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魏給焦海軍打完電話之後,隨後也給郭永良打了一個電話,詳細的叮囑了一番。
等到郭永良掛斷電話,焦海軍這才說道:“永良,領導說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們分局來辦,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夠處理好。市局的工作很忙,我得馬上走了。”
焦海軍和盧素懷副館長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對申延成使了一個眼色,帶着手下大步離去。
申延成跟在焦海軍的身後,來到電梯口。
焦海軍讓他的幾名手下先走,等幾個人進了電梯之後,他這纔對申延成說道:“江書己讓我轉告你,他的眼中只有肖先生,和你不熟,並且還說,範柿長肯定也是這個意思。他還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轉述完江述魏的話之後,焦海軍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申延成是一個很高傲很自負的人,下面該怎麼做,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用不着他多嘴。
“我知道了,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儘管此刻申延成心亂如麻,但他還是強撐着架子,只是問道:“這個肖遙到底是什麼人?你心裡有譜了嗎?”
“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省內有姓肖的大人物,對於這個肖遙的來頭,我沒有一點頭緒,你說他會不會來自京都呀?”焦海軍猜測道。
“他肯定不是京都人,不然的話,我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申延成很篤定地說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要想知道這個肖遙到底是什麼人物,那就只能等到江書己來了之後,你親自問他了。”
看到申延成皺着眉頭,焦海軍說道:“江書己馬上就要過來了,我繼續留在這不合適,後面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了,那我就先走了。”
焦海軍本來還想要勸說申延成幾句,但他想到申延成剛愎自用的性格,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焦海軍離開之後,申延成獨自站在電梯口,掏出一隻煙來點上,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本來事情不算大,但鬧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好收場。
以他的身份背景,在漢州省內唯一忌憚的人就是範景玉了。省內各部門的領導,不管涉及到什麼事情,應該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唯獨事情涉及到範景玉之後,他的面子就不值錢了。
雖說他和範景玉算是同一代人,但範景玉的年齡比他大了將近10歲,而且如今身居高位,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在範景玉的面前,他唯一能夠和對方平等相處的,也僅僅只剩下家世了。
可惜,範家和他們申家分屬不同陣營,沒有矛盾的時候,見面打招呼,你好我好,一旦真有了爭端,他在範景玉的面前還真沒有什麼面子好講。
不知道肖遙的真正背景,或者說不弄明白肖遙和範景玉的關係,他就無法做出最後的決斷。
現在他心煩意亂,也只能等會兒見了江述魏之後,探探他的口風,再做最後決定了。
沒讓他等太久,抽完兩支菸,電梯門再次打開,江述魏從中走了出來。
雖然申延成從來沒有和江述魏面對面打過交道,但對這位漢州市的強力人物,他早就已經聞名已久。
申延成把菸頭扔進垃圾桶裡,快步迎上前去,主動打招呼道:“江書己,我是申延成,麻煩您跑這一趟,都是我的錯。”
“申總你好,既然事情涉及到了肖先生,我跑這一趟是應該的。我已經把事情彙報給了範柿長,範柿長對這件事情也很關心,要求我一定要把這件案子辦好,務必要安撫好肖先生的情緒,讓肖先生滿意。”
和這位申總打交道,江述魏還真是有點頭疼,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兩個人永不見面最好。
如果不是事情涉及到了肖先生,就算他這樣的臭脾氣,也必須要給申延成幾分面子。
他特意擡出範柿長來,明確告訴申延成,肖先生和範柿長的關係不一般,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必須要讓肖先生滿意,不管他申延成心裡邊願意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必須低頭。
申延成沉默了片刻,也不在旁敲側擊的探聽,乾脆直言問道:“這個肖遙到底是什麼人?想要讓我低頭,總得告訴我對方是誰吧?”
江述魏很想告訴他,就連唐天豪在肖遙的面前都以小弟自居,如果申延成知道了這一點,肯定會非常配合。
可惜他不能。
肖遙的身份似乎很神秘,範景玉特意叮囑他,不要對外宣傳肖遙和唐家的關係。
唐家明顯在刻意的隱瞞這一點,似乎不想讓高層知道肖遙這個人的存在。他總覺得,這裡面有點奇貨可居的意思。
江述魏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肖先生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肖先生身份貴重,絕對不能得罪,那就行了。”
對於江述魏刻意隱瞞的做法,申延成很不滿意。雖然他知道江述魏是範景玉的得力干將,但他忌憚的僅僅是範景玉,而不包括江述魏。
面對申延成的威脅,江述魏仍然無動於衷,平靜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是不能招惹的,我勸你還是不要拿着雞蛋碰石頭的好。我把這一點告訴你,不是我有多麼好心,更不是懼怕你,而是我不想節外生枝,免得拖的時間長了,讓肖先生不滿。”
江述魏越是遮掩,申延成就越想知道肖遙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