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隨着張文臣意有所指的話響起,氣氛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不似剛纔那般。
張豐知道他這位二叔此番前來的目地,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在張家生活了二十多年。
他的這位二叔,對他也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二十多年來,這……似乎還是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對話。
“張豐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這次過來的目地吧。”
“你二叔我也不是喜歡繞彎子的人,所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不跟你拐彎抹角。”
張文臣放下茶杯,輕輕捻着手指說道。
張豐笑着點頭:“好,二叔有話請講,張豐聽着那。”
說這話的時候,張豐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
張文臣則是以爲,他吃定了張豐,便是開口道:“張豐啊,我剛剛聽說你從小鋒的手裡,設下圈套將他的原油田和輪船製造廠,全部都給騙過來了!”
“二叔,你這是說哪裡的話!”
“我那只是和二哥打賭,然後二哥用那些東西作爲賭注罷了,你也知道……既然是打賭,那就有輸有贏。”
“我二哥也只是運氣不好,不小心輸給了我而已。”
張豐連忙開口,堵住張文臣的話頭。
這要是讓張文臣繼續說下去,那會直接給自己扣上一頂,坑騙兄長的大帽子……這可不是張豐願意看到的,所以便是將話題給扯了回來。
張文臣被張豐將話頭堵住,臉色也是微微難看起來。
“呵呵……打賭?”
“好,那就當你們是在打賭。”
就當我們是在打賭?
就當?
張豐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搖頭笑了笑。
他知道張文臣這次過來,已經是在心裡計劃好了,就是要先給他扣上一頂大帽子,然後在好好的訓他一頓,再然後便是趁機將原油田和船廠給要回去。
倒也是心思深沉。
“張豐,你們年輕人打賭我沒意見,但也不能賭的這麼大啊……那船廠,那原油田……可都是百億之巨的資產啊。”
“若是小數目的打賭,你二叔我也斷然不會過問,可這數目如此之巨,你也就別怪二叔我插手了。”
張文臣深吸口氣,緩緩的開口說着。
說白了!
他就是捨不得船廠,捨不得原油田。
畢竟這兩個企業加起來,那單個都是百億之巨的資產,這要是輸給了張豐,也就如同是剜他的肉。
而他也知道,張鋒和張豐簽訂了對賭協議。
按照張家的規矩,如果這事鬧到長老團哪裡去,張豐只需要將對賭協議往上遞交,那長老團不管結果如何……肯定會按照對賭協議來行事。
也就是說現在張豐手裡有對賭協議,就是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他們父子若是打算將原油田和船廠要回來。
藉助家族的力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只能是自己想辦法。
“二叔,你是打算將這兩個產業要回去嗎?”
“如果你是這個意思,侄兒可就不能答應了。”
張豐也不想和他打太極,直接開口說道。
張文臣原本還打算在說幾句,可聽到張豐的這句話,張文臣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雖然他在努力的控制,但也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怒意和寒芒。
“張豐,你二叔我親自來找你,你就不給我這個面子嘛?”
張文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張豐說道,聲音也是沉了下去。
“二叔,你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但你以長輩的身份……來我這裡直接將我光明正大贏來的東西索要回去,你這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張豐看着張文臣,毫不想讓的說道。
張文臣原本還剋制一下,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可他聽到張豐的這句話後,也是懶得控制了,直接怒聲道:“張豐,如果我就是要欺人太甚那?”
顯然!
張文臣是準備以二叔的身份來施壓,逼着張豐將原油田和船廠交出來。
“哎呦,二叔你這怎麼還急了那,咱們有話好好說別發火嗎。”
看到張文臣有發火的趨勢,張豐連忙開口安撫。
哼!
張文臣冷哼一聲。
張豐道:“ 二叔,要不然咱們換個方法解決問題,你今天過來……無非就是想要將原油田和船廠要回去,但我那也肯定不能就這樣輕易把這些東西還給你!”
“哼,張豐……你的翅膀果然是硬了,現在連這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你二叔了,是吧?”
張文臣臉色愈加難看。
“二叔你這是說哪裡的話,你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但只不過是換一種給的方式罷了。”
換一種方式?
張文臣皺眉。
張豐道:“二叔啊,咱們不如這樣,你也跟我對賭一把……咱們也來點彩頭,就看你能否將原油田和船廠贏回去了。”
對賭?
張文臣眉頭緊緊的皺着:“張豐,我肯你真的是昏了頭了,你竟然打算跟我也用這樣的計量?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了,說說吧你打算怎麼玩?”
“很簡單,我就拿原油田和船廠做賭注,如果你贏了的話,那這些東西物歸原主。”
“但你若是輸了的話,二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南非那邊有個稀土礦吧?”
“嘖嘖,據說是去年剛勘測出來的,現在那邊設備剛搭建好沒多久,剛剛進行開採的工作。”
張豐眼中閃爍着精芒。
他就是一頭已經成了精的老狐狸。
稀土礦!
指的便是一些珍稀的礦物,價格甚至高於黃金,如果作用這樣一個礦產,那可真的是待在家裡年入百億,輕輕鬆鬆。
原本張豐也沒打算將那稀土礦吃下。
但現在!
張文臣自己送上門來了,這送上門來的硬菜若是不吃掉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很白癡。
所以張豐就不打算跟他客氣了,而是準備跟他好好的大刀闊斧的玩上一把。
“哼,你該不會是早已經計劃好了的吧,你故意算計張鋒贏他的原油田和船廠,然後把我引出來跟我打賭……想要將我的 稀土礦也騙去。”
張文臣深吸口氣,聲音裡蘊含着無盡怒火說道。
“嘿嘿,二叔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把你們爺倆算計進來。”
張豐嘿嘿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