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想知道今天,我遇到的事情吧?”
過了一會兒,張妍突然間擡起頭,看向了左建,俏臉上帶着淡淡的自嘲笑容。
左建看了她一眼,在黑暗之中,她的表情看的並不是很清楚,遲疑了一下,左建搖頭說道:“你想多了,老實說,我不是很想知道……不過,你要是想說的話,那就說出來也挺好,至少心裡會舒服一些。”
聽到左建的話,張妍突然間有種想要抱着他,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裡,痛痛快快的哭一場的衝動。
但,不知道是因爲他們現在都不是以前上學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妍學會了剋制情緒的原因,總之,最終張妍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呵呵,其實回想起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張妍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將今天她遇到的事情,完完全全,一絲不漏的,全部都告訴了左建。
隨着張妍的敘述,左建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擰成了一個川字,丫的,這張翰也太過分了吧?
左建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掉頭就往回走,登時嚇了張妍一跳,一把拽住他,說道:“你要幹什麼去啊左建?”
“回去找張翰去!”左建的語氣裡,滿含着怒火,的確,他真的是生氣了。
竟然還有張翰這樣的人渣,垃圾?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要騙,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打着送給別人的主意。
這丫的還是人嗎?
這還是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不要!”張妍聽到左建的話,頓時一把拽住了他,“你別回去找他了。”
“不行,我聽到這樣的事情,我就生氣,我今天不把他的屎打出來,算他拉的乾淨!”左建是真的生氣了。
噗嗤一聲,聽到左建這氣憤的話,張妍頓時忍不住笑出來,搖頭說道:“你啊你,還是老樣子,和以前上學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變!”
“有嗎?”左建有些疑惑,自己當年上學時,是什麼樣子,他都有些不記得了。
“嗯,當然啊,我還記得……”話剛說了一半,張妍突然間意識到,如果自己這麼說,是不是在無意中,將自己內心深處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就全部都說出來了?於是,她連忙改口說道:“你還是別去了!”
“你記得什麼?”左建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沒什麼。”張妍連連搖頭,說道:“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害怕……再說了,他這樣的人渣,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嗯,好吧。”左建想了一下,的確,張妍現在的狀態,他並不適合離開,想了一下,還是暫時放棄了回去找張翰的念頭。
現在的張妍,需要的是休息,讓她去賓館裡,好好洗一個澡,睡上一覺,才能徹底讓她緊張的心,放鬆下來。
……
“蠢貨!廢物!”
西岸村的地下室裡,聽到張妍竟然被別人救走的消息,寶哥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勃然大怒
。
隨手拿起椅子,將張翰砸倒在地上。
張翰自然是不敢反抗,捂着頭,躺在地上喊道:“寶哥,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你這個廢物,蠢貨!”寶哥怒氣衝衝的舉着椅子,將張翰打的鬼哭狼嚎,要不是要害部位疼的厲害,他真想砸死這個蠢貨算了,到手的鴨子,還能夠讓她飛走,簡直是太愚蠢了!
一旁的彪子,沒有吭聲,低着頭,站在一旁,臉上十分難堪。
“彪子,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將張翰狠狠揍了一頓之後,寶哥將椅子扔到一旁,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點燃一根雪茄,目光疑惑的在彪子身上掃了一眼。
他發現自從彪子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十分沉默,這絕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彪子跟隨了寶哥七八年了,對於他的脾氣性格,寶哥十分了解,彪子不是那種喜歡沉默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他變的沉默下來。
“寶哥……”張開嘴,艱難的吐出來兩個字,彪子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該怎麼說?難道說,自己被左建用手槍指着,差點兒連尿都嚇出來的糗事嗎?
如果真那樣的話,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
“說啊,怎麼了?”
看見彪子吞吞吐吐的樣子,寶哥皺起了眉頭,說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咬了咬牙,彪子閉上眼睛,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寶哥越聽越是驚訝,到最後,當彪子說到左建用手槍指着他,和他玩俄羅斯賭盤遊戲時,寶哥的手微微一抖,雪茄掉到了地上。
“這是一個狠人!”
僅僅只是在一瞬間,寶哥就判斷出來了,這個突然間殺出來的人,是一個硬茬子。沒錯,也只有這樣的狠人,才能夠制服彪子,要不然,憑藉彪子的暴脾氣,怎麼可能連人都抓捕回來呢?
說完之後,彪子就沒有吭聲,低着頭,等着寶哥發話。
寶哥從地上撿起雪茄,放在嘴裡狠狠抽了幾口,皺着眉頭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嗯,彪子,你做的很對,命,只有一條,而機會,卻是有無數次!”
“謝謝寶哥。”聽到寶哥的話,彪子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做砸了,但是寶哥並沒有怪自己,心裡頓時無比的感激。
彪子是知道寶哥脾氣的,跟隨了他這麼多年了,彪子經常見到的就是,沒有完成寶哥交代下來的任務的人,到最後,都是要受到寶哥懲罰的。
對於這一點兒,彪子並不奇怪。
隨着寶哥的事業,越做越大,肯定是要有一套獎懲制度的,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服人。這一次,寶哥並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而是反過來安慰自己,這一點兒,讓彪子心裡很是感激。
“張翰。”
思索了一會兒,寶哥皺着眉頭看向他,說道:“你對於那個左建,瞭解有多少?”
“哎呦……寶哥。”聽到寶哥問話
,張翰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略微一動彈,身上就是傳來一陣疼痛,疼的他呲牙裂嘴,旋即,張翰強忍着疼痛,說道:“對不起寶哥,我只是知道,那個左建是張妍的同學,加上剛纔那一次,我只見過他兩次,還有一次是在深市的機場,對於他的情況,我真的在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張翰的話,寶哥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不是特麼的全部都說的是廢話嗎?說了等於沒說,說了半天,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之外,任何一點兒有用的消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哦,對了,寶哥,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看見寶哥皺眉不悅的眼神,張翰頓時心裡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開口說了一句。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聽到張翰的話,寶哥眼睛一瞪,不滿的說着。
“是,是!”張翰在心裡組織了一下措辭,纔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在深市的時候,左建曾經問過我,認不認識著名的風水大師,我當時並沒有細想,但是我現在一琢磨,這個左建來到港島,也不是旅遊購物,而是要找風水大師,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找他?”
“哦?風水大師?”
聽到張翰的話,寶哥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確定?”
“嗯嗯,我確定。”張翰很肯定的點頭。
“這就有些意思了。”寶哥抽了一口雪茄,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左建,不遠千里的,跑到港島來找風水大師……你們說,他的目的是什麼?”
“肯定是想請風水大師回去,幫他看風水吧?”張翰很肯定的說道。
寶哥沒有吭聲,他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難道華夏國那麼大的地方,就沒有風水大師了麼?
顯然不可能。
實際上,是寶哥將問題想的太過於複雜了,華夏國雖然也有風水大師,但是如果論風水相術,完整的傳承,還是港島和灣島這邊完整一些,而華夏國著名的風水大師,在幾十年的動盪之中,如果跑的慢一些的話,早就被抓起來了。
所以哪怕雖然過去幾十年了,但是被當年嚇跑了膽子,心有餘悸的風水大師,仍然秉承着輕易不進華夏國內的教訓,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被抓住了。
“寶哥,我覺得,肯定是這個左建,有什麼大事兒要做,所以才專門來港島,找我們這裡的風水大師!”
一旁的彪子,突然間開口說了一句。
“有道理!”聽到彪子的話,寶哥恨恨一拍大腿,頓時,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彪子說的很對,肯定是一件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過來!”
“接下來我們打算怎麼辦?”彪子連忙問了一句,他現在非常想將功補過。
“港島著名的風水大師,我想想。”寶哥皺起眉頭,過了一會兒,他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如果是你們,來到港島,想要找風水大師,你們會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