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能有空心鈴鐺這樣強大的精神攻擊法寶,其他武者,同樣有可能擁有。
甚至他們大多處於京都,手中掌握的資源要遠遠高於他,身上擁有的法寶,甚至可能比空心鈴鐺還要強,一旦對上,就算項尚實際戰鬥力要比對方要強,也要吃虧。
練氣鏡以上武者,不像煉體境,因爲擁有真氣,已經能夠催動一些法寶,發揮出遠超自己本身實力的攻擊力了。
更別說,還有許多儘管不在天驕榜上,可實際戰鬥力要遠高於天驕榜上強者的存在。
年輕是一種優勢,但同樣也是一種劣勢。實踐積累上,並不如一些老牌強者。
良久,項尚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恰好看到,數米開外,秦卿正靠在一個石柱上,看着個人終端。
“你醒了,怎麼樣了?”秦卿顯然時刻注意着項尚的情況,見狀連忙收起了個人終端,問道。
“已經完全恢復了。”項尚笑着說道:“對了,那個獸潮如今怎麼樣了?”
秦卿導師觀看個人終端,顯然是想看有關於獸潮的新聞,之前那鋪天蓋地無數兇獸洶涌而至的場景,項尚可謂印象深刻。
“已經被鎮壓下來了。”秦卿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麼快?”項尚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當然,又沒有先天境大妖帶頭,只是幾十頭通靈境小妖形成的獸潮,規模有限,有軍方還有江州市那麼多先天境強者在,自然形成不了什麼威脅。只是這次去田林山脈中那上萬個武者,倒了大黴了,最後活着回去的,估計不到一半。隕落在其中的後天境強者,也有十多位。”
秦卿理所當然的說道。
項尚想想也是,別看獸潮兇猛,但畢竟個體實力太弱了,而軍方的強勢,他可是清楚的很,一個鋼鐵重炮就能夠威脅一位後天境強者,更別說軍方還有比之強大的多的重型武器。就算是先天境大妖,也不敢直面。
而且除了軍方之外,江州市中可還有十幾位先天,數不勝數的後天,那些兇獸能夠從田林山脈衝到江州市城牆,就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實際上,那些兇獸頂多衝到了天武鎮,就被無數的強者將之打散。
“對了,你接下來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秦卿接着開口問道。
“就像你之前說的,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會受到陳家的報復,倒不如跳出去,去見識更廣闊的天空,更別說,我還和別人有了個約定,所以我打算去京都。”項尚想了想,說道。
他從來不低估任何人,繼續留在江州市基地,他的生命安全必定要受到威脅。之前是陳家沒有太過重視他,才讓他能夠一直活到現在。到如今對方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自然會施展一切手段,要將他扼殺……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可不會給別人殺死他的機會。
“約定……”秦卿聞言,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瞬間的難過,感覺鼻子有點酸酸的,澀澀的。
“去京都也好,那裡不管是環境還是資源,都要遠比這邊要強,對你未來的成長非常有幫助。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秦卿目光一閃,將那種莫名的感覺拋之腦後,而後看向了項尚。
她有想過讓項尚留下,甚至請她父親出面調解項尚和陳家的矛盾,畢竟她父親秦元宗可是第一武道學院的院長,還是天榜上的強者,說的話沒有誰敢不重視。
但考慮到項尚的性格還有他與陳家的矛盾,她還是放棄了開口,決定尊重他的選擇。畢竟京都,確實要比江州市要大的多,不管是資源還是修煉環境也要好得多。
“現在就可以出發。”項尚皺了皺眉,說道:“就是這次計劃還是不夠周密,有些東西還忘在學院,可能要麻煩你了。”
“放心吧,剛好我也把動動帶來,你等着。”秦卿笑了笑,聽明白項尚的要求後,快速離開。
而也在這個時候,隨着獸潮被撲滅,無數有關於這次圍堵項尚的戰況經過,就在整個江州市基地中傳了開來。
殺練氣鏡武者如屠狗,再次斬殺後天境第四重武者猛如虎張振,在無數後天境武者的包圍圈中突圍而出……
這一件件事情,傳播開來,帶給許多武者的震撼,是超乎想象的。
項尚的所作所爲,不僅沒有讓人感覺到恐懼,反而讓他們生出了崇敬崇拜之感。畢竟他做的這一切,可都是有理由的。
是陳家先一步招惹項尚,在內部網上對他下達必殺令,接着,和其他四方一起,對他進行懸賞,想要他的性命……不管是誰,都不會容忍別人對自己的追殺。
項尚做的這一切,不僅沒有錯,反而是更讓他們佩服。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直面陳家的威脅,敢進行報復的。
更別說他們還聽說,陳東和柳傑兩人的身份背景,都極爲不簡單。但項尚卻還是義無反顧,殺伐果斷的將之斬殺。
能做到這點的或許很多,但敢這麼做的,卻少之又少。
項尚是一個值得他們佩服的偶像。
而他的一些人生履歷,也被媒體自發的翻了出來。孤兒出身,崛起於微末,從一開始的普通逐漸成長,變爲天才,一步步展現自己的天資,成爲強者,進入潛力榜,天驕榜,練氣斬後天……
有許多人注意到了他的成長速度,遠超旁人,或許是因爲獲得了某些天材地寶,有一些人甚至動了一些異樣的心思,但更多的人,特別是少年一代年輕一代,卻也將他當做了自己的人生偶像,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像他一樣,成爲如此耀眼的青年強者。
……
時間緩慢流逝,陳家也逐漸放棄了對項尚的搜索,大部分陳家子弟,都撤回了江州市基地。
當然,這並不代表着陳家已經放棄。只要地下聯盟上有關於項尚的懸賞還沒有撤去,那麼就表示他們對項尚的追殺,並沒有停止。
他們只不過是將殺死項尚的計劃,從明處轉到了暗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