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將這一封信僞造成那個黑棘林的神秘人‘格林’寫給禿頭查理的,唐安知道,這一封信是漏洞百出,以禿頭查理的聰明和狡猾,絕對能察覺出來,所以說,唐安也沒打算規避這些。
雖說這一封信是有各種問題和漏洞,但唐安料定,禿頭查理就算是知道有問題,他也不敢不去。
因爲就算是隻有一成的可能性,禿頭查理也必須要去。
哪怕是去驗證。
這一點唐安對那位神秘詭異的‘格林先生’是很有信心的,又或者說,這是唐安的一次豪賭,而且是贏面很大。
只要禿頭查理去了就可以,趕到黑棘林,再快一來一回都得好幾天,這麼一來,自己這邊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進屋子搜刮了。
這就是唐安的計劃。
現在就看,禿頭查理上不上鉤了。
當天,唐安就將這一封信塞到了禿頭查理家的信箱,同時守在不遠處等待。
楊保光也是跟着唐安,自然,對唐安的計劃,他也是全力支持。
他們看着禿頭查理從信箱取走信件,然後看着禿頭查理在屋子裡左右度步,顯然是在思考猶豫。
終於在下午的時候,禿頭查理一身出遠門的裝扮,鎖門離開。唐安怕有詐,還尾隨對方,見到對方真的是僱傭了馬匹,離開萊茵鎮,去了黑棘林方向,這才放心,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他和楊保光立刻折返回去。
當然,現在還是大白天,傻子纔會在這個時候動手,唐安知道,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要穩住,不能慌,也不可冒進。
終於,等到了天黑。
萊茵鎮某處。
一個織布間內,豆子放下手裡的織布木柄,活動了一下手指,伸了伸懶腰,即便是穿着粗布褶裙,也可以看出她姣好的身段。此刻在織布機上,是一層她剛剛織好的紗布。
特有的紋理在燈光的照耀下,十分的精美,彷彿一件藝術品。
豆子伸手撫摸着這一個紗布,彷彿可以通過指尖讀懂上面的紋理,這時候,她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面色一變。
“壞了,他們有危險。”
豆子叫來洪哥,後者一聽,也是眉頭一皺。
“確定嗎?”洪哥問了一句,豆子點頭,洪哥看了看漆黑的天色搖頭:“現在咱們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就算是想要通知他們都難,而且,到時候怎麼說,還有可能暴露一些咱們的底牌。”
豆子聽罷欲言又止,洪哥只能是道:“妹妹,雖然咱們與唐安和保光是朋友,可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互相之間,也是需要有一些保留的,每一個人,都有秘密,相信他們也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告訴咱們的。你現在成爲了‘織布者’,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就例如,可以通過織布紋理預知一些事情,可這件事本身就是玄之又玄的,沒法子解釋,只能是加深瞭解之後,再慢慢袒露。至於危險,你不是也說了麼,並不是必死之局,只要不是必死,總有一線生機,我相信,無論唐安和楊保光在做什麼,以他們的能力,總能抓到那一線生機的。”
這道理,豆子能明白。
“而且,就算是咱們,不也是在這劇情世界掙扎求生,再說,咱們現在就是要去通知唐安他們,也找不到他們的。”
……
唐安看着面前的門鎖,知道是不可能從正門進去了。
禿頭查理家的門鎖,明顯是特製的,可能沒有鑰匙,想要打開這一道門,只能用炸藥,可現在的問題是,只能從正門,因爲其他地方,例如窗戶,裡面居然有鐵欄杆加固,就算是打碎窗戶也進不去。
難以想象,這禿頭查理的家裡,簡直就是銅牆鐵壁一般。
“簡直瘋了,這裡比銀行的金庫還要誇張,說不定,裡面真的有好東西。”楊保光在旁邊說道。
現在的情況是,禿頭查理被成功的‘忽悠’走了,可唐安和楊保光卻還是進不去。
唐安沒有浪費時間,他想起來一件事,當初他被關在淺水港的牢獄當中,是監獄當中一個開鎖高手將牢籠打開。
所以專業的事情,還是應該請專業的人來做是最靠譜的。
“走!”唐安知道憑藉自己和楊保光進不去,所以也是果斷,立刻是離開,楊保光不解:“去哪?”
“萊茵鎮監獄!”唐安頭也不回的說道。
要在監獄裡找到自己需要的人,唐安是有經驗的,只需要用一些銀幣賄賂看守監獄的獄卒就可以很容易的得到那些犯人的名單。
如果多給一點銀幣,這些犯人的底細,也可以打探得到。
在這方面,唐安花錢是一點都不含糊,雖然他也心疼,但他更知道投資的重要性,現在他做的事情,就是在投資。
在最短時間裡找到開鎖的人才。
沒過一會兒,唐安就選定了一個目前監獄裡的一個犯人,名字叫做約瑟夫,就是因爲偷盜,所以纔會被抓進來。
這裡,唐安要感謝這裡的一些制度,就例如‘保釋’制度,只需要填寫一些表格,找一箇中間人,通過對方上交保釋金,居然就可以重犯從監獄裡弄出來。
毫無疑問,在唐安眼裡,這種制度,簡直狗屁不通,漏洞太大,如果是真的罪犯,怎麼可能允許被保釋?
但這裡是劇情世界,唐安現在是在利用這個‘漏洞’,所以也只是心裡吐糟一番。
保釋這個約瑟夫需要花費2個金幣。
唐安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2個金幣,買一把‘鑰匙’,值了,前提是,這鑰匙打開的,必須是一個寶藏。
就在這個時候,唐安注意到,在罪犯的名單當中,居然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獵犬。
“這小子又被抓住了?他不是超凡者嗎,怎麼會這麼廢物?”唐安想了想,多支付了1個金幣,將獵犬也一併保釋出來。
唐安有一種直覺,這個獵犬會派上用場
對於唐安現在做的事情,楊保光實在是不解,他看到那個獄卒離開去帶人,立刻是湊過來:“唐安,這事情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萬一那人不幫忙怎麼辦?”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
不過唐安有信心,他既然花了錢,對方想不出力都不行,必要的時候,唐安會動用一切手段逼迫對方就範,唐安就不信,還有那種槍低在腦門上都敢不聽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