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讓菲兒跟嵐兒你一個房間休息好了,我睡在隔壁的房間。給力文學網言情穿越更新首發,你只來151+”走到二樓的客房門前,閻瀚玥把拽着自己衣角的菲兒往旁邊推了推。
菲兒滿不情願的挪着腳步,回頭了他已經消失在房門口的身影,怯生生的擡起了腦袋,又朝司空冰嵐瞥了一眼。
心裡想着自己剛剛的態度要是得罪了這個女人,晚上住在一起欺負虐待自己怎麼辦。
“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住,這個房間就讓給你,我和玥住同一間。”司空冰嵐推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提議道。
“我,我一個人害怕。”菲兒聽到她要跟閻瀚玥住在一間房間裡,立刻就改了口,急忙跑進了房間裡。
這時,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隨即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熱水準備好了,要不要小的幫您送進去?”
“進來吧。”司空冰嵐站起身來,走到了房門前把門打開。
店小二把一桶桶的熱水擡進了房間裡,倒在大的浴桶中,又把準備好的飯菜也一一端進了房間裡的桌子上,這才轉身離開。
關上房門,司空冰嵐走到浴桶前,用手探了探水溫,整整好好,於是開口道,“你過來洗澡。”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菲兒緊張的拽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快步走到了屏風後。
司空冰嵐則是走到衣櫥前翻找,發現有乾淨的粗布麻衣就拿了出來,遞到了她的面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換下來吧。”
“我,我不要。”菲兒一把將她推開,神色慌張的着她,纖瘦嬌小的身子顫慄着,不安的大聲嚷道,“你想幹嘛,你相對我幹嘛……”
“你跟我都是女的,我能對你幹嘛?”司空冰嵐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讓她換一件衣服而已,她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
見她杵在原地不動,乾脆上前拉着她的手,一點點的幫她把身上單薄到幾近破爛的衣衫除去。
當到她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一塊塊被人虐待後,纔會有的淤青後,司空冰嵐的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該不會,該不會青龍組織的樓主這麼變態,在冰宮裡對菲兒做過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了吧?
擡眼,就到菲兒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雙手緊緊護着胸口,可這手臂下的淤青和傷痕更加明顯,手肘還有明顯被勒過的痕跡。
該死,這個青龍組織的樓主簡直臺太不是人了!
等到把菲兒身上的衣衫盡數除去,司空冰嵐也被震驚的倒吸一口冷氣,可以說,這菲兒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的,不是被毆打後留下的瘀傷,就是被鋒利的東西磨破的劃痕。
心中不由泛起幾分憐憫的感覺,她把菲兒從地上抱了起來,放進了浴桶中,十分細心的幫她洗起澡來。
雖然菲兒未必比她小多少歲,可司空冰嵐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於心不忍,乾脆親自幫她把身子洗乾淨後,又把她抱出了浴桶,擦乾淨身子後,這才把衣衫幫她穿戴整齊。
“這麼久沒吃過東西了,該餓了吧。”司空冰嵐聽到了她肚子的咕咕叫聲,不由淡淡一笑。
轉身轉出了屏風來到了桌子前坐下,把桌上的一個小碗放到了她的面前,有幫她成了一碗熱湯,這纔拿起碗開始吃東西。
這麼多天沒有吃的熱菜熱飯了,她實在是餓極了,一聞到飯香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她吃完飯,放下筷,這才發現,坐在旁邊的菲兒竟然只吃了一半不到而已,不由蹙眉問道,“這些飯菜都不合口味麼?”
“我吃不下,我要睡覺了。”菲兒低着頭把碗筷放到了桌上,快步朝牀走去。
爬上牀後,她把一整條被子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冒出了半個腦袋。
司空冰嵐見狀,不由搖了搖頭,隨即走到房門口,喚來店小二,把房間裡的熱水換了新的之後,自己褪去了衣衫,坐進浴桶中泡澡。
溫暖的洗澡水把她的身子淹沒,她愜意的把腦袋擱在了浴桶旁,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殊不知剛剛背對着她,窩在牀上的菲兒,此刻正瞪圓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浴桶。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太放鬆了,司空冰嵐並沒有察覺到身後的異樣,泡完澡之後,披上了一件內衫,就從櫃子裡取出一條備用的被子,躺到了牀上。
這熱水澡泡的她很舒服,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解放了一樣,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菲兒剛剛怕她發現自己根本沒睡着,所以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藏在被窩裡,感覺到身邊的人沒有動靜,似乎是睡着了,這才緩緩的把腦袋探出了被子。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子映照進來,灑在牀前。
她睜大了眼睛,緊盯着躺在旁邊的司空冰嵐,那雙驚惶無措的眸子,漸漸被一種怨恨所覆蓋,不自覺的咬了咬下脣,握緊了拳頭。
都是這個女人和躺在隔壁的男人害死了她的哥哥!這份血海深仇,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忘。
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但是單憑自己這麼微薄的力量又能做什麼呢?
從決定跟他們一起離開雪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拼命的活下去,就算雙手沾滿血,用盡卑鄙無恥的手段,也勢必要把這一男一女飽嘗痛苦,生不如死。
她的目光,慢慢的移向的司空冰嵐的肚子,之前在馬背上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們提及懷孕的事情,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懷了孕的。
不如,就先從她的孩子開始。
躡手躡腳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穿上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閻瀚玥的房門前,她左右查了一遍,漆黑的長廊上沒有一點兒動靜,除了她輕不可聞的呼吸聲。
試探性的推了推房門,門竟然沒有鎖,她心中一喜,急忙跑了進去,直奔閻瀚玥的牀。
伸手往牀上一模,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怎麼會,這個男人不是睡在她們的隔壁麼?怎麼深更半夜的沒有人呢?
這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要不是因爲周圍太安靜了,她根本不能發現。
情急之下,她爬上牀。蜷縮在了被子裡,側耳聽着房間裡的動靜。
“陛下,屬下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和暗士暗中保護,回帝都的一路上都會十分安全,青龍組織的人絕對干擾不到。”房間的門口,奔雷一襲黑袍,幾乎要把整個人都融入黑暗中。
“做的不錯,上一次抓到的那個殺手,現在情況如何?”閻瀚玥靠在門前,壓低聲音問道。
“回稟陛下,殺手幾次試圖自殺,都被屬下制止,現在依靠着藥劑讓他昏睡,沒有自殺的機會,而青龍組織似乎也派出了不少人想要殺死,這個落在我們手裡的殺手。”奔雷回答道。
“加強守和防備,這條魚餌要好好利用,另外,讓你調查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閻瀚玥又問。
“屬下已經雨國和辰國中安插了不少眼線和暗士,只不過一直都沒找到颶風的消息,屬下覺得應該是颶風有意要躲着主子,所以對於他的蹤跡根本無處可尋。”奔雷的神色凝重了幾分,自從颶風不留一言的離開之後,他就一直都在尋找,可惜結果都不如人意。
閻瀚玥的脣角泛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既然如此,撤回追查的暗士,至於安插在雲國和辰國的眼線都留下,以後自然有用。”
“陛下已經追查了這麼久,難道就這麼不查下去了麼?萬一颶風他是被逼無奈…”奔雷一時激動,控制不住情緒。
可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低下頭,跪倒在地,“屬下多言了,請陛下贖罪。”
“我相信颶風,撤回人手也並不是放棄他,他走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留一句話也可能有他的難言之隱,既然你說他極有可能存心不想讓我們找到,我們又何必在這種時候浪費人手?”閻瀚玥俯身虛扶一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回宮等着吧,另外把雲雪峰的事情都告訴安陵玄明,他有什麼見解。”
“是,屬下告退。”颶風嗖的消失在了長廊中。
閻瀚玥疲累的揉了揉眉心,轉身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裡。
剛剛到達客棧,回房間不久,颶風就從宮裡帶來了消息稟報,他也忙到這個時候纔有功夫回房休息。
褪去外袍,他上了牀,伸手拉過被子,卻隱隱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
掀開被子,卻什麼都沒發現,這才放下心,閉上眼休息了。
菲兒躲在牀底下,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聽到牀上的人沒有動靜了,這才長吁出了一口氣。
慢慢的爬出了牀底下,站在牀頭前,用手在閻瀚玥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沒反應。
又大着膽子,學着司空冰嵐的語氣,喚了一聲,還是沒動靜。
這才走到他的腳邊爬上牀,輕手輕腳的跨進了牀的裡側,躺在了他的身邊。
拉起被子的一角蓋在自己的身上,閉着眼,卻一點都不困,反而清醒的很。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漸漸的亮了起來,菲兒的眼皮也開始打架,覺得沉重起來。
下意識的轉過身,朝被子裡比較暖的地方挪了挪身子,蜷縮在了閻瀚玥的身邊。
閻瀚玥實在是累極了,一點都沒感覺到牀上的動靜。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隔壁房間的司空冰嵐睡了一夜之後,精神好了許多。
睜開眼朝身邊望去的時候,不由得一愣,應該跟自己躺在一張牀上的菲兒去什麼地方了?該不會是自己跑了吧?
此時,已經快要接近正午,外面陽光正好,房間裡也被曬得暖融融的。
只是她沒有半點好心情,披上外袍,就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一推門,沒想到房門沒鎖,就徑直走了進去,“玥…菲兒她不見了……”
說話間的功夫,她已經走到了牀前,可當她仔細一的時候,身子不由猛地一顫。
怎麼會,菲兒怎麼會躺在閻瀚玥的牀上?
而且閻瀚玥的手竟然也搭在了菲兒的肩膀上,起來就像是相互摟抱着。
“嵐兒,你…”閻瀚玥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往懷裡的人一,不由嚇了一跳,直接從牀上蹦了起來,逃到了地上。
“菲兒,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一瞬間,他臉色鐵青的着躺在牀上的菲兒,冷聲質問。
“我,我昨天晚上做惡夢了,可是,可是她…”說着,菲兒委屈的用手指了指司空冰嵐,接着道,“我想把她推醒,讓她跟我說會兒話,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就只能跑到這裡來,沒想到躺在牀上就睡着了,那時候牀上沒有人呢。”
“沒有人?”閻瀚玥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難道是自己還沒回房的時候,她就已經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牀上,而自己昨晚因爲太累,所以沒有發現?
可他記得自己明明拉過被子,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嵐兒,你相信我,這只不過是個誤會,我跟她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立刻轉身拉住了司空冰嵐的手臂,一臉擔憂的想要向她解釋。
“沒什麼,我先把菲兒帶回去。”司空冰嵐心平氣和的點了點頭,緩步走到了牀前,雙手抱起坐在牀上的菲兒,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閻瀚玥覺得這件事似乎還有蹊蹺,可是到趴在司空冰嵐的肩膀上,哭的梨花帶雨,哽咽着道歉的菲兒,又覺得可能真的是巧合造成的誤會。
在隔壁房間裡,司空冰嵐把菲兒放回到了地上,她不發一言的走到了梳妝檯前坐下。
站在身後不遠處的菲兒小心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她的懷疑,不然的話,自己的計劃就會失敗了。
走到了梳妝檯前,她低着腦袋,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哽咽着開口道,“對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做了噩夢太害怕,已經忘記他就住在隔壁了。”
她一邊說,一邊朝鏡子裡偷瞄。
可鏡子裡的司空冰嵐神色平靜,不出喜怒,只是自顧自的梳着頭髮。
這讓她更加不安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解釋,“我,我可以發誓,我個那個男的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不過是躺在牀上睡了一夜,你也到了,我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好了,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話,我想我沒有懷疑過什麼吧?”司空冰嵐放下梳子,轉頭向了她,語氣淡淡道,“你剛剛離開雲雪峰應該還有很多事情沒適應,所以我不會責怪你什麼,放心吧。”
她的目光從菲兒的臉上掃過,卻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絲慌亂。
菲兒在害怕什麼,還是單純的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感覺到害怕?
這個答案還需要時間來證實,只不過昨晚上的事情讓她漸漸感覺到,恐怕以後多了這麼一個菲兒,日子不能太安逸了。
得想個辦法,好好的試探一下她,她跟着自己一起離開雪山,到底是別有用心,還是單純的想離開。
“謝,謝你相信我。”菲兒吸了吸鼻子,又低着腦袋抹了抹眼淚。
司空冰嵐擡起手,溫柔的揉了揉她額前的碎髮,“不用那麼緊張,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
“嗯。”菲兒擡起頭了她一眼,心裡卻想着,這個女人可真會裝好人,明明在冰宮的時候,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威脅過哥哥和自己,還逼迫着哥哥犧牲性命,換取了自己的這條殘命。
現在她不爲自己,也要爲哥哥讓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最後產生隔閡。
讓痛苦環繞着他們,這就是他們的報應!
“要我幫你梳頭麼?”司空冰嵐拿起梳子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聞聲,菲兒從思緒中抽離開來,訥訥的點了點頭,被她拉到了椅子前坐下。
透過鏡子向站在身後爲自己梳頭的司空冰嵐,心裡不由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她伸手朝桌上的盒子裡摸去,找了一根細長的簪子,就拿在了手裡把玩。
就在司空冰嵐低頭的時候,她把簪子的手掌心重重一滑,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唔,好疼,好疼啊……”
“怎麼了?”司空冰嵐立刻放下了梳子朝她去。
就在這時,菲兒捏着簪子,猛地朝她的眉心刺去。
司空冰嵐見簪子往自己的臉上飛了過來,動作幾塊的閃身避過。
再回頭的時候,只見菲兒捂着手,傷心的哭訴道,“這破東西把我的手扎傷了,掉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好疼,好疼。”
“你等下,我找東西幫你止血。”司空冰嵐把她的小手攤開一,不由得一驚。
這手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皮愣是被劃開了一大塊,上去就觸目驚心的。
隨即轉身走到櫃子前,拿出裡面的衣服扯下一塊長布,回頭就幫菲兒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了。
手掌心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少了,菲兒這才停止了哭泣,擡起頭朝她笑了笑,低聲道,“謝謝你,姐姐。”
聽到她叫自己姐姐,司空冰嵐的手微微一僵,隨即一臉淡然的笑了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以後這樣鋒利的東西就不要隨便亂碰了,你的身子虛弱,不能流太多血,會死的。”
說着,她俯身撿起了地上的那隻已經摔壞了的髮簪。
瞥了一眼低着頭手的菲兒,又想了想剛剛簪子朝自己飛過來的情況,眼中的笑意淡淡散去。(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在客棧裡簡單的用了一些早點,又讓店小二準備好糧食和水後,他們坐上了奔雷準備好的馬車,往帝都方向趕去。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狀況,也沒有青龍組織的人前來攔截,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帝都境內。
菲兒趴在車窗口往外張望,驚訝的着附近越來越繁華的城鎮和越來越多的人,不由被這種熱鬧的氣氛所渲染,陰鬱沉悶的心情稍稍釋懷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跟自己坐在同一輛馬車裡的兩個人,就是殺死自己唯一親人的兇手,她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了幾分。
默默的拉上了車簾,低着頭,雙手環抱着雙膝坐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她依稀能夠聽到周圍吵雜聲越來越多,心情也變得不安起來。
她在雲雪峰呆的時間太久了,從來沒有到過這麼多人的地方,就算沒有被樓主控制的時候,也只不過是在小村鎮裡生活過而已,根本沒有到過這麼大的市集,和這麼繁華的樓。
“我們先去米莊一次。”閻瀚玥拉了拉繮繩,驅車趕往了帝都裡的米莊。
等馬車停下之後,他撩開了車簾,伸手拉着司空冰嵐,將她攔腰抱起,跳下了馬車。
頭也不回的抱着司空冰嵐往米莊裡走,對身邊的奔雷吩咐道,“直接把菲兒帶到宮裡安頓下來,安排在裡明瑟殿遠一點的宮殿裡,找兩個靠譜的宮人服侍。”
“是。”奔雷點了點頭,上前跨了一步,坐上馬車,驅馬回宮。
坐在馬車裡的菲兒透過車窗到這情況,不由着急的拉開車簾喊道,“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姑娘還是老實點在馬車裡坐好吧,要不然摔下馬車,可是會骨折的。”奔雷冷聲提醒她道。
“你!”菲兒氣的咬牙切齒,可是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她只能乖乖的退回到了馬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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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莊內。
司空冰嵐被閻瀚玥抱進了裡屋中,而早已經得到他們今天回回帝都消息的安陵玄明和閻星辰,也早已經在米莊裡等着他們了。
見門被推開,兩人走了進來,閻星辰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去,一把握住了閻瀚玥的胳膊,“大哥,你總算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一次你走了這麼久,真是擔心死我了。”
“陛下洪福齊天,臣早就說會化險爲夷了,果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閻瀚玥自若的拿起茶杯,放到脣邊抿了一口。
“大哥,你怎麼抱着嵐兒,嵐兒不是受了傷吧?”閻星辰神色擔憂的向了被放到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司空冰嵐,見她似乎消瘦了不少。
司空冰嵐聞言淡淡一笑,隨即站起身來,原地轉了一圈,又拍了拍胸口,“讓六爺記掛了,我很好,沒有受傷。”
“沒事就好,只不過這一次聽消息來報說,你們在雲雪峰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那裡可是一年四季都是冰雪紛飛,我還擔心你們在那裡會出什麼事呢。”閻星辰見她毫髮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好了,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帝都裡可否發生什麼大事?”閻瀚玥坐到了嵐兒的身邊,伸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她的手裡。
“要說大事倒是沒有,青龍組織安插在帝都和皇宮裡的眼線和人不都已經被大哥你殺的殺,抓得抓了麼,大哥你走了之後,帝都裡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祥和,雲國四方上傳的奏摺,雖然很多,但也只是一些地方災禍的小事,我已經安排官員前去處理了。”閻星辰說着,把這段時間代替他處理政務,簡明扼要的說給他聽,又把記載的一本冊子一起遞了過去。
閻瀚玥翻開冊子掃了一眼,手指停在了其中一頁,開口問,“安陵家的軍隊人數,怎麼會減去一千多人?”
“陛下難道是忘了,之前我的手下里出了個內鬼,而那一千多的精兵,也是那個內鬼安插在軍隊裡,隨時準備擾亂軍紀的,所以我乾脆把他們全部分割了出來,當場杖斃,殺雞儆猴。”安陵玄明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道,“我本來還以爲自己的身邊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只不過我還是疏忽大意了,才讓安排在宮外的那些人手自亂陣腳了。”
“讓皇后娘娘遭此一劫,實在是臣的失策。”他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俯首作揖深深的鞠了一躬。
“玄明公子言重了,這一次要不是玄明公子接我離開,恐怕早已經落入青龍組織的人手裡了。”司空冰嵐心中對他的感激也很多,只是知道自己要是表現的太多,怕是身邊的閻瀚玥又要吃醋,所以只是禮貌性的迴應了一句。
“皇后娘娘這一次在外逃難,吃了許多苦,好不容易平安回宮,還是和陛下早些回宮休息吧,至於其他事情,等明天我會再進宮向陛下稟明的。”安陵玄明察覺到了她眉宇間不易察覺的倦意,也知道這幾天她爲了趕回帝都,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想她一個懷了孕的女人,本應該在宮裡好好休生養息,卻遭此大劫,實在是心裡心疼。
於是扯了扯坐在一旁,還打算開口說下去的閻星辰,給他使了個眼色。
閻星辰這些日子跟他一起忙裡忙外,也算是對他有些瞭解。
明白他的意思之後,話音一轉,開口道,“是啊大哥,你還是早點兒帶嵐兒回宮休息吧,再說弦清丫頭一早知道嵐兒要回宮了,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東西迎接嵐兒呢。”
“那好,其他事情等明天再談吧。”閻瀚玥本來還想要談一談關於青龍組織和組織裡十二個首領的事情,但想到嵐兒確實一路奔波,又懷着孩子,還是抱起了她,出了米莊,上來馬車,趕回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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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瑟殿大門口。
弦清已經站了大半天了,一直都探頭張望着,神色不安的來回踱步。
跟她一起站在門口守候的小鹿子忍不住開口道,“弦清姐姐,你要是再轉,我的頭都要暈了,您就不能好好的站着等麼。”
“這不是主子沒回來我心裡着急麼,誰像你這個沒良心的。”弦清狠狠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囉嗦。
這話音剛落,遠處就有人影朝明瑟殿這邊走來。
弦清欣喜不已的迎上前去,仔細一,還真是主子和帝君,頓時眉開眼笑,“主子,奴婢想死您了!您怎麼瘦了,這一路上肯定受了很多苦,奴婢都不能貼身侍候主子你,奴婢……”
說着說着,眼淚就不自覺的往下掉。
她哽咽着,撲進了司空冰嵐的懷裡,心裡又是激動,又是難受,“早知道這一次的情況這麼糟糕,奴婢應該陪着主子一起去,奴婢一想到主子被那些壞人脅迫,就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殺了!要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奴婢也不要活了。”
“傻丫頭,亂說什麼呢,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麼,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司空冰嵐見她的那一刻,就像是到了家人。
心中頓時百感交集,緊緊抱着她,鼻尖酸澀。
“主子,你回來就好,奴婢不哭,主子也不許難過,瞧我這沒用的,讓主子笑話了。”弦清急忙低下頭,抹乾了眼角的淚痕,朝她擠出了大大的笑容,“主子,奴婢給您做了好多好多您愛吃的東西,就等着主子您回來呢。”
說着,她直接忽略了跟司空冰嵐一起回來的閻瀚玥,拉着司空冰嵐的手就往明瑟殿裡走去。
“陛下,奴才也給您準備了您喜歡吃的點心,奴才這就給您拿去。”小鹿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了閻瀚玥的面前,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可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敢掉淚,只能擠擠眼睛,然後背過身把眼淚抹去。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點心了?”閻瀚玥一邊往裡走,一邊似笑非笑的問他。
“奴才今個兒在廚房裡偷弦清姑娘怎麼做的,自己也跟着做了幾個主子愛吃的點心。”小鹿子滿心歡喜的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是第一次做點心,之前也沒人嘗過,那麼今天你自己做的,自己吃過沒?”閻瀚玥停住了腳步。
“這可是奴才獻給陛下接風洗塵的東西,奴才怎麼能自己先嚐呢。”小鹿子急忙搖了搖頭。
“好,那就拿過來吧。”閻瀚玥雖然不想做試‘毒’先鋒,可他這麼一片忠心的份上,也就答應了下來。
小鹿子高興的往廚房跑去,而閻瀚玥則是徑直朝大廳裡走去。
此刻大廳的飯桌上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不僅有碧綠千層糕、紅棗千層糕、蓮蓉水晶糕和三色糕卷,還有弦清丫頭自創的黃金酥皮卷。
這黃金酥皮卷不僅外脆裡嫩,而且味道極好,之前閻瀚玥也嘗過一次,對這味道印象深刻。
見今天也有黃金酥皮卷登場,他走上前,伸手就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往嘴裡放。
一口咬下去,瞬間覺得香氣佔滿了整個口腔,這味道,比以前更好了。
他把吃了一口的酥皮卷往司空冰嵐的嘴邊遞過去。
司空冰嵐習慣性的就張嘴把剩下的吃掉了,兩個人坐在桌邊,你一口我一口,像是已經餓了幾天幾夜似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這桌上的點心,吃掉了一大半。
弦清最開心的就是到主子把自己做的點心吃掉,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動力。
到自己的黃金酥皮卷這麼受歡迎,便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再自創個更牛掰,更好吃的點心來。
“主子,您喜歡吃就多吃點兒,要是還有什麼其它想吃的東西,您說,奴婢這就給您去做。”弦清笑着把空盤子收拾起來。
“夠了夠了,這麼多都吃不完,要不然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說着,司空冰嵐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這段時間逃亡在外,根本就沒吃上過一頓像樣的飯菜,能吃上熱飯熱菜就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今天一回來就能吃到這麼多好吃的點心,弦清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她笑着夾起一塊芙蓉水晶糕放進她的碗裡。
弦清眼眶溼潤着點了點頭,“奴婢不能爲主子分憂,也不能幫主子脫離險境,這一次更是沒能陪着主子貼身照料,奴婢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只要是主子喜歡的,奴婢就算費盡心思也會做到最好。”
“傻丫頭,在我的心裡,你已經是最好的了。”司空冰嵐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小鹿子端着盤子跑了進來,他一邊走一邊喊,“陛下,陛下,奴才給您精心炮製的美食已經來了,您嚐嚐。”
說着,他把盤子放到了桌上,一臉期待的着坐着的三個人。
可是着盤子裡那連形狀都分辨不清是什麼樣的點心,閻瀚玥就頓時沒有了胃口。
就連一開始覺得他有心思的那一丁點兒的想法,也全都沒了。
三個人你我,我你,又瞧了瞧那盤子裡的點心,誰都沒有動筷的打算。
小鹿子着急了,“陛下,皇后娘娘,你們怎麼不吃啊?要不然小鹿子給你們夾吧。”
就當他要拿起筷子的時候,閻瀚玥咳嗽了幾聲,沉聲道,“這點心可是小鹿子的一片心意,弦清啊,你不是喜歡研究新類型的點心麼?朕小鹿子的這盤點心別具特色,不如你就跟小鹿子好好討教討教,說不得可以獲得很多靈感。”
言下之意就是,弦清,你快去解決那一盤點心!
哪成想,弦清立馬就拿起筷子,夾起碗裡的芙蓉糕,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奴婢剛剛吃了好多,現在都撐了,恐怕無法消受小鹿子的點心了,還是請陛下享用吧。”
她一腳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閻瀚玥朝她瞪了一眼,直接夾起盤子裡的點心,放進她的碗裡,“你才吃了一塊,說什麼飽呢,做主子的是不會連吃的都不給你的,你也不用見外了,快嚐嚐鮮。”
“主子…”弦清着碗裡那塊灰不溜秋的點心,就有點食不下咽了。
可憐巴巴的衝着司空冰嵐眨了眨眼,想要求救。
“好了,你們都不吃,那就讓我來吃好了。”司空冰嵐哭笑不得的着他們兩個,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放到嘴邊。
“嵐兒,你別吃了,剛剛不是吃了很多弦清做的點心麼,要吃還是我來吃好了。”閻瀚玥伸手去拿她的筷子。
“你不是吃飽了麼,我來吃。”司空冰嵐拍開他的手,這好歹都是小鹿子的一片心意,你們不吃,哼哼。
隨即,她張開嘴咬了一口,放在口中細細咀嚼,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閻瀚玥見狀,不由微微一愣,“嵐兒,你沒事吧,要是不好吃就吐掉吧,別難爲自己。”
“主子,您現在懷着孩子可不能亂吃東西啊,別一時意氣。”弦清也跟着附和道。
“沒有啊,我覺得小鹿子做的點心味道很不錯,軟糯酥滑,十分好吃。”司空冰嵐擺了擺手,又咬了一口,一臉陶醉的吃了起來。
閻瀚玥狐疑的皺了皺眉,心中疑惑,這起來品相極差的點心真的好吃?
“陛下,奴才都說這是精心炮製,爲您接風洗塵的點心,您怎麼就不相信奴才的實力呢,現在來,奴婢是有做點心的實力的!”小鹿子頓時被激起了無窮大的信心。
“讓我也來嚐嚐。”閻瀚玥有些不相信的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咬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瞬間鹹的他眉毛都要掉下來!
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可嘴裡的東西卻不能吐出來,仍舊裝作十分好吃的樣子,細細咀嚼,心裡卻在暗罵,小鹿子這蠢貨該不會是把鹽當成糖了吧!
嵐兒居然還引誘他也一起上當!這破點心哪裡軟糯酥滑了,讓人奔潰纔是真的。
“陛下,味道怎麼樣?”弦清正猶豫着要不要吃。
“好吃,非常好吃,朕從來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可以說小鹿子非常有做點心的天賦,朕覺得,弦清你也要對他甘拜下風了。”閻瀚玥誇張的拍案叫絕。
小鹿子高興的連連拍手,還走到弦清的面前挑釁道,“你把,現在皇后娘娘和陛下都說我的好吃,弦清姑娘,你你在廚房裡的時候還取笑我。”
“哼,我倒要你做的有多好吃!”弦清不服氣了,夾起一塊直接放進了嘴裡。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坑爹啊,這什麼鬼東西,這難吃的能叫做點心嗎?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僵坐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了。
小鹿子只當她是被自己優秀的點心所折服,又拉不下臉來,得意洋洋的說,“弦清姑娘,你以後可不能再嘲笑我,鄙視我了,我可是第一次做點心,就能超越你的太監!”
“你!”弦清氣的頭頂冒煙,回頭了主子和陛下,見兩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差點氣到吐血。
好啊,這該死的小鹿子,做出這麼難吃的點心來坑自己。
不好好收拾收拾他,自己以後還怎麼在明瑟殿立足!
“嗯,好吃,真的不錯,不過我說小鹿子啊,你做好之後,自己有沒有嘗過啊?”她強忍着要爆發的怒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問。
“這可是給陛下和皇后娘娘享用的,奴才可不敢自己先嚐。”小鹿子回答道。
好樣的!怪不得做這麼難吃都好不自知,感情沒嘗過。
弦清站起身來,拿起筷子一連夾了兩塊,遞到他的面前,“主子,您小鹿子這麼能幹,做出這麼好吃的點心來,是不是也該賞他呀?”
“嗯,是該賞。”司空冰嵐早已經把剩下的一大塊糕點放回到了碗裡。
“那就賞小鹿子自己嚐嚐這美味的點心吧。”弦清說着,把筷子伸到了他的嘴邊。
小鹿子滿心歡喜的張大嘴,一口就把兩塊糕點吞進了嘴裡。
下一秒,他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張嘴就要吐掉嘴裡的糕點。
可沒想到被弦清一把捂住了嘴,根本不給他吐的機會,“臭小子,叫你做出這麼難吃的點心,現在知道了吧!”
“嗚嗚嗚……”小鹿子嘴裡的鹹味,刺激着味蕾,難受的出了一身的虛汗。
可是嘴被堵住了,想吐又不能吐。
嘴裡含着兩塊糕點,味道越來越濃,腦袋也越來越暈。
“好了,好了,放開他吧。”司空冰嵐發現他都開始翻白眼了,急忙開口制止道。
“哼,今天要不是主子開口,非讓你吞下去不可。”弦清氣的一腳踹在他的屁屁上,鬆開了手,放他一馬。
手一鬆開,小鹿子立刻就跑出了大殿,蹲在樓梯下,把嘴裡的糕點全部都吐掉了。
可嘴裡還是鹹的不行,渾身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難受。
急忙跑進了大殿裡,不由分說的就拿起茶壺往嘴裡灌。
“啊!”沒想到茶壺裡一股酸味,這分明是醋啊!
他扔掉了茶壺,急的像是一隻無頭蒼蠅,在原地亂轉。
弦清得得意的晃了晃受理的醋瓶,哼哼道,“以後你再敢接近廚房,我怎麼整你。”
說着,她把沒加過料的茶壺遞到了小鹿子的面前。
“這,這…”小鹿子不安的着她受理的茶壺,生怕這裡面還有問題。
萬一放的是辣椒,那他這舌頭可就毀了。
“放心吧,是清水。”弦清輕哼一聲,把茶壺塞進他的懷裡,“你愛信不信,不信就別喝了。”
小鹿子哪敢反駁,拿起茶壺就往嘴裡灌。
這一回真的是清水,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茶壺裡的水喝了個精光,整個人這才緩過氣來,一屁股跌做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陛下,皇后娘娘,弦清姑娘,小的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再踏進廚房半步了,您們就高擡貴手,擾了奴才吧。”小鹿子委屈的就快哭了。
他只不過是想給主子一個驚喜,可這第一次下手,又沒人教他,做成這樣也不是他想的啊。
“好了好了起來吧,去幫朕準備洗澡水。”閻瀚玥擺了擺手。
“是,奴才這就去。”小鹿子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弦清撇了撇嘴,朝桌上了一眼,突然靈機一動,把那盤點心抱在懷裡,笑着說,“主子,奴婢有點兒事,先出去了,等會兒再回來。”
“去吧。”司空冰嵐着她一蹦一跳的出去,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嵐兒?”閻瀚玥隨即轉過身,見她攬在了懷中,溫柔的問,“該不會是剛剛東西吃壞了,身子不舒服吧?”
“沒有,只是在想,今天六爺要遭殃了。”司空冰嵐抿嘴淺笑道。
“六弟?”閻瀚玥遲疑了片刻,頓時反應了過來,想到弦清之前一直被六弟欺負,這回總算能翻身了。
這一盤點心,足夠讓六弟消受的了。
“玥,能平安回來,坐在這裡,到弦清,到六爺、安陵玄明,還有這被修復的完好如初的明瑟殿,我心裡真的很高興。”司空冰嵐一邊說着,一邊把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還記得那一天青龍組織襲擊的時候,到整個皇宮都硝煙四起,這座從小陪伴我的皇宮,雖然明爭暗鬥,暗潮涌動,可也承載着我們美好的回憶,我當時還害怕,這裡的一切都會消失。”
“有我在,這裡的一切都會完好如初,這裡記載了太多我跟嵐兒你的回憶,我怎麼捨得讓嵐兒你再也見不到呢?”閻瀚玥笑着擡起手,輕撫上她的臉頰。
溫柔的凝視着她,性感的脣瓣一點點的接近,滾燙的覆上了她的脣,舌沿着牙齦不斷向口腔探路,強烈吸引、交纏着,漸漸加深,深沉的鼻哼聲在安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晰,恣肆地品味着這已經許久沒有過的甜蜜。柔軟的甘甜,盡情吸取,死死糾纏。
司空冰嵐的雙手環繞住他的脖頸,這一刻她忘記了一切,沉浸其中,身子變得軟綿綿的,癱軟在他的懷裡。
隨着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閻瀚玥戀戀不捨的放過了她,隨即將她攔腰抱起,直奔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他徑直走到了牀前,將嵐兒壓在身下。
長久以來抑制在心底的衝動,在這一瞬間又如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就快控制不住了,着躺在身下深色迷離,臉頰緋紅的嵐兒,心中更猶如合貓爪劃過,心癢難耐。
猛地壓下,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
屬於他的獨特氣息,縈繞在司空冰嵐的鼻尖,明銳的聽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在自己耳邊不斷起伏的呼吸,心底也掠起一層層的波浪。
“玥……”耳邊被他輕輕一吹,一股電流瞬間掠過心頭。
司空冰嵐的臉頰又紅了一層,別過腦袋,不想讓他繼續下去,可他卻俯身吻住了自己,熱烈的吻很快讓自己被點燃,甚至忘記了手上不安分的動作。
“嵐兒,要不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現在好想吃掉你。”閻瀚玥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用盡了全力,才收住了這一把火。
趴在她的身上,雙手將她緊緊環抱住。
從手臂上傳來的熱度,讓司空並不由打了個機靈,不自覺的也伸出手抱住了他。
“玥,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忍着了。”她抿嘴淺笑着,心裡卻爲他的忍耐感到幸福和安心。
“要是肚子裡生出來的是個男孩,到時候我可要好好教訓他,敢霸佔我的嵐兒,讓我少了那麼多次跟嵐兒增進感情的機會。”閻瀚玥生氣的嘴裡嘀咕着,可還是溫柔的輕撫着她的後背,幫她舒緩剛剛激動的情緒。
他知道,剛剛自己的舉動不僅撩起了自己的火,也撩起了嵐兒的火。
“哪裡有你這樣蠻不講理的爹。”司空冰嵐忍俊不禁的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嬌嗔道,“你要是敢欺負寶寶,我可饒不了你。”
“這孩子都還沒養出來,嵐兒你就這麼護着他/她了,要是養出來了那還得了,我不管,嵐兒你不許這麼偏幫着孩子。”閻瀚玥不悅的蹙了蹙眉,將她抱的更緊了。
“都要做爹的人了,竟然還想着跟孩子爭寵,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司空冰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臉無奈。
“孩子又怎麼了,孩子也不能奪走嵐兒你對我的關心和愛,反正我不管,我不管啦。”閻瀚玥低頭低着她的腦袋,像只貓兒一般的摩挲着,撒起嬌來,“嵐兒嵐兒,你說,你最愛的是不是我?”
“是啊,我愛你。”司空冰嵐甜甜一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孩子和我,你更愛哪個?”閻瀚玥小心翼翼的問。
“這個啊,我要想想。”司空冰嵐經不住他在腰間撓癢,最後只能點頭道,“好好好,我更愛你,這總行了吧?”
“嵐兒你敷衍我,你不真心,嗚嗚。”閻瀚玥可憐巴巴的嘟着嘴,傷心的背過身去。
“好了好了,我保證,以後愛你更多,不許再鬧了,要不然我帶着孩子自己生活去,你一個人怎麼辦。”司空冰嵐用腳踹了踹他的屁屁,勉爲其難的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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