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鬆手!”
金奕辰的手腕被張豐死死的抓住,就如同是被鐵鉗給夾住了一般。
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一股冷汗不受控制的便順着額頭流了下來。
張豐眯着眼睛,如同是惡狼般的眸子盯得金奕辰發慌。
“老實點,要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
“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不要以爲自己很厲害,懂嗎?”
張豐淡淡的說道。
說完便鬆開手掌,金奕辰被張豐震懾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是深吸口氣咬牙道:“咱們走着瞧。”
說完他轉頭看向文天祥,沉聲道:“文老,還是讓我先給你治療吧,你也知道我師承何門,所以我覺得你心裡應該知道我的醫術和他們幾個誰更靠譜一些。”
金奕辰的話帶着幾分猖狂。
但張豐也從他的話裡聽出一些東西來,知道這金奕辰絕對是有些背景,有名師教導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般的有底氣。
文天祥和文雪兒,聽到金奕辰的話後,只是稍微的思索一下,文天祥便輕輕點頭:“好,就請你……先,先……先給我治療……吧。”
一句簡單的話,他都是磕磕絆絆了好幾次,這纔是說出來。
可見他現在的病情,已經是到了怎樣嚴重的程度。
金奕辰也不在多言!
直接搭上文天祥的手腕,開始給他號脈,然後開始觀察他的面部。
整個檢查過程,持續了七八分鐘的時間,金奕辰這才停止。
“金醫生,我爺爺的病如何了?你又幾成把握能夠治好?”
他檢查完畢之後,站在一旁安靜的像是茉莉花般的文雪兒,適時的出聲詢問。
然而面對文雪兒的詢問,金奕辰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着。
文雪兒心頭一沉。
金奕辰道:“哎,文老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嚴重很多,想要治癒的話……我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需要進行長期的治療才行,短期內的效果會不是很明顯。”
這會他也不自吹自擂了,而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既然你不行,那就讓老夫出馬吧。”
“讓我給你鍼灸一下,三針便有效果,半小時內便能讓你的面癱恢復正常時候的七八成狀態。”
便在金奕辰話音剛落的時候,劉文清忽然站了出來說道。
他的話,如同是晴空驚雷一般,讓文天祥,文雪兒依舊金奕辰都是心頭一震。
三針見效?
半小時內,恢復七八成?
三人聽到這話,臉上都是露出震驚和質疑兩種表情。
顯然他們對劉文清的話,並不是太相信。
“哼,糟老頭子……你說話也太能吹了吧,你以爲你是醫聖啊?”
“你都還沒給文老檢查,就敢這樣的吹牛,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聽到劉文清的話,金奕辰愣了兩秒後冷笑着出聲,聲音裡帶着嘲諷。
他自幼習醫,被稱作小神醫。
但就算是這樣,他想要治好文天祥,心裡估計的時間是……需要長期治療大概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夠讓其恢復的七七八八。
可現在劉文清,張嘴就說三針見效,半小時讓其恢復的七七八八,這在金奕辰聽來……完全是扯淡的一番話。
“你不信,不代表着老夫不行,並非是老夫看不起你,只是實事求是的說……就你的醫術想要跟老夫相提並論,再回去潛心研究三五十年吧。”
劉文清話語不多,但言語間卻是帶着一股桀驁。
當然!
劉文清是有桀驁的資本的,畢竟他早在十幾年前就被稱作中醫聖手。
就現在整個華夏而言,醫術方面能跟他相提並論的,除了秦淼之外,也就沒有誰了。
所以在醫術方面,劉文清有桀驁的資本。
“年輕人,看好老夫是怎麼治病的。”
劉文清淡淡開口。
說話間已經是拿起桌上的銀針,朝着文天祥的臉上刺去。
劉文清的速度很快,而且他下針的時候,一隻手扣住文天祥的後頸讓他無法動彈,而他則是在三五秒鐘的時間,便是將銀針刺入了文天祥的面部穴位當中。
三根銀針快速的刺了下去。
“好了,現在感受一下,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
劉文清揹負着雙手淡淡的說道。
感覺?
這會文天祥還沒回過神來,詫異的道:“沒有什麼感覺,你已經給開始給我鍼灸了嗎?”
剛纔劉文清的速度很快,再加上下針的時候很突兀,都沒有給文天祥反應的時間,所以現在文天祥還是懵的。
然而!
他詫異出聲的時候,他身邊的文雪兒卻是捂住嘴巴,猛地驚呼了起來:“啊,爺爺……你能說話了,你現在說話不磕巴了。”
文雪兒捂住嘴巴,如同是見了鬼一般。
一雙眼睛當中也盡是震驚。
就在剛纔,文天祥說話的時候,一句簡單的話都要磕巴好幾次,可現在他說話卻是一氣呵成的。
“啊,什麼?我說話不磕巴了嗎?”
文天祥聽到孫女的話,也是驚呼起來,而隨着他這第二句話出口,文天祥也是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時候,真的是不磕巴了,當即一雙眼睛便瞪圓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自從面癱以來。
他的面部肌肉失控,讓他嘴巴很難張開,平日裡吃飯喝水,說話……都讓他變得比普通人困難很多倍。
他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流暢的說上一句話了,都是要說幾個字便停頓一下,可現在這久違的能夠流暢說話的感覺,讓文天祥老眼一紅……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啊?”
金奕辰看到這一幕,也是被驚得蹬蹬蹬倒退,臉上盡是震撼。
打死他都沒有想到,剛纔他還看不起的這幾個人,此刻卻真的是三針就見了效果。
前後五秒鐘的時間,三根銀針刺入,就讓文天祥能夠流暢說話了,縱然是親眼所見……金奕辰都有一種覺得不真實的感覺,感覺自己是眼花了。
“不,不……不會的。”
“不會的,這一定是僥倖,一定是你們僥倖。”
金奕辰揪住自己的頭髮,聲嘶力竭的喊道。
僥倖?
聽到他的話,張豐嘴角一咧,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你說是僥倖就是僥倖了?那我還說這是實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