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白小升的名字，夏侯啓、馮璃皆是一怔。
“原來是他啊！是啊，能達到這種程度，在我看來也只有他，甚至鄭青鴻，還有那個穆北辰，都怕是不行。”夏侯啓大笑，嘆道，“少年人才，幾近妖孽！”
“看來，老師對他很有信心，這都不意外？”馮璃笑道。
林珂看了眼馮璃，笑嘻嘻道，“馮璃姐，我看你也不覺得意外啊！”
“這是自然，這個白小升在我那一階段考覈中，可連着三場第一，其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卻每每能劍走偏鋒，達到意想不到的成績，這些夏老都知道。”
馮璃尚不知林珂對白小升的態度，說話謹慎。
林珂深深看她一眼，笑吟吟，也不戳破。
反倒是夏侯啓，看了看她們，覺得大家明明都欣賞白小升，還藏着掖着，確實挺累。
一個是自己看重的學生，一個是自己的幹孫女，何至於此。
“算了，我還是挑明瞭說罷。”夏侯啓道。
挑明，挑明什麼？馮璃、林珂，都一愣，看向老爺子。
“馮璃啊，你多次跟我提及這個白小升，多次跟我誇讚他的才華！我想你也是惜才，想幫他，對不對！這裡面，可能也有點私人交情。”夏侯啓道。
這麼一說，馮璃還有點不好意思，“夏老，我……”
“行了，你不必說了，你不是罔顧公正之人，若是這白小升是庸才，就算是你親戚，你也不一定推薦，不一定幫他！”夏侯啓道，“你那階段，最後一場考覈，你幫了他吧，嗯？不然，他怎麼可能一下到了六七名？”
馮璃臉色頓時一紅，想解釋。
“行了，行了，你不用多說了，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你這麼做不算是錯！而白小升能聽進你的意見，遮掩鋒芒，反倒讓我對他更高看一眼！”夏侯啓道。
馮璃苦笑。
看來自己在老爺子面前耍的小聰明，被一眼識破了。
“夏老英明！”馮璃道。
夏侯啓頗爲享受自己這半個學生的誇讚，眼看林珂在偷笑，伸手一指。
“小馮璃，現在我說點你不知道的。前幾天，我去給一位老朋友祝壽，這丫頭也去了。”夏侯啓道，“我沒想到的是，白小升也是我那位老友的一位小友。這丫頭跟那姓白的，機緣巧合相識。對那小子看重的程度，不亞於你啊！”
“什麼！”馮璃吃驚地看着林珂。
世間這緣分，奇妙如斯！
像林珂這種，眼界奇高，心性令人捉摸不定的人，竟也讓白小升給折服了嗎！
白小升啊白小升，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對你，真要說一個‘服’字了！
馮璃暗暗嘆道。
“馮璃姐，別怪我沒告訴你，你不也瞞着我呢嘛。”林珂笑嘻嘻道，“白小升那人很有趣，做菜又好吃，當然才華也好！”
“我卻不知道他擅長做菜！”馮璃奇道。
“那改天我們一起去蹭飯！”林珂笑道。
“好！”馮璃也笑了。
“咳、咳！”夏侯啓重重咳嗽兩聲，板起臉，“我說，白小升出色歸出色，你們欣賞歸欣賞，但一定要記得你們的身份，記得做事的底線。不能徇私，亦不能直接插手去幫他過這次的選拔！”
夏侯啓之嚴肅，讓馮璃、林珂肅然。
“放心吧，夏老，馮璃不會！”
“老頭，我你還不清楚嗎，最重規矩！”
倆人如此表態，讓夏侯啓也很滿意。
“其實，挑選出這批人，要從中選出省域產業負責人，就有人說過，像白小升這般年輕的，就不該給其資格，難不成還真讓那小小年紀的人，佔居高位？當時我就說了，英雄不問出處，亦不問歲數，只要能力足夠，我大中華區有的是空間，任其天高海闊，鷹翔龍騰！”夏侯啓道，“但是最起碼，要公正、公平！”
如此教誨，倆個女人再度點頭，神色認真無比。
夏侯啓欣慰點頭，而後笑呵呵對林珂道，“下次，你再去白小升家吃飯，記得要些書法作品來，不過記着，千萬別提我！就說你自己喜歡！”
前一秒公正不阿，如坐九天，下一秒，就成了普通市儈的老頭。
馮璃一愣，頓時有些苦笑，她還是有點跟不上節奏。
林珂卻早習慣似的，嘿嘿一笑，“沒問題！”
閒話聊完。
夏侯啓對林珂手裡的東西，怒了努嘴，“說正事吧，你們那邊對白小升的答卷，已經評估了吧！若只是快，是讓人驚異，卻不至於你過來。你說答案‘完美’，‘完美’這個詞可不是隨便說的！講講吧，讓我也聽聽！”
夏侯啓這麼一說，馮璃也有了興趣，看着林珂。
林珂一笑，把手裡打印好的文件一分爲二，交給夏侯啓跟馮璃。
“這些處置，看似樸實無華，卻是最準確的，附帶的說明言簡意賅！我那邊的人看過之後，都覺得白小升對這些企業的瞭解程度，甚至遠超過他們！”
林珂驚歎道，“二十人的團隊啊，最終研究的結果，竟然不如一個人！我林珂沒佩服過什麼人，但是這一次，真的是讓我有些佩服了！”
夏侯啓、馮璃翻看着，都不住點頭。
“你們別以爲是我給他什麼照顧，他一人做到的，堪比我整個團隊，我可沒能力如此照顧！”
“這傢伙，實屬妖孽！”林珂嘟囔。
夏侯啓、馮璃點頭，對這個評價予以默認。
“好啊，啊！我大中華區有這樣的人物，就該早一點挖掘出來！”夏侯啓笑道。
話雖如此，不過這老爺子不會罔顧規則，直接提拔。
他會等待，看白小升靠着自己的力量，拿到那個位子。
在他看來，白小升是能夠做到的！
林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翹起，一笑，“老爺子，馮璃姐，我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可能。”
夏侯啓、馮璃頓時看向她。
“你們說，這個白小升，下次考覈會不會故意一塌糊塗？”
與此同時。
白小升正一拍腦袋，無比懊惱，“壞了，情不自禁，沒收住！低調，要低調啊！”
“算了，下次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