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而來的變故,讓所有人始料未及,都是目瞪口呆。唐安身旁,楊保光和洪哥都嚇傻了,他們來這聖教,和柯長老也是關係非常好,甚至對方還算是他們的引路人,沒有這位‘講義氣’的長老,他們還未必能加入聖教。
此刻,柯長龍突然反戈,是真的不敢置信,即便此刻已經是真實的發生了,依舊是讓他們覺得不可能,甚至覺得,這裡面必有隱情。
“柯長龍!”左法王眼睛瞪圓,向前衝去,不過他面前的白子易卻不會讓他過去。
“左恆通,你與我比劍,居然也敢分神?”
白子易冷笑一聲,突然自己,身形變化,彷彿邊做三人,手中長劍一抖,劍花化作繁星,朝着左法王攻去。
這一招劍法,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左法王回頭一看,劍光已到近前,他心頭狂跳,卻是拼盡平生所學,揮劍格擋。
只聽到劍刃相交脆響如鞭炮一般響起,火花四濺,只是眨眼之間,兩人拼劍已過三十招,在場之人連看都看不清楚,隨後左法王猛的摔出去,他手中長劍已經脫手而落,膀子聳拉,顯然是受了重傷。
左法王在聖教當中當屬是劍法第一人,此刻,他對陣劍神白子易,居然是瞬間敗下陣來。
這裡面自然有劍神白子易乘人不備的緣故,但也說明對方的劍術的確是鬼神莫測,就說剛纔那三幻身影,百道劍光流傳,如同星月生輝,這種劍術,在場之人沒人能施展出來,要說應對,也是左法王能大部分抵擋下來,換做旁人,可能瞬間就被劍光斬殺了。
“好手段啊。”
唐安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他說的自然是正道劍盟,那玉面公子和劍神白子易,包括已經反戈的柯長龍,應該都是早就謀劃好的。
正面廝殺,聖教這邊,左法王和天王絕對是最厲害的高手,那劍神白子易的確厲害,能壓過左法王,但如果雙方廝殺,白子易想要輕鬆獲勝也難,更不用說還有天王這等超級高手。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正道劍盟絕對是忌憚天王的武功,甚至,連與之正面廝殺的想法都沒有,所用的,都是一些上不檯面的陰謀詭計。
甚至都不用問,科長老刺出的那一把匕首上,肯定帶着毒,而且怕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劇毒,說是見血封喉也毫不爲過。
他們的目的,就是用最小的代價謀取勝利,至於手段光彩不光彩,有替天行道,誅殺邪魔的由頭在,這些人明顯是毫不爲過。
唐安見過無恥之徒,但無恥到這種地步,而且還大言不慚說他們代表正道,這實在是讓人作嘔。
聖教那邊的人也反應過來,此刻是一擁而上,結果天王伸手阻止。
現在天王的情況很是眼中。
半片衣衫已經是被染紅,不過剛纔天王用功法止血,可止血之後也麻煩,體內有劇毒,換做旁人早毒發身亡了,天王此刻也是用他深不可測的內功壓制毒素。
當然這些,唐安不知道,都是身旁楊保光和洪哥告訴他的。
“正道劍盟如此歹毒,今日和他們拼了。”楊保光這個時候擼起袖子,一臉殺氣。
不過天王阻攔衆人,聖教的人自然不敢不聽。
“教衆聽令,不準向前。”
天王此刻深吸口氣,壓制毒素和傷勢,卻是衝着那邊劍神白子易拱手道:“白盟主,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說明。”
白子易一笑:“天王,你是當世武林第一高手,內功修爲獨步天下,論資格,還在白某之上,今次爲了對付你們邪教,白某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畢竟是匡扶正義,替天行道。不過天王你若是想問什麼,儘管來問,待會兒也好死的無憾。”
這話夾槍帶棒,更是咒人性命,天王卻是哈哈一笑,渾不在意:“我想問,柯長老的事情,剛纔聽他所言,他與我是有仇怨的,這個事情,我要問清楚,畢竟是三十年的兄弟了。”
那邊柯長龍森森一笑:“天王,你還記不記得三是多年前,在穆家莊,你酒後將莊上十幾口人盡數殺光的事情。”
天王一愣,沉思一下終於是想起來:“穆家莊,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去投宿,就在穆家莊人好客善良,不光是讓我留宿,還招待酒肉。”
“無恥之徒,天王,你這是恩將仇報,你吃了酒肉,結果就殺了穆家莊上下十幾口人,連小孩子都沒有放過啊。”柯長龍說這些的時候,雙手顫抖,眼眶含淚,悲憤無比。
天王卻是搖頭:“穆家莊人之死,並非是我殺人,那夜我也是遇到有人偷襲,便半夜追擊而出,結果那人逃之夭夭,等我回去時,莊上老小已經是慘遭毒手,爲此事,我也是悲憤無比,尋覓幾年,卻找不到當初行兇之人。”
“胡說八道。”柯長龍此刻瘋了一般吼道:“明明就是你這恩將仇報之徒下的手,你居然還怪別人,莊上老小,都是死在內功高手之下,且骨骼都被震碎,這就是你獨門功法。”
此刻柯長龍雙目充血,一臉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表情。
天王眉頭一皺:“柯長老,莫非,你和那穆家莊……”
“哈哈哈,不錯,我便是穆家莊之主,那晚我剛好外出,卻是躲過一劫,後來我發誓爲家人報仇,三十年來,我隱姓埋名,重新修煉武功,甚至做過乞丐,這才成功混入你們這邪教,今日纔有我報仇之日,天王,你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啊。”
柯長龍狠狠說道。
天王神色肅穆,卻是嘆了口氣:“柯長龍,你我三十年兄弟,我天王人品如何,你應該最清楚,當年之事,兇手絕不是我,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偷襲暗算,我不怪你,當年之事,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說完,天王看向白子易,隨後是狂笑幾聲:“劍神,劍神,白盟主,你我少有交手,今日,何不戰個痛快。”
“哈哈哈哈,天王,你死到臨頭,居然還如此猖狂,也好,讓你死在我白某人劍下,也算是你的體面了。”
白子易本身劍法高超,內功也是數一數二。
現在天王受創,有身中劇毒,他佔盡優勢,又怎會懼怕?
倒是天王此刻開口:“若是輸了呢?”
“輸?”白子易持劍一笑:“別說是你,就說現在你們這邪教當中,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敗我手中之劍,我正道劍盟就此退走,三月之內絕不再犯,可你們誰能做到?天王,你怕是不明白你身上劇毒的厲害,你若是運功,饒是你武功再高,也必然會毒發身亡,所以,邪教啊,你們還是認命好了。”
這番話,白子易說的狂妄,他顯然是覺得勝券在握,所以已經是毫無顧忌。
倒是天王聽到這話,當下是表情嚴肅:“白盟主,天下英雄都在場,你說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白子易冷笑。
“好!”天王說完,扭頭衝着人羣當中喊道:“唐安兄弟,勞煩你來與白盟主比試一場吧。”
啪嚓!
唐安手裡的劍法秘籍跌落在地。
別說他吃驚,聖教當中就沒有一個不是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