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聲音很小,只有陸御宸聽見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我說這個霍森有問題,他選中的這張牌還真是他那副牌裡面最大的。”
陸御宸無語,很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沒問出口,對面的霍森抽出來後直接翻開了,竟然是鬼牌。
一副牌裡面,最大的就是鬼牌,抽大小,比的是誰抽中的牌面最大,這個霍森直接抽了鬼牌,明顯已經是最大的了。
羅希蒙哈哈大笑,神情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賽爾也得意萬分的看着顧笙:“看來這下子連運氣也幫不了你了。”
她嗤笑一聲:“是麼?那可不一定,別忘了,抽中鬼牌不代表贏,如果我也抽中鬼牌,頂多平局罷了。”
賽爾明顯不相信,雙手環胸:“你以爲自己是誰,真當自己是賭王不成,鬼牌是什麼人都能抽中的麼。”
顧笙懶得跟這個女人繼續爭論下去,她現在算是知道了,恐怕對面這個霍森,也知道自己這副牌裡,哪張是鬼牌吧,哼。
這麼想着,也不像他那樣虛張聲勢,看準自己要的牌,直接一手快速的伸過去,抽出來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前後不到三秒的時間,自然也是鬼牌。
“我的天,這個亞洲女孩兒簡直了不得,她怎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啊,真的被她說中了,平局啊。”
“霍森已經很厲害了,這個女孩兒顯然不相上下啊,這哪裡是什麼運氣,根本就是實力好不好……”
陸御宸已經表現的十分淡定了,他現在已經十分確定了,這個女人每次在賭之前,就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對方的牌面。
甚至這一把的賭大小,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對方的牌裡面,最大的是哪一張,不然也不會說出剛纔那句話了。
想着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真是越來越讓他意外驚喜了,這女人不但調香厲害,竟然還這麼會賭,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呵,真是很期待啊。
羅希蒙的臉色就跟便秘一樣,賽爾更是驚愕:“這……這怎麼可能?”
對於這種話,顧笙不耐的撓了撓耳朵:“賽爾小姐,你這話說的可真搞笑,你們請來的霍森抽到鬼牌就正常,我抽到鬼牌就不可能?這種話從最開始你就說道現在,能不能閉嘴,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切。”
她說完坐了下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子四周,剛想說什麼,一杯十分漂亮顏色的液體放在自己面前。
陸御宸笑了笑:“這個雞尾酒酒精濃度十分少,味道偏甜,還加了冰塊,我特意讓調酒師調的,你肯定會喜歡。”
她挑挑眉,不客氣的接過來喝了一大口,呼,果然味道不錯。
對面的羅希蒙狠狠的瞪着霍森:“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可能也抽到鬼牌?”
霍森想了想:“羅希蒙家主,對面的那個亞洲女人,我想跟我是一樣的。”
賽爾驚呼一聲,然後一臉的憤怒:“什麼,那她豈不是作弊了,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希蒙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給我閉嘴,叫什麼叫,你以爲霍森賭術出衆是怎麼來的?我們能發覺她的不對勁,她自然也看出來了,你是準備賊喊捉賊不成。”
賽爾癟癟嘴:“那我要怎麼辦?”
霍森看了看顧笙,想了想:“我剛纔看了看,她身上的飾品不多,有可能是她脖子上的那顆紫鑽項鍊,那麼大的一顆寶石,本來就不常見。”
羅希蒙咬咬牙:“既然是你們倆賭,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了,今天一定要把錢給我贏回來。”
“我知道了羅希蒙家主。”
第二局開始,霍森看着顧笙笑了笑:“顧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這人又想耍什麼花樣:“你先說說看。”
“我想請顧小姐把身上的飾品都脫下來,我們再次比過。”
這話一出,賓客們頓時驚訝不已,紛紛各種猜測,今天的賓客裡都是身價不菲的人物,對於羅希蒙一再的挑釁還有過分的舉動,早就有人覺得不滿了。
“霍森,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要賭就賭,賭不過直說,哪有這樣對待女士的道理,你想幹什麼?”
有人開口,接二連三的全都出聲了,本來也是,羅希蒙的意思在座的不言而喻,說句不好聽點的就是氣量小,輸不起。
“要是我的話,贏都贏了,還賭什麼啊,小姑娘,別跟這種人賭了。”
“就是,這霍森還是以前的賭王呢,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陸總,你的女伴這受到的欺負可不小啊。”
“是啊,羅希蒙家主,霍森好歹是你的人,他這個要求你不管管麼?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您的意思呢……”
羅希蒙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但是死憋着沒說話,臉色很不好看,本來就是他的意思,怎麼可能管。
但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在場的這些人,雖然他羅希蒙不怕,但是也不會輕易得罪,基本上都是不少勢力相當的。
顧笙聽到這話的反應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爲她很清楚對方的想法,看來也以爲自己跟他一樣,身上有什麼可以作弊的東西。
周圍賓客們見顧笙竟然笑了出來,有些不明所以,議論聲漸漸地停了下來,陸御宸翹着腿看着羅希蒙。
“羅希蒙家主,我其實已經不需要跟你在賭下去了,不過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覺得我陸氏好欺負麼?”
這句話算是有點撕破臉皮的意思了,羅希蒙一愣,深吸一口氣:“陸總說笑了,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就好,既然如此,那這個賭局我看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他說的沒錯,賭局這種東西,陸御宸不想繼續下去,誰都沒有辦法,這八億的虧,也只能羅希蒙家裡吃下去了,所以羅希蒙臉色十分難看。
邊上的賽爾急了,口不遮攔的再次道:“等等,不就是取一些飾品麼,你不敢麼?還是說你戴的東西有問題,你是靠作弊贏得賭局。”
顧笙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簡直要瘋了,關鍵是人家起碼還胸大,這女人不僅沒鬧胸還小,真是討厭至極,眉心一皺。
“賽爾小姐,你說話最好注意點。”
“我哪裡說錯了?如果你不怕的話,爲什麼不敢把飾品脫下來再次比過,分明就是有問題。”賽爾依舊不依不饒。
她氣笑了:“你們賭輸了就是我有問題?真是可笑,賽爾,你在別人眼裡或許是羅希蒙家尊貴的小小姐,但是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是,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顧笙本來就不是脾氣好的人,從宴會到這裡,頭一次說話發飆,動怒的徵兆十分明顯。
在場的其他賓客們也沒想到這個亞洲女孩兒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也能理解,對方死揪着不放,誰都會冒火。
陸御宸說就算了,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亞洲女人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羅希蒙怒了:“我的女兒,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
對於羅希蒙的怒容,顧笙嗤笑一聲:“您的這種女兒,讓我教訓我還懶得出手呢,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的女兒被管教成這樣,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陸御宸自然是絕對維護自己人的,單手插兜的站起身,臉色十分冷:“羅希蒙家主,我的女人也不是誰想教訓就能教訓的,您實在閒的話還是管管自己的女兒吧,羅希蒙家的教養,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周圍的賓客們十分安靜,不過,這裡面,有陸御宸的合作伙伴,也有羅希蒙的合作伙伴,商場上的事情,就是靠關係來維持生意,見此情景,只好你一句我一句的小聲勸慰了起來,互相給臺階下。
顧笙眯了眯眼,本來她還有點擔心,賭的太大怕有點過了,但是現在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了,這一家人就是欠教訓,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
她站起身高聲道:“好,既然羅希蒙家主想玩兒,那我今天就奉陪到底。”
這話一出,周圍勸慰的賓客們紛紛安靜了下來,羅希矇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冷哼:“顧小姐說話算話,請吧。”
她看了看霍森,盯着對方甚至有些心虛的時候,笑了笑:“我可以把身上的飾品全脫下來,公平起見,霍森先生,是不是也應該將眼睛和手錶一起取下來?”
對方一愣,霍森心裡一驚,暗道,這個女人果然看出來了,抿了抿脣辯解了一下:“我的眼睛有些……”
話還沒說完,她猛地一拍桌子,冷冷的道:“少給我編些理由,你的眼睛就是瞎了也不關我的事情,怎麼?你要我取,自己不取?是在跟我開玩笑麼?那這紙牌你自己跟自己玩兒好了,我可不奉陪。”
她剛纔已經看出來了,這個霍森身上有問題的東西,就是他戴着的這幅眼鏡,現在看他不願意取下來,更加確信了。
周圍的賓客們也覺得霍森不地道,顧笙的要求在公平不過,你讓人家女士脫掉,人家女士當然也可以要求你也脫掉,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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