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回到家之後,同樣再分析這一次謀殺他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他可以肯定這件事情肯定和大正集團有關,但他並不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歐正明一手操作的還是其他人操作的?
歐正明有謀殺他的動機和能力,但肖遙並不希望這件事情是歐正明一手策劃。因爲就算歐正明做了這件事情,也只不過是加深了和他之間的因果,可歐正明有那件神秘的寶物護體,就算他知道了這一點,仍然還是什麼都不能做。
除了歐正明之外,歐正明的親人同樣也有這個動機和能力,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歐正明的父親歐棟樑。
如果這件事情是他策劃的,那麼他和肖遙之間的因果也就結下了,肖遙完全可以因此剝奪他的一身氣運。
歐正明最大的倚仗,除了那件神秘的寶物之外,無非就是大正集團和他的父親歐棟樑。
現在肖遙對他的那件神秘寶物一無所知,但卻可以剪除他其他的倚仗。
如今大正集團馬上就要破產倒閉了,如果這件事情是歐棟樑一手策劃的,那麼肖遙也就有了剝奪他一身氣運的理由。
被剝奪氣運之後,肖遙也就可以放手對付他了。
沒有了歐棟樑這個最大的倚仗,肖遙想要對付歐正明有的是辦法,就算歐正明有那件神秘的寶物護身,可來自於世俗的不斷打壓,他依然無法避免。
想要知道這次謀殺和歐棟樑有沒有關係,那很容易,只要試一試如今是否能夠剝奪他的氣運,那就清楚了。
結果讓肖遙很高興,他隨時都可以剝奪歐棟樑身上的氣運,已經不用擔心會有業力臨身。
這說明歐棟樑已經和他結下了因果,他這次遭人謀殺,肯定和歐棟樑有關係,甚至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既然已經能夠剝奪歐棟樑的氣運,那沒什麼好猶豫的,肖遙早就盼着這一天了,直接把他的一身氣運剝奪完畢。
他和歐正明之間的糾葛,肖遙希望儘快了結,所以僅僅剝奪歐棟樑的氣運還不夠。
歐棟樑身上的厄運之光遠超普通人,肖遙直接斬斷了1/3,如此龐大的厄運融入他的身體當中,已經可以預見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悽慘,而且會在這兩三天之內集中爆發。
第2天上午,肖遙讓竺西帆留意一下歐棟樑的近況ꓹ 不管他有什麼動向都及時通知他。
結果第2天下午ꓹ 有關歐棟樑的傳聞就已經滿城風雨。
竺西帆瞭解清楚之後,馬上向肖遙做了彙報。
這一天當中,歐棟樑似乎幹什麼都很倒黴。早上剛出家門就從樓梯上跌了下去ꓹ 直接就摔斷了腿。
但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ꓹ 接下來各種匪夷所思的倒黴事情都找了上來。
等他躺到醫院的病牀上,原本送過來的時候是斷了一條腿,現在卻又斷了一條胳膊ꓹ 而且腦袋上還破了一個大口子。
這些事情就已經很倒黴了,但這些還只是一個開胃菜ꓹ 更嚴重的事情隨之而來。
紀*部門的人,竟然在他剛剛住院還躺在病牀的時候就找上了門ꓹ 如果不是他的病情嚴重,那他肯定就會被帶走了。但就算如此,紀*部門的人也沒有拖延時間,就在病房裡對他展開了問詢。
更詳細的事情ꓹ 竺西帆還沒有打聽到ꓹ 但他可以確認一點ꓹ 那就是歐棟樑已經被紀*部門的人給盯上了ꓹ 而且問題很嚴重。
現在所有人知道歐家馬上就要成爲過去式了,如果說大正集團破產,歐正明還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ꓹ 但歐棟樑一旦下去了,歐家就真的完了。
不要說什麼東山再起的機會ꓹ 歐正明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生活都是一個問題。
歐棟樑走到現在的位置,有人支持ꓹ 那就同樣有人反對。他下去之後,那些支持的人肯定會銷聲匿跡ꓹ 但是那些反對的人卻絕對會活躍起來,落井下石是基本操作。
肖遙自從離開警局之後ꓹ 也只是以仙宮山莊的名義給市橘打了一個招呼,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破案,他本人並沒有和哪位市橘領導直接聯繫。
這兩天,他一直都沒有詢問案情的進展情況,直到歐棟樑的事情有了結果,他這纔給任子華打了一個電話。
“任橘,這兩天辛苦你了,不知道我這個案子有進展了嗎?”
“進展很大,雖然犯罪分子很狡猾,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給肇事分子匯款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查到,但他是京都人,我們正在和京都那邊協調,希望能夠儘快把他抓捕歸案。”任子華的語氣明顯比上次更加熱情了一些。
“我就知道任橘手下都是一些精兵強將,你們的進展太快了,簡直超乎我的想象,只要能把匯款的這個人抓捕歸案,相信幕後黑手馬上就能浮出水面了。”對於案情進展的速度,肖遙很滿意。
“我可不敢居功,我們市橘對這個案子非常重視,趙橘甚至親自掛帥擔任案件的負責人。要是沒有趙橘頂住了各方壓力,就算我手下的這幫人有幾分本事,也不可能進展的這麼快。”
“沒想到我這個案子竟然連趙橘都驚動了,等這個案子有了結果,我必須得請趙橘、任橘還有廖組長他們好好大吃一頓,到時候任橘可千萬別推脫,務必要給我這個面子。”
“肖董請客,我肯定去,爲了這一天早點到來,我也得加把勁兒,爭取把幕後黑手早日給揪出來。”
肖遙打電話的目的達到,也就掛斷了電話。
沒有來自方方面面的阻礙和壓力,謀殺案的進展頓時加快了速度。
不過三天時間,案情就基本上告破了,肖遙再一次被請到了警橘。
這一次,任子華直接在他的辦公室接待肖遙。
任子華親自給肖遙泡了一杯茶,坐在他的對面,直入正題,“肖董,你的案子已經基本上有結論了,買兇的幕後之人應該就是歐棟樑,但因爲他正在接受紀*部門的調查,而且還在醫院治療,聽說病情很嚴重,我們暫時還沒辦法直接提審他。但根據現有證據,就算沒有他的口供也基本上可以結案了。”
對於這個結果,肖遙早就有所猜測,所以聽了之後,表情很平淡。
歐棟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的下場已經註定,就算多出了這麼一個案子,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現在肖遙的目標是歐正明,歐棟樑早已經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我和歐棟樑此前沒有任何矛盾,甚至都沒有見過面,我覺得這個案子就算和他有關係,他也應該僅僅是一個參與者,幕後主使人肯定不是他。”肖遙刻意引導道。
“確實有道理,那肖董覺得幕後主使人會是誰?”任子華也是一個聰明人,很配合的問道。
“我覺得幕後主使人肯定是歐正明。歐棟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買兇殺我,那麼原因只有一個,肯定是因爲他的兒子。
歐棟樑能夠走到現在的位置,肯定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這樣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買兇殺人這種頭腦發熱的事情。也只有歐正明這樣的年輕人才會熱血衝動,因爲心中有了仇恨,所以做事情就不管不顧,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
現在歐棟樑的下場已經註定,就算多出這麼一個案子,對他的實質性懲罰也不會有什麼增加。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肯定樂意爲兒子頂罪,主動把責任承擔下來。我希望任橘在辦案的時候不要被他給矇蔽,該是誰的責任,那就是誰的責任。”
肖遙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
“在這方面,確實值得我們警惕,多謝肖董的提醒,我們警方會繼續查下去,絕對不會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不管下面的結果如何,任子華都要有這樣的態度。
“指正歐棟樑的那個人是誰?不知道任橘方便告訴我嗎?”
任子華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肖董想知道的話,當然可以,這個人叫殷連峰,他的職務是大正集團公關部的副總監。”
“我想和這個人見個面,不知道行不行?”
任子華沒想到肖遙竟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有點詫異。
“肖董和他見面幹什麼?你們兩個應該不認識吧?”
“遠遠見一面也行,說不定我和他認識。要是認識的話,我和他說幾句話,不認識那就算了。”肖遙也只能找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來。
好在他的要求不高,任子華也願意給他這個面子,便答應了下來。
肖遙畢竟是受害人,而且身份地位又不一般,任子華並沒有防備他什麼,直接把肖遙帶進了關押室。
肖遙想要和殷連峰見一面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對他施加一點影響。以後對他提審的時候,讓他更改一下口供,指使他的人,除了歐棟樑之外,再增加一個人,那就是歐正明。
肖遙遠遠看了殷連峰一眼,便搖頭對任子華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沒必要和他說話了。”
任子豪雖然覺得肖遙的行爲有點奇怪,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肖遙婉拒了任子豪邀請他去辦公室繼續喝茶的提議,直接告辭離開了。
殷連峰更改口供之後,歐正明很快便被羈押了起來。
雖然他堅決否認自己和肖遙的謀殺案有關係,但有了殷連峰這個人證,而且還有他們兩個的通話記錄,再加上殷連峰還是他的下屬,就算他否認自己不知情,也無濟於事。
得知歐正明被羈押之後,肖遙再一次來到了分局。
這一次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和歐正明單獨見上一面。
對於肖遙的這個要求,任子豪自然不會拒絕,親自做了安排。
再一次看到肖遙,歐正明的眼中充滿了仇恨之色,而且沒有絲毫掩飾。
肖遙直視着他的眼睛,“你很恨我,但你有什麼理由恨我?是你首先利用手中的特權阻礙我旗下的新藥正常審批,更不可原諒的是,你竟然買兇殺人!像你這麼惡毒的人,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眼光看我?”
在肖遙的注視下,歐正明很快就敗下陣來,最終頹然說道:“成王敗寇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有沒有買兇殺人,我自己心裡很清楚。說起來,我確實沒有資格怨恨你,殷連峰這個狗東西,以前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沒想到一得知我父親出事,馬上就反咬一口,甚至還誣陷我,我識人不明,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買兇殺人的罪名可不輕,你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我這個人雖然說不上睚眥必報,但對那些想要謀殺我的人也不會心慈手軟。你放心,我畢竟沒出什麼事兒,你肯定不會被判死刑,頂多就是在監獄中多待幾年罷了,這也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到時候,我會好好給你安排幾位室友,不知道你是喜歡強壯的呢,還是喜歡暴力一點的?我可以給你更多選擇的機會。如果你以後喜歡上這種生活,我也可以經常給你調換一下,就算你想每天換一個人,那也沒關係,我肯定會滿足你。
你可以現在就設想一下今後的獄中生活,這會讓你更加清醒,並且能夠認清現實。”
面對肖遙赤*裸的威脅,歐正明確實被嚇到了,臉色一片蒼白。
他知道肖遙確實有這個能力,一想到肖遙所說的可怕場景,他就忍不住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歐正明雙眸微閉,半晌之後,他的心情終於冷靜下來,說道:“以我對你的瞭解,如果你想這樣對付我的話,沒必要現在就告訴我。你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屈服,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要求?”。
“你很聰明,希望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不然的話,我剛纔說的那些就是你今後的日常生活。”
再次威脅了一句,肖遙繼續說道:“你身上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地方,就是對你至關重要的那件東西,以前你不捨得拿出來,不知道現在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