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開始。葉戈爾樂團的人,帶着對白小升的敬意,無比賣力演奏,近乎把壓箱底的東西,都在這三十分鐘之內一一展現。
鋼琴獨奏、交響樂,或歡快無比,或激昂澎湃,讓人身心愉悅。
短短三十分鐘,全場掌聲如潮,響起不知多少次。
最後,樂團竟然加了一個曲目,齊奏“生日快樂”的樂曲。
宋楷大師滿臉歡暢,笑開了花。
“好,好啊!哈哈,如此別緻的生日,我還是第一次過。”宋楷大師笑道,叮囑旁邊的衛風,“一會兒,你爲樂隊準備一份厚禮!還有,按着聘請樂團的最高花銷,給雙倍!”
衛風一笑,點頭道,“是!”
“小升啊,這次表演是你贏來的,你自然不該給錢,況且他們也是你的朋友,你給錢也算生疏。但是他們也爲老頭子我來演奏,所以這錢我給,也算不讓他們白跑一趟。”宋楷大師笑道。
“老爺子,您有心了!”白小升笑着讚道。
其實,就算宋楷大師不給,回頭,他也不會虧待了葉戈爾他們。
“好了,我也該過去跟我那幾個老朋友聚合了,一會兒壽宴你們多吃點!”宋楷大師笑着起身,往外走。
白小升他們立即恭送。
送走宋楷大師,白小升他們還特意去跟樂團道賀。
他們這邊挺歡樂,可是江左威、沈一卻沒那麼好過。
音樂會一完,張羽冬就帶人把這倆傢伙,給揪到了沒人的角落。
張羽冬面帶笑容,卻煞氣滿溢,笑起來看着恐怖無比。
江左威心裡都是毛毛的。
“江左威,你好心給我報信,按理,我該謝你纔是!可是你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張羽冬拍着他的臉問道。
“冬哥,發生什麼事兒了?你、你能先告訴我嗎!”江左威強笑着,聲音都有點不自然。
“我且問你,關於姓白的,你此前瞭解多少!搖頭?你全不瞭解,就敢撩撥我去動他!你可知,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張羽冬咬牙切齒道。
姓白的,連張羽冬都惹不起?
江左威嚇一跳,情不自禁道,“不能吧!他是什麼來頭!”
“他什麼來頭,你還不配知道!”張羽冬揪着江左威脖領子,惡狠狠道,“我也不想替他揚名的。我是來跟你,算咱們倆之間的賬!”
“江左威,聽好了,從今天起,你見到我,最好躲得遠遠的。讓我見你一次,出了宋家,我就收拾你一次。你若不服,我連你們家一併收拾!”張羽冬怒喝,“明白了嗎!”
江左威看到張羽冬眼中的兇惡,頓時腿軟,顫聲道,“明,明白了。”
張羽冬有這個能力,而且乾的出來。
一旁,沈一驚慌失措看着他們,忽然開口,“冬哥,這裡面沒我什麼事,我是被逼的,你還收不收人,我願意鞍前馬後……”
沈一瞬間拋棄江左威。
這讓江左威又驚又怒,怒視着他。
“憑你?也配!”
張羽冬嗤笑一聲,招呼了人,轉身離開。
“沈一,你個混蛋,你剛纔是不是想背叛我,那我先整死你!”張羽冬一走,江左威怒衝追打沈一,讓沈一抱頭鼠竄。
這倆人一追一逃,如跳樑小醜一般。
此時。
宋家,一間無比雅緻的書房內,裡面坐着六位七八十歲的老人。
有的鶴髮童顏,有的精神爍爍,他們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氣場無比強大。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透着無上威嚴。
這些都是宋楷大師的至交。
此刻,一人飲酒,一人飲茶,四人在不緊不慢打着麻將。
其實,原本這屋子裡,還有四五個男男女女,皆是他們衷愛的孫輩。
眼下,年輕人離開,只剩下他們。
忽然有人敲門。
飲酒的那個,額頭寬闊、國字臉的老頭揚聲道,“進!”
進來的人,讓這老頭子一愣,“趙安?”
進來的熱人,年紀不小,恰好是他隨身的僕從。
趙安一看那老者,立即走過去,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什麼!你說我寶貝孫子當衆輸給了別人,還被宋楷給逼迫着認輸?”
老爺子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一拍沙發扶手,怒道,“宋老頭怎麼不知道幫自己人!”
“張熙,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別人能輸,你那孫子就輸不得?”
旁邊一個老頭,一邊吃着水果一邊冷笑。
“夏老頭,你這是什麼話。自己人跟旁人能一樣嗎!”張熙怒道。
被張熙指責之人,若是白小升見了定然驚訝——夏侯啓,振北集團大中華區總裁!
“你看,你又這麼急扯白臉,這麼多年了,脾氣不知道收一收。”夏侯啓冷笑。
“總之,這件事宋楷做的太過分了,一會兒,你們得幫我說說他,好好說說他!”張熙可不管,蠻橫道。
“行,我們幫你。”打麻將的一位老者一笑,附和道。
這句話敷衍居多。
都一把年紀了,還至於因爲這點小事分個誰對誰錯嗎。
旁人打定主意,等宋楷回來,大家和稀泥了事。
“你們想幫他做什麼啊?”門一開,宋楷大師笑吟吟,走進來。
“他們幫我什麼?幫我說說你!你憑什麼讓我孫子認輸啊!啊!我倒想聽聽,‘玄’字廳那幫變態的小屁孩不在,我孫子還能輸給誰!你說!”
張熙正在氣頭上,自然咄咄逼人。
“說了,你未必認得!是我的一個小友。”對此,宋楷一笑。
“呵呵,老宋啊,你也越活越的跳脫。什麼樣的小輩,能讓你稱之爲小友。”夏侯啓笑着搖頭。
“反正,你不認識。不過,他給我送來頂好的筆墨紙硯,倒是跟你那寶貝幹孫女送的重了,另外,那樂隊也是他帶來的。要說論機敏、才智,整個玄字廳的小輩,怕也沒幾個比得上他!”
宋楷大師對白小升極致推崇。
“誇張!你且說說,他叫什麼名字。”夏侯啓慢條斯理,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
“姓白,叫白小升。”宋楷大師道。
“噗!”
夏侯啓一口水噴出,噴了對面張熙滿頭滿臉。
張熙呆愣一秒後,只覺得滿臉口水,倍覺噁心,“老夏頭,你要幹什麼,你要找死嗎?!”
夏侯啓卻完全顧不上他,瞪眼喝道,“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