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宴過去後,周純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狀態。
隨着他年過千歲,蘇玉真的所剩壽元,也只剩下不到三十載了。
周純打算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面,多陪一陪這位道侶。
而除了蘇玉真外,周家金丹長老裡面的徐福,也是一樣壽元無多了。
對於周純而言,徐福是後輩,可實際上也就比自己小個數十歲罷了。
但徐福可沒有蘇玉真那個機緣,能夠服用【甲子長生丹】這等延壽靈物。
恰恰相反的是,他年輕時候因爲長居荒野之地,經常外出探險廝殺,一路走來受過多次大傷,想要活到千歲大壽上限都難!
所以他的壽元也只剩下小几十年了。
倒是現在主政周家的周心琰,雖說是“心”字輩,實際上年齡倒還沒過九百,暫時還不需太過擔憂這些。
而在周遠心、周心緣陸續結丹之後,周家又還有一位外戚女修結丹成功了,其名爲王豔。
同時據周純所知,周家現在的紫府期修士裡面,還有三四位都是較爲年輕有爲,有望衝擊金丹那種。
這幾人但凡能夠再成功一兩位,周家金丹期修士數量便有望突破兩掌之數了。
並且如今周家修士人數還在快速增長,每年都有多人築基成功,紫府期修士也是隔三差五就能出一位。
如此增長下去,只要不遇上大的變故,出現中堅層次修士大減員,未來周家每百年內多出來的金丹期修士數量,肯定會越來越多。
所以家族老一輩的金丹期修士雖然在陸續逝去,可週家實際上卻是在越來越好的路上發展。
這日,正在陪着道侶蘇玉真一起看兒子周心緣和周志幹鬥劍的周純,忽然面色一喜,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他看了一眼旁邊看得專注的道侶,不禁微微閉上雙目,仔細和遠在冰夷國的第二元嬰化身進行了更深一層聯繫。
原來就在剛纔,冰冥真人終於將《聖靈九變·月蟾篇》修煉到了大成境界,並因此獲得了不小好處。
只見雪龍嶺據點深處的洞府內,一聲沉悶的吼聲突然衝出洞府,響徹整個據點。
據點裡面,凡是聽見這個吼聲的修士,無不是心神一沉,如遭雷擊一般萬分難受。
一些正在洞府裡面打坐修煉的修士,更是“哇”的一下吐出了鮮血,受了不輕內傷。
便連曾鈺等兩位金丹期修士,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影響。
二人很快走出了洞府,不禁將目光望向了吼聲傳來的方向。
“吼聲是冰冥前輩洞府那邊傳來的,莫非是冰冥前輩在修煉某種秘術?”
其中一位金丹期修士忍不住向着曾鈺傳音問道。
“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是我等該過問的,還是先安撫一下那些受傷的小輩吧!”
曾鈺微微搖了搖頭,並未敢多說什麼。
見他如此諱莫如深,那位問話的金丹期修士也不好再多言,當即便和他一起安撫起了那些據點裡面的修士。
而在冰冥真人洞府裡面,此時的冰冥真人,已經化作了一隻白色冰蟾。
這隻冰蟾趴臥於地上,一呼一吸之間,便有濃郁的靈氣被其吐納吸收進入了體內。
當時間來到夜晚後,更有濃郁的白色月華之力從天而降,被白色冰蟾所吞納。
如此異象,看得雪龍嶺據點內衆修都是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
如果不是知道,冰冥真人乃是正兒八經的人族元嬰期修士,此時他們都要懷疑,雪龍嶺據點內是不是住了一個妖王了。
畢竟這等吞吐月華之力的神通,人族修士裡面極少有人掌握,倒是一些天賦異稟的妖族,往往能夠做到這點。
等到一夜過去,據點深處洞府裡面的白色冰蟾,也已經恢復成了冰冥真人本體。
便見冰冥真人先是張口一吐,一顆白色寶珠便飛落到了他手中,正是【月蟾寶珠】這件靈寶。
雖說這件靈寶早就被他煉化了,但是此時他和這件靈寶的聯繫,卻是遠比此前要緊密許多,彷彿此寶纔是他的本命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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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爲此寶的煉製材料緣故,在將《聖靈九變·月蟾篇》修煉大成後,化作太陰月蟾的時候,冰冥真人竟是真好像與五階妖王一般,完整化作了一頭太陰月蟾,繼承擁有了五階太陰月蟾的神通本領。
這讓他不僅能夠施展神通對敵,更是能夠用來輔助修行。
要知道,妖獸在吞吐天地靈氣方面,其實比之人族修士更有天賦許多。
只是他們功法沒有人族修士玄妙,身體也不似人族一般構造巧妙,煉化天地靈氣的效率上面反倒是不如人族修士了。
而太陰月蟾不僅能夠吞吐天地靈氣修行,更是能夠接引月華之力淬鍊肉身法力。
冰冥真人得此之助,修煉速度比之此前要快上許多。
此時他打量一番手中的寶珠後,又張口一吸,將之納入了口中。
緊接着一道劍光便自他口中飛出,落到手中化作了一柄白色飛劍。
這柄白色飛劍通體晶瑩如玉一般,散發着白色冰光,劍體上面烙印着無數雪花般的靈紋圖案,好似染上了一層霜雪。
此乃冰冥真人本命法寶【天霜玄冥劍】,以【萬年玄玉】煉製而成,被他祭煉一百多年後,已然是一件不弱的極品法寶了。
這時候他揮手祭出此劍,以《太玄飛仙劍訣》上面記載的御劍法門御使起了此劍。
只見白色飛劍在半空中穿梭舞動,留下了一道道白色劍氣,不多時過去,一座以白色劍氣構成的蓮花劍陣便在空中成型。
周純的【九九玄天劍葫】最多能夠一次釋放出九九八十一道劍氣,最是適合發揮這件靈寶的用法,便是以劍氣佈置成劍陣。
因此劍陣之術,是他參悟御劍之術之時的主攻方向。
雖說他沒有什麼劍修天賦,可是憑藉着元嬰期修士的境界悟性,加上自身強大神識帶來的掌控力,多年參悟練習下來,還是已經掌握了幾座劍陣佈置法門。
而冰冥真人作爲他的第二元嬰化身,自然可以共享他所參悟的劍訣。
昆吾峰上,周純也很快睜開了雙目,將注意力重新投向了還在繼續的鬥劍。
以他的眼光來看,雖然都是金丹期修爲,可週心緣在劍道方面的造詣,顯然是差上週志幹不止一個檔次。
哪怕周志干將修爲控制在金丹初期,一樣能夠輕易壓制住周心緣的劍。
若非周心緣御使的飛劍,乃是使用諸多珍稀靈材煉製而成,根本不懼與同階修士飛劍碰撞交鋒,此時可能飛劍都要損傷不輕了。
見此情況,周純心中也是不禁嘆息。
他看得出來,自己兒子周心緣是真的劍道天賦不怎麼樣,縱然自小不缺名師指導,各種修行資源拉滿,這方面成就依舊是難以登堂入室。
修行方面,很多東西是真的就吃天賦,而且是越往高深處越吃天賦。
勤能補拙是沒有錯,可是別人一年就能學會領悟的東西,你花幾十上百年去學會領悟,又有何意義?
哪怕是壽元悠長的金丹期修士,乃至是元嬰期修士,也一樣不能把時間這樣荒廢掉!
於是周純心中也漸漸生出了一個想法。
不過他看了看旁邊的道侶蘇玉真,決定這個想法還是先不施行爲好。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倏忽間,便又是二三十載時間過去了。
昆吾峰上,蘇玉真已是油盡燈枯的狀態,原先容顏不老的她,在這生命最後一刻,迅速生出了一頭白髮,皮膚也充滿了皺褶。
而周純和周心緣二人,卻是被她要求着留在外面,不讓進來。
她不想道侶和兒子看見自己這幅模樣,想要他們心中永遠只記得自己青春未老的樣子。
至於該交代的東西,她早已和他們都交代完了。
但她也不會孤獨的逝去,因爲還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這個人正是駱青霓!
在此之前,駱青霓自己也想不到,蘇玉真臨終前不讓道侶和兒子陪在身邊,而是專門請求着自己過來作陪。
以至於她在蘇玉真提出這個請求的時候,也是猶豫思索了好久才同意。
此時此刻,她看着牀榻上迅速衰老下去的老婦人,內心也是頗多感慨。
“我以後也會這樣嗎?”
她心中喃喃自語着,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難以接受。
忽然就理解了蘇玉真的想法。
而蘇玉真此時則是睜開渾濁的雙眼看着她低聲說道:“駱姐姐,我現在是不是看起來很醜?”
駱青霓看着她,沒有說話。她們都是修煉有成的高修,哪怕快要死了,也不需要鏡子就能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蘇玉真見她不說話,也沒有生氣,只是喃喃說道:“其實美又如何?醜又如何?在駱姐姐這等美如天仙的女修面前,恐怕任何女修見了都會自慚形穢!”
“蘇妹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駱青霓看着蘇玉真,語氣低沉的問道。
聽得她這話,蘇玉真卻是不答反問道:“駱姐姐可是奇怪,爲何咱們二人以往明明走動的不多,如今彌留之際,我卻特意請你過來爲我收屍?”
駱青霓又不說話了。
而不說話,無疑是默認了這點。
因此蘇玉真很快又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嫉妒駱姐姐你,嫉妒你能夠化丹結嬰成功,嫉妒你能夠各方面幫上夫君大忙,而我卻連化丹結嬰的門檻都摸不到,也無法幫得上夫君什麼忙,甚至還會給他帶去一些拖累負擔!”
她這時候袒露心聲,也是讓得駱青霓心神微微一震,不禁凝目望向了她。
蘇玉真卻是迎着她的目光,繼續說道:“駱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心眼?可是任何一位女修看見自家夫君和另外一位各方面都遠遠超過自己的女修走得近,甚至是將其帶回家族供養,恐怕也都要和我一樣吧!”
這話讓得駱青霓一下皺緊了眉頭,不禁看着她淡淡說道:“青霓和周道友清清白白,蘇道友你未免太過於自作多情了!”
“是的,我相信夫君和駱姐姐你之間是清白的,可是駱姐姐你捫心自問,你們真的只是完完全全將對方當做一個普通朋友嗎?真沒有互相爲對方所動心過嗎?”
蘇玉真語氣忽然就犀利了起來,口中的話語也讓駱青霓面色微變,不好回答。
而看着駱青霓忽然沉默下去,蘇玉真不禁笑了笑道:“怎麼樣?駱姐姐你否認不了吧!”
說完又是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夫君他是那麼的優秀,又多次幫過駱姐姐你大忙,換做任何一位女子,都不可能不對他動心!”
駱青霓聽到這裡,也乾脆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青霓確實曾對周道友動心過,不過那也只是青霓自己心中想法罷了,從未對周道友表露過,蘇妹妹你若是想要憑這點指責青霓,只怕是站不住道理!”
蘇玉真聞言,連忙解釋道:“駱姐姐誤會了,小妹並無指責駱姐姐的意思,相反還很感激駱姐姐能夠守得住底線!”
駱青霓一臉不解的看向她。
似是在問,既然是這樣想的,先前如何又要埋汰自己。
卻見蘇玉真滿臉歉意的開口致歉道:“駱姐姐見諒,先前那番話語,小妹其實憋在心裡很多年了,實在是有些不吐不快,因此纔會想要在臨終之前,暢所欲言一番,多有得罪之處,還望駱姐姐多多包涵!”
她這樣一說,駱青霓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而蘇玉真見此,也是高興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駱姐姐如果還信得過小妹的話,且聽一聽小妹接下來的肺腑之言吧!”
“蘇妹妹你有話但講無妨。”
駱青霓微微頷首,表明了態度。 шωш ★т tκa n ★℃o
蘇玉真見她這樣說,便再無顧忌了,當即便說道:“小妹先前說過,心中非常嫉妒駱姐姐,但這份嫉妒也是源自於小妹自身的無能,所以小妹的嫉妒,就像駱姐姐你對夫君的情愫一樣,根本不敢表露出來!”
“但如今小妹既然壽盡將亡,也就沒有必要再霸佔着夫君,讓他爲小妹一個故去之人,辜負了駱姐姐一片真心!”
“故此小妹在此真心的懇求駱姐姐,能夠在小妹逝去之後,替小妹照顧好夫君,陪同夫君一起在這修仙界走下去,讓他不至於孤零零的一人獨守洞府!”
駱青霓沒想到她要說的事情,竟然是這個,一時間也是滿臉愕然。
隨後便是連連擺手道:“蘇妹妹這話我就當做未曾聽過,我與周道友乃是知己至交,根本無需如此做!”
“駱姐姐可是覺得我在說反話?”
蘇玉真說着,也是語氣誠懇的看着駱青霓說道:“小妹可以發誓,小妹方纔所言,絕對是真心誠意,絕無半點虛假!”
“蘇妹妹無需如此,只是青霓如今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駱青霓微微搖頭,依舊是明言拒絕了。
這讓蘇玉真也是愣住了,不禁努力瞪大雙眼看着她,似乎想看清楚她的內心。
而駱青霓也是毫不避讓的與她對視着。
這樣互相對視了片刻後,蘇玉真也是悵然一嘆道:“駱姐姐這般品行高潔,更加讓小妹自慚形穢了,看來小妹不僅是修爲本事不如駱姐姐多矣,便連心胸氣魄方面也遠遜駱姐姐啊!”
但就在駱青霓以爲她會放棄的時候,卻見她又忽的再度開口言道:“只是駱姐姐你縱然不爲自身感情考慮,也該爲自身道途考慮吧!”
“蘇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駱青霓雙眼一眯,語氣也有了變化。
“駱姐姐你如今困頓於元嬰中期境界屏障前,不知何時方能突破,難道就沒考慮過雙修嗎?以你之修爲境界,初次與人雙修的話,必定能夠使得雙方都大受裨益,若是再借助一些雙修秘法輔助,未必就不能一舉衝破境界屏障!”
蘇玉真說到這裡,又是接着說道:“而且夫君他的修爲也快要觸及元嬰後期境界屏障了,屆時你們若是能夠雙修的話,以駱姐姐你一身渾厚的元陰之力,也當是能夠助他一臂之力,此乃合則兩利之事!”
說完還特地擡手一揮,將一根記載着玄妙雙修秘法的玉簡拋給了駱青霓,顯然是早有預謀。
而在臥室外面的客廳中,周純和周心緣父子二人隨意坐在椅子上,都是微微低着腦袋,誰也未曾出聲。
蘇玉真之前和他們父子二人都單獨談及了一些事情,此刻二人也都是在思考。
這樣不知道過去多久後,伴隨着駱青霓從臥室內走出,父子二人皆是擡頭看了過去。
只見她的手中捧着一個玉壇,出來後便對着周純父子二人說道:“二位道友請節哀,蘇妹妹她已經仙逝了,這是按照她遺願火化後所留下的遺骸,請二位道友收好!”
說着就將手中裝有蘇玉真骨灰的玉壇遞給了周純。
周純見此,當即擡手一招,將骨灰罈收了起來,然後對着駱青霓點了點頭道:“有勞青霓你了,周某先爲玉真入殮,就先失陪了。”
說着便帶上兒子周心緣前往了周家族墓。
原本按照周家規矩,外戚修士是不入族墓的,會葬在族墓附近的另外一片墓地。
但是族規上面又有規定,對周家有大功的外戚修士,可以破格葬入族墓。
蘇玉真或許對於周家沒有什麼大功,但她作爲周純的道侶,葬入族墓裡面,誰也不敢置喙半點。
不過遵循她個人遺願,周家並未對她去世舉辦什麼葬禮,倒是蘇家那邊爲她設立了靈堂,全族追悼。
周純讓周心緣去了蘇家爲其母守靈,自己則是在道侶的墓前單獨祭奠。
如此過去七七四十九日後,周純方纔迴歸洞府之中。
此時周心緣也守靈歸來了。
周純將他叫到了客廳當中,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後望着他說道:“你母親生前讓爲父多看顧一下你,她是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
“但是爲父和她卻是存在着不同看法,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這份修爲哪怕放在那些大派之中,也足以成爲宗門核心,因此你如果想要搬出去修行的話,爲父是支持的!”
換做不知底細的人聽到周純這話,還以爲他是性情涼薄,道侶剛去世不久,便要將兒子趕出身邊。
可是周心緣知道,父親纔是最懂自己的人。
因爲搬出去獨自開闢一處洞府居住,是他早就有過的想法,只是此前不好與母親蘇玉真說罷了。
故而聽見周純這番話語後,他馬上就說道:“父親所言極是,孩兒也早就想要搬出去獨自修行了!”
“那就這樣吧,只要不離開昆吾山脈,你想在哪裡修行都可以!”
周純把手一揮,便定下了此事。
而蘇玉真這一去,周純心中便少了一個最大的牽掛,終於是可以心無旁鷲的閉關修行了。
他封閉了洞府,一閉關便是三十載,期間周家外戚長老徐福逝世,也不曾驚動他出關,只是周志英出面,爲父設下靈堂祭奠了一場。
這樣一口氣閉關了三十載後,周純修爲終於觸及到了元嬰後期境界屏障,再也無法寸進了。
他也嘗試了一下衝擊境界屏障,卻發現那境界屏障根本難以撼動,若靠他自己打磨法力衝擊的話,不知道需要耗費多長時間纔可能成功。
另有選擇的他,當然是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於是他果斷出關,去拜訪了太庚神尊化身,詢問【純陽破障丹】的煉製結果。
“元陽道友大概還需要二三十載才能開爐煉丹,在此期間,你就先多打熬一下法力,參悟一下神通法術吧,以你之神識,應當有不小几率掌握虛空演法,若能做到這點,配合【純陽破障丹】突破元嬰後期境界的機率就更大了!”
長庚峰上,在得知了周純來意後,太庚神尊化身微微沉默了片刻,聯繫了一下本體,便給予了他迴應和指點。
周純聞言,也是很快點了點頭道:“二三十載時間倒也確實不長,那晚輩就再多等等吧。”
說着也是很虛心的向着太庚神尊化身請教起了有關“虛空演法”的玄妙之處。
這“虛空演法”,一般是元嬰後期大修士憑藉強大的神識,渾厚的法力,以及對於神通法術的高深理解,一念之間便將法術神通施展完成。
雖說這等手段主要是用於鬥法,可是因其涉及到了對大道法則的皮毛運用,若能在元嬰後期之前領悟掌握的話,也能鍛鍊自身法力神識,對於突破境界有所幫助。
就好像那葉清玄因爲劍意強大,突破元嬰後期的時候,就比尋常修士容易許多。