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成看到張豐進門,趕緊靠了過來,低聲在張豐的耳邊說着:“他們幾個就是商會的人,爲首的叫庫貝爾,聽說是這一片的頭子……”
“別在哪裡嘀嘀咕咕的了,讓我來說吧。”
爲首的庫貝爾一臉不屑的看着林國成和張豐,用十分生硬的華夏語說着:“你們華夏人,在我的地盤上經商,不合規矩。”
“不過念在你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我這次可以容忍你們一馬,交錢,就完事了。”
庫貝爾的華夏語非常的不熟練,說起來也是斷斷續續的,不過能看出來,還是有點底子的。
張豐打量了一下這個庫貝爾,看樣子大概三十幾歲,金髮碧眼和其他的西藍國人倒是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這個穿着比較奇特,居然身穿一身十分紳士的燕尾服,在這個地方尤爲顯眼。
這種服裝是一種十分高貴高雅的服裝,按理說是隻有在非常特殊的場合纔會穿的,比如婚禮,皇室貴族的舞會晚宴什麼的。
看來這個庫貝爾等下應該是有什麼計劃,所以提前穿上了這身衣服。
不過庫貝爾也確實十分小心,在這個有些骯髒的手機店裡面,十分小心注意不蹭到一些東西。
其實這個手機店並不是真的髒,只是因爲各種裝修用的東西都在這裡,加上油漆顏料什麼的,看上去有些亂而已。
見張豐不說話,庫貝爾繼續說了起來:“我們商會的規矩,是在西藍國所有經商的人裡面,都要抽出百分之十的利益交給我們。”
“你們是華夏人,利益抽成會高上百分之五,所以就是百分之十五,新開盤的店面,先交上兩百萬的押金,以免你們在這裡搞事情。”
這庫貝爾說話真是一絲絲的臉紅都沒有,張豐的店面還沒建立起來,對方就已經要了二百萬的定金了。
張豐被庫貝爾這個動作給逗笑了,低聲笑了起來。
庫貝爾看到張豐的反應,臉上的表情變得略微不善,冷冷的說着:“華夏人,有什麼好笑的嗎?”
張豐攤了攤手:“這不好笑嗎?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拿我的錢?”
話音一落,幾個西藍國的人馬上就怒目圓睜的看着張豐,看樣子張豐是不打算合作了。
庫貝爾臉上也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華夏人,你們華夏應該有句話,叫做入鄉隨俗,還有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我看你這個華夏人,似乎不是很懂啊?”
雖然是一個洋鬼子,但是對華夏的事情還了解的不少,張豐淡然的看着庫貝爾:“那你知不知道,華夏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們這種行爲,和強盜有區別嗎?”
張豐冷冷的說着,庫貝爾冷笑一聲:“好一個取之有道,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做最後的選擇。”
“你聽好了,我們商會是西藍國最大也是唯一的商會,在西藍國沒有任何一箇中小企業可以忤逆我們!”
“就算是圓桌七傑,在我們的面前也不過是一羣小嘍囉而已!啊,你可能不知道圓桌七傑是什麼吧?”
“這樣和你說吧,你如果不和我們合作,賣手機?西藍國沒有任何一家手機工廠會給你零件!”
庫貝爾十分得意的說着,臉上的笑意非常的濃厚,商會的存在是多麼神聖,只有他們西藍國的這些商人才能體會。
雖然有些略微誇大,但是主要的描述是對的,那就是商會對於其他的商人的控制能力。
這是一個圈,只要是經商的人,就很難做到能自己一個人撐起整個行業的商業鏈,其他的環節都在他們商會的手上,那如果你不合作,你就沒有合作商。
賣手機的,不給他手機零件,倒是要看看這人還怎麼做手機。
張豐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們手機的製造廠商不在西藍國,所以零件也用不到西藍國的這些手機零件。”
……
聽到張豐這話,庫貝爾突然陷入了沉默,不過幾秒鐘之後,庫貝爾再次說了起來:“那就是進口了?我告訴你,想要進入我們西藍國。”
“都是要經過國境海關的,我們的海關都在商會的手上,所有的運輸路線也都在我們的手上!你如果不合作,你的手機這輩子也別想進入西藍國!”
說完之後,庫貝爾更加的得意了,旁邊的人也跟着說着:“小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動這些歪腦筋,在西藍國,我們商會的力量可不是你這種小嘍囉可以想象的!”
“別說是海關和零件廠商,你看見周圍這些個超市和服裝店了嗎?我們一聲令下,他們甚至都不會賣給你衣服和吃的!”
“你在西藍國有錢都買不到東西,只能餓死!這就是我們商會的實力!”
這幾個商會的狗腿子,一邊說着,一邊擺出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和他們是這個商會的主人一樣。
驕傲而自豪,吹起牛逼來絲毫沒有猶豫。
秦小川笑了笑,從旁邊站了出來:“不巧,我哥的這手機都已經運過來了,只有兩千部,賣完這些我們就不賣了,海關,可能用不到了呢。”
最後兩句,秦小川特意用了一個特別賤賤的語氣說着,一臉的譏諷,確實,張豐這次過來對於其他的這些商鋪根本沒有任何的需求。
甚至張豐需要的東西可以直接走空運過來,張豐雖然沒有私人機場,但是國際機場這邊,是不會阻攔張豐的貨物的。
只要這個貨物不違規,他們就沒有阻攔的理由,因爲這個涉及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關係問題,以H國國家的名義給張豐發貨,就不相信有誰敢阻攔?
況且張豐自己就有所有的產業鏈,根本沒有西藍國這些其他商鋪公司什麼事情,除非張豐自己想要這邊便利的運輸,否則區區商會,根本無法限制張豐。
秦小川這個賤賤的語氣加上胖嘟嘟的笑臉,直接讓庫貝爾他們那幫人就炸開了鍋。
一個個氣的肺都要炸了,平時都是他們這些商會的狗腿子在其他人的面前裝逼,哪有他們被裝回來的道理?
張豐淡然的說着:“正如我朋友所說,商會對於我們來說,似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