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這茬!
因爲此刻他滿心的怨恨,只想着讓汪棟良替自己報仇,狠狠的教訓張豐一頓所以他沒有多想。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茬,其他人卻是想到了。
周圍的這些看熱鬧的食客,看到汪棟良出現的剎那,腦海當中全都是浮現出,十多分鐘前張豐說要給汪棟良打電話,將汪棟良叫過來的事情。
剛剛那罵張豐是“海王八,多嘴驢”的中年男子,也是想到了這茬。
登時臉色變得蒼白,冷汗瘋狂的涌現出來。
他驚恐的看着張豐,然後又轉頭看向汪棟良,只覺得渾身發軟,腿肚子也在發軟,似乎隨時都能跪下去似得。
“怎麼回事,你身上怎麼都是血啊?你的牙那?”
汪棟良看到自己侄子這般慘樣,臉上也是露出憤怒的神情,怒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他是想要找死不成?”
“叔叔,是哪個囂張的小子,都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
“而且我剛剛還報出你的名號了,可他說汪棟良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狗臭屁,他這是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張豐:“???”
我說過這話嗎?
你特麼的當着我的面,在這裡添油加醋的說瞎話,良心不疼嗎?
汪棟良聽到這些話後,原本就憤怒的表情,瞬間變得更憤怒了。
“還有這麼囂張的小子,那小子在哪裡,立即帶我過去找他。”
汪棟良怒道,但緊接着他就想起什麼似得:“等等,我這來是辦正事的,等我辦完正事在幫你報仇。”
“叔,那小子就在這裡,你教訓完他在辦正事也不遲啊,你看他就在這坐着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猥瑣青年恨不得立即將張豐抽皮拔筋,所以他急忙伸手指向張豐說道。
嗯?
汪棟良眉頭微皺,順着猥瑣青年指着的方向就看了過去,口中下意識的道:“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啊,張,張……張少怎麼是你啊?”
汪棟良話說到一半,卻是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張豐驚呼道。
驚呼的時候,他冷很瞬間流淌下來。
他也不傻,已經是猜測出是張豐把自己的侄子打成這樣的。
更猜測出,張豐剛纔打電話約他過來,說有正事要辦……十有八九就是因爲自己的侄子得罪了他,張豐是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沒錯,就是我把你侄子打成這樣的,不過是他先找我麻煩的,我覺得錯不在我……汪總你覺得那?”
張豐轉頭看向汪棟良微笑說道。
汪棟良冷汗直流,腿肚子不禁打起了哆嗦。
幾個小時前,他剛跟埃菲爾紅酒敲定了合作,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可這才三四個小時的時間,自己這個倒黴侄子,竟然就得罪了埃菲爾紅酒的大BOSS,這讓汪棟良害怕的同時,恨不得立即大嘴巴子抽死自己的倒黴侄子。
“哎呀,現在我叔叔過來了,你還敢在這裡裝比,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叔叔,就是這小子打得我,你快點給我報仇啊。”
猥瑣青年也是缺心眼,到現在了還是沒有看出端倪,只想着讓汪棟良給自己報仇。
“報仇,報仇……我報你大爺的仇啊。”
“賈玉,你特孃的瞎了狗眼,竟然敢開罪張少,我抽死你這個倒黴的玩意。”
汪棟良越想越怕,擡手就朝着猥瑣青年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抽的極其用力,直接是抽的賈玉眼冒金星。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抽完之後,汪棟良沒有停手,輪着巴掌不斷的超賈玉的臉上招呼上去,像是抽死孩子似得,完全沒有因爲賈玉是他的侄子,他就手下留情。
巴掌聲不絕於耳。
賈玉被抽的****,一張臉直接是變成了豬頭。
周圍的這些食客,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全都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幅見了鬼的模樣。
汪棟良也算是知名人士,
雖然他的財富,在燕京只是屬於一線富豪,並不是超級鉅富,但因爲他經營的波瀾紅酒乃是華夏的老品牌,知名度很高,也導致汪棟良經常出席各種活動,使得汪棟良本人的知名度也很高。
大家也都知道,汪棟良屬於是很護犢子的那種性格。
可現在最是護犢子的汪棟良,卻是抽死孩子似得,爆抽自己的侄子,這讓衆人都震驚欲死。
“天哪,汪總竟然對自己的侄子,下這樣的狠手……不用說我也能猜到,這位張少絕對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背景很強大,強大到汪總都不敢招惹。”
“汪總的侄子,這次算是踢到鋼板上了,算他倒黴啊。”
“我早就說這位小哥,看起來就像是超級富二代,現在看來我說的一點都沒錯。”
“汪總的侄子可是出了名的紈絝,今天讓他受點教訓也好,免得以後惹出更大的禍事。”
衆人議論紛紛。
剛纔那些質疑張豐的人,此刻也都是如同牆頭草般,從質疑變成了認可。
汪棟良爆抽賈玉之後,然後一腳將賈玉踹翻在地,怒道:“哼,你敢找張少的麻煩,我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
“你知不知道,在張少這樣的人物眼裡,你就是一隻螻蟻罷了。”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在張少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他震聲說道。
他的話落在衆人的耳朵裡,宛若晴空驚雷般,震耳發聵!
啊?
賈玉聽到汪棟良的這些話後,驚得想要去死,身子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是得罪了一尊怎樣的大神。
此刻他心中除了恐懼之外,便是無盡的羞愧之情,只要想起剛剛自己對張豐說的那些狠話,他便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噗通!”
便在汪棟良低喝,賈玉嚇得要死之際。
剛剛那名還很是囂張的中年男子,心理防線徹底崩塌,膝蓋一軟便跪在了張豐面前。
“張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剛纔我對你出言不遜,我該死……求你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