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故意找茬,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花了1萬塊錢送花籃,又花了5萬塊錢點了一首歌,我這6萬塊錢幹什麼不好,我花6萬塊錢找你茬,你們嶽遠又不是美女,你覺得他值這個價嗎?”趙博文很不屑的說道。
雖然趙博文說的很不中聽,但很實際,嶽遠的經紀人也覺得自己應該是想錯了,他們以前和這幫人沒有一點交集,不可能有恩怨,這幫爺還真犯不着花6萬塊錢故意找茬。
“您看您花了6萬塊錢捧我們嶽遠的場,對我們嶽遠應該是有好感的吧,既然這樣,您何必爲難我們呢?”嶽遠的經紀人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乾脆直白的問了出來。
“好感雖然說不上,但確實也沒有什麼惡感。我們願意捧場,不是我們喜歡聽嶽遠唱歌,說實話,我們以前都沒聽說過嶽遠這個名字,我們給這個面子是因爲隔壁桌我們朋友給他送了一個花籃。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趙博文擔心嶽遠的經紀人聽不明白他的意思,同樣說的很直白。
嶽遠的經紀人順着趙博文的目光向旁邊那一桌看去,當他看到桌子上那4位女神級別的大美女之後,當時就恨不得破口大罵。
這特麼都什麼事兒啊?他們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要不說紅顏禍水呢,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都被殃及池魚,想說理都找不着地方。
嶽遠的經紀人心裡碎碎念,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一分一毫。
雖然他不知道這兩桌之間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不妨礙他做出有利於自己一方的決定。
“您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原來第1個送花籃的那個人竟然是隔壁桌的朋友,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嶽遠怎麼也得過去表示一下感謝,您看我們先到隔壁桌敬杯酒行嗎?”嶽遠的經紀人試探的說道。
趙博文臉上的神情果然有所緩和,他對嶽遠經濟人的知情識趣很滿意,“當然可以了,這是你們的自由。”
然後他又赤*裸的說道:“如果隔壁桌的朋友願意給嶽遠說情,她們有人過來的話,畢竟是朋友,我還真不好不給面子。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儘量,但不保證一定能行。”
“如果你做不到,嶽遠的這杯酒就必須喝了ꓹ 不然的話ꓹ 你們恐怕走不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試看!”趙博文直接出言威脅。
嶽遠經紀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但她強壓心頭的怒火ꓹ 沒讓自己失態罵人。
如果是一桌普通的客人ꓹ 她沒必要這麼低三下四。他們嶽遠雖然是剛剛出頭的小明星,但他們經紀公司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一般的小麻煩還是能擺平的。
但這桌人的身份不一般ꓹ 如果不是到了必須要撕破臉的時候,她還真不敢得罪。
酒吧的服務生找她去溝通的時候就已經挑明瞭柳澤剛的身份ꓹ 要不然的話,5萬塊錢想讓他們嶽遠返場多唱一首歌ꓹ 她還真不一定給這個面子。
現在她耐着性子和對方周旋,同樣是顧忌到對方棺二代的身份,畢竟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能少一點麻煩還是少點麻煩的好ꓹ 萬一出點事兒ꓹ 說不定他們嶽遠就會惹上大麻煩。
嶽遠剛剛出頭ꓹ 還沒有一點根基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受點委屈,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經紀人湊到嶽遠的耳邊小聲說道:“剛纔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ꓹ 咱們去隔壁那桌敬杯酒,你就正常說話就好ꓹ 其他的我來說。”
“好,我都聽你的。”嶽遠有點悶悶不樂ꓹ 很後悔自己爲了5萬塊錢返場的決定。
嶽遠的家庭條件不錯,上學期間也不需要他去酒吧駐唱賺錢ꓹ 畢業之後就參加了選秀,很快就小有名氣。
所以ꓹ 今天這樣的麻煩,他還是第1次遇到,心裡挺反感的。他現在只想着儘快把這件事情擺平,他自己又沒有什麼經驗,只能聽經紀人的安排。
他和經紀人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對她的能力還是挺認可的。以前他遇到的一些麻煩事,都是經紀人給他擺平的。
蘇雯婧她們這一桌雖然和柳澤剛那一桌緊挨着,但酒吧的聲音太嘈雜了,她們能夠看到隔壁桌的情形,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自打嶽遠出現在隔壁桌的那一刻,蘇雯婧和米晶晶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嶽遠的身上,恨不得馬上起身去隔壁桌找嶽遠簽名。
她們還沒有付諸行動,沒想到嶽遠竟然向她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兩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恨不得馬上衝出去,但她們兩個被身邊坐着的方素惜和呂小棉給一把抓住了。
“淡定淡定,就算你們兩個追星,但也不能給我們丟人,矜持一點兒!”方素惜告誡道。
總共就兩步路,嶽遠已經走了過來,面帶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我收到的第1個花籃應該是各位朋友給送的吧?真的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和捧場。”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兩個是你的粉絲,從你的第1場比賽,我們就已經關注你了。”米晶晶興奮的臉頰泛起了一抹酡紅。
“隔壁桌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既然知道了,肯定要過來感謝一下。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對我的喜歡和支持,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敬大家一杯酒?”
爲了避免剛纔被強迫喝酒的狀況再次發生,他又趕緊補充道:“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只能陪大家喝一杯飲料,大家應該不見怪吧?”
“不見怪,不見怪,你太客氣了。我們是你的粉絲呀,知道你酒精過敏,你能過來,我們就已經很激動了,我真的是太興奮了,我感覺就跟做夢一樣。等會兒你能給我們一個簽名嗎?”對於米晶晶來說,敬酒不重要,簽名合照那纔是大事。
“當然沒問題,既然你們不見怪,那咱們共同舉杯,再次感謝各位朋友的支持和捧場。”嶽遠說完之後,率先把杯中的飲料一口乾掉。
嶽遠把酒杯交回到服務生的手中,問道:“你們帶筆了嗎?”
米晶晶和蘇雯婧對視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不知道會和你見面,所以沒帶。”
旁邊的服務生及時說道:“我這裡有準備,筆和簽名本都有。”
米晶晶和蘇雯婧的臉上頓時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太感謝你了,你準備的可真周到。”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服務生準備的這些本來是需要收費的,但眼前的兩個大美女實在是太漂亮了,他沒好意思說出口。
肖遙本來一直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靜靜地看着大家表演,但這個服務生卻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回憶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起來。
以他現在的記憶力,凡是和他見過一面的人,他都會回想起來。既然他還是沒有這位服務生的一點印象,那就應該沒有見過面。
連面都沒有見過,也就沒有必要去追究這一點熟悉感是從哪兒來了。
趁着嶽遠給兩位粉絲簽名的機會,嶽遠的經紀人說道:“多虧有你們這樣的粉絲支持,我們嶽遠才能夠有今天的這一點成就。現在娛樂圈的競爭真是太激烈了,沒有粉絲的支持,很難走得更遠,就連參加一些商業活動也經常遇到難題,嶽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米晶晶順嘴問道:“參加商業活動怎麼也有麻煩嗎?難道是拖着不給錢?”
“經濟上的糾紛雖然偶爾也有,但很少,主要是一些私下裡的應酬太讓人爲難了。就像今天這場商演,嶽遠下場之後,肯定要過來感謝一下支持他的朋友和粉絲們。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這麼通情達理,就像你們隔壁桌的朋友,一定要嶽遠陪着他們喝一杯,而且必須得喝酒,我們怎麼解釋都沒用。”
畢竟是剛剛見面,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繞彎子,嶽遠的經紀人直接把話題引到了喝酒這件事兒上。
蘇雯婧氣憤的說道:“怎麼還有這種人?知道我們嶽遠酒精過敏,竟然還想要灌他酒,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就是呀,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沒辦法,我只能暫時先把這件事情擱置,先來你們這裡敬一杯酒,回去之後再解決這件事情。有這一點時間上的緩衝,希望他們能夠放過我們嶽遠。”嶽遠的經紀人嘆了一口氣,一副很爲難的樣子。
蘇雯婧頓時義憤填膺,“看把他們給能的,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看他們這是欠收拾!”
柳澤剛的老子不過就是一個副*長,蘇雯婧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邊兒。就算這是柳澤剛的一畝三分地,蘇雯婧也不需要顧忌什麼。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肖遙,有這麼一位大佬保駕護航,她更無所畏懼了。
尤其是剛纔柳澤剛看向她的眼神,蘇雯婧非常厭惡,如果以後沒有交集也就算了,但既然事情牽涉到了她的愛豆,她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嶽遠的經紀人原本沒打算向這一桌人挑明柳澤剛的身份,她掌握的信息有限,只知道這桌人和柳澤剛他們認識。萬一她們知道柳澤剛的身份之後,不敢插手其中,那她就白算計了。
現在看到蘇雯婧的氣勢,顯然這位也不是一般人,身份應該不比柳澤剛低,這倒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雙方認識,相互間有所瞭解纔是正常的。這樣的話,她把柳澤剛的身份挑明,反而能爭取到更多的好感。
“您還真是有正義感,但咱們平民老百姓有的時候就得受點委屈。那位柳澤剛要是一般人,我們也不至於這麼難,據說他的父親是這個區的副*長,咱們在人家一畝三分地以上,就算受點委屈也只能忍了。要不是顧忌他這個身份,我們扭頭就走了,何至於這麼爲難?”嶽遠的經紀人推心置腹的說道。
蘇雯婧果然嗤笑一聲說道:“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他還以爲自己是高衙內嗎?你們不用搭理他,這種人你越是怕他,他就越囂張。你要是硬氣一點,他也不敢怎麼着你,不過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那我們如果就這麼走了,不要緊吧?”
“那有什麼要緊的,你們儘管走,不用搭理他,出了事我負責。”蘇雯婧直接把這件事情攬了下來。
嶽遠的經紀人原計劃是讓這桌的人過去講個情,事情就算過去了,沒想到這桌的人也挺有背景,說話這麼硬,嶽遠的粉絲願意把事情攬過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爲了感謝這兩名身份不一般的粉絲,嶽遠的簽名很用心,特意寫了幾句祝福的話。
蘇雯婧和米晶晶拿到簽字本,別提多開心了。
“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會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吧?要不要我們再過去打個招呼?”嶽遠有些歉疚,雖然很想馬上離開,但又有點不放心。
“他們就是狗皮膏藥,你要是過去打招呼,恐怕又會被粘上,你們直接走就好了,後面的事兒,我替你們擋了。”居然已經把這件事攬了下來,蘇雯婧當然不會變卦。
“那就太感謝你了,今天肯定是不行了,以後有機會再見的話,我請你們吃飯,請你們務必賞光。”嶽遠很有誠意的說道。
“好啊,我相信會有這一天的。”蘇雯婧對此很期待。
嶽遠再次揮了揮手,這就準備離開了。
“慢着!誰讓你們走了,咱們的事情還沒解決,你們就想跑,沒有我放話,你走得了嗎?”柳澤剛三步兩步追了過來。
雖然柳澤剛等人聽不清這邊在說什麼,但卻一直都關注着這邊的動向。眼看着嶽遠突然轉身離開,他當然不答應。。
嶽遠聞言,只得暫時停下了腳步。
趙博文等人也緊跟在柳澤剛的身後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