禦手段,都在剎那間崩滅破碎,整個軀體就被碾壓成了爛泥。
一代強者,天榜第九的雷家家主雷千鈞,隕落!
“家主死了……完了,現在全完了。”
爲首的先天境高階武者,雷家大長老雷新武渾身顫抖,心中恐懼不已。
他們沒有想到,項尚竟真能殺的了家主雷千鈞。
想到雷千鈞的師尊的強大,大夏聯盟僅有的四個入道境強者之一,他就驚懼無比。
那等存在要是怪罪下來,他根本不可能承受。而就算項尚實力通玄,達到先天境無敵的程度,也不可能承受。
入道境與先天境,是天與地之間的差別,鴻溝一般的距離,不可能跨越。
任是如何驚才絕豔的天才,也不可能躲過入道境真人的追殺。
真人真人,從根本上就與普通存在,有了區別。
先天境,雖然被稱作陸地神仙,實則只是地仙一層,根本沒資格被稱作真人。
只有入道境,真正領悟了一門完整的道則,纔有資格被稱作真人。
“如此看來,這項尚的天資潛力,可能比陳北玄,江流還要更勝一籌,大夏聯盟有這樣的天才出現,不只是好還是壞。”
一位先天境初階武者心下震撼,神色複雜。
已然是將項尚的潛力,拔高到陳北玄等十年一出的天才之上了。
“大長老,現在怎麼辦?”
雷新武身後一位先天境中階武者不敢訴諸於口,連忙傳音問道。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可謂進退維谷,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至於找項尚報仇拼命?
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就連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無敵的雷千鈞都不是對手,被三劍斬殺,以他們的實力,更加不是對手。
面對項尚,他們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候的項尚,再也沒有人敢於小視。
因爲他的實力,已經跨入了整個大夏聯盟中最頂尖的程度,可與十里劍神陳北玄,鐵血戰神張默雲等相提並論,不可力敵。
“回去,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我們有資格插手的了,我們唯有儘快將消息傳出,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儘快告訴家主師尊九劍真人……
一切,自有九劍真人定奪。”
雷新武同樣是一個極有決斷之人,立即就做出了決定,身形一轉,就打算離開,甚至連雷千鈞的屍首,也不敢去收拾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恰在這時,一道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卻是項尚將雷千鈞身上的儲物袋等寶物收起之後,直接望向了雷新武等存在。
雷新武臉色一變,身形立即就僵在了那裡。
見識了項尚的手段還有速度,他們甚至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項尚對胡夢妍微微示意,而後和他們一起直接迎上了上萬米外的雷新武等人。
“秦院長,之前多虧您出手,拖延了時間,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項尚感激的對秦元宗開口說道。
從胡夢妍口中項尚瞭解到,之前要不是秦院長與雷千鈞糾纏,拖延了時間,她也不可能支撐起力量,逃脫進入風窟。
是以項尚是真心感激。
“我也是爲了我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她牽扯進入其中,我根本不會現身。”
秦元宗苦笑一聲,繼續說道:“倒是你的實力,成長的速度當真是太快了,如今已經遠遠超過我了,身爲第一武道學院的院長,我是很欣慰的。”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剛纔直接將雷千鈞殺死,還是欠缺了一些考慮。
你的實力比雷千鈞強,自然能夠將他斬殺,但他的身後,卻還有一位入道境級別的師尊九劍真人。
如果九劍真人追究起來,你可就麻煩了。”
秦元宗一臉認真的提醒道。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我就不會後悔。”項尚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接着問道:“秦卿她,沒事吧?”
“放心,孟院長也已經趕到了,我讓他照應着,出不了什麼事。”秦元宗回道。
項尚點點頭,這纔將目光放在了雷新武等人身上。
頓時,包括雷新武在內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壓力。
“夢妍,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是打是殺,你可以全憑你的心意。”
項尚淡淡的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包括雷新武在內的所有人,都感覺一陣膽寒,無盡的恐懼在心中滋生。
他們可都算得上雷家一方的強者,就算不是內家本姓,也是與雷家交好的強者,或是長老,或是客卿,或是某個雷家強者的好友……
也因此,在雷家對胡夢妍進行追殺的時候,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出了大力的。
如今將他們的生死掌控在胡夢妍的身上,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
要是胡夢妍心思狠辣一點,他們可沒有一個可以完整迴歸的。
一旁的秦元宗也感覺項尚這樣的處理有些不合適了,張了張嘴想要開口,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
他相信,項尚如此處理,必然有其道理。並且在他看來,胡夢妍也不是那種不知深淺,魯莽無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