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西帆調查的有關袁天宇的相關資料,雖然時間短暫,但頗爲詳細。
袁天宇的父親曾經在魔都長期任職,最高曾經擔任副*級領導的職務,後來調到了中*任職。
那個時期曾經是袁家最爲輝煌的時期,也是袁天宇最爲得意的階段。但那已經是過去的歷史了,他的父親已經退休將近10年,雖然還有一些門生故舊在重要部門任職,但所剩的情分已經寥寥無幾。
袁天宇本身是個不成器的,他現在的職務也不過是借了父親的餘蔭罷了,自身的能力和人脈都乏善可陳。
他還有兩個哥哥也都在體制中任職,但職務都不是很高,而且還是在外地任職。
看過這些資料,肖遙已經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到袁天宇的身上。如今的袁天宇早已經是沒牙的老虎,也就剩下一層皮還能唬人,別說他已經剝奪了袁天宇的一身氣運,就算他的氣運還在,以他的那一點人脈,也不可能給肖遙帶來什麼麻煩。
至於雲望峰這個人,就更不值得肖遙耗費精力了。
他已經剝奪了雲望峰的氣運,像他這樣的人失去了官運,免職也就是時間問題。
考慮到雲望峰只是訓斥和威脅了尹小嫣幾句,肖遙對他的懲罰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並沒有斬斷他的厄運之光。
雖然雲望峰已經註定會被免職,而且今後只能賦閒在家,但至少他還能享受幸福的晚年生活,比起袁天宇的悽慘下場已經很幸運了。
這兩個人都不值得肖遙耗費過多的精力,他的所有精力都投注到了蘭卡集團的收購策劃案上。
想要收購蘭卡集團,肖遙手下的大將當中最適合的當然還是太古投資的CEO丹尼爾,肖遙自己反而幫不上多大的忙。
雖然不能使用更加方便快捷的特殊手段,但以太古投資如今的體量,收購一家市值400億美金的公司,無非就是時間久一點,肖遙相信丹尼爾一定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第2天,唐超等人來到單位ꓹ 忙碌了一上午ꓹ 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呂志剛端着餐盤在唐超的身邊坐下,湊到他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唐超,聽說了嗎?”
“你這沒頭沒尾的到底是想說什麼?”唐朝疑惑的問道。
“你一向不是消息最靈通了嗎?怎麼這一次還沒我知道的早?”
“你看我這一上午忙的腳打後腦勺ꓹ 連口水都顧不上喝ꓹ 到底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神神秘秘的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呂志剛先是向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什麼人ꓹ 這才小聲說道:“你沒聽到傳聞嗎?有小道消息說雲臺被免職了!”
“不可能吧?昨天咱們還和雲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呢,怎麼可能這就被免職了ꓹ 像他這麼高的領導,要是有點什麼風吹草動ꓹ 不可能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吧?”這個消息太讓人意外了,唐朝還真是被驚到了。
“還沒有正式公佈,但據說已經在*委會上通過了。”呂志剛很篤定的說道。
“厲害呀,老呂!*委會上剛剛通過的消息ꓹ 你這麼快就知道了ꓹ 看來你這是上面有人啊。老實說ꓹ 你上面的人到底是誰?”唐超像是第1次認識呂志剛一樣ꓹ 一臉的探究之色。
“我上面有人個錘子!我就是雜七雜八的朋友多了一點,好幾個朋友都給我轉發了這個消息。你朋友那麼多,按理說你應該比我更早知道啊?”
“朋友圈裡邊都傳瘋了嗎?我今天上午這麼忙ꓹ 哪顧上看手機呀,我手機一直都在助理那裡保管着。”
“我說呢ꓹ 你一向消息靈通,不應該比我晚知道呀。”
唐超還在吃飯ꓹ 倒也沒有急慌慌的去要手機,雲盤雖然對他比較關照ꓹ 但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輸送,不過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ꓹ 就算雲臺被免職了,也不可能牽連到他。
何況現在只是免職,又不是被請去喝茶,事情應該還沒有那麼嚴重,說不定過兩天雲臺又會被調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工作了。
雖然和他沒什麼關係,唐超吃飯的速度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他一邊快速的咀嚼着,一邊含糊不清的繼續問道:“不是說雲臺接任臺長的事情已經十拿九穩了嗎?現在咱們苔長還在崗位上,看來咱們雲臺應該與苔長的職位無緣了。雲臺現在就被免職,有沒有說他下面去哪個部門任職?”
“好像情況不太妙,聽說是因爲工作失誤被免職,最好的結果,恐怕也是調任閒職。”呂志剛也頗受雲臺的重視,並不希望他免職,心情有些沉重,“也不知道雲臺離開之後會是誰接替他的位置,雲臺對咱倆一向比較關照,新的領導到崗之後不知道會不會給咱倆穿小鞋?”
“雲臺被免職,確實挺遺憾的,但咱倆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咱們這檔節目可是臺裡的王牌節目,不管上面的領導是誰,只要咱們的收視率有保障,都不可能隨便給咱們穿小鞋。只要咱們把心思放在做節目上,不管上面的領導怎麼變動,都和咱們沒關係。”唐超安慰道。
呂志剛看了唐超一眼,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唐朝確實不用擔心這些,他是衛視的臺柱子,不管上面是誰擔任領導,都不可能給他這個臺柱子穿小鞋。真要有人這樣做,唐超完全可以離開魔都衛視,另謀高就,以他的觀衆基礎,有的是電視臺願意招攬他。
而他呂志剛就不同了,他不過就是一個綜藝節目的小導演,聽上去似乎權力很大,但實際上卻處處掣肘。
唐超和閆素梅這兩位大主持人就不說了,他上面還有製片人監管着,他就連自由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多少,就更不要說在臺裡的地位了。
“咱們雲臺在上面的根子不是挺硬嗎,怎麼突然間就被免職了,他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大領導?”唐超現在一點消息來源都沒有,只能詢問呂志剛。
“我就是想問你這個問題來着,這種機密的事情我哪能知道,你下午要是問明白了,一定記着告訴我一聲。”雖然雲臺的免職不會牽連到他,但哪怕是出於好奇心也好,呂志剛也想對這件事的內情瞭解的更詳細一些。
“我要是問明白了,一定會告訴你。”現在唐超兩眼一摸黑只能瞎猜測,“昨天還一點風聲都沒有呢,今天就突然被免職了,咱們雲臺一定是得罪了大領導,看來事情挺嚴重的。”
“其實咱們雲臺這個人還不錯,對下屬挺體貼的,業務能力也強,在他手下做事還是挺舒心的。”作爲雲臺較爲重視的屬下,呂志剛當然感到惋惜。
唐超對身材的管理很嚴格,午飯的量本來就不大,現在吃的又快,還不到10分鐘,午飯就結束了。
“呂導你先吃着,我就不等你了。”
唐超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把手機從助理手中要了過來,開始翻看上午的信息。
有關雲臺被免職的消息,果然在他的朋友圈中刷爆了!
他的朋友當中不乏一些頗有能量的高端人士,信息的來源和可靠性比呂志剛要想多了。
難怪雲臺被免職的消息,此前就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原來竟然是中*部對雲臺提出了嚴厲批評,雲臺的根子雖然挺硬,但還達不到這個層面。
被這麼強力的部門點名批評,不但他們衛視臺會受到牽連,就連市*宣*部的領導都覺得挺沒面子,直接要求對雲臺嚴肅處理,免職還只是一個開始,恢復原職是不可能了,能夠調到一個清閒部門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說不好甚至還會被直接開除。
看完這些消息之後,唐超心中挺唏噓的。昨天的時候,雲臺還是下一任臺長的熱門人選,沒想到今天就被免職了。
雖說臺領導的職務變動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簡直是讓人措手不及。
唐超還在翻着手機,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他擡頭一看,進來的人是老搭檔閆素梅。這就難怪了,除了閆素梅之外,不敲門就進來的還真沒有。
“唐超,雲臺的事你聽說了吧?”閆素梅一開口就是這件事。
“咱倆上午的時候一直都在一塊兒,我也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才聽呂導說的,這不正在看羣裡的消息。”
“那你知不知道雲臺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雲臺的問題很嚴重,中*部對他提出了嚴厲批評,事情很不妙。難道你知道雲臺得罪了誰?”唐超對這件事情很關心。
唐超的人脈比閆素梅更廣一些,朋友圈的範圍也更大。但在一些重大消息上,那他往往就不如閆素梅的消息靈通了。
作爲美女主持人,閆素梅身後當然也有支持者,只不過到底是誰,衆說紛紜,大家都是胡亂猜測,就連唐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平常不是挺敏感的嗎?怎麼這一次突然遲鈍起來了,你應該能猜到雲臺得罪了誰。”閆素梅突然間賣起關子來。
“這我怎麼能猜到?我就結交了那麼幾個狐朋狗友,朋友圈出不了咱們魔都,中*部的事情,我哪有資格知道了,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唐超的語氣有些急切。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應該就能猜出來了。”
“還有什麼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嗎?”
“袁天宇,就是那個蘭卡的副總,你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閆素梅突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袁天宇的身上。
“我和他又不認識,不過就是昨天見了一面,他的消息我哪能知道,難道他也出了什麼事兒了嗎?”
“現在他正在醫院急救,聽說是今天上午在停車場被人撞了,好像情況還比較嚴重。”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車禍,閆素梅的語氣偏偏很神秘。
雲臺被免職,袁天宇出了車禍,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馬上讓唐超聯想到了昨天的那場衝突。
他不太自信的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件事情都是那位年輕的肖總做的?不太可能吧,昨天晚上起的衝突,今天上午雲臺就被免職了,這得多大的能量啊?”
如果僅僅是袁天宇被撞,唐超不會覺得意外。只要手裡有人,安排一場車禍,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但云臺被免職就不好操作了。
雲望峰是堂堂的魔都衛視的副*長,而且即將接任苔長的職務,上面又有看中他的領導關照,想要免他的職,就算柿裡的大領導有這個意思,那也得找到一個理由才行。
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太倉促了,操作起來太難了。
據唐超所知,雲臺這個人一向很謹慎,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絕非易事。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得長時間佈局才能找到證據。
這麼難的事情,如果說是肖遙謀劃的,那這個人的能量也太可怕了!
能夠讓鍾*部直接發文批評,而且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辦成了這件事,這件事的難度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鍾*部不可能隨意發文批評某個人,沒有切實的證據,就算有大領導授意,也不可能這樣做。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情太巧合了嗎?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有果就有因。那位肖總說的那些話,你應該還記得吧?”閆素梅也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她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是肖遙做的。
“當然記得。那位肖總太霸氣了,說的那些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覺得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是瞎吹牛的人嗎?”
唐超搖搖頭,“那肯定不會。”。
“這不就得了。既然他不是吹牛的那種人,那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就會做到。他可是說了要讓咱們雲臺免職,要給那位袁副總一個深刻的教訓,只不過時間上更充裕一些,我記得當時他說的是幾天之內。現在剛剛過去一個晚上,他說的那些話就一一實現了。”
閆素梅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當時肖遙說話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