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從肖遙手中交換到三顆回春丹的消息,早已經人盡皆知,如果是一兩顆回春丹,岳家應該在拿到之後就會用掉,不用擔心其他人覬覦。
但嶽老得到的卻是三顆回春丹,以劉牧原對於岳家的瞭解,他們家最少也會有一顆回春丹剩餘。
回春丹太珍貴了,這一顆剩餘的回春丹既是機遇也是惹禍之源。岳家雖然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但想要保住這一顆回春丹,基本不太可能。
以岳家的權勢不太可能被人巧取豪奪,但在多方的壓力之下也不可能保住,最終的結局無非就是用這顆剩餘的回春丹交換到一些利益。
這是劉牧原的分析,但岳家肯定不會甘心,必然會想方設法的保留下這一顆回春丹。
以前他們或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但現在劉牧原的出現,卻讓事情有了轉機。
如果嶽老把劉牧原擁有三顆回春丹的消息放出去,那麼劉牧原就會代替岳家成爲衆失之的,有了劉牧原做擋箭牌,岳家保住最後一顆回春丹的可能性必然會增加很多。
岳家確實和劉家的關係很好,算得上是兩代世交了,但這樣的交情並不算多麼牢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隨時都可能坍塌掉。
劉牧原最擔心的就是嶽老把他擁有回春丹的消息放出去,現在嶽老親口承諾會保密這個消息,他總算放下心來。
嶽老的爲人還是值得信任的,但嶽老家族的其他人就不好說了,但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他就不需要有這個顧慮了。
聽到嶽老這麼爽快的答應下來,楊北歸同樣表示感謝,“老嶽,劉家和我們楊家承你這個人情,謝謝了。”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咱們倆是多年的老友了,本來就應該這麼做。要是我隨便就把這個機密泄露出去ꓹ 那我成什麼人了。”
嶽老雖然說的隨意ꓹ 但劉牧原還是鄭重感謝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理所應當的事情,回春丹不同於其他東西,實在是太過寶貴ꓹ 您願意幫我保密這個消息ꓹ 這對於我們劉家來說,絕對是天大的人情,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ꓹ 這份情我記下了。”
如果沒有楊北歸的提醒,肖遙還真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ꓹ 換成是其他人,肖遙根本不關心ꓹ 他只要把對方應得的回春丹交出去,剩下的事情就和他不相關了。
但這個人是劉牧原,他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風靈珠對他太過重要,而他回報給劉牧原的卻並不多ꓹ 既然劉牧原擔心自己保不住回春丹ꓹ 他不介意順手幫個忙。
他開口對劉牧原說道:“如果你相信我ꓹ 可以暫時把用不了的回春丹放在我這裡ꓹ 什麼時候需要了,就什麼時候找我來取。”
劉牧原沒想到肖遙竟然還會爲他考慮,心中感激不已ꓹ 趕緊說道:“肖總願意幫我保管回春丹,真是求之不得。感謝的話ꓹ 我就不說了,以後如果肖總有什麼需要ꓹ 儘管開口。我暫時有一顆回春丹就夠了,剩餘的兩顆回春丹還得請您保管一段時間ꓹ 給您添麻煩了。”
“不過就是代你保管一下,不用和我客氣。”
三個人拿到回春丹之後ꓹ 急於拿回家,很快便告辭離開了。
三個人從四合院的大門走出,嶽老獨自上了車,楊北歸沒上自家的車,反而和劉牧原上了同一輛車,三輛車到了衚衕口便分開了。
上車之後,劉牧原問道:“大舅,您看我是不是先把您送回家?”
“我要是回家的話就不上你這輛車了,你把我放到茶樓下面就行了,等會兒我另有去處。”
“回春丹太珍貴了,我建議您還是儘快吃到肚子裡最好,免得別人惦記。”劉牧原提醒道。
“這還用你提醒,你以爲我爲什麼上了你的車,還不是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擔心家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候了,有些人的面子太大,一旦找上門來,我恐怕很難推脫,到時候見了面,我留給自己的那顆回春丹未必能夠保下來。”楊北歸解釋道。
劉牧原沒想到大舅竟然如此謹慎,心中佩服不已,“大舅你考慮的也太周到了,是不是另一個準備服用回春丹的人已經在茶樓裡等候了?”
“那是自然,等這兩顆回春丹都進了肚子裡,那纔算是塵埃落定,再也不會有麻煩上門。”
劉牧原一直都覺得自己做事縝密,但此時此刻,他卻對自己的大舅甘拜下風。
以大舅和二舅的身份地位,保住這兩顆回春丹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大舅卻考慮的這麼周到,確實值得他借鑑和學習。
仔細想一想,大舅這樣做纔是老成持重之舉。
如果是對楊家有恩的那兩位老人找上門來,如此珍貴的回春丹,楊家可以不給,但肯定會惹得上門的老人不快,平添是非。
而大舅的這個做法就避免了有可能到來的是非,只要這兩顆回春丹吃下了肚,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打主意。
“大舅,你剛纔怎麼沒有提醒一下嶽老?也不知道嶽老會不會直接回家?”劉牧原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爲什麼要提醒他?老嶽不是個糊塗人,不管他想到也好,還是沒想到也好,都不需要我多這個嘴。你要知道,他得到的回春丹是三顆,他們家最多用兩顆,剩下的那一顆回春丹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這件事情衆人皆知,岳家肯定保不住這一顆回春丹,早晚都要交易出去,早一天還是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楊北歸看的通透,三言兩語就解說的明明白白。
“這麼多人盯着岳家的回春丹,說不定另外兩顆回春丹岳家也保不住,要是嶽老沒有像您一樣謹慎,及時把回春丹吃到肚裡,能夠保住一顆就不錯了。”劉牧原承了嶽老的人情,很擔心他現在的處境。
楊北歸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岳家又沒有人得絕症,吃不吃回春丹沒那麼重要,岳家一代不如一代,現在正是處境艱難的時候,說不定老嶽根本就沒打算把回春丹用在自家人的身上。有了這三顆回春丹,老嶽完全可以從容的下一盤大棋,他想要的肯定都能得到。”
劉牧原聞言愣了愣,“看來我還是太不成熟了,以後還有的學,您可得多提點我。”
“這些都是小聰明,你需要的是大格局大智慧,你前途遠大,我可不想在這方面誤導你。”楊北歸對於劉牧原的期待很高。
雖然楊北歸把這些當成了小聰明,但劉牧原卻不敢這樣想。
這兩天他的全部心思都花費在了女兒的身上,其他的事情難免有所疏忽,自然考慮的不夠周到。
現在有了楊北歸的提醒,如果他不能認識到回春丹的重要性,那他這個工*布的副布長就真的是浪得虛名了。
以楊家和岳家的滔天權勢,在得到回春丹之後都如此的小心謹慎,他這個擁有三顆回春丹的小小副布長就更得謹小慎微了。
一旦他擁有三顆回春丹的消息泄露,他絕對抵擋不住洶涌而來的四方壓力。最終他能做的,唯有把手中的回春丹交出去。
雖然嶽老答應了保密,但未來的時間長着呢,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不好說。
劉牧原輕鬆的心情徹底消失不見,大腦快速轉動,針對種種情況提前做出預案。
目送幾位客人離開之後,肖遙臉上的笑容再也隱藏不住,只要看到他那張燦爛的笑臉,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開心。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風靈珠開始認主。
這已經是他認主的第8個靈珠,也算是經驗豐富了,時間不長便認主成功。
剛剛認主成功,他便感受到了風靈珠的強大之處。
他覺得自己可以通過這個風靈珠掌握世間的一切風暴,哪怕是超過12級的可怕颱風也會受他操控。他想讓颱風往哪兒刮就能往哪兒刮,他想讓颱風平息,那麼就能平息下來。
除了可以掌控世間的一切風暴之外,他還可以通過這顆風靈珠憑空製造出堪稱可怕的風暴來。
他通過這顆風靈珠憑空製造出來的風暴就不僅僅限於12級的颱風了,如果他全力施展的話,他覺得自己製造出來的風暴,甚至可以把航空母艦刮上半空。
這是他掌控風靈珠之後的直覺,至於這是不是他的錯覺,還要實際施展之後才能知道。
他通過風靈珠製造的風暴多種多樣,並不僅限於人們常見的那些自然現象。
自然界中出現的風暴無非就是風力大小,而他製造出來的風暴卻有着極端可怕的威能。
在風靈珠的加持之下,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施展出傳說中的三昧神風!
如果他真的能夠做到,那就太可怕了,在三昧神風的吹拂之下,甚至可以把一座山丘削爲平地。只要持久力足夠,就算是那些巨型山脈,也都能被三昧神風抹平。
當然了,這只是理論上的威能,以他現在的境界,就算掌控了風靈珠,也發揮不出這麼大的威力來。
除非最後一顆雷靈珠也能歸位,那樣的話,聖魂界就能變成一個完整的大世界。
雖然只是一顆靈珠的差距,但一個完整的大世界和一個殘缺的大世界,絕對是兩個概念。
如果聖魂界成爲完整大世界,還以他操控風暴爲例,在他現有的境界下,他操控的風暴威力,至少可以提升萬倍以上。
他現在藉助風靈珠操控三昧神風,只能削平一個小山丘,但如果聖魂界完整,他完全可以把一座山脈削平。
肖遙很想試驗一下風靈珠的威力,但環境不允許。
嘗試着颳起陣陣微風,受四合院的範圍所限,一點都不過癮,他乾脆閃身進入聖魂界。
聖魂界的面積廣袤,足夠他盡情施展了。
他先是讓風靈珠歸位,神識遍佈整個聖魂界,肖遙開始靜靜的觀察接下來發生的變化。
風靈珠歸位,聖魂界沒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多出了空氣的流動。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變化還不明顯,但時間不長,肖遙的神識就觀測到在聖魂界的多地開始出現了狂風。
尤其是在海洋上空,沒過多長時間,海平面上就有可怕的風暴形成。
肖遙沒有急於實驗他如今操控風暴的威能,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對於風暴的感悟之中。
他突然覺得自己對於風系的感悟加深了很多,以前懵懵懂懂的地方,現在突然間豁然開朗。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感悟機會,雖然比不得頓悟,但效果仍然不可小覷。
他沉浸在這樣的狀態當中,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他的收穫卻是巨大的,我覺得自己對於風系的感悟和以前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威力最少差了10倍有餘。
如此巨大的提升,肖遙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一下。
他沒有調動風靈珠,更沒有藉助世界之力,僅憑自身的能力,就很順暢的施展出了三昧神風。
這簡直就是一個驚喜!
三昧神風是風系術法的高階應用秘技,以他現在的境界,以前根本就施展不出這種威力巨大並且極其耗費真元的秘法。
現在他卻能非常順暢、毫不費力的施展出來,這樣的進步堪稱巨大。
他控制着這股三昧神風向前方颳去。
前方有一塊高有三米寬有兩米的巨石,在三昧神風的吹拂之下,眼看着變得越來越小,不過就是三兩分鐘的時間,這塊巨大的石頭就消失不見了。
正好肖遙的真元幾乎消耗一空,不得不結束了三昧神風的施展。
雖然時間有點短暫,但肖遙並不氣餒,反而很滿足。。
他不借助任何輔助,僅僅憑藉自身的境界就順利施展出了三昧神風這種高階秘技,而且還持續了三分鐘時間,這在以前絕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如果不是對風系術法領悟到了一個極爲高深的境界,他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