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端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很快的,酒瓶變空,他的眼睛也變得朦朧起來,和林簫是有得一拼。不過兩人比起來,還是有點不同,因爲他真的,林簫是裝出來的。
雖說因爲興奮,但一口氣喝下兩瓶酒,還是讓付星有點迷糊,不過他心裡還記着林簫快醉的這個信息,放下手中的瓶子,便高聲大叫道:“拿酒來,再給老子拿酒來!”
門外的侍應聽到他這有點含糊不清的話,心裡很奇怪,這付經理,平時怎麼喝也不見着醉,今天怎麼不到十分鐘,就說醉話了,難道真的是老同學聚會,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到包間內的田心悠,侍應自以爲猜得很對。
但他也只是想想,可不敢怠慢!因爲付星平時是最不好說話的,這個時候如果掃了他的興,鬼知道以後他會怎樣做。
這侍應是一路小跑,很快的,桌上又多了四瓶酒。
不過這次不是茅臺,而是換成了六十八度的五糧液。
此時付星對是什麼酒已經沒了興趣,他想的是怎樣放到林簫,見到酒來,豪氣地道:“林簫,咱……咱們再來,一人……一……一瓶,不喝就是龜……龜孫子!”
“喝就喝,老子還怕……怕你不……不成?”林簫也大着舌頭,打開瓶蓋喝起來。
田心悠見到,急忙拉着林簫的手,低聲道:“林簫,夠了好不好?不喝了行嗎?”
“我沒事!”林簫轉臉對着臉,也放輕聲音說着。看到林簫明亮的眼睛,田心悠驚的合不攏嘴。這林簫,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陰險了?不過……我……!
田心悠低下頭,沒有再阻止林簫。
其實這喝酒,只有在五分醉以下時,心裡還有懼意,還能剋制。如果過了這個限度,被人一激的話,立時就會變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厚的主!
付星現在就是這樣,剛開始喝完一瓶時,他心裡還有點犯怵,現在兩瓶下肚,那感覺就是老子天下第一,喝的那速度比林簫還要快上幾分。
“林簫,他……他不會出事吧?”看到付星眼睛都不聚焦了,田心悠推了推在裝樣子的林簫,擔心地道。
“沒事,等下他吐出來就好了!”林簫越喝
眼神越清亮,一點也不像快喝醉的人,神秘地笑道。
付星在喝了差不多一半後,終於放下酒瓶,迷迷糊糊看到林簫沒喝,怪叫道:“怎……怎麼?你……你小子喝……喝不下……下了?”
“不急!咱們先聊聊再喝!”林簫笑着走過來,坐在付星的身邊,攀着他的肩膀道:“說到喝酒啊,我倒是想到一個故事。那時在大學,我們幾個哥們買了幾瓶酒在宿舍喝,大約喝到一半時,有人突然說聽到有死老鼠的味道,後來,我們就去找。結果你知道怎樣?”
林簫狡黠地看着付星,又掃了眼田心悠問道。
“怎……怎樣?”付星聽得,也是引起好奇心,追問道。田心悠也是一樣,雖然她心裡猜到林簫不懷好意,可也想知道結果是怎樣,俏兮兮地看着林簫,等着他說結果。
林簫神秘一笑,繼續道:“結果啊,居然還真讓我們找到了!就在宿舍的吊頂上面,那老鼠足有一斤多重。乖乖的,老鼠皮毛都已經爛開了,入眼看到就是一灘黃水,還有那腥紅的肉,那臭味……嘔……”林簫像是又回想起當初的味道,沒說完便一陣乾嘔。
田心悠雖說沒喝多少酒,在聽完後,也感覺胃裡一陣翻滾,有種想吐的感覺。至於付星,根本就抵擋不住心裡的嘔意,指着林簫,恨恨地說不出話來,感覺到肚子裡翻江倒海,付星臉猛然變得蒼白,起身衝出包間。
待他走了,包間內就剩下林簫兩人時,田心悠這才白了林簫一眼,啐道:“死林簫,你成心噁心人的吧?”
“嘻嘻,不是早和你說過嗎?他吐了便沒事!我是見他強忍着對身體不好,纔開口幫忙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看到林簫捉挾的笑容,田心悠忍不住想,這事會不會給付星留下心裡陰影,要是他以後喝酒便想到死老鼠,那這工作怕是也做不下去了吧。
不說兩人在這怎麼想,那付星衝出包間,只覺得喉嚨間似有物要噴出,情急之下,他強自撐着清醒,急忙往廁所衝去。
只是天不遂人願,基本上都是在這時候。此時酒吧內的人已經多起來,付星衝的急,連續撞在好幾人身上。好在這些人都算是老客,認識付星,也就沒當
回事。
就在他快到廁所時,一個身穿銀色西服的年輕男子,突然擋住了付星的路。看到付星的醉態,這人眼裡露出絲厲色,抓起付星,揚手就是兩耳光。
“你敢打老子?”付星摸着臉,感覺火辣辣的痛,連說話也順暢了。當他睜眼看清面前的人時,氣焰頓時一萎,縮了縮脖子道:“老闆!”
“你他孃的還知道我是老闆,看看你這德性?現在營業纔多久就醉成這樣,是不是他孃的讓你做老闆算了?一粒老鼠……”
“不……嘔……”付星本來就想吐,看到這年輕人才強忍着,現在聽他說老鼠二字,立時想起林簫之前說的話,才說出一個字,便嘔吐出聲。
只見得一道黃色的水箭,足有小兒手臂那麼粗,帶着令人想吐的臭味,噴射在這年輕人身上。那銀色的西裝,立時變成黃色,發出陣陣惡臭味。
“你他孃的敢吐老子身上?”男子惱羞成怒,心中積壓的怒意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連續抽了付星二十幾個耳光,還覺得不解恨,厲聲道:“給老子帶回去,扔到化糞池內泡上三天三夜,讓這小子好好的清醒一下!”
他一說完,在他身後立刻衝出兩人,架起付星就往外拖。
對這老闆的手段,付星可是知道的,他說一絕對不會有二!說泡三天絕對沒有人兩天就拉他上來。
被這一嚇,他整個人也清醒了,大叫道:“老闆,你不能怪我,我這也是爲了酒吧,是客人*我喝的啊!”
“*你喝?在我的酒吧也有人敢*你喝酒?”男子乖張大笑:“走,帶我去看看,到底是誰有這膽子?付星,你小子聽着,如果你說的不是實話,那可別怪爺心狠,你的兩隻小手可能就得留在這了!”
聽到這樣說,付星就算想改口也不敢,只是一勁的道:“是真的,老闆,是真的!我怎麼敢騙你!”想到老闆的手段,付星在心裡就暗暗冷笑,林簫,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來到包間,林簫和田心悠兩人仍然地慢慢地喝着,看到付星迴來,林簫眼裡露出奇怪的笑容,輕聲道:“班長,你怎麼纔回來,要你別喝這麼多,就是不聽,沒什麼大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