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像朋友之間的關心話,跟現在的氛圍還有他們倆的關係上來看,是十分可笑的,顧笙臉色頓時不耐了起來。
“到底有沒有事?”沒事就少廢話滾蛋。
雖然天狼在她住進來後對她還不錯,但那又如何?這絲毫不可能改觀心裡對這個地方,對這裡的人厭惡的想法。
天狼沉默了幾秒鐘後說明了來意:“義父要你去大殿一趟。”
大殿?
她腦海中立刻浮現了剛來這兒的一天晚上,被那個鬼歃叫過去逼她吃毒藥丸的那個地方,心裡頓時十分排斥,臉色很難看。
但是也清楚,這不是商量,只是通知,自己沒有任何反抗反對的權利。
這是第二次來到這個鬼地方,而且還是白天,跟着天狼邊上一起進去後,才發現人不少,坐在最上面的依舊是那個一身黑袍的鬼歃。
左右兩邊的椅子上也坐了不少的人,好幾個都是她見過的,就是上次在和毒蠍的比試上面。
看來這就是鬼盟裡面所謂的門主和堂主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到齊了。
天狼將她帶過來後,也站在了左邊白夜邊上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顧笙站在中間,這麼多人看着,有種審犯人的不爽感覺。
沒有看見毒蠍,不過更好,她也不想看見那個女人。
依舊是機械般的聲音響了起來:“知道叫你過來是幹什麼的麼?”
她翻了個白眼:“廢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衆人臉色頓變,個個心裡紛紛抖了抖,知道這個亞洲女人十分囂張,面對義父也是如此,但顯然,這女人很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感覺。
天狼也是這樣認爲的,看了顧笙一眼,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倒不是別的,只是如果這女人一直這樣下去,一定會吃虧的,義父根本不可能每次都縱容她。
果然,下一秒一道銀光一閃,順着鬼歃寬大的袖袍一揮,緊接着就是顧笙一道悶哼,剛纔還站着囂張說話的人此時已經單膝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膝蓋的地方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似乎還有越來越疼的架勢,顧笙臉色忍不住白了起來,嘴脣微微發抖。
心裡狠狠的罵着上面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怪物,咬着牙就這麼硬生生的扛了一分多鐘,額頭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疼痛感奇異的自己慢慢消失了,她緊咬的嘴脣纔不由得鬆開了,狠狠的喘了一口氣,不甘心的瞪着上面的人。
大殿上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機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顧笙,記住你的位置,不然的話,下次就是你的肚子了。”
剛纔那樣的疼痛她都能忍者,但是對方這句話卻讓她臉色變色,雙手下意識的護着自己的肚子,低垂的眼眸閃過一道極致的恨意。
顧笙深吸一口氣,硬撐着慢慢站了起來,臉上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說吧,你要我過來幹什麼”
鬼歃見她識趣了便道:“你是不是會賭術?”
賭術?賭博?
腦袋裡頓時出現了以前跟陸御宸一起去國外的場景了,還有那天的宴會上,她確實贏了瑞汾家族很大一筆資金,後來瑞汾家族的小姐還跟她比了調香來着。
想到這個,她腦袋裡浮現更多地不是瑞汾家族的人,也不是賭博的東西,又是陸御宸,心裡一痛,隨即消散。
心裡不由得微微苦笑,她很像徹底淡忘那個男人,但是……似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自己都這樣了,竟然對他還有念想,哪怕一個名字的提起也能讓她心緒雜亂。
紛亂的心緒全部收回,當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不會,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人既然這樣問了,應該是調查到自己之前參加晚宴的那場比賽了,如果她說會的話,這人一定想利用自己這個能力做些什麼。
不過,就算她會,也完全不想幫這個王八蛋,哼。
但是顯然,她想的太簡單了,既然鬼歃會問她,肯定手上是有確切的證據的,顧笙的反應自然也在他意料之中了。
看着這個大殿的側面頂部緩緩落下來的投影儀,白色的布畫面一閃,裡面出現的熟悉的人影讓她臉色一黑。
沒錯,這個上面顯示出來的畫面,就是當時宴會賭桌上的場景,周圍圍着一堆穿着晚禮服西裝的賓客。
賭桌的兩邊,一面是她和……陸御宸,對面就是瑞汾家族的人,跟她對賭的就是瑞汾家族請來的據說是賭王的一個傢伙。
這段早就被她忘卻的事情,隨着這畫面的出現,全都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她的視線不可抑制的看着裡面的陸御宸。
坐在她的邊上,翹着腿,這時候她才發現,在她帶着滿臉自信笑意看着對面那個賭王的時候,陸御宸的視線,一刻不移的一直看着她。
站在她的這個方向,甚至能清晰的看見陸御宸眼裡對她的不加掩飾的愛意還有寵溺,鼻頭一酸,趕緊轉移視線。
雖然沒有看了,但是一顆心……再次亂了。
陸御宸愛她麼?她十分肯定,那個男人是愛她的,或者現在應該說是,愛過她的,但是……
爲什麼?爲什麼當時要拋下她呢?
對不起……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她被綁了*在天台上的一幕,還有對方歉意的眼神和這對她說的三個字,以及最終離去的背影。
眼眶陡然再次溼潤了,雙手不由的狠狠的掐着自己的,疼痛讓她生生的將眼裡軟弱的淚水給逼了回去,微微仰頭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絲毫不希望自己這樣的一面被這大殿上的其他人看見,但顯然想多了,因爲大殿上的所有人都被這畫面吸引了注意力。
雖然不知道這視頻是從哪兒弄來的,但是並不長,只有幾分鐘罷了,並不是當天賭的全部。
但是就這兒幾分鐘,也足夠讓這些人驚歎了,因爲這幾分鐘放的剛好是爆點的賭法,俗稱二十四點。
看着裡面的自己,拿牌的時候看都不看的模樣,一次性全部翻開時在總能將對面那個男人刺激的樣子。
好吧,顧笙當時賭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作爲一個觀衆的角度去看,還真是挺打擊人的不說,也挺詭異的。
這看着就好像是知道自己拿的是什麼牌一樣,雖然她確實知道,不過距離這個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她後來也沒有在碰過這玩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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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超強的記憶力,對於賭這個東西,依舊沒有太大的興趣。
幾分鐘後,視頻結束,最後的畫面停留在她贏了大幾億的資金上面。
大殿上的衆人再次看顧笙,眼裡就多了一些東西了,互相對視一眼,心思各異。
賭這個東西,喜歡的人數不勝數,哪個國家都是十分流行的,當然,在中國是違法的,但在其他國家卻相當盛行。
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賭術,可是好多人都十分羨慕的東西,所以這些人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
同時也覺得,這個亞洲女孩兒還真是一次次的刷新了他們的認知,會調香,製毒也十分厲害,竟然還有這一手出神入化的賭術?
他們忽然覺得義父對這女人時不時的寬容似乎也說得過去了,這麼一個作用不小的人,哪個勢力都會想得到吧。
“你現在還想說,不會賭術麼?”冰冷機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雖然有視頻爲證,但顧笙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想法,面色不變的搖搖頭:“我本來就不會,對於紙牌頂多會鬥地主。”
“至於這視頻……確實是真的,但賭的那些東西,都是上了賭桌的前幾分鐘,才被告知玩兒的規則的。”
“所以我不會,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麼?”哼,管你說破天說破地,本小姐就是不會,你能拿我怎樣?
邊上的熊威熊堂主,就是上次在射擊場挑釁她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二貨忍不住道:“不可能,就算你以前不會,這個視頻也證明你會了,而且你不會怎麼贏的?當我們是傻子麼?”
另外一個不認識的門主也開口了:“就是,我可警告你,最好老實點說實話,不然有你好受的……”
顧笙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權當沒聽見這些話,上頭的鬼歃再次開口了:“我問你……你當時賭的時候,是用了什麼方法贏的?”
這個問題別說他了,就是在座的這一圈人都想知道,眼神盯着顧笙都不由得熱切了一些,這要是學會了可不得了。
感受着四面八方傳過來的王八之氣,顧笙眯了眯眼,嘴角緩緩地勾了起來:“很簡單啊……就是感覺加運氣。”
衆人:“……”有一種想打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鬼歃也沒有耐心了,身上散發着恐怖的氣息,兩邊的門主堂主頓時心顫的微微垂首,顧笙冷哼一聲。
“怎麼,不相信?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們覺得一個臨賭之前纔會遊戲規則的人,能是怎麼賭的?”
“都說了就是感覺了,當然,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當天晚上的運氣也會那麼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